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孟书瑶不在家,家里又重新变得整洁,他却觉得家里空得难以忍受,不知道多少次想抛下一切到巴黎来找孟书瑶。
可母亲的病情绊住他,他一步也离开不得,何况他清楚孟书瑶为什么离开他,在他把家事处理好之前,即使把孟书瑶找回去,她也不会开心。
两人坐在一起吃完一顿简单的晚餐,孟书瑶心里有些愧疚,望着沈以承,“家里没有别的食材,只能将就吃点。”
沈以承道:“没事。”
他没有告诉孟书瑶的是,这碗面其实已经他近些日子吃过最好的一餐。他这阵子肠胃不适,也没心情吃东西,在老宅陪母亲那些日子,他满脑子都想着孟书瑶,吃什么都没心情,最严重的时候,几乎吃什么吐什么。
这几个月,周晴将这些看在眼里,她看着儿子因为孟书瑶的离开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他没有怪她拆散他们,可她看得出,他一颗心也跟着孟书瑶走了。
她从最开始的态度强硬,到后来终于慢慢妥协。
前天晚上,周晴夜里醒来,下楼时看到沈以承倚在门边抽烟,客厅没有开灯,外面也没有月光,他的身影隐在黑暗中,那是周晴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儿子活得这样孤独。
她到底妥协了,让他去找孟书瑶。
她在那一刻回望自己这一生,才意识到她活得有多失败,留不住丈夫,最后也留不住儿子。
吃完饭,孟书瑶把碗筷收去厨房,放进洗碗机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沈以承在阳台抽烟,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久,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她只觉得他的背影透着孤独。
这次见面,他似乎比以前更沉默,这些日子,他一定过得很不开心。
孟书瑶望着沈以承的背影,忽然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沈以承似乎感应到,回头看向孟书瑶。
孟书瑶见沈以承回头看向她,努力地把眼泪忍回去,露出个笑容来,“你怎么又开始抽烟,不是说好要戒掉的吗?”
沈以承道:“你不留在我身边监督我,我怎么戒得掉?”
孟书瑶一瞬间险些又要落泪,她强忍着,小声说:“还是少抽一点吧。”
沈以承点下头,将烟头捻灭在手里的烟盒上。
他走进屋来,带进来一些凉意,孟书瑶去将暖气调高一点,说:“这两天有些冷,国内还冷吗?”
她离开时是十二月,如今已经是三月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海市应该还会再冷上一段时间。
沈以承道:“出门的时候还有些冷。”
孟书瑶把暖气调高,想着沈以承从国内飞到瑞典,又从瑞典到巴黎,一路上没有休息过,刚刚又只是睡了几个小时,就想着让他早些休息。
她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找了新的洗漱用品出来,其中还有一双新的男士拖鞋。
沈以承低头看了眼孟书瑶手里拿着的男士拖鞋,他顿了几秒,抬头看向她,“家里有男人?”
孟书瑶一愣,见沈以承深深看她,忽然反应过来,解释说:“没有,只是哥哥偶尔会过来看我,这些是当初刚搬进来的时候买的。”
沈以承明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孟书瑶望着沈以承,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你以为什么?以为我交新的男朋友了吗?”
沈以承“嗯”一声,他看着孟书瑶,眼中多多少少有几分后怕的情绪,低声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孟书瑶立刻就哭了,她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她拥有过沈以承,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上别人。
沈以承上前,手抚摸在她的脸颊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昏暗的光线中,沈以承眼中仿佛也闪过泪光,他看着她,轻声问:“阿瑶,还能吻你吗?”
孟书瑶一瞬间泪水决堤,她点头,主动攀上沈以承的肩膀。两人拥吻在一起的时候,都仿佛像在做梦。
这三个月,沈以承不曾给孟书瑶打过一通电话,不曾找过她,曾经一度,孟书瑶以为沈以承也已经放弃她,她甚至做好心理准备,在不久的将来听到沈以承和赵小姐结婚的消息。
她问过自己,如果真的有那天,她可以笑着祝福沈以承吗?
答案是做不到。她不可能去参加他的婚礼,她愿意将自己放逐在国外,远离过去的一切回忆。
两人太久没做过,孟书瑶身体敏感得厉害,还没开始就已经浑身颤抖。
沈以承将她压进不算宽敞的沙发里,吻在她耳边,哑声问:“阿瑶,有套吗?”
孟书瑶摇头,双手紧紧搂住沈以承脖子,声音颤抖,“没事,我可以吃药。”
沈以承哪里舍得,他不再动,覆在孟书瑶身上,闭上眼睛平缓呼吸。
孟书瑶却不想停下,她伸手去解沈以承的裤子,沈以承拉住她的手,低哑道:“阿瑶,别闹。”
孟书瑶小声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