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玫瑰——却崖
时间:2022-06-19 07:05:34

  经常一起吃早饭,习伴晴坐在餐桌对面,管家为她端上松露汤和鱼子酱面包。
  她吃了两口,手机铃声还是不停作响。
  她拿起手机看,李梦思的消息已经发了三十二条了。
  微信聊天界面满满一面都是她的消息。
  她才想回消息,对面的萧准开口:“伴晴,吃饭不要看手机。”
  习伴晴不认识萧准的这些年,萧准知道她的传言,那位男生,也是独一无二的一位,享用和习伴晴一样的风云传闻,两人的照片和暧昧新闻也在校园雷动。
  她抬眼,萧准本就长着一张不近人情的脸,说出这话的声音低沉,很像在命令。
  “哦。”习伴晴应着,就拿起手机,对着聊天界面一条一条慢悠悠地回。
  你说得对,但我不听你的。
  【习伴晴:我让他去书房睡的,昨天太累了,一起睡不合适。】
  【李梦思:他听你的?】
  【习伴晴:为什么不听?】
  【李梦思:萧总这个咖位的霸总,不都是……】
  【李梦思:女人,你在欲擒故纵。】
  【李梦思:三分钟内我要知道这个女人的全部信息。】
  【李梦思:女人自己躺下,自己动。】
  【习伴晴:……】
  【习伴晴:女人,你霸总小说看多了。】
  她的手机贴了放窥膜,萧准只能听见手机不断传来消息的声音。
  他烦躁的心躁动不堪,他知是占有欲作祟,她的过去都能让他不安。
  习伴晴,你结婚了!
  习伴晴看见他的沉默,当他不为所动,她把手机放下,决定进一步挑衅:“昨晚我睡着后,你有对我做什么?”
  萧准看见她放下的手机:“亲了一下。”
  “哦。”习伴晴挑眉,她起身迅速在萧准但唇角上落了个吻,“那我讨回来,不过分吧。”
  萧准被她突然亲了一下,愣住了。
  他淡淡地舀汤放入口中:“伴晴,我们是合法夫妻。”
  习伴晴看着他的唇边,浅淡的口红留下了一抹淡红,他的唇很薄,淡得些许晶莹,让人觉得什么样刻薄的话都能从这张嘴说出来。
  他只喝了两口汤,红印子就顺到唇色,唇色很薄得,浅淡的红,显得格外诱人,散发若有若无的欲念。
  萧准的脾气挺好的,霸总的那些毛病都没有。
  至少结婚的这些天,都没见他生气。
  习伴晴想所有人都怕他,那他生气应该真的很恐怖。
  她突然看他生气,想着她就去抢他碗里的黑松露。
  管家都看愣了,香山别墅中,不是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萧总搬来香山别墅第一年,过年萧家人都来道贺,大包小包提了很多礼物,
  那时候一个小孩子不懂礼貌,把吃过的勺子放到了萧准的碗里。
  萧准直接冷了脸,让管家把自己的食物收拾走,并且把小孩的食物收拾走,安保把小孩乃至这一家人全部都赶了出去。
  如果当时管家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萧总伯伯一家。
  萧家人都觉得萧准没人情味,毕竟是一家人还做得这么绝情。
  但是他们不能指责,也无可厚非。
  但是,他们都忘记了这是在萧总自己的家里。
  在萧总自己的家里,他的规矩必须遵守。
  破了礼貌和规矩,东家再严厉的指责也是合情合理的。
  原先小孩还能算无心之失,如今习伴晴就是挑衅。
  现在他只能希望萧总能看在自己的夫人经历悲痛了,留情一点。
  习伴晴夹了两片后,萧准就主动把碗里的黑松露都夹给她。
  她见他不生气,还是不过瘾,就拿起勺子舀他碗里的汤。
  刚刚可以算是调侃,现在蹬鼻子上脸。
  管家滚了滚喉咙,心中默默为这一段佳人才子的姻缘默哀。
  没想到他刚熟悉了夫人,这段婚姻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
  萧准把自己的汤往习伴晴那边推:“吩咐厨师再做一碗汤给夫人,今后多做黑松露,这位厨师留下给夫人做御用。”
  管家看见萧准的反应,心里才暗暗想着,是他想错了。
  这已经不是萧准一个人的家了。
  而是萧总和习小姐两个人的家。
  萧总的规矩可以破,两人还要悠长的岁月立更多家里的规矩。
  管家才想去吩咐。
  “不用了。”习伴晴立起掌。
  习伴晴看向萧准长着一张不近人情的脸,外面关于他的传言独断专行,行事果决,没想到脾气确实出乎意料的好:“萧准,你不会生气吗?”
  萧准抬眼看了习伴晴一眼。
  原来她是要他生气。
  挺可爱的。
  他淡淡说:“伴晴,我和你底线一样,但我没你那么好脾气,如果你婚内出轨,我不能保证我做出逾越的举动。”
  习伴晴陷入自我怀疑。
  我的脾气好?
  萧准是第一个说她脾气好的人。
  看来,她还是提离婚的次数太少了。
  ——
  两人只在早晨和夜晚见面,习伴晴吃完早饭去练舞,萧准吃完早饭去办公。
  虽然她已经结束了演出,但她的练习一点都没有懈怠。
  看过表演的人只看到她在舞台上的昙花一现,没有见过她幕后的刻苦训练,但是香山别墅众人和习家的人都知道习伴晴的练习,每天都不少于五小时。
  好几次忘了时间,从早到晚一整天。
  那天习伴晴还没练习完,手机铃声就不停作响。
  她练得大汗淋漓,优美的音乐顿时被突兀的铃声打断。她拿起手机一看,习元浩打来的电话。
  父亲在世时,习伴晴就很尊敬习元浩,习元浩逢年过节送祝福,从小时候玩的布娃娃到长大的练舞服,两家串门没少送过礼物。
  不过习元浩少给她打电话,她接起电话:“习叔叔。”
  那边的声音微弱如同低姿态的恳求:“伴晴,有空回习家一趟吗?”
  舞蹈室的音乐还没停,习伴晴的练舞还没结束:“现在吗?”
  “嗯。”
  她听见电话听筒那边争吵声,习家的争吵不是一回两回了,她不在乎名利,也懒得加入其中的斗争。
  看来是习元浩遇到麻烦了,需要她的出面支持:“好。”
  习氏本就是习夫和习元浩打拼下来的天下,但是伴随着习夫离世,习元浩主张将习夫手下的股权分出去,告慰习夫。
  这本是一大善,但是他没想到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夺。
  习夫倒台,习家乱成一团,沾亲带故的亲戚都出来企图同分一杯羹。
  可怜习伴晴,但更可怜习母,伤心欲绝,还要看见这一幕。
  习伴晴出门急,冲澡后就匆匆忙忙要出门。
  管家礼貌告诫:“夫人,稍等保镖到了再出门。”
  习伴晴觉得萧准是多次一举,
  她说道:“在香山等保镖来,习家垮台我入土。”
  她上车吩咐了司机,匆忙离去。
  管家拦不住她,通知了保镖,也告知了萧总。
  ——
  习伴晴根据习元浩发来的地址赶去。
  车子行驶入地库,那是个刚开发地区,地库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际。
  司机停好了车子,地库突然引擎作响,灼灼灯光照射过玻璃,几辆车子将习伴晴的车团团围住。
  来者不善。
  司机打算关车门闭风头,车门还没关上,被一只大手拦住,司机被一把拽下了车。
  电话接通到后面,习伴晴将车门锁死,那些人围着车窗拿着话筒,一道刀疤从眉眼横下,他咧着不怀好意的笑,轻敲车窗。
  习伴晴没有接电话。
  外面将电话线一扯,话筒摇摇欲坠地挂在车门。
  “习小姐!接电话!”他在外面嘶这嗓子吼。
  习伴晴没接电话,车窗是单面防窥,她趁着这个间隙,立刻拨打了电话。
  车门被人狠揣一脚,轻摇晃着。铁棍猛地敲击车窗,猛烈地敲响声。
  习伴晴心跳如鼓。
  接电话!快接电话!
  铁棍敲碎车窗的那一刻,习伴晴也接通了习元浩的电话。
  “喂,习叔叔!我……”
  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车门被打开,那人扯着她的头发,把习伴晴拽出了车。
  “习小姐还找救兵!看来是信不过我们这么多人的技术。”
  那一群人笑得□□。
  电话听筒还传来习元浩暴怒着急的声音:“你们干什么!”
  习伴晴抓着他的手,头皮的刺疼感,让她被迫仰头狠狠直视歹徒的眼睛。
  歹徒猥琐地笑着,泛着油光的脸挤出了褶子,视线勾勾地往下探。
  黑暗的车库被缓缓照亮,汽车疾驰而入车库,刺耳的车胎摩擦声,车头灯灼灼刺眼。
 
 
第11章 
  车灯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警笛声鸣响,身穿制服的警官挟枪从车上下来,掏枪的动作干脆利落。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那些歹徒看见警察慌张,几个小弟凑到大哥耳边轻声问:“老大,一定是这个贱人叫的条子!”
  “老大,条子都来了,我们怎么办?”
  刀疤哥掐着习伴晴的手腕往后扯:“别怕,我们用她挟持做人质,找机会逃。”
  警察持枪靠近:“把人放开!”
  歹徒拉着习伴晴一步步往后退,两方拉扯的局面没有缓和。
  习伴晴被迫和歹徒后退,他的手劲大得吓人,十指掐紧她手臂的肉,她的手臂生疼。
  “警告你们放下人质!”警方威胁着,害怕习伴晴的安全。
  僵持的慌乱之中,习伴晴身边的刀疤脸突然跪下,她都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另一只手臂被猛拽,她脱离了刀疤哥钳制的束缚。
  “伴晴,别怕。”她被强有力的拥抱收拢,低沉的颤音在耳畔作响。
  萧准!
  刀疤脸顿觉后膝一痛,丧失重力地跪下,回过神来手中的人质已然不见,他怒斥:“靠!别让她跑了!”
  人质的消失成为攻陷歹徒阵营的第一张底牌,瞬间慌乱了起来。
  歹徒群体的慌乱无措,在最后一刻失去理智。
  他们抄起铁棍,迎面朝着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两人,铁棍破空的挥舞声。
  在铁棍落下前,习伴晴的头就被按住,视线瞬间落入怀抱的黑暗。
  她什么都看不见,除了那个紧得挣脱不开的拥抱,只剩萧准吃痛地闷哼。
  警方迅速上前制服了所有歹徒,所有不确定的恐慌被平息,萧准握住习伴晴的肩,紧张地看着她:“你受伤了?”
  习伴晴摇头。
  “疼吗?”习伴晴抱着萧准,她看着萧准眼中的光在熄灭,拥抱也逐渐无力地落下。
  萧准闭眼倒在习伴晴的怀中,习伴晴第一次觉得无力。
  傻吗?谁挨得那一棍不知道吗?
  还问她疼不疼。
  习元浩匆匆忙忙地刚来,现场已经是一片慌乱后的宁静:“伴晴,你没事吧!”
  习伴晴抱着疼痛不堪的萧准,两人渐无力支撑地坐在地上,她抬眼看向习元浩,眼中泛着泪花,哭腔带着颤音:“习叔叔……萧准受伤了……”
  警方简单处理了萧准的伤口,救护车来得很快,萧准被送到了萧家的私立医院进行治疗。
  “后背淤青,铁棍正好撞击到神经导致昏迷,没有大碍,仔细用腰,不要过度劳累,我开几番外敷的药,好好调理几天就好了。”
  “谢谢医生。”
  习伴晴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萧准,他昏迷躺在病床上,唇色都惨白。
  习元浩站在一旁,也是一脸愁容:“看来萧准挺在意你。”
  她点头:“那一棍本来应该是我挨的。”
  “本来以为你们只是简单的联姻,没想到萧准肯在危难关头救你。”习元浩看着习伴晴的神色,她的脸色似乎有些低落,她没有想到自己探查习夫的死因,会牵连许多,甚至会害了萧准。
  她本来只是想借助萧准的实力地位进一步探查萧氏的萧相殷,没想到会导致萧准的受伤。
  “如果你还打算继续调查死因,我可以帮你探查今天下黑手的歹徒,撬开他的嘴。”
  习元浩的手机在作响,他似乎有很匆忙的事情要解决。
  习伴晴送走习元浩:“谢谢习叔叔。”
  “没帮上什么忙,反倒差点让你被害。”
  “不怪你,习叔叔。是我自己不小心。”
  习元浩拍着习伴晴的肩,叹气安慰:“看来你被人盯上了,今后出门可得小心点,带几个保镖,不能大意了。”
  “知道了。”
  习伴晴再回到病房时,萧准已经醒了。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情绪波动,不能被萧准看见自己红了眼。
  联姻夫妇,谁动了感情,谁就先输。
  骄傲如她,她不会输。
  “醒了?”习伴晴语气平淡如同每天早上的一句稀松平常的问候。
  萧准的脸色惨白得些许冰冷,那一双眼睛透着凛冽的目光似乎在打量习伴晴的脸色。
  她一坐到病床边上,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拉扯,整个人天旋地转,倒在柔软的病床上,被窝里的温度是滚烫的,她被萧准圈在一方天地中。
  坚硬的胸膛,手掌握着她的腰际,体温在传递,他们就连视线近在咫尺,吐息在交融。
  习伴晴训斥:“让开!你都受伤了,精虫还上脑。”
  “继续查。”
  “萧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