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到一切成了你——京久居
时间:2022-06-07 08:13:58

  “对呀,我就是强大,智力强大,身体强大,内心更强大。”
  大圣说得得意洋洋,感觉堵在胸口的恶气总算宣泄完了,用力甩了甩胳膊,目光坚毅地说:“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补充精力,保持强大。”
  “是么?”木千宁咬牙切齿,“你这么强大,肯定不需要男人了……”
  说着一反手就把人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勒得大圣腰都快断了,木千宁狠狠地道:“确实够强大呀!还没到结婚年龄就强大到分分钟霸占了我,不如咱再来试试,看看这些年谁更长进了些。”
  大圣浑身顿时如过电般开始痉挛起来,拳头狠狠地砸向木千宁的肩膀和胳膊,心却随着他一通乱吻的狠厉翻江倒海。
  这个狂暴的混蛋!!!
  那些年的温柔都是装的!!!
  两人拼命纠缠撕扯着。
  这时,钢网的另一端传来一阵愤怒地“喵嗷~喵嗷~喵嗷……”大猫的叫声。
  大圣浑身一下就僵硬了。木千宁随即感受到她的变化,暂时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她。
  喵嗷喵嗷喵嗷……又是一阵嘤嘤嘤地叫声。
  大圣顿时泪如泉涌……拼了命地挣脱了木千宁的禁锢,转身就往钢网处跑。
  “小八!小八!真的是你吗?妈妈来看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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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相对
  麻蛋!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谁看了不毛骨悚然。
  木千宁看着疯狂的大圣在黄昏里与猎豹相拥,攥紧了手里的猎|枪准备随时救人。
  猎豹小八伸出锐利的爪子很温柔地攀着大圣的肩膀,好像真得在向妈妈求抱抱,求摸摸,求爱的蹭蹭。大圣哭得泣不成声,摸了摸小八眼睛下方的的黑色泪纹,“小八,真高兴你还记得妈妈。”
  小八用头蹭着她的肩,大圣不敢在钢网另一边呆太久,领着小八到了一处小门,伸手打开一起走过来往营地走。天要黑了,大圣不敢放小八一只豹在夜里回去草原深处,它哥小七已经死了。
  当初在草原上捡到两兄弟时,它们还是如宠物猫般的小baby,现在站起来都能攀上自己的肩了。大圣在这里陪了他们不到三个月,寒假时又回来陪了一段时间。
  大圣每日给他们喂奶,请兽医帮忙治疗,带着他们锻炼,才算活了下来。
  两只小猎豹最喜欢与她一起睡觉,小脑袋不是枕着她的肚子就是霸占了她的枕头。
  育豹员说猎豹喜欢柔软,后来怕他们去了草原深处无法生活又请了懂行的过来,学着猎豹妈妈那般教他们捕捉猎物。大圣第一次离开时,小猎豹已经快半岁大,虽然稚嫩却已经能够跑去草原玩了。
  大圣雇了育豹员继续照顾和训练小七和小八到两岁,后来听说,自己走后他们只是晚上回来,一岁多的时候,晚上也不回来了,然后就听闻小七在夜间被闻着气味而来的成年狮子攻击而死。
  看到小八跟着大圣一起回来,营地里的育豹员和义工们高兴得又笑又跳。
  陈一鸣激动地说:“大圣,小八一定记住了你的气味,妈妈的味道。”
  木千宁沉默地跟着,远远地看着营地,看着那只俨然一放大版的宠物猫,一个劲儿地往大圣身上蹭呀蹭,心里暗骂:老子生不如死地过了五年,整出个情敌连人都不是?!
  来到营地的大树下,陈一鸣赶紧铺了个大气垫,小八高兴地跳了上去。
  大圣说:“宝贝,你舌头太锋利,娘受不了,你别亲我,我吻你啊。”
  说完,捧着大猫的脸亲完鼻尖亲嘴唇。一人一猎豹哭哭笑笑,玩闹拥抱……气得木千宁坐在远处暗骂,给你做煎蛋番茄面的不知道珍惜,跟着只有方便面的混在一起。自己的初恋视而不见,跟个大猫亲个没完。
  暗骂归暗骂,他还真不敢轻举妄动,恐怕惹出大猫的兽性伤了大圣。
  他就这样远远地相对着,听那母子俩聊天,大圣说:“小八呀,你白天在草原上晃悠觅食找女朋友,黄昏就回娘这儿来睡觉,知道吧。”
  木千宁暗骂:你跟老子结婚,自己生个儿子不好吗?何苦跟个猎豹,娘长娘短的过干瘾,到时侯还得黑发人送花猎豹,哭死你!
  陈一鸣送过来一个大靠枕,小八舒舒服服地爬了上去,头还枕着大圣伸开的腿,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看得人心里都快萌翻了。
  大圣说:“小八呀,你也成年了尽早生娃哈。娘回头考察一下,在这片保护区有水源的几处给你建几个窝,狮子和花豹都进不去,谁让它丫脑袋大呢,你晚上回窝里睡觉,别搭理它们,就没危险了知道吧。”
  睡舒服了的小八把头靠向大圣怀里,然后还把腿放在大圣身上。
  木千宁真得是忍无可忍了。
  不是老子买了外围这片地,拉了钢网,雇了巡逻队,你小子早改名小4,死球的了。
  你娘也就知道盖几个窝,那能挡住偷猎者?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瞎腻娃,真心爱你的男人,尽心护豹周全的爹倒是不认了,天理难容!
  虽然被蚊子侵扰,大圣不舍得推开已经睡熟的小八。在危险重重的草原深处,很难睡个安稳觉?
  天彻底黑了。
  木千宁见这二位相依相偎,完全一副准备露营的架势。
  他咬牙切齿了一番,弄来个大帐篷围着二位搭建好,自己钻进睡袋守在了不远处。
  大圣盖上木千宁扔过来的毛毯,抱着枕头和儿子小八相拥在帐篷里,却完全没有睡意。
  木千宁的狠厉果然都是装的……
  大圣心里莫名有了几分小得意,撸着大猫的手越发轻柔。
  可转念一想,就算自己刻意把手机留在家里摆明了一些态度。但五年呀,她并没有刻意隐藏去了哪所大学,但他始终没有找过来。大圣记不住在哪里看过一些恋爱鸡汤,说是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根本就做不到不联系。
  如果五年都没有来找,只有一个真相,不是非她莫属。
  大圣觉得这鸡汤说得很有道理。
  突然心痛就沿着帐篷上的绳索一路蹿到了不远处的睡袋里。
  就算痛,大圣觉得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
  事实证明,在没有彼此的时间里,他们都在自己的世界做得更好,走得更高不是吗?!
  就在大圣还沉沉睡着的清晨,小八已轻车熟路地从营地留给它的墙头跨越而去。
  开始了自己一天的生活。
  陈一鸣通常起得早些,会给大家烧壶开水,毕竟这队志愿者大多华裔或者能简单说些中文的老外,生活和饮食习惯还是有很多共性的。
  “宁哥这么早?这么一大锅水可是够难挑的。”陈一鸣很是惊讶地看着木千宁在后院用大锅烧水,好心提醒道:“这边洗澡要去河里挑水,挺难的,大圣其实没那么娇气。”
  木千宁冷哼一声,“她不娇气,不代表男人就可以偷懒不去挑水。”
  陈一鸣清了清嗓子,笑道:“宁哥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木千宁不动声色地往坑里塞了根木柴,说:“被自己从小爱到大的女人,自然一点委屈都不舍得让她受。”
  二人心照不宣地选择沉默,各干各的活。
  营地的早餐通常就是土豆洋葱,大圣真心吃到看见就怕。
  义工们都是自带赞助或自己出资救助野生动物,其他时间搞些科学研究,比如生物草本等。
  大圣的寒暑假全部奉献给两门副科,写作和微生物研究。
  等她睡够了起来,很多伙伴已经吃完饭去树林或草原上有针对的采集样本去了。
  也有不少人缩在饭堂一角在电脑上忙。
  饭堂里没见陈一鸣,估计自己起得晚,他已经出去了。大圣琢磨着自己干脆煮个鸡蛋和土豆,营养也够了。想到这儿,她一撩厨房的帘子,就见木千宁围着围裙坐在树墩上正在看书。
  “那个,”大圣想问声早就被截了胡,木千宁问:“先吃饭还是先喝汤?”
  “那个,”大圣快步走进去,“我冲杯咖啡,这边只有速溶的,你喝吗?”
  “去院里坐着,”木千宁一脸嫌弃地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硬塞给大圣说:“你自己喝去,一边等着。”
  喝人家的嘴短,这时大圣可不敢嚣张,“哦,谢谢啊。
  木千宁很快端上一个大托盘,卧槽!大圣眼睛一下就直了,哈喇子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炝炒土豆丝、胡萝卜丝炒蛋、洋葱摊鸡蛋、春饼卷菜、还有一小盘白切肉……这,这还是一万年前的记忆呢!同样的土豆、红萝卜和洋葱,换个厨师就能美味这么多。
  木千宁见她哈喇子三尺长,双眼冒火光,本想骂一句号称哪哪哪都强大的牛人,何至于把自己饿成这副德行?!甚至存心想让她着点急再给她吃,杀杀她的嚣张气焰。
  心里却怎么都舍不得,想起以前吃饭那挑剔样,眼眶微微有点红,说:“吃吧,我去煮咖啡。”
  “别那么烦啦,”大圣听他嗓子都哑了,心里也不落忍,说:“又不是在家里,有干净水喝就不错了,快坐下吃饭。”
  大圣嘴上招呼人,手上要多麻利就有多麻利,抄起春饼每种菜猛往里巴拉,木千宁蹙起眉头,“菜都堆成山了,你怎么卷?”
  “这样啊?”大圣抓起摊鸡蛋就往嘴里塞。
  木千宁直接目瞪口呆,“你一姑娘家家的,筷子都不会使了啊?”
  “我就带了一双,还没洗呢,用手还干净点。”大圣见他还想发言,索性一仰脖,说:“食不言,懂伐……”说完把饼一卷狠狠咬下一大口,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圣圣!!”
  毫无征兆特别深情的一声,嘴里塞满了食物的大圣猛地噎住,咽又咽不下去,吐又舍不得吐出来,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木千宁赶紧起来帮她拍胸又撸背,才勉强把这口咽下去。
  大圣怒了,“食不言,懂伐……!”
  木千宁的胸口被酸涩汹涌着,想劝她跟自己回家,却很识趣地暂时闭了嘴。
  大圣吃了两卷就顶了,可惜吃得太猛还没享受够,却不舍得再吃,问:“你怎么不吃?”
  “辟谷!”
  大圣突然就觉得特别好笑,趴在大木桩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是来找自己的吧?却偏要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五年的时间不算短,该变的心恐怕早就变了。
  “滚一边洗澡去,真以为自己野外生存体验呢,臭烘烘的不自知。”
  “大哥,这是非洲草原,你以为河里只有锦鲤不成?”大圣幽幽一乐,心里有点小得意,说:“你既然辟谷,我去看看一鸣回来没?他也很久没吃过可口的了,食物不能浪费。跟你说吧,我们学校周围的中餐根本没法吃,全都一个味,比糖醋肉还甜,我能吃吐了。”
  大圣一脸嫌弃地站起身就要离开。
  木千宁一拍树桩子,喝道:“我叫你滚过去洗澡,水正好温了,衣物脱了扔出来。”
  顺着他的视线,就见外面两棵大树被一大块塑料布围了起来,大圣眯缝起眼睛,问:“别跟我说这是你刚建的洗浴中心?”
  “怎么了?比起只有一腔热血,从我公司调点东西过来围个能洗澡的地方是不是更有用点?!”
  切——瞧不起谁呢?!还你公司,口气可真大!
  不跟你逞口舌之快,大圣站起来往围好的洗浴中心走。不料,木千宁几步跟上了,不知从哪弄来块热毛巾,在大圣的脸上一胡噜,跟着又是一胡噜,把毛巾扔给她,嫌弃道:“瞧这脏的!”
  “脸脏怎么啦,我又不靠脸吃饭。”
  “说谁呢?”
  “谁吃心就是谁。”
  木千宁先是一怔,紧跟着一双透视眼几乎穿透了大圣的衣服看着她。
  “你,你看什么?”大圣有点慌张,微微蹙起眉毛。
  “脸不能看了,”木千宁目光阴鹜地在大圣胸前看了看,讽刺道:“这些年奶酪没少吃吧?也不知身材有没有长进。”
  “臭不要脸!”大圣感觉被侵犯了,狠狠道:“臭流氓!”
  “怎么就臭流氓啦?”木千宁突然捏住大圣的下巴,附在她耳边,“你自己说说,你身上哪块肌肤没被我摸过亲过,那时候倒真是细皮嫩肉柔情似水的。”
  大圣呼吸一滞,一口气冲到了嗓子眼,好像愤怒的小猎豹般跳气脚,“没错,我就是皮糙肉厚怎么了?各花入各眼,自有人喜欢我这样的。你想找一捏就能滴出水的少女还不容易,滚呀!上次跟你来送菜的小姑娘就不错,正当年。”
  时隔多年,木千宁发现不管她发飙、发怒、还是笑都是那么鲜活到摄人心魄,有股强大的电流直刺心灵,让他一头栽倒里面感觉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心被电得酸痛,却是终于从持续五年的半死状态中活了过来。
  “既然知道自己皮糙肉厚,就赶紧进去洗洗。”木千宁的声音骤然柔了下来。
  这是大圣梦中无限循环着的熟悉声音,温暖中带着浓浓的爱意。
  不是要吵架吗?!刚拉开阵势,这么快就熄火啦?!
  大圣顿觉挺不过瘾,还想再闹却没了理由,于是她给自己找个台阶,沉默着弯腰进了洗浴棚。
  “脏衣服扔出来。”声音又变得冷冽起来。
  牛仔裤和长T恤衫被扔了出来。
  “内衣呢?动作快点。”口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自己洗。”
  “墨迹什么?!十八岁开始就是我给你洗了?!”
  “我,我自己洗。”
  “非得逼我大声,喊到尽人皆知是吧?!”
  赤|裸|裸的威胁!
  自己当年咋那么糊涂,一个书包里带刀的中学生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一款同色系的内衣被扔了出来,木千宁抬手接住,紧紧抱在了怀里,死命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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