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玫瑰——却崖
时间:2022-06-19 07:05:34

  “有个人披头散发趴在你的肩膀上。”
  输掉的小男孩手掌揪着衣角,低着头目光都在颤抖,还有几个小孩瞎起哄拿着水枪滋他,拿泥巴扔他大喊着:“胆小鬼,胆小鬼!”
  李梦思起初只是被他们口中的鬼屋吸引,而后得知他们口中的鬼屋是指剧院。
  在看过来的时候,看见输掉男孩孤立无援的模样,她当即就没忍住,冲上去一把枪过了小孩手中的水枪,打了一场漂漂亮亮的反击战。
  她架着水枪,自信的扬着头发:“老娘也是第一次当人,凭什么让着你们。”
  她一扭头就看见,那几位小孩带着家长站在身后,就被送进了警局。
  习伴晴和萧准进屋就看见,情况比李梦思描述得更加惨烈一点,小孩子的头发凝成块状,身上没一处是干的,家长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绑在小孩的腰间。
  家长骂骂咧咧的,小孩还在哭闹。
  怪不得李梦思不敢让李丰来保释,把小孩欺负成这个样子,李丰也得一顿爱的教育。
  习伴晴和校长到警局的时候,都已经熟门熟路了,她们自然地和警察打个招呼,刘警官笑说:“又看见你们了。”
  家长嗔怪的眼神看了过来,目光带着对坏人的打量,经常来警局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李梦思扑过来一把抱住习伴晴。
  家长一看才知道这两位是李梦思的保释人,立刻告状地骂着:“你看看她把我家孩子弄得浑身都是水!大人没有大人的样子。”
  李梦思自然也不服输地辩驳:“大人要什么样你来教我?自己小孩不管好,任由小孩造谣剧院,还欺负同伙,你教不好小孩,你还没有个家长样呢。”
  家长骂着:“你还不认错!”
  一群警察挡在中间,家长不能对李梦思怎么样,她就躲在习伴晴的身后对着家长做鬼脸。
  家长生气了,非要讨个说法,各种骂声绵延不绝,场面一度失控。
  萧准拉着习伴晴带她到风波不会被波及到的角落。
  两方骂了半响,双方都稍微冷静下来,刘警官协调着气氛:“李梦思小姐,你向小孩子道个歉,事情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李梦思仰起脖子:“我可以道歉,但是小孩也要道歉。”
  家长骂道:“凭什么道歉,是你抢了我宝宝的水枪喷他的,凭什么让他道歉!”
  李梦思也寸步不让:“小孩造谣剧院是鬼屋,还欺负排挤其他小朋友,就是做错了,凭什么不道歉!”你好,旧时光
  家长也被李梦思三言两句激怒了:“那个剧院本来就有鬼屋的流言,我家孩子没做错。你不肯道歉,我就要去告你。”
  李梦思仰着下巴,一脸拽样:“那你去告啊,我都录像了,小孩子说的那几句话都在我的手机里。”
  她一脸无赖的模样:“你告我,我也告你,小孩被告留着污点上学可不好。”
  家长被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喘不过气来,一个劲地骂着:“你,你……”
  刘警察和习伴晴算是旧识,他是个老俗人,街坊邻居的吵架都不爱凑热闹,更不懂掺合嘴皮子斗争,看着这场面,不由向习伴晴抛去眼神求助。
  习伴晴学萧准躲开目光,低头把玩起萧准的手掌。
  这手掌长得真像手掌。
  她不想管这件事,是因为李梦思没错,伸张正义本就是不用怕的,而且李梦思确实有担得起惩罚的能力,她有狂的资本。
  李梦思眼高于顶,一个眼神都没给家长,她不会让步的。
  家长也着急,这话都放出去了,他打了一下不争气的小孩:“臭小子,去给人家道歉!”
  小孩怯怯地过去给小孩道了歉,李梦思才肯去道歉的。
  事情和平结束了,警察留下李梦思做了一段教育,车轱辘话颠来倒去地说。
  习伴晴和萧准把李梦思带走的时候,李梦思在车上喋喋不休:“你们的心可真大,我在剧院附近都听说了,这一圈的人全都知道闹鬼的事情,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以后演出的票想卖出去都难。”
  萧准扭头给她一个眼神,她心里一阵发虚,心里寒得很。
  习伴晴从包里拿出一个化妆镜,闲散地打量着自己:“你为什么去剧院附近?”
  她自然地转移话题:“我去看看家里买的地段,以后李丰独立公司可能安置在那里。”
  她不由地从后视镜看萧准的目光,多看了两眼,就被习伴晴发现了她停留在萧准身上的目光,不由地损道:“你嫌进警局不够吗?还打算骗萧准,被骗的一千块钱不能给你长教训?”
  她缩着肩膀说:“不敢。”
  “萧总现在像是回到了原来的状态,气场不一样了,看一眼都让人心里发毛。”她冷不伶仃地冒出一句:“萧总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
  萧准愣住了,他不知该怎么答。
  习伴晴把话抢了过去:“没呢,萧准要是恢复记忆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了。”
  萧准抿唇,没法开口。
  ——
  谣言拥有顽强的生命力,是墙角的青苔野蛮生长,是爬山虎蔓延墙根的藤蔓,是越过广阔海洋的风。
  剧院的闹鬼事件很快在周围发酵开了,剧院附近本来是有个公园,供人游玩散步,但因为闹鬼的事件出现,不要说是游玩了,靠近都不敢靠近。
  到了夜晚十分四周,更是寂寥无人,安静的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寒风钻进领口,让人背后都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剧院负责人急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建成的剧院,好不容易排的舞,就要被谣言打败吗?
  抛开剧院负责人,萧准也着急,他也不想习伴晴的努力功亏一篑。
  习伴晴倒好,一副闲散的模样,萧准偶尔看见她出门,带着东西回来,心里也慢慢安定下了,她有自己的安排。
  剧院闹鬼事件越传越盛行,到了晚上八点,周围的居民都不敢靠近剧院附近,大家人心惶惶得传着:“听说,小刘家的猫失踪了,就是在剧院的附近发现了猫咪的尸体。”
  “听说这个地方风水不好,原先就经常出事情。”
  “我家的大师说这个地方阴气太重了,最好不要靠近,不然可能会染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口口相传,大家看见这个刚刚建好的剧院都绕着走。
  苏晴画看见习伴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即使是最后的演出没法进行,她也没有立场多说,她本来就是习伴晴雇来的。
  李梦思直接发消息骂着。
  【李梦思:习伴晴,你要是再不采取措施,你和苏晴画练了一年的舞蹈就白费了,谁还敢来看你们的演出。】
  习伴晴看着准备好的材料,让司机全部运到了剧院,连夜安装。
  次日,傍晚路过的行人顿时不害怕了。
  剧院打开了灼目闪亮的聚光灯,光芒凝聚在拉起了横幅,富强,民主,文明,友善……鲜艳红彤彤的横幅照亮了方向和人心。
  剧院占地面积广,列宁,马克思,还有这种哲学名人名言,一字不落的科学理论。
  坚信唯物主义!
 
 
第78章 
  习伴晴贴出来的横幅效果很好,搭配上剧院三百瓦的大灯,把现场照得亮如白昼,将一切谣言照得无所遁形。
  剧院附近再也没有人谣传闹鬼的事件了。
  剧院附近渐渐恢复了热闹的烟火气,公园的人流量大了,大妈大爷喜欢在公园放着音乐跳广场舞,小孩聚在剧院的门口比识字。
  大家对剧院谣言的恐惧已经消散了,到了夜晚都热热闹闹的。
  李梦思对习伴晴进行电话轰炸。
  【李梦思:你好绝!我走在这里都有种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上的感觉。】
  【李梦思:我看见了上面的内容想到了大学被马哲支配的恐惧。】
  剧院传出的闹鬼事件得到了解决,剧院演出订场的票价正常公布,习伴晴和苏晴画拍摄了演出海报,其中习伴晴身着一袭黑色芭蕾舞裙,苏晴画身着古典舞服。
  两人勾着手腕,视线相对,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由于本次的演出已经给许多舞蹈老师观赏过,不少舞蹈老师也留下了自己的点评。
  【史无前例的创意令人拍案叫绝。】
  【如果你第一次看表演请来看,如果你看过很多次表演更不要错过。】
  海报内容和老师点评更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票很快就销售一空,座无虚席。
  剧院经历的两次事件并没有对售票进行影响,习伴晴和苏晴画都松了一口气,继续排练起舞蹈动作,这次的表演时间长,难度大,很考验舞者本身的身体素质。
  两人持续扣着动作,台下的功夫到尾了,才能给观众展示良好的台上表演。
  ——
  星阑城经济时报把最大的封面板块让给了萧氏集团,萧氏集团出了一件轰动的事件。
  萧氏集团的掌权人之争,两位候选人打起来了,其中一位候选人直接攻击了公司的系统,把公司的数据泄露给对手公司。
  一位候选手下的员工因不满候选的领导,揭开公司的账务告到了证监局。
  萧氏集团被证监局罚了一笔巨款后严厉警告,经济时报对萧氏的风波予以:没有萧准的萧氏难道就不是萧氏了吗?
  萧氏闹出的丑闻被经济时报传开了,萧氏的发展一落千丈,股价跌停。
  萧山的发展十分落魄,于家向萧山索要了归属于家的投入资产,萧山已经被萧氏辞退了,没有收入来源,而多方势力的打压,还债压力也让他成为被执行人,收回了他的房子和资产,他现在空无一物,无处可去。
  习伴晴前两天在路上遇见了萧山截停了自己的车,他站在车外,披头散发,身上破旧的西服,看似好几天没换衣服了,他拍打着窗户,不停地叫喊着,像是一具丧尸。
  习伴晴对于这种利用人感情的恶人没有同情心。
  好在车子的隔音效果好,习伴晴只看得见他狰狞的面容,听不见他骂出口的污言秽语。保镖很快就下车对萧山进行了驱赶。
  习伴晴见他距离车子有一段安全距离,她才缓缓拉下车窗说道:“萧总不是口出狂言要收下萧氏吗?怎么现在连萧氏都不待见你了,过得一点都没有萧总的样子。”
  习伴晴知道他最痛恨的就是他失去的,她就是要狠狠戳他失去的点。
  萧山挣扎着两位保镖钳制他的手臂,他激动着嘴里不停地吐出辱骂肮脏的言论。
  她冷漠地像是没有听见道:“如果再跟踪我的车子,或者是打扰我和我家人的生活,律师函会直接送到你的手上。”
  她眼中是狠厉的威胁:“我恨不得是你被执行死刑。”
  萧山激动地骂着:“你个贱女人!你别以为你过得好了,还有无数的人想要把你和萧准拉下水,我不能好过,你们也绝对不会好过!”
  习伴晴不想去听他那些无用的威胁,折起翅膀的鸟妄想挑衅雄鹰,不自量力。
  她缓缓按上车窗,骂声被她隔绝在车外,一片清静。
  萧氏发展持续下跌,十分不佳,向晴公司完成了国际上的合作对接,萧准辞退了李丰,李丰正式出师,独立创办公司。管理创业这种事情学到了内容,⑨⑩guang剩下的都需要靠生活实践,就是俗语所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习伴晴沉浸在演出票售空的喜悦中,李梦思办了个晚宴庆祝李丰创办公司,踏出属于自己的第一步,照着李梦思的话说,就是演出售票大获全胜和李丰前程似锦,双喜临门。
  宴会当天,习伴晴给萧准正了正领带,她本来想要威胁萧准,让他抛开社恐的观念,但是她的话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说出口就是:“萧准,社恐是上天对你的考验,没有一个人是完美无暇的,既然上天赠予你优秀的管理才能,必然要给你恐惧。你要做的就是克服恐惧。”
  习伴晴拍了拍他的领带后,对上萧准那一双眼睛,他垂着眼眸,眼中空洞失神。
  她踮脚在他唇边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送你一个好运的吻,帮你驱散恐惧。”
  他的瞳孔有了光,思绪似乎都凝聚起来,他悄悄伸手握住习伴晴的掌心:“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萧准的手带着厚实的包裹感,却是冰凉的。
  她用力握着:“我会的。”
  后台的门打开,两人一同走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萧准后背在冒冷汗,吊灯上的亮光逐渐发白,他眼前一片空白,听不见交谈的人声。
  “萧准,萧准……”
  似乎有人叫他,他的意识渐渐回笼,习伴晴捏着他的手,低声重复着,给他力量:“我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
  萧准慢慢冷静下来,眼前白光消散,他听见了耳边的争吵声:“徐高,你死哪去了!这段时间都找不到你!”
  李梦思揪着徐高的耳朵吼,她撵着徐高跑了整个宴会场地。
  习伴晴见他涣散的眼神似乎有了聚焦,她问:“很久不见徐高了,过去打个招呼?”
  徐高身着白色西服,裁剪得贴合体型,高挑修长的身材,被李梦思狠狠地锤了几下,左闪右躲。
  李梦思一见两人过来,踹了一下徐高的屁股骂着:“快去给习伴晴道歉,她为了剧院的事情可没少费功夫。”
  徐高摸着头发,脸上还挂着戏谑的笑意,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啊,嫂子,我爸非让我出国处理一下马尔代夫的生意,我没顾上国内的事情。”
  萧准脸色很冷,他看向徐高的神情也带着不悦。
  徐高立刻解释:“我带了好多赔礼,一会我就让司机送到香山别墅去。你看我今天为了给你道歉还特地穿了正装,是不是和萧哥一样。”
  习伴晴打量了一眼徐高:“要不你还是换上你花花绿绿的衣服吧,你穿这身像是混进宴会卖保险的。”
  李梦思在一边偷笑,她知道习伴晴开得起玩笑,就说明她并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已经不生气了。
  她也跟着起哄:“你和萧总能比吗?萧总就是脱了西装都比你正经。”
  徐高摸着脑袋,被李梦思撵去介绍李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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