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活着,水平地留恋着——广修天下
时间:2022-06-08 07:12:43

 
他想让那个消失的她回来。
 
可是到哪儿找寻希望的线索呢,还是耐心下去等待呢。
 
你是真得喜欢他吗,他问她。
 
我不确定,她说。
 
那你为什么不会考虑其他人呢,说不定他们可以让你确定心中的答案,他说。
 
不想说,她正因为在他面前,让她确定自己应该永远站在和他相反的方向。谈论爱情,或许她不太重感情,但她会适可而止的。托付于时间,她想会确定木信青在她心中的位置。
 
你害怕你不稳定的情感会伤害到每个人,你在极力地回避这样的问题,他问她。
 
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有些累了,她说。
 
原来你也是那些装清高的人,害怕面对问题的人,他说。
 
也许你说的对,可最重要的是我还是不想去伤害到他,这样我有错吗。
 
面对伤害她可以去承受。不管怎样,她还是相信他可以回来,真得没有明天,那今晚会守着一个美丽的梦延续这晚。天黑感觉或许真得不是多好,想他或许不是多么的明智,但她只能这样去做,防止自己去落泪就是赶快入睡。
 
对不起,他说。
 
什么,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真得生气了吗,他说。
 
没有,只是有些困,她说。
 
那好好休息,他说。
 
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却故意装作胡涂,再多的伤痛她也不想牵扯在他身上,原本他没有伤痛,也永远不想让他为了她而伤痛。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她是那般无能为力,不想把花儿粉碎掉,才说一切变得残缺美。于是他们不会在同一个世界里创造相反的场景,她会主动地退出。
 
风吹着他的世界,会为他带来花儿朵朵,装点他的世界。她还会回去独自守着一个人的叶落飘飘,等待他回来。
 
那刻他们是不同的彼此,纵有相同的心态,而世界却在改变,远离相交,退出遥远的距离,两个世界不可能合并为一个世界。她的世界有他,没他。
 
 
深情。不舍
 
 
她不想让一夜之际成就他莫大的痛苦,开始想在一夜之间让他忘了对他的言形。无论怎样她都能理解他的痛苦,而她能去做的只有让他忘记这样子的她。
 
如果刻意去忘记某个人,不容易。那可以用容易的办法忘记,可这种容易的办法她该如何让他产生,陷入一种深思中,她要弄明白,或许真得不是一件难事,该去仔细地想,毕竟她还得在他们之间做个好人,妥善处理好一件事也不是多么难,这点她还可以做到。
 
他们做普通的朋友,最适合不过。
 
花间艾,她的态度,纵然还是无法接受,但也请他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或许他可以明白她的感受。尊重她的选择也是给他最好的答案。谁叫他们不是同一战线上的人。
 
彼此只能保持内心的残酷,这样伤痛或许会减少一些。她顺手关了灯,夜在她的眼前,不知他在做什么,也不会继续见他忧伤的脸,这种环境适合她的心情。转身她没有找寻他的影子,也许他早睡了。然后她也闭眼。
 
来来回回的街道她穿梭着,很累很累地继续前行,因为她害怕会突然在某天忘记这座城市。寻回丁点的熟悉,把它们弄成一页一页的画面,然后保存在她的记忆里。
 
曾经保存于她记忆里的画面是她弄丢它们,还是有人从她的记忆里把它们偷走,没有线索,她的头在痛。
 
玫瑰花在她的手中,变成一片一片,她把它们撒在他的身体上,那个熟悉的陌生人身上。花瓣中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
 
她想要抱他,亲吻他。他的笑容在花瓣里荡漾开在她的心间。
 
他看着她,明亮地眼睛,似乎结合着某两个人的特征,就在她的身边。
 
你是谁,她问他。淡淡的笑容让她陶醉。
 
我是千叶扬,你的扬,他说。
 
我的扬,我的扬,她有些疑惑地重复地说一遍。
 
对了,对了难道你忘了吗,他说。
 
到底她和他之间有段怎样的情感,连她都搞不懂了。
 
看你把花都弄碎了,他说。
 
对不起,她说。
 
走,我帮你买一束,他说。
 
纷纷扬扬地叶子落下来了。什么叶子落下来了,她问他。
 
看着他干净的笑容,她却看见他……
 
她跑遍山的那边没有找到他的影子。花瓣还在她的手中抓着。还想见到他,哪儿去了。
 
扬,你在哪儿,她大喊。回音传来了,可他却没有出现。
 
你怎么……他说。
 
他又再拍她。又做梦了,耳边响起他说话的声音。
 
她坐起来,不清楚她到底在做什么。
 
你醒了,她说。
 
他没有说话,她想他还记着昨晚说过的话。
 
不开心吗,她问他。
 
不是,我该回去了,他说。
 
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一整天,不能再这样下去。
 
噢,她轻声叹道。
 
她赶快起床,换衣服,她还是为了不让他伤心送他出去。还有她的稿子,也只能拜托他帮她投出去,她照了照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色,有些惨淡,不去理会,过些日子会好转。
 
记得帮她投稿,她说。
 
我会的,他说。
 
她看了看他,他抱住她。心里很乱,很矛盾,这样该是分别的场景吗。
 
我想我们还能见面吗,他问她。
 
我仍希望你能按留言来做,她说。
 
真得吗,有些不敢相信。我希望如此,她没有退让。
 
我会的,他淡淡地说道。
 
她推开他,向前走出去。他跟在她的身后出来,她只是站在一般的朋友位置对他,没有意思。
 
他为什么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发现他有些小孩子倾向。他是一个被保护的小孩子,可她无从去保护他,在他面前,她有些渺小。
 
我很幸运她能成这你这部作品的第一个读者,他说。
 
那恭喜你,她说。
 
她想听他对自己的评价,可她没有说出来。
 
这样的自己不希望听到他说看到她很小,想永远抓紧保护她。那样她觉得人生真的无意义了。木信青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很体谅他有那个能耐。
 
花间艾,他就自己保护自己。不会是永远的离别,她想让他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忘记她。希望他能做到。
 
你会等着他回来,他说。
 
什么意思,她不懂。没有搭理他。
 
你要快乐些,那样我就可以远远看你一眼就够了,他说。
 
她的心却在隐隐痛作。也好,伤痛她来背负。
 
一刻,她会快乐,木信青会回来。她忍住眼睛中将要落出的泪水,假装坚强,在他面前她可以去笑。心间的痛不会让他看穿,因为她的心痛全都是为了他,明白与否她都会去做,远远看她一眼就够了。
 
他踏入车厢那刻起,她向他招了招手,笑着的脸上不知有没有扭曲,那样的话,她会恨她自己,不会坚强。远离视线的车,她却泪眼朦胧。
 
如果就这样子带走一切,让所有的曾经不复重来。花间艾,自己要多保重,远远看她一眼就够了。
 
她回头,空间有些冷,会下雪吗。雪来的时候,她想在耳边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泪水再也无法忍住。可他能听见她心里的呐喊吗。木信青,她希望他能可以听到,抱着身子往回走。
 
单身的她,可否有人来陪,这个人就是木信青。他在做什么,是和自己的内心做强烈地斗争。再次回到那间小屋,她又成为这个空间中的孤独者。转在各个角落看一回,本来以为几天的离开后会有所改变,可她又错了,有些东西永远不可能发生改变。
 
桌上东西却让她傻眼。她知道她的经济能力已经无法支付她的日常生活。可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她的泪水随时会往下淌,像个打开的水龙头,关上的时间很短暂。
 
风鸟,如果不适合的东西能靠勉强得来的话,她宁愿可去勉强去做一切。但她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最多还是希望她去尊重你,她可以去尊重你。知道她的内心很脆弱,随时可能被任何人打碎。
 
在你的面前她可以去坚强,不会被你的拒绝所伤。可总也坚强不起来,曾经有人说她是个“没用的弱者”。
 
确实如此,她能够理解,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她可试着忘记你,然后可以坚强起来。生活这东西往往还得用金钱来支撑,如果没钱也不会有生活可言。这么久的相处中,她已经看出你的生活状况,清贫。没有别的企图,还是希望你能接受。坚强东西来源于心底,可仍有泪水涌现的话,那她会痛哭一场,然后清晰地忘记你,也不愿让自己难过。
 
保重,那个他也会回来,回到你的身边。从此以后不再孤单,因为你有心爱的人。
 
花间艾。
 
她看到纸上的点点痕迹,他洒在上边的泪水已经被风干,而她又重新让这张纸沾湿。
 
别哭了,再哭好看的脸会变得不好看,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这刻她不以为是木信青回来,放下手中的纸,她才发现他就在她的身边,他是如何做到。
 
眼睛都哭肿了,别哭了,他说着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你认识她吗,他说。
 
当然,你是我的风鸟,他笑着说道。
 
可我并不认识你,她说。
 
我是你的扬,千叶扬,他说。
 
很高兴认识你,她说。
 
看他的影子,让她能从他的身上找到木信青和花间艾的影子,不去知道他来自哪儿,仅仅知道他会随时消失掉。把握和他独处的时间。她看着他的笑容,真得感觉到他的内心里没有半点伤痛。
 
存在只是最大的纯洁。这让她想到第一次见到木信青,他的笑容。可是他最后变了,而第一次见到的花间艾,在他明亮的大眼睛中却没有找出任何伤痛的阴影,而是他的内心里有大面积的伤。
 
她望着他,好想抱他,试图靠在他的肩头,内心中拥有一种感觉。靠在木信青肩头很安心,而花间艾的肩膀却让她的内心狂乱不已,不知他的肩膀给她的感觉会是如何呢?
 
她可以抱你吗,她说。
 
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他说。
 
如果他的怀抱可以让她感觉是他们俩人的结合,她又该如何去应付一切。于是她抱住他,可是让心灵感觉空空一片,像当初拥抱空气的感觉,很空虚。
 
为什么会在飘飞的叶子中出现呢,她问他。
 
你真想知道,他说。
 
她没有说话,其实不想说的话她也不去勉强。她还会继续抱住他。
 
那是她留给你最美丽的一幕,他说。
 
为什么又会突然间消失呢?她说。
 
他的眼睛注视着她一会儿,原来是这样深情款款。
 
因为她舍不得离开你,他说。
 
正因为舍不得离开,所以才突然间消失掉,第一次听到这样地回答,令她有些吃惊。
 
你什么时候又要回去呢,她问他。
 
很快就会回去,他说。
 
在他的脸上找不出半点慌言,她可以了解他内心中的想法,在他的内心里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那你会每天来吗,她问他。
 
会,他说。
 
其实不想要一种肯定的答案,那样木信青又该怎么办,她远远离开他。
 
怎么啦,他说。
 
我不希望那样子,她说。
 
他看着她还是一脸笑容,他不会难过,不会伤心。她不知道……
 
 
幻觉。远行
 
 
微笑的脸庞消失在她的眼际中,她又恢复单身。随时离开他也在意料中,没有挽留他,因为她对他说过的话还记得。
 
千叶扬,神秘的人物,不去了解他的各方面,或许不值得那样做。他让她的心灵觉得空虚,像没有灵魂一样。灵魂脱离了躯体,他空虚的躯体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又是为什么呢。适当的机会她会去问他。
 
花间艾留给她的钱,她整齐地放在她的口袋中。也许她真的认为没有钱是不行,不过她还是会还他。
 
窗外的天一直阴沉着,过多久才会下雪呢。她望着……
 
可一望许多天过去,仍旧没有雪的痕迹,她想不下雪了,于是天又黑又明,她在孤单里没想他会回来。
 
起床睡觉。看窗外又成为她的常规行为。渐渐地发现,当自己投身在某种习惯中,一时间改变不过来。她忙碌着并没有换来成功,后来几天邮递员给她送来汇款单,让她去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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