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今婳
时间:2022-06-17 07:45:29

  “音楼,你还不能碰凉水。”

  “我没事。”谢音楼像蔷薇花,骨子里美在娇弱且不屈不挠,又或许是常年练舞给磨出来的要命韧劲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

  这身躯,不会轻易让遗忘掉的回忆扯烂,她雪白肌肤沾了水气,用浴巾裹住自己,额头粘着乌黑发丝,也衬托着她的脸很白,在灯光下说:“我有过婚约,不是谣传……我,我是有过婚约,和傅容与……”

  她记起的画面很零散,抓住云清梨的手腕:“让秦旎进来,继续帮我催眠!”

  还有,肯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回忆没记起。

  谢音楼的话音刚落,便被云清梨摇头拒绝:“你这副状态,旎旎是不会继续的。”

  在催眠之前,谁都没料到谢音楼所谓的后遗症,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倘若有性命之忧,是秦旎担责不了的,出于种种原因考虑,都不会再给她继续。

  谢音楼高烧是退了,却很有可能复发。

  外面的家庭医生终于赶来,为谢音楼开了药,中药西药都一大堆往客厅茶几上堆放,就为了防止意外,待送走人,回头便看见谢音楼因为药性影响下昏睡在了床上,带着玉镯的手臂垂在被子,无力地滑下来。

  夜越发深了,云清梨在固定时间给她测量体温,半个小时前还体温正常,这次一看:“怎么又烧起来了。”

  客厅外,忽地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云清梨回头想让秦旎去看看,又记起她有事出去了,便轻轻搁好体温计去开门。

  一天一夜过去都没有人来打扰,所以云清梨经过灯光昏暗的客厅时没多想,以为是秦旎这么快就回来了,手握着门把解锁,红唇自然地往下说:“旎旎,我还是不敢给谢音楼打退烧针,你来吧。”

  谁知在清冷的走廊灯光照亮之下,站在外面的是傅容与,以及她那准前夫周序之。

 

 

55

  卧室的光暗了,谢音楼清瘦平直的锁骨淌下汗珠,被男人手指拂去,连带松垮的白色浴袍也被温柔解开,逐渐地白净肩膀加小半幅的背部露了出来,肤色是那种初生不见天日的白,棉质布料从上头滑落至腕间。

  一阵细微的疼痛,跟绣花针扎似的,沿着手臂内侧的皮肤蔓延开。

  谢音楼混沌涣散的意识在这股疼里,清醒过来,眼眉拢着倦意,当看见坐在床沿的,不是云清梨,而是傅容与时,脑海中像被摁下快捷键,迅速地闪过了很多年少时的画面。

  “容与……”

  她双唇紧抿抖着,手伸长,摸到了他俊美的脸庞轮廓,一寸寸地描绘着,从眉骨沿着,泪意也被逼了出来,却执着地要看他。

  退烧针被扔在了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傅容与空出手臂熟练地将她搂紧,顺势低下头,用额头贴着她脸,来感知着体温的异常:“我在。”

  谢音楼烧糊涂了,眼下唯有他,忘记时间,忘记身处在酒店。

  “我多大了?”

  “快二十三岁了。”

  “二三……”她将滚烫的身体依偎到他胸膛前,静了会,被汗湿透的几根细发贴在额头,易碎泪珠也跟着挂在卷翘的眼睫上:“结婚了没?”

  谢音楼话说的少,像是中间硬生生缺了一块,傅容与却能明白她意思,喉咙的灼烈感使得溢出的嗓音都是暗哑的:“没有结婚,音楼,对不起。”

  谢音楼眼里的光像是暗了,手指蜷曲地揪着他衣领,肌肤带着潮湿的热:“那就结婚,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她红唇吐出的每个字,都让傅容与眼底浓烈的情绪滚动的厉害。

  明明烧糊涂的是她,连带他的理智也跟着疯,眼神微潮,很快谢音楼感觉自己下巴处有水,想去擦,纤细苍白的手腕被他锁住,吻了下来。

  不是蜻蜓点水般的,是属于成年人的接吻方式。

  快呼吸不过气来,她本能想抬手抱紧傅容与,却有种高烧过后的虚脱无力感,最终被他抱进被子里,一点点的,沿着唇角吻到了脸颊的轮廓,手掌慢慢抚过她背部。

  得到安抚的谢音楼没有继续高烧,许是药效起了作用,又或许是身边的男人熟悉气息,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轻松,被吻舒服了,便将烫的脸贴着他修长锁骨处熟睡。

  门外,一抹身影悄然地远离了卧室,将虚掩着的门带上。

  云清梨刚转身,便被周序之身影吓到,想往后缩,却已经无路可退:“你怎么还在。”

  先前谢音楼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这人了,这会儿四周安静,周序之的存在感变得强烈起来,视线从他面庞往下,发现那枚婚戒还戴在无名指上。

  而云清梨的,早就被她搬离婚房时,拿去冲下水道了。

  “清梨,你该跟我回家了。”周序之是来带她走,两家联姻五年,利益已经彻底捆绑死了,不是她闹着说一句离婚就能轻易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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