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摇头,表示自己对先生的行程并没有知情权。
隋知欲哭无泪:“那……方便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吗……”
如果这世界上有最惨新娘的选举的话,隋知真诚地认为,从她报名的那一刻,她就赢了。
电话接通后,她深吸一口气,把脸撕成两半,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谢先生,我问一下,咱们今天几点结婚?”
“礼服要改,婚礼延期到下个月。”
“可是……”隋知纠结地扯着电话线,由于太久没有用座机打过电话,她扯的力度太大,一不小心就把电话线给拽下来了,慌忙插回去导致她前面的话没听见,只听见谢徊说剩下的事他来解决。
“……哦。”隋知挠了挠额头,总感觉哪里有逻辑错误,但一时没找出来,提醒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这里有现成的礼服,不用改您未婚妻的那套。”
反正只是凑合结个婚嘛,她这里有婚纱,谢徊穿平时的西装就行了,不过事情显然没她想得这么简单。
谢徊:“我谢徊的新娘,穿别人为她定制的婚纱?”
隋知:“……”
挂了电话去吃早饭,隋知在喝杏仁奶时头脑一灵光,忽然想通了刚才的逻辑。
他说一个月后再结婚,也就是说,他能肯定,一个月后他那个逃婚的新娘也回不来?
为什么这么肯定?
难道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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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谢徊都不在,隋知不知道他去忙什么,也没过问,在她的小房间里窝着了一天。
只是把事情连编带骗地给家人说清楚,就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
如谢徊所说,后来的事情,不用她管,他全都解决好了,到了周一,隋知照常上班。
地质组的小伙伴在现场勘测绘图,研究所里的各位则是在浩瀚如烟的史籍中,搜集几个朝代帝后墓葬的建筑形式、布局规格,埋葬制度,尤其是地下建筑的形制。
考古队队长澹台教授更忙,他四处托关系,去监狱里见盗过墓的服刑人员。
我国历经太多朝代更迭,光是搜集这些资料,就足够几十个人忙一个月。
虽然还没有确认,但隋知那个奇怪的第六感又告诉她,这个墓是雍朝的墓。
为此,她在整体资料整理收集结束后,又不禁多翻了几次有关于雍朝的历史,未曾想,这一翻,还真被她发现了一个被遗漏的盲点。
雍朝特别重视丧葬礼仪,采用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宗法制度,均为帝后合葬。
其中,唯一特殊的是雍平帝赵瑾。
他是独葬。
根据史书记载,当年雍成帝驾崩,孝成皇后为了控制朝堂,强行法让自己的儿子雍平帝赵瑾娶了自己的亲生外孙女李氏。
这李氏看似乖巧懂事,实则人头畜鸣,不仅没能如孝成皇后的愿让她掌控朝堂,反而在雍平帝死后与逆贼勾结,让大雍毁于她之手。
或许是因为做了这样的事不配入BBZL 帝陵,一直到今天,这个李氏小太后的尸首身处何处仍是个迷。
不少人猜测这淫后的尸首被扔进乱葬岗,让野狗吃了。
但,猜测始终是猜测。
秉着科学严谨的态度,隋知找到了史料,对雍平帝赵瑾的陵墓进行详细的分析记录,为勘测绥陵做参考。
她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八点多,下楼正犹豫着是坐地铁回家,还是奢侈一把打车时,看见了赵谨。
额,是活着的这个。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相隔一个月。
之前隋知刚退婚,赵谨曾经试图联系过她,被她毫不犹豫地拉黑。
网络上见不到面拉黑拉的爽,现实中碰面尴尬火葬场,隋知眼神飘忽,思索着怎样才能假装没看见。
赵谨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箭步上前:“之之,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拉黑的时候有多迅猛,眼下的隋知就有多怂,她问也不问一句,一边装模作样看手机,一边回答:“没事没事。”
“其实我给你打电话也是想跟你说这个。”赵谨锲而不舍,“是念念发了朋友圈,不是你告诉其他人的,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
隋知摆摆手:“真没事。”
那条短信都过去三周了,当时就算又天大的委屈,这会儿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