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对上贺承隽湛黑没甚情绪的双眼,对越可心撒了谎,说,是,他打工回不来,这几年春节都是我们去看他妈妈。
四人同行至出租屋门口,趁时温敲门等里面人开门的时候,贺承隽和黑子动作麻利的把春联贴好,却还不见人应。
又敲了两三次,等了十来分钟还是不见人,贺承隽立即掏出手机给房东打电话,得到的是老太太最近出去旅游,不回来的消息。
贺承隽本想着带时温来老太太这给她包点饺子吃,人不在就只能打道回府,半道又被黑子妈妈一个电话截了过去。
时温终于沾越可心的光体会到了有婆婆的好,黑子妈妈对两个女生那叫一个喜欢,有什么好吃的先紧两个女生吃,有什么活计就喊三个男人干。
导致从半上午去了黑子家一直到吃完晚饭后一起看春晚,两个女生肚子撑撑连凳子都没搬过一下,用黑子的话说就是,就差等着人拿勺喂了。
临走前还塞给时温一个不薄的红包。
黑子想着陪亲妈和后爸看完春晚再走,结果被老太太一句‘你可快滚蛋吧,你往这一坐我连春晚都看不进去了’给轰出家门。
只得惨兮兮的站在门外给屋里的他妈打电话,问明天早上他几点能带着越可心回来,三人就听见老太太中气十足地吼他,“回什么回,还回来,我儿媳妇守完夜不用睡觉的吗?
明天我还要带着我老伴儿去找我姐们儿,没空骂你,秦寿,我告诉你,你把我儿媳妇给我顾好了啊,不然回来我非抽你丫的。”
黑子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无语的等他妈挂了电话,叹了口气说,我真觉得我是捡回来的。
引来三个人毫不留情地嘲笑。
本来打算分道扬镳明天再见,时温提了句要不来家里一起守夜吧,反正明天没啥事儿下午还得来,干脆宿家里得了。
越可心多一秒都耽搁不得,拉着黑子飞奔回去装上睡衣就往对面时温家别墅走。
时温给他们留了门,带越可心认了认时眷和十二只螃蟹,兴致冲冲地给她讲这十二只螃蟹的名字特别霸气,分别叫:
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天后、太阴、太常、勾阵、腾蛇、天空、天一和六合。
“这么霸气,是十二式□□字吧,听起来就觉得和它们很配。”越可心特别给面子,时温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有人不这样,黑子站在越可心身后抻着脖子问时温,“时姐,你怎么知道哪个是白虎哪个是腾蛇?难不成在上面做了记号?”
“她说哪个是哪个就是,不是也得是。”不等时温回答,给他们倒水贺承隽就秒接话。
黑子看着越可心认同的神色觉得自己又学到了,刚想再去和贺承隽讨讨经,时温说了句等等就一溜烟上了楼。
再下来怀里抱着两三个箱子,越可心快步上去接,还蛮沉的。
时温现宝一样让他们看,是她之前知道他们初一要来专门买的,就怕他们无聊没得玩。
越可心发现盒子里面装着麻将、扑克和包括大富翁在内的各种桌游,一下眼睛都亮了。
十二点的钟声伴随着爆竹声一同响起时,四个人正围坐在地毯上玩大富翁玩的不亦乐乎。
时温因为交过路费交的太多马上就要破产了,而贺承隽面前光金币就摞了七八高摞,她尝试好两次想‘借’几个子儿,都被贺承隽似笑非笑地挡了回去。
好在后来抽了张好点的命运卡才又起死回生。
开始前说好玩一盘就睡觉,结果这盘开始就停不下来,一股作气玩到凌晨六点还没能分个输赢。
最后时温和越可心实在熬不住就上楼睡觉了,连各自的男人什么时候躺在身边的都不知道。
一觉睡醒又临近中午,四人还没想好吃什么,门铃先响了。
是拎着一大兜子海鲜过来的徐宴淮。
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三个男人提议说吃火锅,两个女生附议,五个人围着吧台涮起了火锅。
中途黑子想起什么般问了徐宴淮句,二哥,你不是不喜欢吃火锅吗?
全程没怎么动过筷子的徐宴淮凝着白雾冲黑子皮笑肉不笑,说她爱吃。
至于这个她是谁,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害,老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不咱仨能玩一块,纯纯三个大情种。”黑子见氛围不对,打了个哈哈想略过这个话题。
越可心笑他老往自己脸上贴金。
刚吃完站起来收拾,门铃又响,时温趿拉着毛拖小跑去开门,是贺承隽的三个舍友。
三人手里满满当当的,有菜有熟肉有酒,时温逗他们说,这不是来吃饭,是来送饭的吧。
人一多就只能玩桌游,挑来挑去八个人决定一起玩狼人杀。
在贺承隽被时温首刀了三次,每次不是预言家就是女巫,黑子都已经怀疑是不是他俩之间连着无线电,这也能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