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被甩前男友成了我的老板后——萧觞长歌
时间:2022-06-17 07:30:48

  邵锡不在学校,连面也见不到。
  后来有一天,孟风臣在食堂碰上邵锡。
  远远的,他也看见她了,慢悠悠地朝她走过来。
  孟风臣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见他似笑非笑地看她,“孟学妹,想见学长直接说不就行了,还总让旁人打听什么?”
  孟风臣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只得看向林依凡。
  林依凡又看向邵锡的舍友。
  邵锡盯着孟风臣,视线微灼,她一时竟没敢抬头看他。
  明明是她喜欢邵锡,每每碰上,却总没勇气说话,只记得邵锡调笑她,常常让她不好意思抬头。
  后来难得有一次,她说了一串子话。
  说来,她从不觉得单方面放弃追求对邵锡来说是件罪恶的事。
  指不定邵锡还觉得繁忙的生活中少了她是件不错的事情。
  可那时他的眼里,似是充斥着疑虑,不可置信,和......她形容不出来的......隐隐悲伤。
  孟风臣只当是自己看错了,说是不服气还差不多?
  因为她没想到邵锡的舍友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些话理应都是听到了的。
  她想,自己或许让邵锡没面子了。
  因为前一秒邵锡还调笑说,“怎么,孟学妹要给学长表白了?”
  她生怕他误会,连连摆手,说了很多,譬如,再也不会打扰学长的话。
  身后有人喊她,“孟风臣”
  是韩尧来找她,据韩尧说,是他在隔壁大学送玫瑰花,那姑娘没收,韩尧觉得扔了可惜,便拿来给她。
  韩尧站在那里,一副坦坦荡荡又狂妄自大的样子,毫不畏惧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旁人给他的目光越多,他越张扬。
  孟风臣扭头看了一眼,瞧见韩尧那家伙丢人现眼,还一声比一声大的喊她名字,她窘迫极了,跟邵锡说了声“学长再见”就立刻跑去堵韩尧的嘴。
  周围有人起哄,以为是有人要在这里表白。
  那夜的操场,很亮。
  路灯和手机上手电筒的灯光有些闪眼,环境嘈杂。
  她似乎听见邵锡喊她了。
  他喊她做什么?
  孟风臣脚步没停,心想,或许是幻听吧。
  ......
  她一直以为邵锡去M国了。
  刘教授推荐的那个,的确是很好很好的机会。
  孟风臣想,没人会拒绝的。
  她不知道邵锡为什么留在了H市,其中缘由,她也没理由去深究。
  她的大学生活依旧充实,去参加活动,去实习。
  没敢再提起邵锡。
  因为那似乎是个遗憾的故事。
  会让她悄悄想另一种可能——她因为自己的怯懦,失去了自己差点抓住的少年。
  离别总是难受,就像小时候,爸爸妈妈一次又一次地站在姑姑家门外跟她摆手。
  她也笑,站在那里乖乖的,不缠人。
  同时,她又引以为傲的想,还好是她自己开口断了念想。
  不然,就要经历和邵锡的离别了。
  ......
  孟风臣看着那边篮球场正失神的的时候,有人走近,“想打球?”
  孟风臣扭头,看邵锡旁边看着她。
  她并不喜欢打球,就连当初开始打篮球,也是为了接近邵锡的。
  她此刻却鬼使神差的答,“恩”
  邵锡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偏了下头,“走?”
  孟风臣没想到他会说要带她去篮球场。
  她摇摇头,“算了,穿着裙子呢”
  邵锡反应过来,点点头,走过来拉开门坐到驾驶座上,“那就改天”
  两个人难得不阴阳怪气的说话。
  孟风臣看向窗外,长道上铺了一地的树叶。
  ——
 
 
第21章 哭什么
  回了S市没多久,孟风臣和陈灿灿去参加了同学聚会。
  何铭笑着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
  孟风臣看向陈灿灿,陈灿灿给自己灌了不少酒。
  走路都晕晕乎乎的。
  她本来想送陈灿灿回家,谁知道陈灿灿那个合租的律师执意来接陈灿灿。
  孟风臣知道他,他的家里和陈灿灿家里也认识的。
  所以她才放心的把陈灿灿交给那人。
  外面下了好大的雨。
  看不清路。
  也不好打车。
  她撑起雨伞,想往路边走走看能不能碰见出租车。
  风有些大,她使劲拽着伞,没走几步,高跟鞋被溅上了水。
  她下了台阶,沿着路边走。
  今天很冷,她缩了缩脖子,听见身后有几个初中男生的打闹声,约莫是下晚自习骑着电动车回家,她没在意。
  谁知突然间,身后有谁惊慌的叫了一声,孟风臣扭头去看,只见电动车前面的灯照着自己,直直冲过来,那个初中生用力刹车,也没刹住。
  她只感觉脚踝一阵疼痛,像是撕裂了,高跟鞋侧躺在了路边的水洼里。
  ——
  大一下学期那阵子,学校的微博上流传,学校有个大晚上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盲人,拿着棍子探路,路过的时候让人少有防备。
  可有好些个女生在微博上说,路过时猝不及防的被那人猥亵,评论区一片谩骂。
  孟风臣知道这事,林依凡前两天跟她提了一嘴。
  可她现下走在路上发现周边无人,这才想起来学校微博说的事情。
  她今天回宿舍有些晚了,这个时间除了熬夜在自习室的人,大都回了宿舍。
  林依凡在部门听刘淮开会,九点钟散会就直接回宿舍了,也没同孟风臣一起。
  这条道的路灯似乎有些暗。
  孟风臣安慰自己,最近学校保安已经巡逻的勤了些,想必那个人不敢来学校了吧?
  她呼口气,走着走着,隐约听见有脚步声。
  她往后看,路上并没人。
  可不远处的绿化旁的椅子上,却坐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此刻正起身,脚踩着掉落的枯叶,这才发出了声响。
  孟风臣呼吸一滞,吓得心跳加快。
  她快走了两步,又扭头看,那人朝这边走来,脚踩枯叶的声音,让人愈发心慌。
  孟风臣看他走的越来越快,隐隐想哭,连忙飞快地往前跑。
  她觉得书包在这时有些累赘了,里面有两本很厚的教材。
  她把书包的肩带从胳膊上滑下来,一手提着书包想看若是那人追上来了便砸过去。
  她边跑边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后面的情况,猝不及防的撞上一个人。
  孟风臣心猛地一跳,下意识觉得,是那人跑到她前面来堵她了。
  她带着哭腔,尖叫了一声。
  连忙把书包砸上去。
  一声闷哼,还有篮球掉落的声音。
  孟风臣听见邵锡的声音在她头顶,“你怎么了?”
  孟风臣立刻抬眼看他,借着路灯,看清他的脸后,连忙拽着他,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邵......邵锡......”
  她呼吸很急,说话都不利索,指着身后,“有人......有人追我”
  邵锡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瞧见一个戴着墨镜的人仓皇走了。
  邵锡往前走了一步,孟风臣以为他是要去追,手上拽的更紧了。
  邵锡听见她的哭腔,“我害怕”
  他回头看她,果真不走了,看了眼她两只胳膊都拽着自己,安慰一声,“我不走”
  说着,用空着的那只手掏出来手机找出来保安室的电话,“......就在图书馆附近,应该还没走远”
  “大概在学校东门的位置,也可以看看那边的栏杆有没有坏的,指不定是钻进来的”
  他交待了几声,挂了电话。
  一低头,孟风臣正不放心的往周围来回看,生怕那人再从哪冲出来。
  邵锡刚想说话,就见她抽泣了一声。
  他眼皮一跳,连忙说,“没事了”
  没想到没止住,孟风臣的眼泪倒愈演愈烈了。
  偏生她一副努力止住的样子可怜的紧,邵锡心软的不行,声音更轻了些,“没事了”
  他越说没事,她越想哭。
  邵锡在原地,有点失措,“哭什么”
  孟风臣用胳膊捂着眼睛,不理他。
  估计被吓得紧,心里还是慌得。
  孟风臣感觉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砸了我,自己倒先哭上了”
  孟风臣抽泣一声,还是不抬头。
  邵锡在她耳边叹口气,低下身去拾她的书包,拍了拍上面的土,“别哭了,这条道人少,怎么不找个作伴的回去”
  眼泪都渗到袖子上,孟风臣吸了下鼻子,“我舍友开会呢,没......没跟我在一块儿”
  邵锡拿出来纸巾,“笨死了”
  他边说着,边抽出一张纸巾递到她眼前,“擦擦,满脸都是鼻涕”
  孟风臣心里反驳,她没抬头呢,他什么也没看见怎么瞎说。
  她还是哭,但抽空接过来纸巾擦了擦鼻涕。
  眼泪汪汪的。
  邵锡又抽出一张给她,看见她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指了指,“拿着手机干什么用,当摆设?”
  孟风臣又抽泣一声,接过来纸巾擦泪。
  邵锡把她的手机抽走,拽着她右手的拇指试了一下,手机果然打开了。
  孟风臣不知道他拿手机做什么,只低着头擦鼻涕,生怕真让他看见满脸鼻涕。
  邵锡输了一串数字,亮在她面前,“以后出来晚了就打这个,懂?”
  孟风臣吸了吸鼻子,现在眼圈和鼻翼都是红的,可怜的紧。
  她问,“然后呢”
  邵锡去捡刚才掉落的篮球,“然后?”
  他漫不经心地,“然后我顺道带你”
  孟风臣抹了下眼睛,“学长今天是去打球了吗?”
  刚才他应该是从右边来的,那边室内篮球场还开着灯。
  邵锡没答,挑了下眉,“不叫我邵锡了?”
  为了避免她一直抹眼泪,他把球举到她面前,“拿着”
  孟风臣眨了眨眼,看见自己的书包在他右肩上挂着。
 
 
第22章 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她乖乖的抱着篮球,跟在邵锡身后往宿舍的方向走。
  她怕邵锡觉得她麻烦,就试探着出口,“学长放心,今天是舍友临时有事我们才没一起回去,以后......以后我都跟着她早早回宿舍,不会打电话麻烦学长的”
  邵锡一手拽着右肩上的书包带,闻言,只是“恩”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骑自行车,附近的共享单车又都被人骑走了,到学生公寓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邵锡把书包给她,接过来篮球。
  在孟风臣说了声谢谢学长,打算转身回宿舍的时候,邵锡瞥了眼脚尖,突然喊住她。
  “我这几天准备篮球赛,晚上都在篮球场那里”
  “离图书馆不远”
  “不算麻烦”
  ——
  孟风臣的手机里一直存着那个号码。
  此刻她浑身都被雨淋湿,脚踝像是筋被撕扯一样痛,动都动不了。
  邵锡今天早早地回了家,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雨。
  他终于点着一根烟,眸色深沉。
  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作响,他吐出一团烟,把手机贴到耳边,“喂”
  他听见那人带着试探,声音底气不足,有些发虚地问他,“邵锡......你能不能来接我”
  孟风臣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像是又要哭出来,却还忍着。
  邵锡蹙了下眉,把烟随手摁灭,边往屋外走边问,“在哪儿?”
  孟风臣见他答应,连忙说,“S市医院”
  ——
  孟风臣想过要给韩尧打电话,可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他一着急从H市过来的话,路上开车肯定横冲直撞的。
  陈灿灿又醉了,没办法叫她来。
  她思来想去,拨通了手机里那个从来没拨过的电话号码。
  电话显示是H市的,或许是他当时在学校用的校园卡,现在还留着吗,孟风臣不知道。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才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又着急解释,声音有些发颤。
  孟风臣自己跟邵锡现在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而已,本不该叫他来。
  可或许是今天聚会喝了酒,脑子里总是想起那天邵锡在小道对她说的话。
  他正好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嫌她笨也不知道喊人,还把手机号输到她手机上,说,“以后出来晚了就打这个,懂?”
  孟风臣一只脚伤了,初中生的家长态度还算好,陪她做完检查,确认她说没事才离开。
  孟风臣看了眼外面下的大雨,右脚脚踝被医生好好消肿固定住,她额头上出了些冷汗,此时心里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到了。
  楼道里一阵脚步声。
  可是外面雨声太大,等脚步声近了,孟风臣才听见。
  邵锡见到孟风臣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微闭着眼睛,高跟鞋在一旁倒着,米白色的大衣上全是泥泞。
  听到他靠近,孟风臣突然扭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叫他来的不妥,有些不好意思。
  她小声解释,“对不起,我家人都不在S市,朋友也喝醉了被人接走,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她看一眼窗外,接着说,“雨太大,打不到车”
  而且......
  孟风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她只带着高跟鞋,连走到路边都困难。
  邵锡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下意识皱眉,“怎么弄的”
  孟风臣扶着椅子单脚站起身来,“不小心崴的,没骨折,就是拉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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