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成影帝的猫——鹿儿数羊
时间:2022-06-14 07:45:54

发动了车子,开出小区,漫无目的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回到了楼下,鬼使神差的打开手机,一遍遍看着视频。
直到手机没电,车里连个充电线都没有,一抬眼,看见方思思单薄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单元门前,徐松白刚要开车门,看见晏温出现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前一后向小区外走去。
徐松白觉得自己是个受虐狂,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站在便利店外任雪花落满他黑色的西装,心里嘲笑着,在外面方思思还装得挺像回事的,和晏温一点亲密接触都没有。
没过一会儿,就打了脸,晏温背着方思思回家。
徐松白觉得心凉透了,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不是他还想受虐,是因为他手机没电了,也没拿钱包,得回去取车。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叉。
 
第55章
 
徐松白看着站在他办公桌前的晏温,觉得很不真实。“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介意让我摸摸你的头吗?”晏温想试试帮助徐松白恢复记忆。
“非常介意,你这是要给我下蛊?之前的蛊虫失效了?”徐松白靠在椅子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个要求太无理了,是个人就不会答应他。
“我没有恶意。”晏温知道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十分怪异,但鹿豆糕一向喜欢逞强,他真的看不下去了。看来他的眼神还是不够诚恳,徐松白没有感受到。
“把这套首饰给方思思吧,她戴够了的东西还我,我觉得恶心,你们俩别想再跟我在这玩什么仙人跳了。”徐松白把首饰盒扔给晏温,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晏温愣了一下,打开首饰盒看了一眼,合上了,放回了桌上,“她一直很珍惜你,包括你送的礼物,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你不能这样没有教养的侮辱她。”
徐松白站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他的愤懑之情积郁已久,握紧了拳头,骂了句粗口,“我TM够有教养了,不然我早揍你了,你们俩骗我骗得够久了,你们真有血缘关系吗?是不是以为我查不到?”
“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我承认我喜欢她,但她不知道,她只喜欢你,她只是把我当亲人。”晏温叹了一口气。
徐松白的拳头照着晏温的脸上挥舞了过来,“你TM当我面还敢这么说,你们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啊?!”
晏温没惯着他,哪儿疼往哪儿招呼,两个人打成一团。“我也希望她能喜欢我,但她喜欢的是你,你好好睁开眼看看,如果她喜欢我,能有你什么事!”
秘书听到声音打开门,看见两人扭打在一起,忙叫了人分开了两人,谷岚不在,有人报了警。
鹿豆糕接到警察电话,连忙跑到派出所,看着肿成猪头的晏温,要不是白发太明显,差点没认出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跟谁打架?谁敢跟你打架?你就没用点什么特殊的手段,你打过架吗?先让我拍张照片,我能笑一辈……”一抬眼看见谷岚扶着同样像猪头的徐松白,像被掐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谷岚白了鹿豆糕一眼,“以前我还觉得你挺不错的,你至于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指使打人,你可真行。”
晏温和徐松白异口同声,“不是她指使的。”
谷岚翻了个大白眼,“怎么着,你们俩人还打出感情来了?”
晏温和徐松白同时扭过了头,不想看见对方。
警察问:“你们还验伤吗?”
谷岚大声说:“验!我们家影帝这张脸值多少钱,让他赔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徐松白说:“算了。”
晏温无所谓,“说个数,我现在转给你。”
“对不起,能不能算了?别告他。”鹿豆糕走到徐松白面前,低着头说。
晏温一把拽过她,“你有病吧!他先动的手,我还收着呢,不然他早死了。”
“说什么呢,再试试啊!”徐松白也来劲了。
警察叔叔一拍桌子,瞪着眼睛说:“干什么呢!你们知道自己在哪儿吗?!多大岁数人了都,你们以为自己十七八岁呢!”
在警察叔叔的威压下,两个人勉强是言和了,出了派出所各奔东西。
回到家,鹿豆糕还是一言不发,晏温半天才说出一句,“对不起。”
“你跟我道什么歉。”鹿豆糕剥着煮熟的鸡蛋,连头都懒得抬。
“我……想试试帮他恢复记忆,他不让我碰他的头。”晏温苍白无力的解释道,下一秒,微烫的鸡蛋就怼到了他的眼角,“疼!”
“疼个屁,你们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疼。”鹿豆糕突然扑哧一下笑了,“真想让爷爷看看你们俩掐架的样子,估计够他乐好几天。”
“你不生气了?”晏温看着她薄嗔浅怒,眸光流转,轻柔的帮他弄着伤口,他很想把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生气的,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你们俩的塑料兄弟情?以前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变的?”鹿豆糕有些无语。
“他查到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误会了。”
“误会什么?”
“我喜欢你。”晏温终于当着鹿豆糕的面说出了这句话,他曾经在梦里说过很多次,他本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没想到,这句话说出来还挺容易的。
鹿豆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倒在沙发上,“他疯了吧,你会喜欢我?别逗了。”
“为什么不能?”晏温忍不住问。
鹿豆糕又剥了一个鸡蛋,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敷吧!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你眼光高得很,这次上山我知道了不少事,你们族里的美女我可是看见了不少。”
“如果是真的呢?”晏温不死心的追问。
鹿豆糕转过身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玩兴大起,歪着头看着他,“那就在一起啊!”
“好。”晏温认真地答。
鹿豆糕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直到听到晏温说,“骗到你了吧!”才松了一口气。
晏温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忍着心痛,调侃道:“你也别气馁,如果你再漂亮一点,性格好一点,我又是个普通的人话,我可能会追你的。”
鹿豆糕扯出一个假笑。“谢谢您,真荣幸,您但凡少说一句,我也能多感谢您一会儿。”
晏温知道自己没办法给鹿豆糕长久的陪伴,刚才是他失态了。还好理智及时回笼。
鹿豆糕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和我们不同,你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你和阿濉注定是不平凡的人,你们都在努力寻找办法,不计得失的付出,你没有时间去碰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儿。”
看着晏温阴晴不定的脸,鹿豆糕想了想又说:“其实我连爱情这种东西存不存在都不知道,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我爱你,可能分手都会痛苦一阵子,那只不过是自私在作祟,大家都喜欢在东西前面加上我的,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的……男朋友。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最快乐。我们普通人太狭隘了,你别介意。”
“你不爱徐松白?”晏温问。
“我有说过这话句?”鹿豆糕很迷茫,“你听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爱他吗?”晏温仔细盯着她的眼睛,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带着浓浓的探究。
“我不想爱他了。既然注定我什么都不能拥有,为什么要强求。”鹿豆糕耸了耸肩膀,仿佛说是不是自己的事情。
晏温却看到了她眼底的失落。“我是你的。”
“嗯,知道啦,又哄我,我很开心,我的晏温。”鹿豆糕笑着摇了摇头。
徐松白不想去医院换药,谷岚叫来了高章。
高章看着徐松白一脸无奈,知道他应该没什么事,笑了一会儿,“谁,兄弟们帮你去报仇,有小十年了吧,没跟人动过手了。正好手痒痒呢!”
“帮忙换个药,话别那么多。”徐松白顶着一脸红肿,再狠的话也没有气势。
高章带着玩味的笑换完了药,抱着双臂,“还不打算说吗?我约了青岩一块喝酒。”
徐松白完全不理他,直到高章换完鞋打开门。
“保密。”徐松白无奈道。
“我嘴一向是最严的。”高章连忙回头保证道。
徐松白讲完,高章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我觉得你离方思思远一点吧,你遇到她就没什么好事,我们都差点都死在了黔州,我们现在毫发无损都是奇迹。车祸后方思思做了什么?跑了!等你好了她才出现,这种女人太可怕了。”高章捏了捏他的肩膀。“反正你现在钱也没损失,人也没事。这是上天在庇佑你。”
徐松白很烦躁,“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呃……偶尔也唯心一会儿。”高章笑道,“等你好了,请你喝酒,现在让我看看你家有什么好酒,先让我小酌一下。”
徐松白人酒柜里拿出酒递给他,“最近相亲挑花眼了吧?”
高章摇了摇头,用一种你懂的眼神说:“我觉得新来的女同事不错。”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徐松白也开始喝酒。
徐松白有点上头,把高章领到卧室,撇着嘴说:“我打不开,我不记得密码了。”
“这个我可以!”高章胸有成竹坐到了保险柜前,开始从四个一开始试,“反正只有一万个答案,我们又没什么事!”
徐松白满脸都写着拒绝,“两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一点点试,这个办法太蠢了。我以为你会什么先进点的办法,例如用一包方便面随意进出一个小区之类的。”
“我只是个法医,解剖尸体我在行,开锁我不会,再说我不做犯法的事情。太无聊了,来点音乐。”高章抢过他的手机,随便点开了音乐。
“这是谁唱的,还挺好听,暖暖是谁?”高章问。
“我不知道。”徐松白觉得耳熟,喝了口酒。
高章暧昧地笑着,“我们来听点劲爆的。”高章搜索了徐松白的歌。
音乐响起,徐松白感觉头疼,“你够了!”
“兄弟,你今天的脸和你的歌真得很搭,都是一本正经的好笑,好想看你顶着这样的脸去音乐节表演,非常值得一看。”高章播放了徐松白在音乐节唱的歌。
徐松白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抢过手机搜了下日期,去保险箱前输入了一下,保险箱打开了。
“快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高章想推开他看看,徐松白把保险箱的门关上了。
“没什么好看的。”
“太小气了吧!这都不给看,金银珠宝?我又不会拿,快打开!”高章推了他一把,十分不满。
“我们去逛逛酒柜吧,我藏了瓶好酒。”徐松白站了起来。
开了酒,徐松白又有些后悔,刚刚都是下意识的行为,赔大了。
 
第56章
 
两周后,徐松白脸上的淤青都消了,结束了居家办公,回到办公室,又在保险箱里看到了红宝石首饰。
徐松白觉得自己快有保险箱后遗症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一个蛋糕做了防腐处理放到保险箱里,太傻了。
就算蛋糕上的都是他演过的角色,他承认栩栩如生,还是太傻了。
一沓子便签纸,他反复看了很多遍,像是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猫变成了女孩给他送卫衣,完全说不通的故事。
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似乎背后都有故事,可他完全记不得了。
虽然都不值钱,但能看出来用了心,尤其是那些手工的工艺品,那些小松树,上面盖着白雪,树下一大两小三个松鼠好像代表着什么。
马上要圣诞节了,徐松白感觉很空虚和窒息。
徐松白又把车开到了鹿豆糕家的楼下。
第一天等了一个小时,他觉得自己疯了,连忙开走了。
他坚持了一天,隔了一天,他去了A大。
在校园里漫无目的逛了逛,甚至在食堂吃了顿饭,只觉得咸,吃了几口就放弃了。记忆里有一抹影子,总是很开心的在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影子是方思思。
他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终于看到了鹿豆糕,她已经不戴口罩了,戴了个帽子,露出小巧的下巴,搂着同学的胳膊笑得合不拢嘴,似乎冷风都温柔了起来徐松白下了车,走到鹿豆糕面前。
“Hi……”鹿豆糕愣了下就认出来徐松白,看着王乐媛审视了戴着帽子口罩的徐松白几秒,她忙道:“乐媛,你去那边等我一下吧。”
王乐媛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徐松白。
“你找我有事?”鹿豆糕冲着不远处的王乐媛笑了下。
徐松白颔首,抿了抿嘴唇,说:“我有些东西想还给你……”
鹿豆糕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什么东西?”
“一些小玩意儿,我搬家的时候可能弄错了。”
鹿豆糕伸出了手,“给我吧!”
徐松白打开车门,拿出了首饰盒,“还有一些在我家里,我忘记带了。”
“这套首饰太贵了,我不能收,你忘记带的那些我不要了,麻烦你帮我处理了吧!谢谢,拜!”鹿豆糕微笑了下,不想多说什么向王乐媛走去。
徐松白突然说:“这套首饰,你没必要还给我。”
鹿豆糕眨了眨眼,“都还了这么久,你又送给了别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送别人,李……总之,我觉得应该把那套首饰给你。”
“我只戴过手链,全网都是图,你有没有送人或者别人借戴都跟我没有关系。”鹿豆糕很无语,“你到底想说什么?算了,我还有事。总之,谢谢,首饰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如果当初我知道手链那么贵我不会收的。毕竟我也买不起同等价值的什么送给你。”
“你戴过了还给我……”徐松白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想面对面说点什么,不想放她走。
“你不会是想让我买了那套首饰吧?我只戴过手链,我可以把手链买回来,按新的价格给你。”鹿豆糕不想跟他多说,只想快点离开,手链可以放在二手网站上卖,估计赔不了多少。见徐松白一脸闷闷不乐,又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可以考虑分期付款吗?这样吧,你让律师找我吧!具体我们再协商。”鹿豆糕看了看表,表示她很急,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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