想要反驳时,严魏笑着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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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严魏书房离开,吕濡惶惶上楼,在路过严斯九书房时停下来。
房门依然没关严,一道窄窄的光束从门缝处穿出来,落在她的脚面。
吕濡站在门外,平复着心跳和呼吸,悄悄从门缝看进去。
谢苒离伏在书桌上埋头写作业,严斯九坐在她身后老板椅里看书,书房里安安静静的,与当时的他们,并没什么不同。
吕濡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频率,轻轻往后退,打算回自己房间。
就在这时,严斯九突然从书里抬起头,直击她偷窥的视线。
吕濡心下一紧,本能就想跑,但严斯九的眼神如利箭,死死把她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严斯九放下书,站起来,绕过书桌,径直向她走来。
“找我?”男人声音低沉,似乎有些哑,不如平时那么邪气。
吕濡猛摇头。
严斯九眉头皱了皱又松开,没说话。
他不说话更吓人,吕濡硬着头皮比了个“我先回房”的手势,扭身就想逃。
严斯九手臂一伸,直接撑在她身后的墙上,拦住去路。
吕濡紧张抬脸看他。
严斯九也看着她,视线有些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懂。
“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他又开口。
吕濡愣了下。
要对他说什么呢?
她此时头脑有些昏沉,想了会儿,认真对他道谢:【谢谢你今天带我和离离出去玩。】
严斯九直直盯着她看了半晌,像是被气到了,忽而笑了声,点点头,面无表情说:“可以。”
之后他就收回手,没有再看吕濡,转身回去。
“砰”的一声响,书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一直暗中观察的谢苒离暗暗叫苦,将头埋得更低了,心中直喊救命。
原本她还疑心吕濡说严斯九也打她手心是骗她的,现在看她哥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得不信了。
她哥可真是活阎王,连自己未婚妻都能打,那打打妹妹,也算正常……
她眼神飘忽一看就在走神,严斯九捞过她的作业,果然看到错误百出,气得压根痒。
这俩小鬼一个比一个能气人,凑在一块,不知道都干了什么坏事,心虚得要命。
还想把他当傻子糊弄。
他那会儿就是心思被别的东西绊住了,放了她俩一马。换做平时,她俩想那么轻易就蒙混过关,做梦呢。
严斯九把作业本甩在谢苒离面前,拎起戒尺,点点桌面,冷声道:“伸手。”
谢苒离觑着他的脸色,老老实实伸出手。
这倒让严斯九意外了,平时叫她伸手,哪次不得又哭又闹拖延个半天,今天怎么这么干脆了。
谢苒离不挣扎了,他反而不想打了,戒尺在谢苒离手心点来点去,没落下去。
谢苒离受不了这个煎熬,索性把眼一闭,大义凌然:“你要打就赶紧打,墨迹什么!”
严斯九挑眉:“今天怎么不挣扎了?”
谢苒离撇撇嘴,小声嘀咕:“你连濡濡姐都打,我挣扎有啥用……”
严斯九拎着戒尺的手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扬眉问:“你说什么?我打谁?”
谢苒离:“濡濡姐啊。”
严斯九嗤笑出声:“我打她?你听谁说的?”
谢苒离被他反问的有点懵:“濡濡姐自己说的啊,她说你也经常打她手心的……”
严斯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字一句地问:“她、说、我、打、她、手、心?”
谢苒离有点被他吓到,磕磕巴巴说:“是、是啊,她刚才在楼下说的,舅舅舅妈都可以作证……可不是我乱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