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张手扣上时温修长白皙的脖颈,冰冷的脖颈接触到炙热的手心,情不自禁微抖。
真切感受到那只有力的大手正一点点收紧,手背处青筋走向顿显。
时温因脖颈处渐紧的禁锢,能吸入的氧气被砍半,再砍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但她没有挣扎,任由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被他掌控着,在良久后才听到将脸庞凑到她耳旁吐出的,满带狠意的话语。
贺承隽一字一句,压着情绪警告她,“时温,你他妈要是敢玩我,我非弄死你。”
分明是一句令人身颤骨栗的狠话。
时温却一反常态地,眼尾眉梢都扬起明媚满意的笑。
就着贺承隽握捏她脖颈的手,纤软细手扶着他骨骼硌人的肩头,仰头凑吻上贺承隽的唇角。
唇瓣张合含吻他嘴角,得不到回应不肯满足,舌尖伸出轻触他薄唇,一碰即回。
脖颈前的大手松开贴上后颈,贺承隽不让时温有丝毫逃避的余地,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啃咬上时温的唇瓣。
如虎似狮标记自己的猎物,一遍遍在猎物最柔软的地方留下牙印,直到再也不挣扎为止。
时温双唇疼的眼睫频颤,却没有欲推开贺承隽的意思,闭眼仰头承受他霸道强横的侵略。
唇边舌尖都品尝到铁锈味儿的血渍,贺承隽才松开她。
大拇指剐蹭来回时温的脸颊,用指尖将她下唇瓣渗出的血珠擦拭掉,冒出一句不相关的话:
“中间一个好看。”
-你说我是中间打一个好看,还是打两边好看?
-中间一个好看
时温没有眼皮遮挡的眼眸像是盛满星河般闪熠斑斓,挑起的红唇凑贴到贺承隽留疤的眉骨上轻吻了吻,给他渡上自己的血渍。
“那你赶紧好起来陪我去——”
“咕噜——”
时温还未撒完的娇被肚子的抗议声打断,未说完的后半句僵在嘴角,贺承隽两指交叠弹她额头,“又不吃饭?”
“要不是因为来看你,我现在早就吃完了。”时温撅嘴偏开视线,口中傲娇道:
“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和别人打什么架。”
既然贺承隽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那她就不浪费他的苦心,如他所愿。
她会用其他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弥补他为护她而受的伤。
身旁贺承隽动作渐起,撑床展臂于不远处挂着的衣兜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几秒钟后,时温面前突然变出一个东西,炸开她心口滋滋的甜意。
“你——”
第19章 刺青师 你不是最讨厌吃甜的了吗?
夜里伤口处总是闷闷作疼、瘙痒异常, 扰得睡不好,贺承隽临过午后十二点半才皱着眉头从病床上醒来。
时温进来时房间昏暗,还未来得及拉开窗帘。
不用强光照射都能瞧明的惺忪眼尾, 淡青眼圈,泛白面色无一不昭示他近来这段时日根本没有休息好。
借助从窗帘缝中溜进来的不甚明了的光,时温垂眼看到面前指节分明的平举大手上,托着一个棕黑色包装的士力架。
没跟他客气的捏起,拆开包装的同时打趣贺承隽道, “没想到你这么爱吃甜啊,老是随身装巧克力。”
贺承隽眼皮耸下没让时温觉察隐藏的情绪, 声调不压不扬地嗯, “吃完下去吃饭。”
时温后槽牙大力咬嚼士力架, 黏糊的口齿不清,“不想吃,没胃口。”
本身就因为在面馆儿从不相干的人嘴里知道贺承隽出事,着急忙慌的没了胃口。
更何况在楼梯间还听黑子讲了老花玩的变态游戏。
要不是因为早上就喝了杯黑咖啡,一直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 时温觉得自己听完那些就能立马吐出来。
贺承隽鼻息稍重叹口气, 想端架子开口训她,时温灵机一动,连忙转移开话题,“贺承隽, 你陪我看电影吧?”
贺承隽被送进来那晚医院病房几乎没有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