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玫瑰——却崖
时间:2022-06-19 07:05:34

  她在圈内小有名气,也是有“大习伴晴”的称呼,跟着习伴晴拿荣誉,年龄却比习伴晴大。
  习伴晴走路带风,剧院刘总笑脸相迎:“习小姐,剧院的布置都按照你安排的来了,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谈满意?独舞人选的更换,我是要到表演才会收到剧院出尔反尔的通知。”
  刘总笑道:“习小姐,剧场经过多方考虑,因恐习小姐劳累,特换娄灵小姐。”
  他介绍着一旁的娄灵,娄灵仰着下巴,一副胜利者的作态。
  习伴晴出声嘲讽:“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学人精不甘心,想要顶替正主。”
  娄灵讨厌一起有关和习伴晴有关的话题,听见学人精这样的词汇更是气愤:“落魄的习家出来的人,以为自己攀附上了萧准就又能挤身上流圈吗?习家现在狗咬狗,你都没空管,怎么?着急忙慌地想练练舞讨萧准欢心吗?”
  这个名额已经是娄灵的,但她依旧嘴上不饶人。
  刘总解释:“习小姐好好休息,将来和剧院的合作来日方长。”
  娄灵讽刺:“有什么关系,习伴晴现在也不过是攀上了个萧家,联姻夫妻,各取所需。萧准就连宴会都提前离场,不过只是把她当成可以合理合法睡的小情人罢了。联姻夫妻没有感情,自然也没有地位。”
  她说得是事实,剧院的考虑是利益的考虑,如今习家落魄,萧准和习伴晴的闪婚就是利益交换,萧准不看重她,她没地位。娄家还小有名气,这个位置一翘就动。
  “好好休息?来日方长?”习伴晴被气笑了,“可真是好大的脸呀,言而无信还想我来表演主舞。”
  习伴晴一字一顿:“你做梦!”要不是她受过良好的教养,她想一口淬他脸上。
  娄灵步步紧逼:“你还是识相点,习家换天了,你不是以前的习伴晴了。给你个主舞,你就收好,别到时候连个主舞都没有。”
  习伴晴气得颤抖,娄灵还是不解气地上前,她凑到习伴晴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以为你父亲走了,还有人护着你吗?你在指望萧准吗?他对你有感情吗?他会维护你,或者是给你庇护?”
  “谁说不会?”未见人,声先到。
  萧准的出现显然让两人吃了一惊。
  萧准???!!!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低调不出席任何场合吗?
  “萧总,什么事大驾光临?”
  萧准过来握住习伴晴颤抖的手:“没什么事,过来送投资解约合同。”
  刘总紧张的语无伦次:“萧总,我我我我们在和习小姐商讨独舞细节。”
  娄灵见他当萧准面一套,背后一套,咬牙:“刘总,你什么意思?我们谈好了价钱,这次的独舞换成是我。”
  得罪娄灵和得知萧准,刘总是要选一个的,那肯定是站在金钱和地位一边,谁会和钱过不去!
  “萧总,剧院是和习小姐开玩笑呢。独舞非习小姐莫属。”
  娄灵见他一见到萧准就换了一副说辞,气绝了:“刘总,你刚刚对我可不是这样说的。”
  两人起了各执一词的争吵。
  萧准低声询问:“伴晴,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温润,像是隔绝了喧嚣的吵闹,习伴晴回握他的手,轻点头。
  作者有话说:
  萧准喜欢习伴晴
  萧准喜欢巴拉拉小魔仙
  习伴晴=巴拉拉小魔仙
 
 
第7章 
  这世间谁没受过点委屈,因现实妥协过,那非习伴晴莫属,习夫是圈内出了名的宠女,上九天揽月,下九阳捉鳖。
  她犹记年幼时,她想要露出墙头的桃花枝桠,习父送了她整片桃花源。
  习伴晴是从小给星星送月亮堆砌下长大的公主。
  现在,面前对她而言的不是委屈和妥协,而是屈辱,是明明白白地和她说,你不是曾经的习伴晴的屈辱。
  她冷声说道:“出去。”
  屋内人面面相觑,都知习伴晴的心情不好,都是识相地退了出去,萧准等他们出去后默默的把门关上,只留自己和习伴晴两人在屋中。
  她见他不离开,话不留情:“滚。”
  他静静地站着,不打扰她。
  “滚——!”习伴晴红着眼瞪他,“我让你滚出去!你听到没有!”
  习伴晴失控地拿手边的东西砸他,一件件物品狠狠砸在他的西服上,传来闷响。
  萧准依旧上前,他抱住失控的习伴晴,她挣扎着不停抡起拳头砸向面前的怀抱:“滚,滚啊,我让你滚!”
  他没有离开,反而越抱越紧。
  习伴晴在他强有力的怀抱中,渐渐停下了挣扎,平息了激动的情绪,却在低声啜泣。
  眼泪浸透了萧准的西服,炽热的仿佛有滚烫的温度,在萧准的心上烫出了个洞,烧痛起来。
  萧准的手劲收拢,他的心都在颤。
  他隐忍道:“我已经因剧院方面违约撤资了,已经让秘书联系其他几家投资方撤资,表演联系阑月剧院。”
  他把处理条条款款说给习伴晴听。
  “你能继续演出。”
  伴晴,别哭了好不好。
  习伴晴哭腔调低,渐渐连哭声都止住了。
  她不卑不亢地说着:“萧准,我和你结婚,不是为了攀附你什么。”
  只是为了查清楚真相。
  许久,她在萧准面前哭丢脸,她冷静说道:“没有你,我也能活得很好。”
  萧准的眼眸沉了沉。
  他知道。
  但是萧准没了习伴晴,不能活得更好。
  习伴晴想他肯定是生气了,萧准天之骄子,进入萧氏,那时候的萧氏从根底烂了,商圈都等着萧氏倒台,从而分吃一块蛋糕。
  而萧准进入萧氏后,就开始收拢势力,整顿推翻,短短三年吃下萧氏这家蛋糕。
  他接受不了有人说他没用。
  门被敲响,习伴晴知道萧准日理万机,时间按分钟计时,中途回来肯定是把工作推了。
  萧准去工作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习伴晴。
  习伴晴没看他,在他面前哭的,别扭劲上来了。
  萧准走后,习伴晴在心头暗想。
  其实——
  萧准这个人也挺不错的。
  她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兜兜转转去了萧准的客房。
  她转了好几圈,这个房间没有主卧大,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桌子,上面摆放着萧准的电脑,干净整洁。
  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只是没有主卧装饰的华丽而以及一些小物件。
  这里连护手霜都没有。
  这里的空调是不是不制冷?晚上睡觉会热吧?
  这里的花洒形状没有主卧好看。
  习伴晴挑挑捡捡,最后才把视线落到了床榻上的枕头。
  她拿起枕头。
  只是害怕他一个人睡在客房着凉。
  习伴晴把他的枕头放回了主卧的床上,和她的枕头挨在一起。
  ——
  由于工作中间有耽误,萧准那天晚上回来的很晚,回家后,还去客房办公了好一会儿。
  直到他所有工作做完后,关闭电脑,正要去睡时,他才发现客房的枕头不见了。
  ?
  去哪了?
  他埋头找了床上和地上,都没有找到。
  萧准想出门去拿一个新的枕头,就发现主卧的门虚掩着,其中没有灯光。
  他缓缓推进去,自己的枕头正好放在习伴晴的身侧。
  习伴晴晚上有戴眼罩睡觉的习惯,但是那天晚上她并没有戴眼罩。
  萧准不敢吵醒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
  练舞的人身段都是软香软香的,腰肢不足盈盈一握,拥她入怀,犹如清香萦绕,落入温柔乡。
  习伴晴察觉到了萧准的靠近,眼睫在轻颤。
  她的脸颊落下一个温温热热又小心翼翼的吻。
  晚安。
  ——
  可能是晚上没活动的,两个人都起得早,萧准缓缓揉过习伴晴的软腰,体温的过渡,解开了腰际的细线。
  轻摇伴着低吟,习伴晴不喜欢抱着萧准,她的手更多的是紧抓枕头和被单。
  萧准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缓缓上移至十指紧扣。
  他喜欢看到她眼中的水汽,染红了大片的眼角。
  他懂得如何取悦她的身体。颤抖。
  余韵还未散去,她还在喘息,萧准趴在她身上:“重。”
  这次不是滚,是提醒。
  萧准挪了挪身子,移动了位置,重心支撑起来,他刘海垂落在她额头,就连视线都很近。
  他大了胆子,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叫名字?
  习伴晴仔细想想,萧准好像每一次情至深处,都会不禁叫她的名字。
  她就连一些不禁的轻吟都不想叫,更何况是叫名字。
  她转移话题:“我要去练舞,起来。”
  萧准又蜻蜓点水般亲了她一下才起身。
  习伴晴的练舞时间已经迟了,萧准的上班时间也是,习伴晴起身将丝绸睡衣穿上,先一步进入洗手间。
  她在里面洗漱时,就听见萧准接通了电话,他开始处理迟到的工作事宜,他的语速很快,似乎很着急。
  习伴晴洗完澡,湿漉的手将门把手旋开一缝,就开始洗漱了。
  浴室中,洗澡的热气还未消散,镜面雾蒙蒙的,萧准进洗手间,两人无言,燥热的雾气将两人包裹,视线在洗手间偌大的镜面中交锋。
  萧准瞬间移开了目光。
  习伴晴耳廓热了。
  露水联姻夫妻之间似乎存在一种微妙的气氛。
  ——
  习伴晴先一步下楼吃饭,没等萧准下楼吃饭就出门了。
  她的演出换到了月阑剧场,实属事发突然,观众并不知情。
  她在微博上通知公告了,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并告知了在月阑剧院的演出,收益将全部捐赠出去。
  习伴晴在国外学习演出,国内的粉丝不多,争议的事情一向能引发热议,更何况她还有将收益捐出去的壮举。
  网友们纷纷开始谴责原剧院的言而无信。
  习伴晴看着手机,司机一个刹车,她顿觉头晕目眩,就把手机关掉了。
  司机打来电话告知:“习小姐,一位姓刘的先生说要找你。”
  习伴晴听着电话就看到原剧院的刘总趴在车窗外,由于车窗是单面视玻璃,习伴晴可以请请清清楚楚看见刘总试图往里面探望的丑态。
  她冰冷地拒绝:“不要搭理他,直接走。”
  刘总看见车子要走,匆匆忙忙地拦在前面。
  司机紧张地说:“习小姐,刘总他非要和你通话,他人站在车前。”
  剧院刘总遇到的人生一大挫折,就是招惹了习伴晴。
  他招惹了习伴晴,相当于招惹了萧准,萧准自己撤去对剧院的投资不说,他还鼓动了许多公司一同撤去对剧院的投资。
  这一下子让原本经济支撑的剧院变得岌岌可危。
  剧院的各大合伙人都很生气,痛骂了刘总一顿,如果不把投资追回来,要革了刘总的职位,让他承担大部分的风险损失。
  剧院刘总屡次试图打电话给萧准,根本联系不上。
  刘总也无可奈何,萧准他是找不着了。但是,他知道习伴晴的习惯,习伴晴跳舞对场地,音乐,甚至伴舞人员的要求都极高,她一定会先来将月阑剧场观看场地。
  刘总就在月阑剧场的必经之路蹲守习伴晴的身影。
  他拦着车子,不让习伴晴经过,还扬言喊着:“习小姐,我只是想和你说句话,如果你不肯和我对话的话,就从我身上碾过去。”
  车子在缓缓后退,刘总缓了口气,说明习伴晴肯给他再一次的通话机会,他还有望救剧院。
  他还来不及缓气,车子突然加速,径直冲他冲过来,他连忙躲闪。
  习伴晴根本不顾他的命。
  司机缓缓降下车窗,听从习小姐的指示,刺激地后退加速,司机本人也吓出一身冷汗。
  司机一边拿着话筒,一边与车窗外的刘总对话:“习小姐让我转告你,今后不要再来了。”
  刘总的手伸过车窗,抢过话筒,他急迫地说着:“习小姐,跟上次更换独舞,这是我的失误,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你看得出我大度的那只眼睛可以捐了,反正也没用。”习伴晴的声音淡淡地,没有丝毫起伏,“不要再来了,不然就不是简单的撤资了。再让我看见你拦在这条路上,公司还会联合以违约的形式告你。”
  电话就此掐断。
  刘总只好作罢,习伴晴连他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又怎么会给他机会?
  习伴晴被刘总是闹得心情很是不愉悦。
  习伴晴再看了一眼微博,上面的话题变了。
  她发的微博竟然小有热度,讨论度也很激烈。
  “这位舞者十六岁就当上首席了!二十四岁拿下斯坦福博士学位!是星阑著名企业习氏的千金,家境优渥,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白富美,高学历,还集齐一身本事。请问上帝给她关了哪一扇窗户?”
  “只有我一个关注到她本次的收益全部捐款吗?这才是重点好吗?她是个善良小天使!”
  ……
  其实这些钱对习伴晴来说算不上什么,自从她嫁给萧准,三天两头就是高奢定制,一波一波地往家里送,比起这些衣服,她更多的时间是穿着练舞服。
  那些定制衣服自然也被她定义为,萧准不想他的妻子出门没件高定,丢他的面子,才送的礼物。
  习伴晴用不上,许多衣服也都捐了。
  她捐东西送东西,不算善心,纯属是因为放在家里占位置,但是她看见这些夸奖的评论很受用。
  车子开到了月阑剧场时,习伴晴抬眼看剧场的外观,灰白色调中参杂了亮色,她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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