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玫瑰——却崖
时间:2022-06-19 07:05:34

  她进入剧场才正式地证明了这份不安。
  李梦思蹦蹦跳跳地过来,她总是洋溢着笑脸:“伴晴!我们又见面了!萧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好开心!不因为你被原剧场鸽了开心,是我终于和你合作了!”
  她激动得直跳:“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会满足你。”
  习伴晴听了半天的话,进入她耳朵里的只有“我们一定会满足你。”
  那可就太好了。
  李梦思没想到她会后悔说出这话,习伴晴也太难伺候了!!!
  舞台顶灯要是统一暖黄色,身材均匀的伴舞,体重要在四十三到四十五公斤区间,舞台的布景要是布尔佩达的丝绒红,剧场至少要有一百个音箱,呈现环绕氏立体音乐。
  李梦思忙前忙后,终于把习伴晴的所有要求都完成了。
  结果,习伴晴再一看舞台的呈现效果和方案效果后,她又改了要求,舞台上的灯光需要是白色的,剧场内需要增添到两百个音箱。
  李梦思忍着她这些要求的不满,毕竟萧氏给的报酬丰厚。
  而且她也信誓旦旦地答应了。
  她只好忍着怒气,灯光拆了重新来,增添剧院音箱的安放。
  由于剧院的更换,表演舞蹈时间延后。
  习伴晴更加加紧练习舞蹈,随着习伴晴对剧院布置的要求,她把排练时间改成了下午,白天她会去剧院巡查,下午回到家中就又开始训练舞蹈。
  ——
  萧准回家得晚,他回家后,看见餐桌上依旧摆放着饭菜碗筷。
  他上楼听见舞蹈室的音乐隐约流淌,他叩响舞蹈室的门,没有回应,他敲了两次,里面只有音乐的声音,他旋动把手。
  习伴晴优美的身段,伴随着音乐,旋转的舞姿,裙摆扬起,四面的玻璃镜都照着她优越的身段,每一个动作在节点,融入了音乐,优美婀娜。
  “冷。”习伴晴结束了舞蹈练习后,她看着站在门口的萧准,不客气地说,“出去。”
  萧准进了练舞室,悄悄把门关上,习伴晴才练完舞,身上细密的汗珠。
  两人待在一间屋子里面,习伴晴还没缓过气来的轻喘。
  “伴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习伴晴这段时间,由于练舞练到深夜,她不想去骚扰萧准的睡眠,就找了间客房睡。
  要么,就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入睡,拒绝萧准亲密的请求。
  这样一想,他们的确是好久时间没有很亲密的接触了。
  习伴晴脸上热了,红晕连着耳根和脸颊渐渐红了。
  不会是打算在这吧。
  他也不是没野过,照他那样的,在哪都行。
  他温润声线开口:“该吃完饭了。”
  习伴晴:“……”
 
 
第8章 
  习伴晴就差没翻白眼了,她换了一身衣服就下去吃饭了。
  萧准见她额头上还带着汗,脱下自己那身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两个人一起吃晚饭,是少有的。
  习伴晴低头吃饭,偶尔会抬眼观察萧准。
  萧准这个人似乎一点都不像外面流传的那样,他看重的项目就必须得得到,果断坚定,没有例外。
  萧准屡次有和习伴晴亲密深度的深夜运动时,只要习伴晴明确的拒绝,萧准不会再进一步。
  习伴晴看着对面的萧准的那张脸,确实是写满了凉薄和不近女色。
  要不是那天的醉酒,她也不知道他会玩得那么疯。
  仔细一想,萧准好几天没主动了,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没有魅力吧。
  习伴晴想着,就在餐桌下,脚尖微微伸起,摸索着萧准的小腿边,勾起西装的裤腿。
  挑动的暧昧在升温。
  那一瞬间,习伴晴的脚被粗粝厚实的大手握住,他的手心很烫。
  “先吃饭。”
  习伴晴挺不好意思的,她其实是试探。
  但是被萧准这一句话,更像是一种急迫的暗示。
  她有点气,萧准的手还握着她的脚踝,她就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
  萧准抬眼看她:“这么着急?”
  都急生气了?
  习伴晴:“……”离谱!
  习伴晴气愤萧准误解自己的意思,把筷子一摔说道:“你自己吃吧。”
  萧准看着习伴晴气冲冲地离开了。
  急得都不吃饭了?
  习伴晴回到屋内,练舞后的一身汗还没洗,去浴室洗澡。
  她没有浴室锁门的习惯,萧准进浴室前,一定会敲门。
  萧准敲了两下门,习伴晴没回应,她想伸手去拿浴巾。
  正巧萧准推门进来,浴巾在门口的位置,浴缸和浴巾还有一段距离。
  她没有起身,往浴巾的方向虚抓了两下,没能抓住浴巾,动作和方向是更像是对萧准招手邀请。
  她立刻缩回了手:“出去。”
  萧准进了浴室,把门关上:“伴晴,这几天是我冷落你了。抱歉。”
  他语气没有起伏,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他也进入浴缸,水中泛起涟漪,水的碰撞,萧准抱着习伴晴坐下。
  似乎水温更烫了。
  氤氲的水雾迷了眼睛,习伴晴的手不由紧抓着浴缸的边缘。
  她只记得他们来了两次,第一次习伴晴背对着他,第二次的时候,萧准就把她抱起来了。
  雾气氤氲,浴室狭隘,她紧紧依偎着他,手紧紧搂过他的脖子。
  这一次的结束,习伴晴已经没了力气,之后的擦拭,是萧准帮她完成的。
  她一只手垂在浴缸的边缘,低眉看着,氤氲的白雾将萧准凛冽锋利柔和,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柔。
  萧准为她换上睡袍,遮掩了身上深深浅浅的红印子,抱着她去卧室休息:“还生气吗?”
  习伴晴:“……”
  本来不生气,这一问又生气了。
  她搭理他,侧身背对他。
  萧准看她还在生气,就问着:“那继续?”
  习伴晴听见这话犹如听见,还不满足,那继续?
  习伴晴:“滚。”
  萧准:“……”
  ——
  萧准维护习伴晴的消息渐渐在圈内论坛传开。
  其实圈内人都在看习伴晴的笑话,她作为习家千金,习夫的离世也就意味着她的孤立无援,她没有继续骄纵的资本。
  她嫁给萧准就是她的一次让步,萧准会纵然她吗?不会。
  萧准一次几百亿的合约,他在跨国会议室上,因对方出尔反尔,意见不合,扔了文件夹径直出门,丝毫不留情面。
  让他包容习伴晴,凭什么?
  从先前的两人塑料的不能再塑料的协议联姻结婚,萧准出席习伴晴的宴会没十分钟就离开了,哪有什么感情,各取所需罢了。
  直到习伴晴的剧院违约,擅自将人选更换,萧准根本不用出面,但是他出面了,直接取消了对剧院的投资,甚至不惜鼓动其他公司撤资。
  各取所需的联姻,还包括维护人?
  “不是说两个人没感情吗?萧准何必大动干戈。”
  “都已经是夫妻了,打习伴晴的脸,不就是打萧准的脸,萧准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才出头的。”
  “反正萧准这行为就是明明白白地表示,习伴晴不能碰,谁都不能。”
  萧准和习伴晴的婚姻本就引发过很大的争议。
  习伴晴曾亲自举报了萧家的萧相殷,把他送给警方问话。
  她嫁给萧准的目的昭然若揭。
  萧准娶习伴晴自然也遭到萧家的反对,尤其是萧家的婶婶。
  “萧准,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家的联姻对萧家毫无益处,甚至算是把萧家的秘密毫无保留地放在习伴晴面前。
  萧准的婶婶凶道:“你不会真想帮习伴晴搞垮你堂哥吧。”
  萧准的语气冰冷:“难不成你还打算让我帮那个畜生?”
  “都是一家人,我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你帮着一个外人。”
  萧家人还都挺怕萧准的,萧准先去在萧家本是透明般的存在,不挑事不闹事,也没有出彩的成就,他很少出席萧家的聚会,一直是被萧家忽视的无威胁透明人。
  直到他盘踞的势力一举吞并了萧家的劣根,萧家在他手中全盘整顿。
  现在萧家的人就是想请他都请不来。
  萧相殷所在的萧氏子公司出现了重大的失误,他想攀附萧家,萧准不同意,他们也能死皮赖脸地凑上去送礼,毫无疑问地都被婉拒了。
  他找了几家公司合作,娄家大小姐娄灵和习家大小姐习伴晴的传言过节,就是他们推动合作的最好利器。
  他没攀上萧家这棵大树,是失利,但是习家现在也乱成一团,也不见得有多好。
  萧相殷成功和娄灵合作,并且提供可以抢习伴晴名额的建议。
  娄灵做了,却直接被萧准打脸了。
  萧准娶那个曾实名举报萧相殷的习伴晴,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直到现在萧准正式为习伴晴出头,打了娄灵的脸。
  这不就是明目张胆护习伴晴,打萧相殷的脸嘛!
  娄灵还生气呢,她在电话里面怒斥:“萧相殷,你什么意思!建议我去抢名额,又让萧家当面否定,你当我好欺负!”
  他两头得罪,和娄家和合作也吹了。
  他只好摆脱自己的母亲,也就是萧准的婶婶出面,企图用亲戚情面唤醒萧准。
  萧准一字一顿说:“他活该。”
  萧准掐断了电话。
  习伴晴进屋,本是端着被他误解意思来回折腾的怒气,偶然听见他接电话,那天的女声尖锐猖狂,声音犹如开了扩音,很吵。
  习伴晴听了全程他的通话,知道了萧家的态度和他接电话的反应和态度,那点生气也烟消云散了。
  原来——
  萧准一直都知道她嫁给他的目的。
  萧准才看见习伴晴不止何时站在身旁,他思索他刚刚的那些话和态度,些许局促,热晕爬上耳尖。
  萧准想了很久才开口:“伴晴,这段时间,我给你雇了几个保镖。”
  他不把担心挂着嘴边,却句句都是关心。
  习伴晴没拒绝他的好意:“嗯。”
  ——
  习伴晴的表演即将来临,她不是在练舞,就是在去布置剧院的路上。
  李梦思看见她身后跟着两位彪形壮汉:“你最近打算走暴发户路线了?”
  习伴晴:“……萧准雇的。”
  习伴晴看着剧院渐渐呈现出他想要的舞台效果。
  陈梦思被习伴晴的要求,狠狠折磨了半个月。
  直到正式表演的那一天,观众陆陆续续进入会场。
  所有凝聚的灯光,散落在习伴晴的白裙上,音乐轻柔开场,她随着音乐起舞,每一次起跳和落下都在轻快的节点上,软弱的身段,她如此的夺目,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优雅又骄傲的玫瑰,她的舞蹈蛊魅人心,却又带着攻击而锋锐的刺,沉浸其中,流连忘返。
  一曲终了,观众久久没反应过来。
  只等帷幕缓缓落下,轰鸣的掌声。
  “只在天上有”的形容在习伴晴的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散场后,李梦思根本忘记了这段时间对习伴晴要求的腹诽。
  能看见这样的表演,她就算折腾得再久都值得。
  她跑到后台,激动地说:“太棒了!以后不管你说是变成黄的灯,还是白的灯,你就是想要七彩的射灯,舞台中央是蹦迪声,我都给你整来!”
  习伴晴:“……”怕不是个傻子。
  ——
  萧准开完会就匆忙赶来演出现场,他赶来的时候,演出已经到了尾声,灯光缓缓熄灭,一切婉转的音乐和柔美的舞蹈都静止了。
  习伴晴牵着伴舞的手至台前谢幕,在舞台上深深鞠了一躬。
  萧准坐在台下,他没有错过习伴晴的任何一次公开演出。
  观众陆陆续续地离场,他依旧坐在观众席上,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他记得年少时,习伴晴一如从前那般骄傲若同黑夜的明月,皎洁又清冷。
  那是一次少年舞蹈比赛,萧准参加了,习伴晴同样也参加了,习伴晴的出场就是少年组讨论的热点。
  “看看,习伴晴每天拿出多少时间练舞,你拿出多少时间练舞。”
  “习伴晴参加了这次的比赛,看来我们家的小孩也只能争第二了。”
  习伴晴头一次出现在萧准的面前,就是个眼高于顶的小姑娘。
  有小孩主动对舞蹈成绩优异的习伴晴表示友善:“习伴晴,你好,我叫慕慕,我和你的号数是贴在一起的,如果你有困难可以找我。”
  “给你一根香蕉,补充体力。”
  她不咸不淡地回应:“好,谢谢。”
  但是她根本没记住这个小朋友,转头就忘记她的名字,惹得慕慕大哭。
  年幼的习伴晴义正言辞地说:“我是来跳舞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记她的名字干嘛。”
  她高傲地不攀附任何一个人,也不需要任何群体接纳她。
  习伴晴穿上舞服站在广阔的舞台上,随着音乐摆动轻盈地摆动,自然地伸展着身体,动作流畅舒展,台下无论是评委还是家中无一不感叹,这真的是一个小孩子能完成的舞蹈动作吗?
  台下的萧准也愣愣地看着她。
  她扬起下巴,接受属于她的掌声。
  每一位选手都要上台展示。
  萧准观众席中,从起身上楼。
  他挑选的一首激昂雄伟的音乐,但是在音乐推进至高潮时,他猛地一个大跳,不仅仅拉坏了裤子,动作收不利索,灰溜溜地跌滚在地上。
  他摔倒的动作实在是太滑稽了,惹台下人大笑嘲讽,一些闲言碎语传过音乐声传入他的耳朵,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舞台之上,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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