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梁韫
时间:2022-06-18 08:04:33

11朵玫瑰顶端都涂上深浅不一的黑色,每一支晕染出的痕迹都大相径庭,但组合在一起又别具哥特风的意味。

  令时温爱不释手。

  还没来得及再想出些什么点缀一番,先被从门口传来的脚步和戏谑打断:

  “祖宗,您就不能让人好好活两天?非要给人糟蹋成这副鬼样子。”

  陆夜白将方才与贺承隽谈话时的不友善敛的一干二净,进别墅与时温说话,又变回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时温听到声音是来自于陆夜白,本打算头也不回,但想到自己如此有艺术感的作品竟然被他说成是糟蹋,还是没忍住扭头想冲他表达嫌弃。

  却首先注意到跟在陆夜白身后不远处进来的贺承隽,立刻换上笑脸,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贺承隽,你快过来看看好不好看?”

  贺承隽像没听到陆夜白在外面的那些话一般,神情冷淡的踱到时温身旁蹲下,与她一同观赏那些被她糟蹋的玫瑰,“嗯,像艺术品。”

  时温顿时喜笑颜开,狐狸眼尾高高挑起的眼中似是印上玫瑰的艳丽,明媚又扎眼。

  偏生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你辛辛苦苦种的玫瑰就被我这么玩,不嫌我糟蹋啊?”

  贺承隽也随她略扬起笑,大手罩在她后脑勺上倾身吻了吻她额角,“玩完再给你种就——”

  “喂喂喂,不是我说,你俩能别膈应我这条单身狗了不?”

  陆夜白见状蹙紧眉头,不动声色的蹲在时温另一侧,用一些类似于刚进门时的话,引的时温直偏头跟他斗嘴。

  甚至连长时间对另一旁的贺承隽忽略都无所感。

  入夜,在陆夜白的极力反对与制止下,时温仍旧毫无遮避地与贺承隽一齐走进对面的主卧。

  甚至还冲陆夜白做了个鬼脸。

  却不想下一秒,贺承隽后脚一勾碰门上锁,反手将时温摁在门板上,从身后要的特别凶。

  似是故意想让对门的陆夜白听到般,在时温每次想紧咬下唇不出声时,贺承隽的手就会捏住她两颊,不让她得逞。

  那晚能穿透过两层门的低吟起了又歇,歇了又起,临近天泛鱼肚白才堪堪停下。

  时温第二日中午下楼,不仅腰酸腿软,身上的痕迹也重。

  深一块浅一块,遮都遮不住。

  陆夜白顶着不淡的两个黑眼圈坐在两人对面,手中筷子频戳食盒里的米饭,却一口都吃不下。

  满脸不善地盯对面没睡醒的时温,和餐饱餍足的贺承隽。

  表情哀怨恼火,双眼似是要喷出火般。

  抓心挠肺地寻思了无数种可以阻止两人晚上继续笙歌的理由,陆夜白终于在贺承隽起身出去扔垃圾时,‘装作不经意’般与时温提:

  “祖宗,我还没来这边的酒吧玩过,要不咱晚上挑个地儿去玩玩?”

  时温经陆夜白这么一提醒,才想起在江北时他们总喜欢去酒吧听歌,但自从来了江南后,因为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她还一次都没有去过。

  略一思索就点头应下。

  待贺承隽折身返回,时温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玩。

  却得到贺承隽说今天傍晚有点要紧事儿走不开,让他们先去玩,他稍晚点就去酒吧接她的回应。

  便拿起外套出了别墅门。

  夜色四合彩灯映射,与三两好友相约一同去酒吧,是纵夜狂欢的不二之选。

  许是这间重吧的隔音墙偷工减料,又许是音响质量太过于好,隔着条马路都朦胧能听到里面正在热场的DJ曲。

  虽然时温和陆夜白就两个人来,但因在江北长久以往的习惯,还是让陆夜白将黑卡搁在前台上,喊服务生开了个视野最好的卡座。

  气氛组的美男俊女们立于卡座后方的站台上慢摇低语,碟台上DJ拉下耳机俯着身子,正与前方蹦台上的黑丝美女谈笑。

  过道中暗光彩灯间歇闪烁,吊灯时不时映射在人身上,凭添几分暧昧与神秘。

  两人被工整穿着白衬衣黑马甲、手持订酒夹板的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带入卡座。

  雾黑玻璃桌上早已备好五六瓶洋酒、成堆的塑料瓶装软饮,与七八种水果小吃拼凑的拼盘。

  她们的卡座的后方站台上,衣衫清凉面容精致的女生数不胜数,似是都想打破脑袋往这里挤,一度让场内人员分布不均匀。

  身穿短款黑色改良旗袍的时温随手将包包扔在黑皮沙发上,抬手懒怠地招了招,让正在为他们配酒的服务生靠近些来。

  手比扇形遮挡红唇聚音,嗓音混合热曲暧昧撩人,让服务生迷了个七荤八素,“去,加五瓶路易十三和五瓶黑桃A,让你家场控在大屏上放句话。”

  服务生手中的动作按下暂停键,手中软饮因无阻拦,争前恐后入侵洋酒的地盘,欲将之全部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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