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江校花跟个妖精一样,任谁谁不栽?
夏也算是明白了,所有的爱都很可贵,但真诚和深情永远更胜一筹。
第40章 胜诉快乐
两人回家时,开灯发现玻璃箱里的十六已经钻进了玉米碎屑,盘成一圈一圈的模样进入了冬眠。
夏也眼巴巴地隔箱观望,可惜又遗憾,只希望它能早点醒过来。
江驰站在一旁淡然地看着,他对十六本就没多大感情,把它带回来仅仅只是为了让夏也开心。既然有了第一次,那他也可以找到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换她笑颜的办法。
夏也直起腰,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
“如果十六不冬眠就好了,好想陪它玩玩。”
江驰的视线落在她侧脸,马马虎虎地回了一声。
夏也察觉到他的目光,皱了皱眉:“你看什么?”
少年别开脸,淡淡地回了两个字:“耳洞。”
夏也眨巴眨巴双眼,下意识抬手摸上自己的左耳,从耳廓到耳垂,一共有四个耳洞。
上面三个戴的是米粒大小的银耳钉,耳垂上则是一个星星形状的吊坠耳环。小星星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好看极了。
其实江驰初见到她时,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四个耳洞,之前她帮他包扎伤口,他也盯着她耳朵看了许久。
夏也把头发拨开,露给他看:“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打了,以前班上的同学也老是喜欢盯着我耳朵看,他们都想摸摸,我就告诉他们摸一次五块钱。”
她上前两步,凑到他面前:“你想摸摸吗?”
江驰犹豫一刻,抬手轻轻触上她的耳廓,顺着线条往下,碰到了那颗闪闪的星星,星星一晃,他便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夏也笑:“五块钱哦。”
他抿了抿唇,回:“再摸一次,五百万都给你。”
女孩知道是在开玩笑,也还是别开头发给他摸。
江驰轻轻点了点耳骨上银制的耳钉,硬硬的,冰冰的,而后他又勾起那颗星星,细细看了好久。
“右耳呢?”他问。
“右耳没打,只有这边。”
“为什么?”
夏也语气轻松:“小时候跟朋友一起玩,没有分寸,互相对着耳朵吼,第二天起床发现右耳听不见了,妈妈带我去了医院,医生说是耳膜破了,后来去国外做了手术,听是能听清了,但里面的结构很脆弱,干什么要好好保护,所以耳洞肯定是不能打的。”
她奇怪江驰为什么对耳洞这么感兴趣,问道:“你想打耳洞吗?”
少年冷脸拒绝:“不想。”
“为什么?你怕痛吗?不痛的,一下就过去了,我都不觉得痛。”
他说不是因为这个。
夏也又问:“那是为什么?”
“很娘。”他吐出两个字,配上一张嫌弃的表情。
“怎么会,现在很多男生都打,我觉得你戴耳钉肯定特别好看,一点都不娘。”
江驰眸光闪了闪,不作声。
夏也看出他的顾虑,没再强求。耳朵长在他身上,打不打是他的事。
兴许是白天太累了,夏也不像平日一样有精力,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月亮挂在窗外,称得一室清幽。
江驰洗完澡出来,一眼瞧见她憨睡的模样,猝不及防。
都说十八岁的少年精力旺盛,即使已经同居过不下三次,但当他看见这一幕时,还是会不自觉地脸红心跳。
江驰绕到沙发前,在她身旁蹲下。女孩半张脸埋在抱枕里,弯曲膝盖蜷着身子,睡得很死,连呼吸都不易察觉。
他就单单蹲在她面前,什么也没做,盯着瞧了好几分钟。
夏也一进一出的呼吸使得垂在她面前的发丝微微颤动,江驰伸手帮她拨开,一瞬间有点难以自控。
他想亲亲她。
可是在刚要动作的前一秒,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偷亲一点都不道德。
江驰起身准备去抱床被子,身后却突然传来女孩的梦话。
“坏男人……”
他一愣,转过身重新蹲下去,半哄半骗:“谁是坏男人?”
睡梦中的夏也反射孤像是长了几倍,过了好久才喃喃回复:“你…”
“我?”
“嗯…”
“我为什么坏?
“你接吻伸舌头,色狼…”
“……”
“色狼”气得笑了笑,连话都不想再跟她说,起身去卧室抱了被子,胡乱披在她身上。
色狼可不会帮女生盖被子,他心想。
然而半晌后,他又走了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怎么,色狼就不能有喜欢的人了?
第二天,夏也被许芷柠的电话吵醒,那头说开庭的事还需要夏也亲自去一趟,要尽快。
她挂掉电话,并没有在房间看到江驰的身影,她给他发了个信息说明情况,匆匆地出了门。
司法中心里,夏也跟着许芷柠签了一张又一张的资料,走了一个又一个的程序,全部搞定下来,太阳早已登了顶。
彼时,江驰正坐在乐城的休息室里,和老板娘“谈判”。
他告诉老板娘自己要辞职,对方却死活不同意。
原因很简单,自从江驰来这儿上班后,乐城的生意就越来越好,有的人是来找他比赛,有的人是来找他赐教,亦有的人是单纯来欣赏帅哥。
不管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消费了钱,老板娘就欢喜。
对她来说,江驰可真是个活的招财猫。
但现在这个招财猫却要走了,她怎么舍得?
好歹认识了那么久,老板娘知道江驰吃软不吃硬,他要真想走,怎么威胁也不会管用,于是她使出杀手锏,告诉面前的人,只要他肯留下,她就给出双倍工资。
江驰眸光微动,这真不是他贪财,要怪就怪对方开的条件太诱人。
俗话说得好,钱财不嫌多,他不能因为那十五万的奖学金拿了回来就安于享乐,大学四年的开销可远远不止这些,现在多存点,以后就轻松点。
江驰不再拒绝,答应留了下来。
老板娘这边解决了,他还得想想夏也那边怎么办。当时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糊里糊涂地就同意了,现在她要是知道自己食了言,会不会气得炸毛?
整整一周,夏也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法庭警局两头跑,简直比上学还要累。
两天前,警察在A城机场抓拿了逃跑的宋拓,一顿审训下来,所有的矛头确实是指向李梦瑶。
证据都已齐全,许芷柠申请提前了开庭时间。
那天的天有些灰暗,阴沉沉的像要塌下来。
夏也和夏母坐在原告席上,她偏头,便看见了几天不见的少年。
与以前不同的是,他右耳耳垂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十字架耳钉,在室内明晃晃的灯光下晕出光圈,格外耀眼。
夏也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咧开嘴弯着眼笑出来,她就说嘛,他戴耳钉一定很好看。
对面被告席上的李梦瑶,恨恨地盯着远处两人眉目传情。
早在几天前,陈一阳知道这件事后当即跟她提了分手,他不讨厌坏女人,只是瞧不起干坏事没脑子的女人。
虽说陈一阳人品很拉,但他决不允许女朋友在外败坏他的名声,这是丢脸丢到家的行为。
那时候的李梦瑶还在拘留所里,连自己安危都保不了了,哪还有心情谈什么恋爱,她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分手。
不就是男朋友吗,等自已渡过了这关,一次□□他妈三四个。
李梦瑶想得倒是美,但她没有料到的,结局完全超出了她的把控。
许芷柠的律师确实有经验,他把李梦瑶的家底探得一清二楚。
李梦瑶的爸爸,爷爷,曾爷爷,这连着三代,都曾是A城政府的大官。
外人可能会觉得是因为她家基因好,有能力,当官自然是理所应当。
然而事实却大相径庭,李家的三代官员,竟都是贪官。
李梦瑶的曾爷爷私藏大地,高价转卖。
她爷爷贪污腐败,逃税偷税。
而她爸爸则擅自走后门,随意提拔官员,李梦瑶她妈妈的职位便是她爸调的。
更离谱的是,A城最有名的大学A大,还在今天竟已经有了李梦瑶一年后的录取通知书,是个人都能知道,一定是她爸妈在背后做了手脚。
被告方的律师愣了好久,却也再说不出一句维护委托人的话。
这场官司的结果,自然是夏也赢了。
李梦瑶父母因为贪污,被上级领导撤了官职,家里的钱也全部用来堵上政府财政的漏洞,李梦瑶在A大的录取名额自然没了戏,一夜之间,李家从昔日人人仰慕的富人家庭跌落为了落迫狼狈的流浪狗。
夏也下了庭,最先跑向场外的听众席。
江驰递给她一瓶水,语调上扬:“胜诉快乐。”
夏也换住他的胳膊,开心得不行:“谢谢你呀,江同学。”
“谢我干嘛?”
夏也傻傻地笑:“不告诉你。”
是想谢你告诉我要往前看啊,江同学。
许芷柠看着恩爱的两人,都不忍过来打扰,她清了清噪子:“阿也,家里水管还没修好,你看…”
母女俩相视一笑,该懂的都懂了。
夏母离开后,两人朝市中心的方向走。
夕阳逐渐下沉,天边如光燃烧,寒风吹起,满街飘絮在空中跳起华尔兹,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冬天日落。
夏也牵着他的手,觉得世间最美好的甜蜜在心尖炸裂,蔓延。
第41章 闹别扭的小情侣
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她扯了扯他的衣袖:“等等,我去买两包湿纸巾。”
“买来干什么?”
夏也敷衍两句:“女生的事你少管啦。”
她刚迈出脚步,却被江驰扯了回去,他把手机和水递到她手中朝便利店走。
“要什么牌子?”
“都,都行,随便拿两包吧。”
江驰应声,走进了便利店。
夏也抿着唇,抱着两瓶水等在外面,忽地一下,传来一声手机的消息提示音。
她反应两秒,想到是江驰的手机,应该是有人找他吧。
内心的道德告诉她,应该尊重别人的隐私,夏也甩了甩脑袋,打消了偷看的念头。
然而下一秒,又有人打来了通电话,不过幸好,江驰已经在结账准备过来了,她朝着收银台喊了一声:“江同学,有人给你打电话。”
他漫不经心地回:“挂了,不接。”
夏也点头说好,掏出他的手机亮屏,屏幕上的备注是[乐城]。
女孩皱了皱眉,随即便挂掉了电话。
紧接着,锁屏上弹出来刚才收到的消息,备注跟电话一样,内容是四百块的转账,其余便什么都没了。
夏出心情有些复杂,他没有辞乐城的工作吗?为什么还会收到那儿的转账?
“走了。”
江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旁,两个字唤回了她的思絮。
他接过她怀里的水,单手拿着朝小区大门走,回头见夏也还愣一愣的,皱了皱眉,重新走回去。
“回家了,发什么呆。”
夏也眨了眨眼,点点头,提步跟上。
到家后,夏也谎称上厕所,把江驰手机藏在兜里揣了进去。
她知道密码,解锁后翻到通迅记录,把乐城的号码记在了自己手机上。
夏也一边给那头发短信,问江驰是不是还在那儿上班,一边翻看他和乐城的聊天记录。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除了刚刚转来的四百块,以前的记录都被他删了。
几分钟后,夏也收到短信的回复,老板娘不知道她和江驰是什么关系,实话实说,连给他涨工资的事都一并告诉了夏也。
女孩咬咬牙,心里瞥了一团火气。
她关掉手机,出了卫生间。
暖黄的灯光下,少年仰头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他的下颌线绷成一条有力的直线,突出的喉结性感撩人,伴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很帅。
但这不能当做他忽悠人的理由。
夏也伏在沙发的靠背上,垂眸时被他的耳钉吸引了视线,她抬手轻轻摸了摸,勾勒出十字架的形状。
江驰感受到耳垂痒痒的触感,睁了眼。
夏也没有说话,他便也不说,留下的只有安静及和谐。
直到半晌后,夏也实在绷不住了,她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在家。”
“没出过门吗?”
“没有。”
夏也闷着气,工资都打过来了,还说没有。
“你个骗子,忽悠人真有一套。”
江驰似乎察觉到什么,却还是没有承认:“我骗你什么了?”
夏也声音染上怒意:“你昨天明明去乐城了,你不是说会辞职的吗?”
少年眸光暗了暗,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来兴师问罪,他把头偏向一边,淡淡解释:“出了点意外,没有辞。”
“什么意外?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要等我问你你才说?”
江驰知道食言的是自己,也知道不该瞒着她,无论她说什么问什么,他都把态度放得比她低。
“夏也。”他转过头,仰起脖子对上她的目光,像是在乞求,“我不想辞。”
女孩微怔片刻,心里翻江倒海,气愤,责备和心疼交织在一起,让她觉得呼吸都痛。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夏也低低呢喃,像一个考试考砸了的小孩一样沮丧。
她知道自己不该太多干涉江驰的生活,可是一想到同龄的男生都在吃喝玩乐,而他却要像挤海绵一样挤时间去打工挣钱,她的心就像被刀捅了那般难受。
耳侧传来他的声音:“是我没有遵守承诺,抱歉。”
“我不接受。”夏也跟他杠上了。
“为什么?”
“你没诚意。”
“怎样才叫有诚意?”
“辞职。”
江驰皱了皱眉,明显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夏也,你是觉得,我打工很丢人吗?”
“不是。”她当即否认,“反正就是不想让你去了。”
“随你怎么想,总之我不打算辞。”他站起身,提步走向卧室,扔给她一句话,“你就把我当成言而无信的混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