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玫瑰——却崖
时间:2022-06-19 07:05:34

  “没有。”
  习伴晴扯过他的领带:“好呀,你个萧准,你就是想偷懒,不想履行夫妻义务!一次都没有,你自己算算这段时间,我又是照顾你饮食,又是照顾你身体的,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不是一次都没有。”他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就是你睡着的时候,偶尔会。”
  她磨着后槽牙:“怪不得,我就说我那段时间怎么变得那么色,一直做春梦。”
  “你该补的还是要补上!”习伴晴觉得不解气,还补了句,“还要算利息!”
  “好。”
  她倾跨坐在萧准的腿上,李梦思给她的这条裙子正好是松紧抹胸的开衩长裙,很方便。
  车内气氛到位了,一片旖旎的炽热。
  萧准低声说着:“姐姐,你刚刚在宴会叫我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雪中小木屋燃烧的炭火,很温暖。
  习伴晴意识已经处于一片混沌,懒得想,吃力地问着:“叫什么?”
  “你叫我老公。”
  她重复着:“老公。”
  作者有话说:
  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你们格格不入。——网络。
 
 
第85章 
  那天晚上,习伴晴和萧准回去香山别墅,管家十分激动:“萧总和夫人都没回家好几天了。”
  他看见了萧准和习伴晴要喜极而泣:“卧室每天都有打理,夫人和萧总的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
  萧准:“辛苦了。”
  两人没在大厅多停留,就回屋了。
  习伴晴先去洗漱,她洗漱出来,才要换萧准进去。
  “等等。”
  她撩开萧准的领子看,锁骨上深刻的牙印,已经形成了血痂,伤口的周围是青紫的淤肿。
  她那时就是照死里咬,就想给他咬下一块肉来才解气。
  她和李梦思聊完话后,李梦思不想看着她和萧准彼此装不熟,非要拉着两人对峙,把话说清楚。
  她不想强迫对峙,就随便找了个房间躲进去。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怕李梦思找到她,看见进来人的身影,高大挺拔。是她在熟悉不过的人,脑子一热,鼻子一酸,不管不顾地就扑上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拉着萧准纠缠撕扯。
  看样子,她下口真的不留情面。
  “我和你一起进去,伤口不要碰水。”
  萧准的身子都僵了,不由滚了滚喉:“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习伴晴:“……”
  她看见他的眼神像一团火,带着热,她低声嗔怒:“你是色批吧,车上到现在还没一个小时,小心真成阳|痿。”
  浴室中,热气腾飞的白雾,水温滚烫,气氛暧昧在上升,萧准紧握着浴巾,习伴晴的手滑过他后背,一举一动都勾人。
  他压着欲望,脸都涨红了,手上的青筋明显可见。
  习伴晴看见了,但还是存心想要逗他,她贴近,在萧准的后背浅浅地吹了口气。
  萧准打了个寒颤,温热的吐息吹动绒毛和冰凉的水珠,像是风有了形状,骚动他的心。
  她在萧准的臀部一拍,轻快地说:“我出去了,你自己洗。”
  那个澡萧准洗了格外久。
  他穿上睡衣出门,身上还带着余温,习伴晴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坐在书桌前,一边喝养生茶,目光看向电脑,似乎在看文件。
  他仔细一看,习伴晴桌面上的是自己的电脑。
  电脑里面还有日记,伴晴知道密码!
  他匆匆过去看她看的内容,电视剧在播放,他的反应过于激烈,习伴晴挑眉,似笑非笑地上瞥:“我看了哥哥的电脑,哥哥不会生气吧。”
  她是故意的,语气娇俏且俏皮,尾音带着一丝上翘,一口绿茶音学得很像,媚眼如丝,勾人心魄,她还不停地往萧准的身上贴。
  萧准抿唇:“不生气。”
  他说话的尾音些许压抑,像是个委屈的小可怜。
  习伴晴的身子还是不停地往萧准身上靠:“萧总,你会芭蕾。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萧准一愣:“已经很久没练了。”
  她打开电脑放起既定的音乐:“那一起跳支舞?”
  她满是期待的邀请。
  萧准抿唇,那一段不堪的记忆在他心中难以磨灭,是黑暗的梦魇撕扯他的回忆,那些屈辱是有形状的,深种在他脑海里。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我跳得不好,很差。”
  习伴晴已经起身轻快地说着:“没事。我是专业的,我教你。”
  萧准还没反应,习伴晴就已经牵住他的手了,一步步引导道:“扶着我的手,拉着我的腰。”
  她选得这一首曲子是入门曲,动作简单,节奏轻缓,她想要弥补宴会上没和萧准共舞的遗憾。
  两人的身体随着音乐,踩着点,旋转摇摆。
  习伴晴的声音温柔,一步一步引导他的动作:“左边两个拍,退一步……”
  两人的节奏永远慢一拍,跟不上音乐,萧准的手都握紧了,身子僵硬,木讷地跟着习伴晴的指导,脚步些许慌张。
  一声轻笑:“不对,是往后面……”
  他更紧张了,她在嘲笑他。
  笑声渐大,习伴晴抬眼,两人四目相对,她的笑是喜悦的愉快的,没有一点杂质,她不是在嘲笑他。
  她在享受和他的这段时光。
  萧准缓缓吐息,激烈的心跳渐渐平复,耳畔是她的指导,一步一拍,身体随着音乐配合。
  “对,转圈。”
  两人的配合逐渐默契,欢快的音乐都像是更两人喝彩,随着音乐即将落幕的一个高潮,习伴晴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腰肢上:“现在托。”
  萧准握住她的腰际往上,音乐的交响,以一个双人芭蕾舞动作结尾。
  她拉住萧准的手,微微鞠躬:“好了,谢幕!”
  他的心在猛跳,他和伴晴真的跳了一支舞,他没有鞠躬,反而紧紧抱住伴晴:“伴晴,我们真的跳了一支舞,我们真的跳了!”
  他激动得像是一个小孩子。
  习伴晴诧异他的激动:“是呀,如果你想的话,以后可以经常一起跳舞。今后每次出席宴会,你和我一起跳。”
  他心里的激动久久不散,依旧紧紧地抱着习伴晴,抱得她快要踹不过气来。
  萧准缓过劲来,松开了习伴晴的拥抱,脸上的笑意停不住。
  “如果你想和我一起跳舞,你可以主动和我说。”
  萧准埋着头,那段回忆是一段恐怖的梦魇,将他绕住,他是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困兽,不停地在其中自我怀疑。
  他的不自信将他包裹,那些言论萦绕在他身边是一把刃,不负责任地刺伤。
  卑劣如他,本就不该拥有光明。
  习伴晴散漫地说着,她卷着被子去睡了:“算了。”
  她心里总是不争气,萧准的事情从来不主动和她说,田悦宜能知道,但她却不能。
  和好与吵架一个模样,还不如吵着架呢。
  那天晚上,习伴晴拒绝了萧准亲密的接触,裹着被子,一个人睡了床在床的边上,甚至不让萧准抱她。
  习伴晴打开手机,三人小群的消息层出不穷,她点开看了三人聊天群的内容,起初调侃她和萧准今天晚上的规划。
  【舞蹈担当苏晴画(已黑化):心疼伴晴,早上练舞,晚上还有得忙。】
  【实力担当李梦思(有男友):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记得汇报,一次万字,不嫌太多,太详细的描述~】
  【颜值担当田悦宜(离婚带七娃):霸总一夜七次是基本操作。】
  群里消息的插科打诨,从一开始调侃的话题渐渐到了其他话题。
  习伴晴退出了群聊,单独打开和李梦思的聊天框。
  【习伴晴:李梦思,问你个问题。】
  【李梦思:你还会问问题。】
  【习伴晴:我有一个朋友。】
  【李梦思:你还有朋友?】
  【习伴晴:……】
  【习伴晴:要不我把你删了,这样我就没有朋友了。】
  【李梦思:乖巧.jpg】
  【习伴晴:我这个朋友的老公肯把他的过往告诉他的朋友,却不肯告诉他的妻子,这是为什么?】
  【李梦思:要么就是萧准和田悦宜有一腿,要么就是萧总太自卑了,即使这个过往被全世界知道,都不想让你知道。】
  【李梦思:不过我更倾向第二种,因为田悦宜和萧准两个人互相看不上,田悦宜一心只想搞钱,萧准一心只想搞你。】
  习伴晴看见李梦思发过来的消息,陷入一会沉思,突然反应过来。
  【习伴晴:……】
  【习伴晴:我说过是我吗?是我朋友!!!】
  【李梦思:你说的都对,但是我不听你的.jpg】
  习伴晴看见李梦思的解释,依旧没有解气,她知道萧准的心思敏感,但即使过往卑微,也该纾解,不能沉积在心里,让它变成一根刺。
  社交达人李梦思再次安排了宴会,同样的场地,同样的受邀嘉宾。美其名曰:限定版小怪兽后空翻昨天没有展示,再看一次晚宴展示。
  嘉宾:“……”你放过小怪兽吧。
  其实,这次宴会是习伴晴委托李梦思的,她没有说明具体原因,李梦思随便编了个理由,已经连夜把邀请函分发出去。
  习伴晴和萧准吃早餐的时候,她开口:“萧准,晚上一起去宴会。”
  萧准抬眼看她:“你想看小怪兽后空翻?”
  习伴晴:“……”
  她顺着萧准的话,阴阳怪气地说:“想啊,你不想吗?”
  萧准听见宴会这种大规模的人群场合还是会紧张,他喝了口水,缓和情绪:“那就去吧。”
  习伴晴和萧准约定一同前去宴会,宴会场地一样,装饰不变,就连人群也没改变,就像是开启了二周目一样。
  “人数好像还多了。”田悦宜带着酒杯笑说,“看来李梦思邀请的这些人是真的对会后空翻的怪兽感兴趣。”
  习伴晴牵着萧准的手,他的手已经寒冷,脸色也变得像是向晴公司亏损几千万一般凝重。
  他一到公共场合就紧张,一副严肃的面容,听不进声音,像是对外界产生了天然的保护屏障,话都说不了两句。
  外人看见他这一副凶悍的模样,气势太强,也不敢随意上前搭话。
  宴会开场,依旧是苏晴画独舞,一袭翩翩羽衣,随着歌曲,身姿摇曳,婉转入画。
  舞池中央的人群越来越多,气氛被歌舞和红酒炒热,宴会现场嘉宾的社交逐渐融合,放得开了。
  舞蹈结束,宴会进入中场时间,主持人上台预热,习伴晴松开萧准的手,独自上台了。
  她礼貌地拿过主持人的话筒说道:“很抱歉,打扰各位一下,我知道我在你们的眼中是个眼高于顶的人,很骄纵很高傲,但是其实不是,我并不是看不起在场的任何人,而是因为我是个社恐,我害怕与你们任何一个人说话,所以一旦有人和我搭话,我都会在心上封上防线。”
  田悦宜和苏晴画在台下看懵了:“她没事吧,她是社恐?她怼人的时候,话里可一点没有嘴软。”
  田悦宜说:“她说的社恐是恐怖的恐?”
  “现在我想开了,我想要多交朋友,希望你们能积极地过来和我聊天,帮助我摆脱社恐,谢谢大家。”习伴晴微微鞠躬。
  她下台后,就站在萧准的边上,紧紧地握住萧准的手。
  嘉宾听到习伴晴说的话后,立刻过去和她攀谈起来,友好且热情。
  习伴晴谈了两句就靠在萧准的怀里低声撒娇:“老公,我害怕。”
  嘉宾理解习伴晴社恐的表现,也不强求和社恐聊天,也不想聊天气氛尴尬,就和习伴晴一旁的萧准聊起天来。
  萧·真正社恐·准因为习伴晴的这一操作,直接被迫聊天,他的额头一直在冒冷汗,还有维持口头话语流畅,克服心里的紧张。
  那一天,是萧准在宴会上,说了最多的话的一天。
  习伴晴伪装社恐让嘉宾主动聊天,害怕又害羞,让不知情的嘉宾只好和萧准攀谈。
  田悦宜和苏晴画看着那里的情况:“原来习伴晴打得是这个算盘,够狠。”
  “以社恐治社恐,能不狠吗?”
  热情的嘉宾层出不穷,习伴晴紧紧握着萧准的手,他无法逃离,还得不停得和人聊天,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习伴晴窝在他的怀里轻笑,看着他紧张又不得不伪装自然的谈论,由衷暗喜。
  不是不说吗?不是怕吗?
  那就让你怕个够。
  作者有话说:
  小怪兽:我还没出场表演后空翻,真服了你个老六。
 
 
第86章 
  萧准的被迫社交持续到宴会的高潮。
  李梦思买的限量小怪兽到宴会现场表演后空翻,嘉宾无心社交,纷纷被小怪兽吸引了注意力离开。
  萧准才松了口气,脸色苍白,半条命回来了。
  习伴晴还窝在他怀里幸灾乐祸地笑。
  萧准掐着她的腰,她的那点小伎俩已经暴露无遗了:“伴晴,你故意的。”
  习伴晴笑颜如花张扬地说:“我故意的。”
  语气上少了半句,我故意的,怎么了?
  萧准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腰际,在她的腰上用力,轻轻一掐,惹得习伴晴轻笑,笑得花枝乱颤。
  宴会结束,两人坐上了车,萧准还有社交的后劲,他不停地在回想自己说出口的话,斟酌当时用词恰当。几句话的内容,让他的思绪来来回回交缠在一起。
  他低声问出口:“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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