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隽举着两个户口本在她面前晃,“收拾收拾,等下我们去领证。”
时温痛苦的瘫回床上和他讨价还价,说明天再领吧,明天正好是她生日, 等明天一起领行不行, 今天先让她睡个饱觉。
被贺承隽不由分说地抱进卫生间洗漱,无论她怎么挣扎,装生气都没用。
她倏然回想起昨晚贺承隽那句,反正这个婚必须结, 也只能和我结, 也不再做无用功。
吃早餐的时候时温问他为什么不能等明早领,结婚纪念日撞上生日多好啊,双喜临门。
贺承隽得空瞥她一眼说,分成两天过就是两个好日子, 也能给她准备两份礼物。
时温这才开心了些。
到民政局门口时工作人员都还没上班,不远处‘婚姻登记处’五个大字映入时温眼帘时,她才开始紧张。
过几秒就要照照镜子,看看头发乱没乱,妆容花没花。
伸手勾头发的时候余光从镜子里瞅到右手的无名指的钻戒,才发觉自己昨晚都没仔细看过它。
简约经典的六爪中间镶嵌一枚三克拉钻石设计,铂金表面打磨光滑细腻没有坑洼,但细看还是可以看得出制作者的工艺不精。
内圈不同于其他人惯爱刻对方名字或是两人名字缩写,只有一串两人明白含义的花体英文:Juanshi。
时温举着钻戒在贺承隽眼前摆手,问他这戒指做了多长时间,天天腻在一起他怎么还能有空悄悄出去做戒指。
贺承隽想了想说做不怎么费事,零零散散加起来不到72小时就做好了,主要是等这个钻就等了很长时间。
从小过目的珠宝钻石就多,时温一看就知道这钻石品质上乘,一个少说能抵市面上戒指店里5-6个同克拉钻戒。
怪不得昨晚说,这是他目前能给她的最好的了。
“贺承隽,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钻戒,我很喜欢。”时温原本搂住贺承隽的脖子想亲他一口,后来想想会花掉口红,还是作罢。
见他眼神越来越危险,时温笑嘻嘻地提醒他民政局开门了,之后立即下车远离他。
不出意外,他们是今天第一对来登记的。
因两人男俊女俏,贺承隽又专门备了喜糖给每个工作人员发,登记所里所有人都对他们慈眉善目、颇具耐心。
连摄影师都被贺承隽哄的不嫌麻烦,多拍了几张红底照让时温选最满意的用。
领到小红本被所有工作人员道新婚快乐的那刻,时温还觉得自己身处云里雾里,飘飘然落不到实处。
感觉和谈恋爱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又好像有了这层法律保护心里更踏实了。
恍恍惚惚的时温被贺承隽摁着后脖颈压在副驾驶上亲了许久,直到口红都被他吃没了才被他带回家。
简单收拾了些必需品放进后备箱,又被他带去学校。
一整天在迷迷糊糊中很快过去,因着晚上要飞江北,两人没再去健身,吃过饭后便去了机场。
人的一年是一年,城市的一年更是一年,时隔一年再回来,江北又与上次有很大的差别。
没再瞎找,反正瑜舍离龙泉大酒店也近,时温干脆带贺承隽入住瑜舍。
不知道是路途不长还是兴奋使然,在酒店里整理完东西后,时温提出带贺承隽逛逛江北。
贺承隽也正有此意,两人顺着车流手牵手漫步在江北灯火通明的夜路上。
好奇怪,明明已经八点多应该是下班回家吃饭的时间,路边却有很多工人在加班加点装饰玫瑰花。
路边随处可见凭添出的间隔相同的玫瑰花丛,株株饱满欲滴,鲜红如火,宛若一座盛放的玫瑰花城。
时温最喜欢的花就是红玫瑰了,因此心情更加愉悦,难得主动和路边的工人师傅搭话,问为什么要在路边装饰红玫瑰,是不是过两天有什么大活动。
工人师傅耸耸肩,俯视她说,“一看姑娘你就是刚从外省来的吧,哪有什么大活动,是明儿个有位位高权重的爷要结婚,据说是心上人喜欢红玫瑰,特地叮嘱我们要把所有地方都摆上。”
“那个男人一定特别爱他妻子,不然也不会专门多此一举吧。”时温有感而发道。
“姑娘你还别说,我觉得这有钱人呐事儿就是多,摆玫瑰就算了,咱还是第一次见结婚不让祝新婚快乐,一定要祝春分快乐的,你就说怪气不怪气。”
时温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怪的人,附和道,确实是怪气。
也没把内容放在心上,时温被贺承隽牵着往前走的时候还和他咬耳朵,说我生日那天日子就这么好?怎么结婚的人这么多呢。
贺承隽只是浅薄笑笑,未置一词。
江北终究还是国之首都,随处可见的富丽堂皇和纸醉金迷,确实是江南所不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