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活着,水平地留恋着——广修天下
时间:2022-06-08 07:12:43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祝福自己,让自己一帆风顺。背着行囊走过的这条街,来到她所遗失一切的城市,开始一个人的旅程。穿越这个空间,她看到如同昨天发生的那幕。
 
白色的玫瑰花弄到的手,春莺让她周末陪她去参加一个作家的签售会,其实她对作家不是那么感兴趣,只是春莺想罢了,她也就答应下来。
 
回家的路上有个奇怪的家伙和她相遇,好在她没有搭理他,匆匆地往回走,向着某种心情联想去,她的心里惦记着玫瑰花。这就是她寻找的一点根源吗,玫瑰花,她往家走去,最不想到达的地方,可她还得去。是否现在还存在那朵玫瑰花呢。
 
她在那幢楼下看上面的景色,看不出什么,那已是名存实亡的地方,她曾经的住所。
 
无论怎样变化场景,那儿也恢复不了该属于他的环境。出进的途中,她拿出玫瑰花放在手心看了看,推门进去。玫瑰花被风干水份,她收进盒子里,有薰衣草的小盒子,很精致的小盒子,她收集好久才弄到几个,很珍贵。
 
于是她推门进去,昏暗的屋子里有太多杂物,她所知道那点,开始看周围的一切,再次熟悉这里的一切。
 
那时还有明亮的窗户,鲜艳的花朵,她精心地照料花朵的生活,然后开始她的生活,写作业,吃饭。一个人可以处理好很多事,会洗漱睡觉。进入曾属于她的房间,那儿还如当初,书架上的书还整齐地排列着,没有谁动过的痕迹,沉寂的东西都是她曾收藏,她看着它们,心里的滋味却是多样的症状。
 
坐在它们的面前,该如何整理它们,很多东西,她已不知道它们还存在于哪个位置。而那片被她整理好的位置她也几乎忘记。拥有曾经,她想去找,在一切线索存在的地方,她打量着熟悉的地方,站起来她开始整理线索,她曾经又会出现在哪儿。
 
生活就像一场游戏,有各道关卡,而她放弃学业这道关,奔向爱情这关。这关她究竟是失败呢,还是成功呢。千叶扬的神秘,木信青的离开,再到花间艾的伤痛。所剩的就她一个人,流泪之后,还是想她的过错,再到她所能做的是什么。
 
从一本书到另一本书之间她不知道会找到什么,但她希望可以找出她想要的那份。堆起的书已像一座小山,她看着这样的一切,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又把它们重新放回原地。站在原地,还有什么地方她没有去找呢,躺在那张很久没有躺过的床上。放下来的书又重新回到的书架上,还是原来的样子,似乎像她从未出现过一样,那个曾经的她是不是不复存在,她又看到他忧伤的脸。
 
风鸟,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可以永远这样,不要再做这些事,那样你真的会完全崩溃,我不希望那样子,最多的还是不希望你回到曾经,他跪在她的床前说着特心痛的话。
 
扬,你别怪我,我想知道你曾经是怎样认识我,为什么你又会匆匆的离去?她说着泪水又流出来。
 
这根本不值得你去做,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把这个曾经重演一遍,风鸟,别傻了,他说着伸出手摸她的脸。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我看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你,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她说着话,泪水流着。
 
他又化为了各样的叶子不见在,她的面前依然还是一片空白。
 
她起来,在每角落里找东西,床底下,柜子里,她在找。似乎这样的屋子中,把她所有的东西都该隐藏起来,但她可以找。打开箱子,装着满满的东西,这些是什么,是她想要的吗。精致的小盒子,各种书。这样的东西是谁把它们放在隐蔽的角落里。
 
她打开那个小盒子,薰衣草还存在,淡淡的香味还可以闻到。扬,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她说。
 
无缘无故送她礼物干嘛,他说。
 
这是为发纪念我们相遇送给你的,她说。
 
是指哪次呢,街上,签售会,还是……他说。
 
就是我说喜欢你的那个晚上,她说。
 
薰衣草仍旧回到她的手上,扬并没有带走。泪水流过眼角,放下那个小盒子。那本书,打开看时,还有他的签名,千叶扬。
 
站在这个签售会上,她没有理会那个所谓的作家,坐在角落,注视着熙熙攘攘的人,只有等春莺能快点拿到签名。
 
你好,送你的,有人说。
 
她抬头看着,有点疑惑。不好意思,这是作家特别交待送给你,他指了那边的作家,丢下书就忙其他的事。
 
千叶扬,她默默地流着泪说道。
 
 
行李。旅行
 
 
那日,拉着一个若大的行李箱开始一段长久的旅程。披一件厚厚的风衣行走在冬日阳光洒满的大街上,这样走,何时是一个尽头,也许永无止境。往前看去,路的分叉口在前方通向不同位置,她开始用笔记本把每一条走过的路记录下来,那样不容易忘记,所幸她还能把所有的东西准备齐全。
 
走过这条街,两个人手牵手走向前,伫立在这条街上拥抱的两个人,这样地等待夕阳西下。行人注视着他们的眼光,不会影响他们。
 
扬,你还在重演这场曾经。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那个时候的自己最快乐,如今她却永远失去这些。
 
继续拉着行李往箱向前走,她所熟悉的地方,停留着一个孤单的她,这个自己从来不会珍惜,行路的人,陌生的感觉,她可以去和他们肩并肩一起前走。回头再望一眼,那个忧伤的脸庞站在她的面前,伸去的手,他又消失。
 
你可以背她过这条街吗,她笑着对他说。
 
会不会太重,要么你来背我好,他说。
 
那好,我背你,她说。
 
在大街上奇怪的景象发生,小女人背着大男人走着。她看到那时扬的笑脸。这刻,她停下脚步有股冲力向前跑去,让扬留下来。
 
拖着行李箱,从某个场景到另一个场景,像重温一部古老的电影,温馨满满。可她的心情却不是多么好。
 
扬,她不希望他这样子走。可以重来吗。简单的开始让她有阵阵伤心,再走下去的勇气还会有吗。意外的相遇,多么美妙。
 
人生发生的各种意外往往会有美丽动人的画面,美不胜收。未来的状况只是她不会去把握而已,木信青是其中的一个。她疲惫的身子想要休息,不去想像扬到底能带来什么,看他快乐的笑脸,那也是她曾经见证的画面。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她还继续向前走,去找她所拥有的画面。
 
两个世界合并为一个世界并不困难,要值得。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自己的世界和扬的世界能够合并。幻想着他在一个美丽的世界,也想去飞,可她就算真得会飞,他也不会要她。于是她还是会处在一种孤单的状态。
 
如果她的世界中只有他的影子存在,她不会希望他会和她在一起,那样她会去找木信青,可是木信青在哪儿啊,会再次回来。多久没有见到他,她开始对他陌生,只有他的歌在她的心间,此时又回荡着。
 
打开行李箱。大堆的东西出现在她的面前,拿出各种东西对她有过很多影响,不自觉的又回忆起来,这样的东西见证她的过去,所以绝对有意义。
 
风鸟,一个人过的还好吗,我在这边会想你。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寂寞的话,就该带你来这边,想我时,你会怎么办,会不会偷着哭,那样我也无心去理会自己的工作,过不了多久我会回来,等着我。
 
我很忙只能写很简短的讯息。还望你见谅,会想你到永远的人,爱你的人,千叶扬。
 
收到他的讯息,当时很开心,走那么久,她的日子也难熬,一天盼一天,快点过去,只是见不到他回来。看他的讯息,知道他和自己的心情一样。最多还是希望他不要忘记她,那么会耽误他工作,要真得下次出去的话,打死她也要跟着他,不离他半步。
 
逐渐习惯那几天的想念,她然后投入到写作中,一直投稿。这些东西多少还是会有用处,放回它们,盯着夜空,今晚开始露宿街头,看一个人的风景。
 
在寒夜里在想明日她又可以见到哪种场景。千叶扬,他就在她的身边,随时去演出曾经,而她看到的只有他无忧无虑的脸和那个纯真的自己。她把自己的身体裹在大风衣里抵御寒冷侵袭,去迎接明天的阳光。
 
她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穿行于夜色中。带走的东西永远不计其数,而他也被带走,那个心中永远有伤痛的人。她于是想去找他,他工作的地方。拖着行李箱沿着人行道往前走去,似乎这样的过程永远不停歇,不停地做下去,她想在这样的寒夜,扬也会躲开。
 
花间艾还是那个心中有伤的人,但她只是去找他。伤害一个人或许她有些自私,明明说过自己可以不去找他,可偏偏还是忍不住。老天也许惩罚她,是一种正确的作法。通过一段很长的路,左转右拐向前走去,另一条街又是一番天地,人来人往的夜市里,小吃摊,地摊,很繁华,她还没有吃饭,看着一排一排的小吃摊,她左右来回旋转着角度去观察这片天地。
 
想吃什么,他说。
 
烤鱼,牛排,烤肉,统统都可以吃,她说。
 
你能吃的那么多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一会儿她的手中已经放不下各种食物,嘴里塞的满满,他还帮她拿着可乐。她随便买一大堆,付钱之后,拖着行李匆匆地往前走。留在身后的他们也远去。
 
扬,你曾经真得那样宠着我吗,她自言自语,结果无从知晓。
 
她看着医院的大楼,花间艾在里面,她可以进去找他。进进出出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她站在这里很久没有向里面走去。她似乎真得不该出现在这儿,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可耻,还得去伤害到他多少次才甘心,无法地回答。
 
他站在她面前,已经脱下上班服,他已经下班。彼此没话,大概他对她的突然出现很惊讶。而她是用什么颜面去面对他,见到他的脸,感觉已经全身僵硬。她真不该出现,向前走去,近距离接触他,发现他的眼角晶莹剔透。
 
这样的面对不是在梦中,他们却不以为这样还是如同昨日那样有所谈论。而今天,她发现,远离昨天,他已经开始改变,而她还在他面前保持原状,真得觉得对不起他,她不会说出来的话,在心里的感觉,他可以明白。
 
位置转换过来,看着他的背影,跟在他身后拖着行李箱。下一刻起,她觉得自己不像他那个时候跟在她身后,似乎她懂一场无奈的游戏马上会落幕,而她还是一如继往向前,永远不会停止。她觉得这又是何必呢。她很傻,知道后还是那样去做吗。
 
在他的面前她可以不去流泪,她能忍住。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如果停下来,她是不是会很安心地让他继续走呢。
 
不可能,她明白所做的不是停下来而是跟他继续下去。穿过路面的他,看着忽然间车来车往,她却傻傻地等着车过去,才跟着过去,可他已经走的很远,不过他的身影老是能保存在她的眼内,像不会躲掉她的样子。
 
只是在她的眼中,他永远会是那个落寞的人,或许她并不可能那样做,即使真得那样做,他的内心还是会伤痕累累,夜的空间中孤单地行走着两个人,他们彼手牵手走过去。
 
扬,你会不会突然间不要我呢,她的泪水在脸上淌过。
 
别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那样子,他说。
 
扬,你真得不会离开我吗,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他。
 
他停住脚步看着她,然后抱住她。放心吧,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他说。
 
她也抱住他,他的话她可以去放心,他不会离她而去。
 
她走过黑暗,他的影子停在那儿,花间艾,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他不知该怎样面对她,所以选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回避着她。她继续接近他。
 
我来帮你拿行李,他说着夺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也有过各种理由不让他去帮她做任何事,看过他走过的步伐,她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一起消失在街的另一端,她一下从这边跨过去,消失影子,扬已经牵着她的手回到当时的相遇地点,他和她撞见,只是简单的偶然吗。
 
那次我和你撞见是怎么回事,你很匆忙的样子,她问他。
 
可能真得是一种偶然,从未有过任何相遇,而那刻我的心还跑到你这儿去了,他说。
 
扬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说。
 
从你送我薰衣草小盒子那刻起,我注定一辈子会属于你,他说。
 
这声音飘忽于久远的时空中,是这样子吗。她对着远方去的花间艾看去,扬是因为这样一件事对她产生心意,说明当时她已经很中意他。
 
她跑着往前去,然而她对花间艾并未有多少感觉,只是想珍惜这个朋友,她唯一能做到的事。好像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清醒一下。
 
好像是因为扬,他在另一个世界是怎样地去施展着他的魔法,她只想让他重回于她的生活中,而她又有心痛的感觉。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她想不会再有另一个她,曾经已远去。
 
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她能怎样做。
 
风鸟,耳边响起的声音。她看到,扬,就站在自己面前,那样的脸色让她不忍多看一眼,很快便低头。
 
风鸟,你应该去追他,他真得很适合你,你去适着接受他,他说。
 
你是指花间艾,她说。
 
在她眼中永远不会接受花间艾,她们只能做朋友,她已经说过很多遍。
 
扬,那你真的是这样想,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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