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阳光撒满的大地,几多时候她和他牵手走过的街道,和他共同呆过的那间咖啡屋。
她所记着大部分故事尘封在心底里。她想过答案,是否她当初离开他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呢。至始至终她未曾明白过,也许不明白会好些。让她把一切放下。投入到某种状态中,北京的各个科研所,她也想着再努力一些,可能选择一所研究所,一直努力下去。
曾经她守候着一段爱,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如今她不会像以前那样子,在她的面前有更广阔的空间。抓住她的机遇,努力向前,抛开身后一切红尘美梦。
顺着来时的路她又返回去。放在心里的感觉是一种安心。他会永远在她的身边。那刻在心里面的满是欢喜,只觉的他们还能在一起,一生一世,一辈子不会放手。
她是幸运的,失去千叶扬之后,又一次遇到一段感情。她觉的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一下。一连几个月没来例假,所以去医院检查一下,好让自己放心。
当时自己真的未想到检查是另一种结果。她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是高兴呢,还是难过呢。该告诉木信青吗。
一时之间问题还真的涌现许多,让她不知该从哪儿入手呢。有孩子,好像给她带来更多灾难。
见到木信青的哥哥和父亲,她明白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他们是如何贬低她,她不在乎。至少她在他的心中有别于他们。她还是坦然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该来的怎么躲都躲不掉。
他父亲说,很久没见面了吧。
她说,是的。
他说,最近你在忙什么呢,是和木信青在一起吗。
她说,您这话的意思……
他说,我就直接说吧,这次来找你,让你离开木信青。
她说,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呢。
他说,你应该明白,你先考虑考虑,随便讲条件,我还会再来找你。
她的地位在他的心中用某种东西来衡量。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这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他可以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她真的不理解他是怎样想这一切。
木信青知道这件事吗。她傻傻地坐着,一时之间没有半点想法,头脑里一片空白。怎样的答案。一辈子不去有任何思想或许会更好,真的是满心伤痛,不会再出现在她的身上,于是她想过后来的情景。只要木信青还站在她身边,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分开。
况且她也有了木信青的孩子。她应该有权利站在木信青的身边。如果这样的结果是木信青的想法又该如何呢。承受太多的打击真的是她的宿命。泪水涟涟的次数有多少次她无法地数清楚。对于她的命运,是在同一个地点犯同样的错误。
在爱情面前真的该卑微吗。这样的街道好长,没有尽头,没有开端,她一个人会行走到哪个终点。她有种预感,终将会一个人在这样的路上行走,走很远走很久才会停下来。在每个日升日落她不停地走。
习惯于某种事,风吹过草地,还像那年一样,在那片白杨树里迷失方向。还在那个留下自己身影的地方独自伤感着。这样的她走下去,在很远的地方流浪。迎着朝阳她起程,踏着晚霞她幕宿。然后一直和千叶扬聊天,聊很久以前的伤痛,聊未来的憧憬。
只是她的心却牵着另一地方。梦里她又见到木信青和花间艾,和那片早已落完叶子的白杨树。她伤感地落泪,回不去的记忆。她带着很多的故事在远方做着疲惫的挣扎。何年何月才会回到她的那个地方,守护着她的孩子。
带着这个问题,她该考虑多久。再怎么考虑她还会坚持自己最初的决定,不会有任何改变。自己选择的爱不会轻易地说放弃。除非是他轻口对她说这样的话,否则她决不会轻易放手。想到这儿她的泪水流过的眼角,在脸上滑下清晰的痕迹。
分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总该让她知道。因为她的身世地位,不想被人瞧不起,更不愿被他的家人看不起。是这样的原因,他的父亲才会站出来阻挠他们。想过会做的更好些,至少她可以在他父亲面前坦白说她已经有木信青的的孩子,就算他不给她面子,也会看在孩子折份上,不会再出来阻拦。
她还在担心,万一她什么都得不到,最后变得她连孩子无法见到又该怎么办。矛盾重重的内心却理不出头绪来,想找他的肩膀给她做唯一的依靠,仿佛永远不会倒下似的。他给予自己的勇气是自己最坚强的后盾,让她不怕还会有什么不安。
他并不在她的身边。她又该去哪儿呢。回家,这是她唯一可以去做到的,那个现在才给予她温暖的家,依靠在那个家里,她还可以找回那些安抚内心的物质。
外边的世界再大,总没有自己的家大,在外边受到怎样的伤害,家还是唯一的避风港。那份光明照耀她。她应该坚强地面对突其来的问题,让她有广阔的空间,善待各种问题。
于是她知道,依靠在家的感觉,让自己淡忘很多。不去长久地想同一个问题,应该是心灵最松懈的时刻。守望着家,她才感觉到,此刻是最幸福的时刻,未出世的小生命也感觉到吗。
守望。弥补
粉碎的纸张在她的泪水里失去它的原形。迷糊的双眼睁开便是泪水往下泻。她没有告诉母亲什么,只是说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回房间。
在这里她看到的曾经的影子,浮现在这样的房间里,做着她应该去完成的事,就算孤单,至少她还是会做好任何事。
明天起,守望在家做应该属于她的事,其他的事统统地忘记。不去想分手,不去考虑他们的未来。
安静的时候,孩子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生活,所以她不会去理会他们。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论怎样,已经是这样的结局。
最终如何,心里很清楚,她遵守他父亲给她的话,这样的结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美好,因为她只能这样做,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偷偷地哭泣。到底给予她怎样一种勇气,让她做如此大的牺牲。说好不分离,她还是变了。
在她的内心,听到后会为他心动吗。还是她不想让他为了她和家人闹的不愉快。那根本也不是她的本意,所以她还是放弃自己的幸福。
让他更好地和家人和好,她这样做,一点关系没有。她在当时以后的一年间在努力学会,一切在她的脑海中尘封,正如扬说的,学会忘记。
遥远的路上,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努力地往前走,一个人的路程多远都得适应。
夜里白天,她仿佛在和自己比赛。明天开始起,路又存在于她的脚下,她还是一如继往地向前,哪天又可以停止呢。
最好的爱情是如此地狼狈,逃的好孤单。远远地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于是乎,她默默地走开,不留任何痕迹。然后默默地祝福过,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
他还认识她吗,带着这样的心情陪着母亲做一些琐碎的家务,投入地做某件事,也没有那么多胡思乱想。
母亲说,最近和木信青的关系怎样,不见你出去找他。
她说,他很忙,又加上要考试,所以没有时间,我也不想去打扰他。
要是这样的话,她也可以放心,只是他想什么呢。会想到她吗,和她还能继续一起吗。这是她这些天一直想着的问题。
空白的纸张上,她写不出任何答案,还是她害怕面对种种问题。还在心底里隐藏着她要想的答案,与其让这样的答案泛滥成灾,她还是不要说出来,静静地让他们消失在心底里。
母亲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你们之间出什么问题。
她说,你放心,没有什么事,偶尔想到一些很早的事。
只是脸上露出的笑容又带着几分无奈。母亲看出来了吗,或许她也察觉到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不说出来还要好些,让她去忘记,偷偷地躲避这些风波。
母亲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说,别胡思乱想,我可以处理好,放心吧。
真实与虚假之间她演绎一个怎样的角色,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对外界不闻不问。她还是那个角色,无论躲到哪儿去,她都是那个主角。
张望四周时,距离考试的日子近在眼前。木信青是否处在忙乱中度过每一天。她还是轻松地度过每一天,该来的事总也躲不掉,何不让自己处于一种轻松的状态。
于是她抛开那些事,选择一种方式做她最佳的答案。让她足够坚强地面对,有更多信心。然而后来她的坚强分手,她确实做到。
她没有哭,她不希望让他担心,即便是分手她还是有让他安心地离开。不必为她担心什么,因为后来会很好。如果北京的天空足够大的话,如今的他应该闯出一片天地。
只不过她在北京之时,并没有纷纷扬扬的传闻,当然不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她真的还要回头去找他不成。也许是当时未曾听说,没有遇到他,所以没有考虑偶然现象。
如果真的听说或遇到,她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这方大的天空底下,把这些琐事统统放下,她的信心真的超越原先的那个自己,相同的天空下并未安排两个人相遇,觉得自己确实够幸运。
似乎她并没有刻意去多担心他一秒,时间还是留不下任何痕迹,匆匆而过。在相同的天空下有着两个人不同梦想。
时间流过,他们已经分别很久,忆记中的影子逐渐模糊。走很久之后,他们幻想着未来,一辈子谁都不去爱,她已是很满足。
因为曾经爱过,没有后悔,已是她最完美的人生。
好好地爱他每一天,是她的想法。浓香的咖啡在流动着,静坐一刻钟,为了还见到他。看着窗外的影子,才发现,在那年的追忆中,她看到的影子,现在他不在,她盯着对面的位置上。那个人还未变,是消失在遥远夜里的那个人,是永远的遗憾。
他说,分手吧。
她说,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他说,我曾经说过,你和他不会有幸福的,现在花间艾走了,有人又要你和木信青分手,难道你一点没有想过吗。
她说,我想过,我还是爱着木信青,所以我和他是不可以分手。
咖啡的浓香还是扑鼻而来,影子消失,她依旧是孤单的一个人。这杯咖啡注定是苦涩,她默默地喝完,再踏着步调走出这间咖啡屋。留下的还是那杯咖啡的芳香,徜徉在那片语言中,这是他给她的答案吗。
阳光不是那么明媚,心中的感觉仍旧是她要做的决择。桎梏的行囊在她的背上,丢不下。言语之中,他是希望她去选择花间艾,她不明白这是一场怎样的缘分,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她却不敢问自己,刻意去回避这些敏感的问题,只是不愿旧事重提。既然一切已错过,到了挽不回的余地,应该不会伤心地盼着他们回来。
四年的时间是短暂,还是长久呢。没有计算过,走过很多路,很长也很漫长,只是她的学业还没有结束,开始生命最后的余辉。
这刻她的生命应该终结吗。要是终结不又该怎么办呢。深思还没有好好长大,没有给予太过多的爱,真的有些余心不忍。放弃所有她都不愿放弃深思。她给予他的爱并不是没有,将来她会给他最多的爱,弥补她所犯的错。
合格。分手
秋风过境之时,远方为他铺平道路,他启程。第二年三月份深思出生。她模糊的记忆中有叶落满天的影子。
仰望天际时,她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一年。临行拖着重大的行囊,沿着南方的路途而下。
临走时,父母说,出去走走也好,心情放松一下,别担心家里的事,深思有我们照顾会健康地成长。
她说,谢谢,我会尽快回来。
那些琐碎的脚步留在身后,夕阳西下的南京在一片祥和中静静地成长着。昨日的匆匆忙忙消失,但却留在无数人心中的生活过往一幕幕升起,城市的上空落满余晖,残留下最后的阴影。
每一颗心,像她走时跳动的节奏,只是心中的阴影却不是那个年代的硝烟和毁灭。离开南京后南下的地方有很多,只是少了许多泪水。
听他父亲的话,她明白他为什么要求她和木信青分手,从她的身世和对木信青的情况而言,她懂的。
他父亲说,我们家的情况会去相应的选择,所以希望你是合格的人选,可你并不是。
她说,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门当户对的那种严格筛选出来的人才合格。像他嫂子那样的女性,或许她真的可以理解一个家庭的情况。
至于其他原因,她也不想说。既然分手,她索性就答应他。至少她并不认为她不合格。木信青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家庭而庆幸,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她想他应该很清楚才对。
找她的人或许现在只有他的父亲。也许会被歧视,提及那个旧问题,于是她还是想听听他到底是为木信青怎么考虑,也让她有所准备。
她会考虑分手这件事。见到木信青那刻,想自己真的能和他分手吗。分手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分手后她们又该怎样坚强呢。
她说,青,如果我和你分手,你会怎样呢。
他说,可以挽回吗,直到你回心转意,或许分手的第二天你不愿看到我更伤心,还是会回来的。
她说,那我和别人结婚呢。
他说,那我只好默默地看着你过幸福的生活,那她也便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