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同桌每天都想攻略我——月野兔的猫
时间:2022-06-16 06:43:48

  看样子,暖暖应该不会被处分吧。
  在纪风的数学书,被他翻掉了五页的时候,温暖回来了。
  王建国让班里人安静,说没事了,都是误会,两人已经和解了。
  这么快就和解了?
  不是为了抢他吗?
  这都能和解?
  纪风不信。他传纸条问温暖,为什么打杜乐乐。
  纸条回:关你屁事。
  纪风:……
  傲娇,肯定是傲娇,不好意思承认喜欢他。太可爱了哈哈哈。
  纪风不再打扰温暖学习,默默沉浸在喜悦之中。
  下午放学后,温暖照例一个人往家走。
  走到半路,刘勇又在不远处等着她。
  温暖昨晚打了架,今天又一堆破事。她一天都烦的想喷火。此刻一看见刘勇,她扭头就走。
  刘勇忙小跑上前拦住,“暖暖,我带你玩去。”他刚说完,忽看见温暖鼻青脸肿,“诶,你脸怎么了,谁打你了,因为啥?”
  温暖懒得和他废话,绕过他要走。
  刘勇橡皮糖似的粘着温暖,硬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温暖忍不了了,冲刘勇开口,“你烦不烦,我不想理你,看不出来吗。”
  刘勇见温暖一脸不耐烦,有些失落。旋即他又满脸堆笑,说:“没关系,我想理你就行了。暖暖,你不开心,可以拿我撒气。”说罢,他自己锤了自己胸口几下,样子活像个狒狒。捶完还冲温暖嘿嘿笑。
  温暖本来烦着,但见刘勇滑稽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勇见温暖笑了,也跟着温暖一起笑,笑声响彻整条街。
  路口处,纪风拿着杯果汁,正晃悠地走着,忽听见一阵讨厌的笑声。他循着声音转头看去,见温暖和一个黄毛站在一起,笑的眉眼弯弯。
  艹
  开学半个月了,纪风没见过温暖笑。虽然她不笑也好看,但是——
  纪风紧握着果汁杯,压住无名火,走向温暖。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你怎么还不回家?”纪风站在温暖旁边,笑眯眯地问。
  温暖闻言抬头,见来人是纪风,她有些惊讶。“正要回呢。”
  “暖暖,我送你回去。”刘勇接话,同时伸手拉温暖。
  纪风立即打开刘勇的手。同时温暖也退身,躲刘勇的手,“不用,我自己回”,温暖说。
  温暖的反应,纪风尽收眼底,他嘴角扬起。
  刘勇被打了手,闷闷不乐,“这人谁呀,这么讨厌!”
  纪风闻言,回以刘勇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他顺手揽住温暖肩膀,并扭头对她说:“咱俩顺路,一起走吧。”
  温暖没说话。她从小排斥和异性肢体接触。此刻纪风揽她肩膀,她全身像被小针扎一样难受,却又莫名动弹不得。她别别扭扭的,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刘勇看纪风搭着温暖。温暖竟然没躲开,而且眼神也不对,和平时看他完全不一样。他移过视线,瞪着纪风。
  “你谁呀?”刘勇扬着下巴朝纪风喊。
  “我是她亲爱的同桌,我们特别熟。”纪风语气欠揍,回瞪刘勇,眼神里满是挑衅,“温暖昨天帮我洗了校服,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她呢。”他笑着说完,将手臂收紧,让温暖离他更近。接着,他下巴靠近温暖的头顶,缓缓地说着,“要不我请你吃晚饭吧。”
  温暖察觉到头顶的气息,这气息邪门得很,好像把她的脑子给吸走了。此刻她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不知道跳到哪去了。她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快没了。周身都是纪风的气息,她被这气息封印,不知所措。
  刘勇刚才就觉得纪风讨厌的不行。现在他想杀人。
  他上前推开纪风,叫嚷着,“胳膊往哪放呢,她是老子的女人。”
  “女你妹。”纪风不跟刘勇废话,他早就想揍他了。他把书包一扔,反身给了刘勇一拳。
  刘勇本就憋着气。可他没防住纪风,先挨了揍。反应过来以后,刘勇气得抬脚就踢。
  纪风根本不给他机会反击。他一脚踹在刘勇腿上,并狠狠踩了下去。刘勇顺势被他踩倒,单膝跪地。纪风不饶他,上去接着打。两人扭打在一起,互骂着,谁也不让谁。
  “你他妈哪根葱,干嘛天天来找她。”纪风摁着刘勇的脸。
  刘勇一边脸着地,嘴里仍不服输,呼噜呼噜地用力说着,“你他妈又是哪瓣蒜,老子的对象,老子想啥时候找,就啥时候找。”
  “对你妹。”纪风大怒,照着刘勇的脸又是一拳。
  这边温暖灵魂归位,神思回转。只见纪风和刘勇不知因何,越打越激烈。此时刘勇明显落了下风,纪风出手很重,且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温暖怕事情闹大,忙上前阻拦。
  她拉住纪风正要落下的拳头,说:“别打了,快起来吧。”
  纪风转头看温暖,见她面露忧色,不知是在担心谁。他停下动作,起身踢了刘勇一脚后说,“赶紧滚。”
  刘勇撑着地艰难起身,温暖扶了他一把。纪风拧眉,十分不爽。
  刘勇起来后,一脸不服,气冲冲问,“他谁呀,疯狗吗?”
  “我同学。”温暖答,“你脸肿了,赶紧回家抹点儿药吧,我也要回家了,以后別老缠着我了。”
  刘勇没说话,看了眼温暖,忽又笑了,他说:“暖暖你看,你左脸肿,我右脸肿,咱俩正好一对儿。”
  纪风闻言,抬手又要揍人。温暖忙拦住,对刘勇说:“你赶紧走吧,我真的没空理你。”
  刘勇还想着要带温暖去玩,可身上吃痛,只能作罢。他不甘心地和温暖道了别,一瘸一拐的走了。走之前冲着纪风又骂了好几句。
  纪风也不忍着,喊着回骂。两人隔了好几百米了,还在对骂。温暖看着两人幼稚的行为,暗暗好笑。
  刘勇走后,纪风和温暖站在原地。
  四下安静,风吹过,落叶沙沙响。
  温暖忽然有些紧张,她硬着头皮先开口,“我要回家了,再见。”温暖说完抬脚便走。
  纪风跨步拦住温暖,盯着她问,“那黄毛干嘛老来找你,别跟我说你俩在谈恋爱。”
  “当然不是”,温暖立马否认。
  纪风安下心。
  温暖接着又说,“谈不谈的,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纪风没头没脑地说着。
  温暖心下纳闷。她和纪风又不熟,十分不熟。这人总是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干嘛。
  “我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会是你的事”,温暖淡淡开口,“我要回家了,再见”。
  纪风实在受不了温暖冷淡的态度了,他一把拉住温暖的胳膊,看着她说:“暖暖,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啊?”话题转换过快,温暖摸不着头脑。
  纪风正欲接着说,身后突然来了一帮人。
  温暖瞳孔瞬间放大,拔腿就跑。纪风懵了一瞬,接着便听身后传来喊声,“站住,别跑。”四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一边喊着,一边朝温暖的方向追了过去。
  纪风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可心里却下意识紧张起来。他抬脚抄近路去追温暖。
  温暖气喘吁吁,身后的人紧追不放。昨天身上的伤还没好,今天绝对打不过了,要怎么办,要往哪躲。她很想哭。
  跑了一会儿,温暖实在跑不动了,她停下来,准备躺平受死。
  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温暖绝望了。这时她的胳膊忽然被人拉住。她转头一看,是纪风。温暖还没反应过来,纪风拉起温暖就跑。
  “站住!”
  温暖回头看了一眼,她不敢停下,任由纪风拉着一路飞奔。两人七拐八拐地进了一家面包店。
  进了面包店之后,纪风冲柜台比了个手势,说了句“借过”,然后直接拉着温暖进了后厨,接着两人又从后厨的小门,溜了出去。
  出来之后,到了大马路上,纪风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纪风报了个地址,让司机赶紧开车。
  温暖一路随着纪风狂跑,此刻车子开动,她看向车外。没人追上来。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座位上。
  过了一会儿,温暖喘匀气之后问纪风,“你干嘛呀,你知道我在干嘛吗?”
  “不知道”,纪风喘着气说,“我看那帮人亡命徒似的,他们追你肯定没好事儿。”
  “没好事儿,你还敢帮我。”
  “没好事儿我才帮你,你身边又没别人,我不帮谁帮。”
  温暖闭了嘴,心脏好像忽然被什么包裹,冰凉的心有些回暖。她看向纪风。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变换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没在了纪风脑后。夜色降临,车内光线暗了下来。纪风的脸上明暗交错,光影下的五官很是立体。温暖只看了两眼便转头,眼神不敢再多逗留。
  “他们谁啊,干嘛追你?”纪风问。
  “要债的”,温暖靠着椅背,扭头看着车窗外,“我爸欠了一堆债跑了,隔三差五就有人来催我的命”。
  “你脸上的伤是他们打的?”
  “另一帮人。”温暖语气平常。
  “那个黄毛也是要债的?”
  “他不是”,温暖答,顿了顿她又说,“也不能说不是,也算是吧。”
  “那他找你是干嘛的?”
  温暖不再回答,撇过头去,看着车窗外。
  纪风看着温暖的后脑勺,不知道要不要再问下去。问的太深,对方或许会反感。许久未见,他们之间隔了岁月,生疏了许多。他不知道这些年,温暖经历了什么。只是眼下看来,她过的好像不太顺,也许还不如他。
  车里安静下来,窗外景色移动,温暖越来越想哭。她忍住。过了不知多久,温暖情绪平稳后,察觉车内太过安静。她强行找话题道,“你怎么知道刚那家店有个小门?”
  “我经常去,和老板很熟。”纪风回答。
  “怪不得,刚才谢谢了。”温暖话音刚落,出租车便停下了,到地方了。
  “不用客气”,下车后,纪风和温暖说。
  “这是哪儿?”温暖环顾四周,荒凉的很,好像是郊区。
  “我家附近。”纪风走到温暖身前,“刚只顾躲人,没来得及问你去哪,你现在要回家吗,我可以再送你回去。”
  “今天没法回了,那帮人没逮到我,现在说不定在我家门口堵着呢”,温暖说,“我找个宾馆住吧,过几天再回去”。
  “他们为什么要堵你,你爸跑了,你妈呢,她也跑了吗?”
  “她死了。”温暖说。
  纪风反应了两秒,确定温暖不是在说气话,而是在描述事实。他深吸一口气,片刻后他缓缓说,“暖暖,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温暖听对方称呼她‘暖暖’,她有些别扭,“叫我温暖吧,我叫温暖。”
  纪风凝视温暖,良久不语,半晌他终于开口,“暖暖,久别重逢,我很开心。”
 
 
第4章 
  温暖和纪风一起吃完晚饭后,纪风帮温暖在一家宾馆,定了三天的房。明天是周六,温暖可以在这里,一直窝到周一。
  一切安顿好之后,温暖坐在床上,开始抹药。刚才纪风送她过来时,顺便给她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抹好药,温暖平躺在床上,心跳的节奏渐渐平稳。
  屋里很安静。快12点了,外面也没什么声音。
  钟表里的指针,一下一下走着。温暖的心跳与之应和。
  “暖暖,久别重逢,我很开心。”
  “我们不是刚认识吗?”温暖疑惑,看着纪风。
  纪风看温暖懵懵的,笑着埋怨道:“谁说刚认识,8岁的时候,在那个福仁医院,你不是照顾过我吗?照顾了好久呢,你怎么一点不记得了。”
  八岁?
  温暖想了半天,又上下打量了纪风一番。
  八岁时,妈妈乳腺癌去世了,就死在福仁医院。
  纪风说的福仁医院,是哪个福仁医院?
  温暖仔细回想,又从头到脚扫描了纪风半天。
  纪风见温暖想不起来,开口道:“我改名字了,之前叫盛阳。”
  “盛阳?”温暖惊讶,觉得世界好小。她慢慢把眼前的美丽少年,和脑子里的‘迷你木乃伊’合二为一。
  “是你啊,好久不见。”温暖眼神渐渐明亮,她看着纪风,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下一刻,温暖又疑惑起来,“不对啊,我记得你是残疾人来着,走不了路的,腿治好了?”
  温暖看着纪风的腿,又长又直,看起来健康的很。她一边惊叹现代医疗技术的发达,一边拍了拍纪风的右腿,感叹道:“这腿这么好,完全不像是残疾过的。”
  纪风低头不语,看着温暖。片刻后,他实在忍不住了,狂笑出声。
  那边纪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边温暖很是茫然,有什么好笑的?
  纪风笑了好久才止住。他看着温暖,解释道,“我那时候只是骨折了,半个月后就差不多能走路了,只是想让你天天背我上厕所,才骗你说是残疾人的。”接着,他忍着笑又说,“对不起啊,没想到你到现在还相信”,说完纪风没绷住,又笑了起来。
  ……
  温暖听他说完,又气又笑,“什么人啊,我一八岁小女孩,每天又要上学,又要照顾我妈,还给你带饭,你好意思让我背你两个月。”
  纪风听她说完,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点过分,但并无悔改之意。他开口道:“对不起,我确实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有人能一直信啊。”
  !
  夜深了,月光流转,月影移动。月色如水,罩在温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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