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你最初时——麦未苏
时间:2022-06-19 06:53:44

  “什么时候开始的,嗯?”沈安遇循循善诱。

  害怕,他害怕,看着她,像把钝刀一下一下百无聊赖的刮在心上,疼地窒息昏厥。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妞妞曾说他的嗓音犹如朗读一样让人着迷。

  “他们都不要我,不管我,你凭什么这么热忱?可怜我吗?你明明有自己的生活,还在我这里做什么?去找你不错的对象啊,她为了你忍了多少刀,就是爱你有多深刻。求求你走吧,别让她伤了自己的脸还要伤心啊。”歇斯底里失去心智。

  她在意吗?在意他身边出现别的女人?他立刻又否认了,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她都不曾在乎。林宥里和其他女人不同,他自己也清楚,那张脸和赵诗觅几乎一样,加上模仿她很多细枝末节,他有时候恍惚那就是她啊,对他热情,不掩饰不拘谨的爱慕......

  他捧着她的脸,把那些眼泪揉进心里,“你一定要这么说吗?”

  她别过脸,推开他,乞求道,“走吧,你走啊。”

  沈安遇安抚她一会儿,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半小时后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西红柿鸡蛋面,又做了一盘蔬菜沙拉,哄着她,“你吃完这些就立刻就走,好吗?”

  “我不吃。”她不明白他听不懂人话吗?撵他走很难懂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难道一个人静一静都不行吗?罗颜摆明了态度,为了成全客客她是一定要和楚泽汐分道扬镳,以后他便是她心里爱得深沉的过客。

  “当初选择用婚姻困住对方,你说过想知道自己或者你和楚泽汐的结局,你也说过无论最后好坏,都不希望我担心。他欺骗你,阿姨也为了源纱绫的女儿要你离开他,可是,”他抱住她,“你问过他要怎么做吗?”

  她咬住嘴唇,压抑的呼吸,“就算当初和我结婚有一点点的留恋,他那么维护客客,”事到如今才明白,罗颜和楚泽汐虽有敌对之意目的却是相同,“问他的结果也是自取其辱而已。”

  “不问怎么知道,他是辩才无碍的大律师,当初又信誓旦旦的在教堂宣誓,你相信那都是假的吗?”

  楚泽汐儒雅稳重,法庭上字字珠玑步步为营。客客未出现之前,他对她事事亲躬耳鬓厮磨,他做的这些,是否.....

  沈安遇这样说,赵诗觅却是不敢往下想,她害怕,楚泽汐所做的就是他刚出现时自己肖想的,都是为另外一个女人的习惯而已,现在这个女人不过曾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想是一回事,如今亲眼看到他又要离开她却怎么都受不了这沉重的枷锁。

  “我不知道,不要再说了,你走吧......”她抱着头,似又要卷缩进自己那个狭小的缝隙里。

  “不要逃避,你做任何事只要有一分把握就会争取其他所有的可能,为什么在他还未否定一切之前连问问他的想法都畏首畏尾?你不是这样的,我认识的赵诗觅消沉堕落之后也会封闭所有的伤痛焕然重生。”他拿开她的手,强迫和他对视,“我明白你心里难过,你想哭就在我肩膀哭,你想打他一顿我一定先把他给绑起来,管他什么政法界有名的大律师......你想做什么我都在。”认真看着她,“阿姨就是利用你的心慈良善和厌恶背叛,你爱他,感情上坚强一次,好吗?”

  再不愿看到她为了楚泽汐消沉意志糟蹋自己,既然她爱的是他,那就把他按到她面前,好好看看她是怎么爱他的。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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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洛杉矶的王莹给赵诗觅传简讯说小灿的裙子赶制出来了,这两天有同事回国顺道去T市带给她。

  和衣服一起的还有王莹送她的护肤品香水之类,赵诗觅请王莹的同事吃饭以示谢意,之后便送她去机场回老家。

  隔天凌晨和王莹视频通话,洛杉矶的白天,王莹坐在长椅上,身后湛蓝的天空和赭黄色办公楼建筑,一派悠闲自得。

  赵诗觅调侃道,“过得挺滋润呢,看来好事将近了。”

  “什么好事,都快烦死我了,Luke的妈妈一直不喜欢我这个东方媳妇,都订婚了还一直找时间给他介绍对象,幸亏他妈妈在纽约,要不然他肯定带着我躲到埃色俄比亚去了,闹得跟中国古代不开窍的婆婆似的,”话锋一转道,“唉,裙子不错吧,我可是跟同事走后门才帮忙的,怎么谢我?”

  “要不然我找你去,以身相许?”赵诗觅觉得这注意不错,满意地点点头,“心动不如行动,我查查最近飞美国的机票。”

  王莹挑眉,戏谑道,“吆,这么饥渴?房事不顺心,楚律师的尺寸不会那么不济吧?啧啧,可怜的小石子。”

  赵诗觅一时百味杂陈,白眼道,“放心,和他身高成正比。说真的,这次谢谢你啦。”

  “嗯,听王子遇说你辞职了,来美国散散心也好,这边环境还不错,就怕楚律师不同意呐。”

  楚泽汐的名字就像精雕细琢的锤子,一下下敲击,震动的地方随暴风眼一圈圈荡漾开去,牵一发而痛全身。

  她只听沈安遇说她辞职,看来并非提到她的近况,还可以继续戴着精美的面具不要她担心。

  “啊啊,我是失业游民,去美国你养我吗?”

  王莹理所当然,“我把开销随便寄给楚律师或者王子遇其中一个都会为你买单的,哈哈,说不定到时我还能倒赚一笔。”

  赵诗觅汗颜,“你这点出息啊。”液晶屏幕上的王莹还在美滋滋的臆想,“你接触的服装设计师比较多,一定知道Benito·Giordanos?”

  王莹点头,似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你婚礼当天的那件婚纱就是出于他手,要知道给它赋予的含义,恐怕你就不会穿了。”

  “原来你也知道,我却像傻瓜一样,沈安遇当时把婚纱藏起来了,是我自己找出来的。”她还记得沈安遇表情,还记得那天看到一桌子资料哭得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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