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穿,她才不要承认,她就是。
某人语气哀怨:“亏的我为了哄你开心大晚上跑了好几条街去买狗,一晚上见的狗,比十年间见过的还多,就想着那只能得你青眼,我好主凭狗贵,啧,说说吧,该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灵。”
“……你哪受伤了。”
“被你冤枉诋毁成这样,我还不受伤?我是这么能受委屈的人么。”
她摇头,笑,“你不是,你睚眦必报。”
见她笑,他也不由自主跟着笑,点头肯定:“那是,你说少了,我不光睚眦必报,我还锱珠必较,说说吧,打算怎么哄我。”
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她哄,就是想看她因他而紧张在意的样子,挺受用的。
勾着他的脖颈把人往下压,嘴唇贴上他的,轻舔一下,舌尖跟条小鱼儿一样溜进去找寻他的,纠缠在一起,呼吸被掠夺,接了一个亢长的吻。
她往后退,小口喘着气。
他低下头,笑一记:“这就完了?我没这么好打发。”
长久以来的意难平在今晚得以圆满,说不唏嘘是假的,她太不勇敢。又很庆幸,还好他没有那么容易放下。
要珍惜啊徐青橙,此时此刻她只想用快乐弥补他。
她浅笑摇头,眼波流转百媚生。
柔软的小手一路往下,指甲刮到腹肌,他闷哼一声,由着她继续,抽绳系带没系,这倒方便了她,喉结上下滚了滚,手臂青筋因用力过度而紧绷到要爆炸,她蹲在地上,抬头看到他,意识到她的意图,脑子里崩着的那跟弦啪嗒一下断掉。
不舍得她这样,也不舍得让她停下,一番斗争后,终是心疼占据上风,对她,他从来没种。
被拉起来抱进怀里,她人还懵懵的,刚才的一切全是学他平常做过的,以为他会喜欢,理解错了吗。
脸上绯红未褪,戳着他胸口,瓮声瓮气的说:“你不喜欢吗?”
他眼皮直跳,刚才她仰脸看他的风情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妈的简直快喜欢疯了,可他不舍得,一点儿委屈都不忍心让她受。
摸摸她的头顶安慰,暗哑沉闷道:“……喜欢。”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徐好简直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他低低沉沉地笑,胸腔震颤,“冰箱里让人准备了食材,去看看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冰箱里肉类、时蔬、酸奶、蛋糕应有尽有,她拿出一瓶酸奶拆出吸管戳破,嘬一口,“你心真的好细。”
他站在料理台切番茄,偏头看她一眼,“怕粗心养不好你,”上下打量一圈,皱了皱眉,“你能懂点事,长几斤肉出来吗,不然我很有挫败感。”
她又吸一口酸奶,语气没得商量:“不行!”
他笑:“行,你去洗个热水澡,洗完过来吃饭。”
“我发现你很有当家庭煮夫的潜质。”
“那姐姐是打算要包养我?”
“包养贵吗?”
“不贵,包吃包住,床铺分我一半就成。”
“不要脸。”她吐舌,把喝空的酸奶盒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往浴室走。
他无奈地笑,摇了摇头,锅子里的水烧开了,正在往外冒着热气。
凌晨两点钟,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吃面,头顶的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温逸柔和,白子钰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他很喜欢。
喜欢有徐青橙的屋子。
橙汁还剩一半,往他面前推了推,吃的有点撑忍不住打了个番茄肥牛味的饱嗝,他轻笑了下,“猫肚子。”就吃这么点儿还能撑的打嗝,也是有本事。
她往他身上歪,抱住他手臂:“抱抱。”
他眉稍微挑,拿起她剩的果汁灌下一口,没酒精啊,怎么还撒起娇了,关键他还挺受用。
“你说,如果我那个时候跟你表白你会答应吗?”
“不会。”他说。
啪哒一声打在他手臂上,“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骗骗我吗!”
他笑,握住她打人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好脾气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跟我表白,你只要稍微释放一点点信号给我就成,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我来做。”
她嘴角上扬,心情像是融化掉的棉花糖,“你好会讲话。”
“只是陈述事实。”
他叹息,语气听起来有点遗憾:“早知道的话我指定拉着你早恋,管你愿不愿意。后悔不徐青橙?”
“后悔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说的哪一件?”
“差一点,我的早恋对象也是你,哎,不过也没关系,至少初恋对象是你,意难平是你,将来的配偶栏和孩子他妈也是你。”
想到孩子她有些吃味,抬睫睨他:“是不是等有了女儿你对她的喜欢会超过我?”
“不会,你要实在不放心,咱就不生了。”
“骗子。”
他把人拦腰抱起往楼上卧室走,低头瞧见她控诉的眼神,心软的一塌糊涂,偏非得逗弄一下:“咱注重过程,孩子只是最终结果。”
……
一室旖旎结束,他拥着她歇下,捻起她脸颊上沾的汗湿的发丝别在耳后,下巴搁在她肩窝,平复情绪。
徐好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案板上干涸的鱼,刚才被他折腾狠了,浑身跟散架一样,某人却一脸餍足,太不公平,她蹬了他一脚:“你做个人吧,别仗着自己年轻就夜夜笙歌,老了有你后悔的。”
他往前顶了一下,气笑了,“这就开始担心我了,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体能太差,没撑一会就嚷着要缓缓,真有那么累么你。”
清楚感应到他变化的人选择装死,好女不吃眼前亏,忍还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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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白子钰已经出门,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早餐有你最喜欢的蟹黄汤包,热一下再吃,中午回来陪你吃饭,乖乖在家等我。
她笑了一下,把纸条放进抽屉里,起身去洗漱,餐桌上放着一屉小笼包,可可牛奶外盒上泛着细细水珠,无奈摇头笑,他是真把她当成小孩了。
手机震动几下,来电显示希西,抽了张纸巾擦手滑动接听。
“喂,西西。”
“宝贝儿,听我哥说你们昨晚上回来的,你有时间吗咱俩碰个面?”
“有的有的,我在家呢,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呦呦呦!在哪个家呀?我方便过去呗,不耽误你们办正事吧!”
电话那头的人一脸兴奋,脑子里面不知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徐好抚额失笑:“别闹了,他去公司了,我一个人在家,你直接过来吧。”
“他去公司了!他怎么能去公司呢!这时候不是该抓着你滚来滚去吗?他简直掉钱眼里去了,放着你这么个大美人在家还有心思去上班!过分!。”
徐好:“……”
半个钟头以后,红色轿跑停在别墅外,门铃声响,徐好小跑着过去开门。
赵希西穿个黑色掐腰大衣配红色高跟鞋,精致的五官张扬,栗棕色的长卷发松松挽起用鲨鱼夹固定,左手捧着一束玫瑰,右手腕上跨着牛皮纸袋。
礼物不认识她,汪汪叫个不停,徐好安抚了好半天才消停,赵希西轻哂:“这狗东西忘记我以前喂它骨头吃的日子,啧,真是狗随主子,怎么它还没忘记你呢。”
徐好笑笑,谁知道呢。
赵希西进屋后,左右巡视一圈:“这屋子还跟咱们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徐好给她泡一杯拿铁,放在茶几上,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表面云淡风轻,实际念旧的很,不然也不会在他妈妈去世后独自一人搬到这里住。
“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赵希西端起白瓷杯啜一口,中肯评价道:“你知道就好,所以啊姐妹,牢牢抓住他,懂?”
“嗯,会的。”
“所以你这次回国就不再走了吧?”
“他在这,我还能去哪。”
赵希西一脸姨母笑,八卦的上下打量着她,咂吧嘴挑眉笑:“你气色挺好,果然,有对象的人就是不一样,白老板是不是唔……”
徐好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没脸听她的虎-狼之词。
中午时候白子钰发信息来问她想吃什么,她说希西来家里玩,中午得陪她吃饭。
白子钰回:所以,我得靠后站?
紧接着又一条:行,很好,为了别人放我鸽子,徐青橙,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么?
徐好回他一个摸狗头的表情包,配字:我是觉得你来回折腾太累,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回来一起吃嘛,好久没聚了。
白子钰:成,等着,我叫上赵平南。
第70章 留住一只不会飞走的蝴蝶。
很快就是圣诞节,徐好没课,白子钰特意抽出一天时间陪他姑娘。徐好通过之前领导的引荐,顺利通过南杭舞蹈学院的招聘考,成了该校最年轻的芭蕾舞老师,选择回到校园任教原因其实很简单,一是因为她不想离他太远,舞蹈演员工作不稳定经常天南地北的飞,二是舞蹈与她而言是很神圣的存在,在这里见证一个个青春洋溢的面孔通过自身努力而越走越远,更有价值意义。
如果没有火钜,你我皆是星火。
白子钰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她,要月亮从不给她摘星星,舞蹈学院的学生们都知道,院里新来一位超漂亮的芭蕾舞老师,人美专业强,可惜名花有主,不重样的豪车每天五点准时等在东门接送,雷打不动,有次车窗降下一半,驾驶座上的男人帅出天际。
众学生纷纷表示,一时竟不知该羡慕谁,简直他妈的配一脸!
很快就是圣诞节,徐好没课,白子钰特意抽出一天时间陪他姑娘。
昨晚上闹到很晚,徐好没脸回想,起因是之前赵希西来送她的神秘豪礼,被她塞到犄角旮旯不知怎么被他翻出来,白子钰手指挑着那根细细的带子,黑色蕾丝设计大片镂空,他很好奇这破布能遮住什么。
一方面又把人堵在墙角,哄着她穿。
浴室里、落地窗前、走廊里、练舞房,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全都试了个遍,到最后她脱了力,任人宰割,只能凭本能哼哼。
白子钰穿戴整齐站在床沿边低着头看她,笑,“该起床了,不然该迟到了。”
她侧躺着半边脸埋在枕头上,喉咙难受嗓音哑哑的:“……我今天没课。”
他坐下轻拍她的脸,“知道,我们一会儿得出门,再磨蹭就该迟到了。”
她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我为什么磨蹭你不知道!”
他笑,半是威胁半是诱哄:“嗯,全都我错,你再不起今天就别想再起了。”
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缓了一口气下床,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在地毯上,身后传来笑声,他躬身把人拦腰抱起往浴室走,边走边睨她的脸:“你想让我抱,我抱就是了。”
挤好牙膏又给杯子续上水才递她手里,等她刷好牙把人抱起放在洗手台上,打湿洗脸巾给她擦脸,望着她的那双漆黑眼眸柔和自然,仿佛在做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乐意享受他的服务,等他涂好面霜,她心血来潮的说:“你帮我化妆吧!”
白子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怀疑:“你确定?”
她点头,拿过放在洗手台上的化妆包告诉他什么是气垫、腮红、眼影,睫毛膏,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气垫盒用粉扑沾了一点粉底往她脸上轻扑着,每扑几下就得停下观察一下有没有涂抹均匀,往她睫毛上刷睫毛膏的时候他合理怀疑道:“你睫毛本来就长,有必要涂这玩意?”
本来是没有的,可她想看她为难受挫的样子,遂一脸认真地点头,“需要。”
他动作很轻,像是取嫩豆腐般拿捏着力道,生怕睫毛刷戳到她眼睛。
她仰着脸笑,“古有张无忌画眉,今有白子钰涂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