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抱猫
时间:2022-06-19 07:50:27

  吃饱之后,陆祁年结了账,生物钟时间到,云初已经有些累了,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走出门口,仰头问他:“我们现在去哪儿?”
  陆祁年攀着她瘦小的肩膀,往车上带。
  云初原本是想看头顶的一颗星星,却无意跌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在昏暗的夜里,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耳畔,沙哑的嗓音似乎渲染着天生的蛊惑,告诉她,“我们去开房。”
  云初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不要说得这么变态!!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那两个字一并说出来似的!!!
 
 
第35章 、着迷
  她今晚出来得匆忙, 身上一件紧身的棕色内搭和一条黑色直筒长裤,露出小半截的腰,形同防晒衫的白色轻薄外套挂在肩上, 纤瘦高挑又羸弱,仿若风一吹就能被吹跑。
  她天生耐寒抗冷, 虽手脚冰凉, 但不会冻得发颤, 而此刻却因为陆祁年的一句话抖了两下, 被冷到了。
  云初呵呵笑两声,不给面子地装腔作势:“我们陆总什么时候也学会幽默了?”
  陆祁年颇有眼力见地脱下西装外套, 转而套在她身上,扯唇笑了笑:“谁幽默?”继续凑到她耳边, 低淡地开口,“我不像你,净说大话。”
  云初总觉得他语气里含着微末的讥诮, 转身瞅他一眼,却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抠不出来,仿佛那只是她心虚的猜想。
  她咽了咽口水, 一时语塞。
  陆祁年站在她背后,手顺势从她腰侧穿过一把搂住,骨节分明的大手恰好触到她短上衣下露出的那半截肌肤上, 似有电流蹚过,激得她全身发麻,平白生出了一股战栗。
  她是真的瘦, 男人一只手臂就将她环住, 彻底拥在身前, 还动弹不得。
  云初恼羞成怒地说:“陆祁年, 你在外面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陆祁年笑了,弯下腰,另一只手从她膝盖底下钻过,一把将她抱上车,揉了揉她脑袋,刻意问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
  云初翻了个白眼,才不会如他所愿。
  他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并不着急发动车子,侧眸扫她一眼,想起许自为在电话里说的话,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地抬手扯了扯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指尖碰上扣子随意地解开了两颗,露出小片的锁骨,显得有些疏懒和禁欲。
  云初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车,突然在这里发骚,搞这出是在给谁看,而且还悄悄看了她一眼,虽然她承认他这漫不经心的动作确实是挺有那味儿的,但在这地点和在这车上突然这样不太合适吧??
  陆祁年掀眸再看她一眼,还没问出“你今晚怎么会来”这句话,就被女人一句嫌弃的话给打断了。
  他们的脑回路从来不在一条线上,默契这种东西不存在。
  云初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奇怪又刺鼻的味道,仔细嗅了一下后发现罪归祸首是搭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
  这味道其实一点儿都不浓,可能是女人天生反感不属于她个人的香水味,不巧被她敏锐的嗅觉嗅到了。
  她嫌弃地脱下他的外套,脸上的表情接近于最真实的反应,不客气地扔还给他,更像是砸在他身上,沉着脸逐字下令地说:“臭死了,你要么把它扔了,要么想想办法,别让我闻到。”
  陆祁年也闻了一下,不用几秒就蹙起了眉,连他自个儿也嫌弃起来,利落直爽地打开车门,长腿迈出去找了个垃圾桶一甩手扔了。
  他真扔了!
  几位数的手工定制西装,说扔就扔,不带半点儿犹豫!!
  云初一脸微讶,没说什么,想着反正他有钱,名下那么多地产,扔一件衣服算什么。
  可能在他眼里几千上万块的东西,就相当于别人眼中几十块一样,确实没什么好心疼的。
  其实进出风月场合被沾上香水味很正常,搭个电梯凑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一两分钟或者走路经过时擦肩了一下,对方喷的香水过浓就有可能被沾上。
  云初刚刚轻轻一闻就能闻出来,那款香水很廉价,应该不是从那位霍小姐身上传过来的,以陆祁年的身价和品位就算是养情人也不至于饥不择食,但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她觉得她最近真是魔怔了。
  云初没有那么心机深沉,在陆祁年这只老狐狸面前说她是一只爱炸毛的小白兔都不为过,所有情绪开心的、不开心的、嫌弃和讨厌都会摆在脸上,虽然偶尔会克制,提醒自己收敛或者装一下。
  但小白兔终究是小白兔,哪是狐狸的对手。
  在商场上混了几年的老狐狸一眼就能将她看透,在这一刻,有些问题好像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享受一下剥洋葱将叶子一片一片剥下来的过程似乎也不赖。
  陆祁年重新上车后,认真地扣好安全带,手指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而后顿住,发动车子之前,觉得有必要解释解释。
  于是,出现了如下对话——
  陆祁年大抵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太过舒坦,想搬几座大山来给自己翻一翻,不然浑身不自在:“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云初惊了!
  现在到底是谁在外面粘花惹草?谁做错事了?居然还这么嚣张来反问她!?
  他深邃沉静的眼眸望着她清澈的双眼,像是要深深地看进去。
  云初傲娇地说:“我在给你自首的时间,让你自己主动来承认错误,免得说我平白无故冤枉你。”她翘起腿,提醒道,“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婚前约定过什么吧?如果你毁约了,我们是要离婚的。”
  如果那张签了字的纸被她随身带着,现在恐怕都要拿出来给他仔细朗读一番。
  不要将沾了别的女人香水味的衣服随随便便套在她身上,他不嫌恶心,她都要吐了!
  陆祁年哑声失笑,态度良好地解释:“放心,除了工作需要,我没有跟别的女人有其他的接触。实在不放心,你随时来检查,没人会拦着你。”
  云初:“……”
  有的人就是贱,好像很喜欢这种把人惹炸毛了又亲自安抚的感觉,陆祁年也觉得他可能有点病。
  可生活没点儿情/趣又怎么活下去,尤其是夫妻情/趣,太乏味就没意思了。
  云初没再搭理他,拿出手机打开游戏自顾自地玩起来,将他当成了透明人。
  想到夫妻情/趣,陆祁年突然就有了好去处。
  他和云初是契约联姻,但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该干的不该干的几乎都干过。
  两人在某些方面出奇地合拍,刚开始第一晚云初不怎么放得开,那时候还在国外,结婚没几天,他们相处的时间真正算下来也不长,便扭扭捏捏的,这不行那不要。
  后来被他折腾得实在是太疼了,才攥紧拳头,浑身冒出冷汗,对他拳打脚踢地说她是第一次,骂他人渣,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还让他滚,以后别碰她了,自己打飞机去吧!
  初次开荤的老男人一时没把握好分寸,等她骂他时,已经晚了,也就造成了第二天愧疚地给她擦药的一幕。
  那时候,陆祁年以为她是那种在外大大咧咧,一到正事就害羞怕事的女孩儿,再尝试过几次后,估计是不怎么疼了,发现她竟越来越享受,偶尔情到浓时,还小声对他发出一些暧昧的请求。
  男人嘛,遇到扭捏过头的,一次两次或许就腻了,觉得没意思,谁不喜欢一些稍微主动的女生?云初总能掌握到这两者之间的火候,将他撩得不上不下的,尤其是她身材好,从小跳舞,柔软度惊人,这几点属性叠加,常常诱得陆祁年生出金屋藏娇的坏心思!
  当然,他并不会这么做。
  但不排除发生一些让他无法容忍的事情时,对她不得已采取这样的恶劣行动。
  劳斯莱斯在一家装潢漂亮又高端的酒店面前停下。
  陆祁年下车,心情极好地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员,绕到副驾驶座绅士地拉开车门,让云初下车。
  她还没打完游戏,心不在焉地下车,尾随他走了进去,静静站在他身侧等待他办理登记。
  前台小姐姐害羞地偷瞄了陆祁年两眼,他在开车前将外套扔进了垃圾桶,身上只一件禁欲的白色衬衫,还被他骚气地解开了两颗纽扣,整个人有些懒散又随意,前脚从全球限量的劳斯莱斯下来,后脚就递出一张无限刷的银行卡,领着一个漂亮女孩儿开房,开的还是顶层最贵最极品的那一套。
  陆祁年不太在意她们的视线,拿到房卡后,带着专心打游戏的云初上楼。
  他们一离开大厅,前台的姐妹就发出了几声重重的感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天看一些油腻男人带漂亮妹子来这儿早就看腻了,这他妈终于出现了个极!品!大!!帅!!哥!!!”
  “羡慕!!!好帅啊呜呜呜,长得又高,鼻子又挺,活一定很好吧???”
  “活好不好不清楚,但身材一定很赏心悦目,很诱人!!!”
  “睡他一晚多少钱,一年的工资够不够???”
  “滚呐,没看人家开什么车吗???不是你我能肖想的,人家这气质一看就不是牛郎,牛郎怎么可能开最贵的房???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这么帅不会是哪个明星吧,等等,我搜一下……”
  叮的一声,电梯门自动打开。
  来到房间门口后,云初总算是结束了一盘游戏,叹了声气,见他姿势轻慢又懒散地半倚在门边,眼角挂着徐徐淡淡的笑,好整以暇地问她:“打完了?”
  云初瞪他一眼,不清楚他笑什么,看了眼走廊的装潢,暗觉有些不对劲儿,这来的是什么酒店,直到陆祁年将那张房卡放在感应开关上停了几秒,大门被轻轻打开……
  云初看清里面的布置和装潢后,没有防备地惊了几秒,脑袋仿佛烟花般轰的一下炸开,脑海中闪过“情/趣酒店”这四个字,不可置信地仰头看他,几乎是本能地发问:“你疯了吧?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陆祁年: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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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着迷
  二十一世纪, 社会进步了这么多年,除了生活水平和科技在科学家和人民群众的努力下不断向前发展,就连男女之间的那一点床笫之事也在那些“性学家”们无聊的探索中, 开发出了许多猎奇的玩法。
  云初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没怎么吃过猪肉, 还没见过猪跑么?
  随便挂个外网去外面逛一圈, 或者看一本带有颜色的言情小说, 再不济在一些隐秘的论坛里也能被科普到某些小圈子约定俗成的秘密。
  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但她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还记得发现新世界那会儿正是大一,刚满十八岁的云初悄悄地将论坛的帖子收藏了下来, 在某个深夜,关着灯, 躺在被窝里,将那些入门科普的帖子仔仔细细地翻阅了个遍,以至于现在站在房间门口瞧见内里的一些相关用具, 就能立马反应出这是干什么用的。
  陆祁年大概是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很逗,眯了眯眸,牵出几缕笑弧, 刻意凑近她耳边问:“荒郊野岭的,想跑去哪儿?”
  接而,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入了房间, 再反手关上房门。
  “啪”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好似宣判了她接下来的结局。
  在暗示她:你已经逃不掉了!晚了!!
  云初又气又恼, 恨自己方才为什么只顾着打游戏, 没去关心一下他到底开了什么房, 被这老男人骗来了这种鬼地方。
  虽然她对这方面的知识曾有过强烈的好奇心, 但不代表她有这方面的癖好啊啊啊!
  在进行这样的行为之前,也是需要事先约定,分配好角色,安排好脚本的吧!!
  现在这算什么???
  迷离又昏暗的空间里,云初环顾了一下四周,被这暧昧的氛围压得有一丝喘不过气来,再回忆起年少无知时看过的那些科普文字,联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儿之后,不自觉地生出了几分畏惧。
  她已经被吓哭了,有一些破格的事情她是真的不能接受,一瞬间腿软得险些站不住脚跟,撕破脸皮,破口怒骂他:“陆祁年,你居然有这样的癖好!!”
  陆祁年:“我什么癖好?”
  “结婚前,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问一下我的意见???你是不是有病??这是骗婚!!我要离婚!!谁要满足你那些奇奇怪怪的需求,做你泄/欲的工具啊??”
  云初转身想跑,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拽了回来,她使劲儿地挣开他,“放开我!!臭男人,死混蛋!!你给我滚!!!”
  “满足我什么?”陆祁年盯着她不敢看他的水雾蒙蒙的眼,许是被她激烈的反应吓到,蹙起眉,不知道她看着这些东西脑补了什么,他还没真正做点什么就吓成这样,“我说让你干什么了,就哭成这样……”
  云初就是觉得自己被骗了,越想越委屈,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中打转,顾不得一时的羞涩,直白道,“还能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鱼都被放上砧板了,还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要被吃了吗?”
  她咬唇,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你居然喜欢□□。”
  一种束缚与□□、支配与臣服、施虐与受虐,且痛感与快感并存的性活动!
  “嗯?”陆祁年垂眸看她,倏地觉得有些好笑,纤薄的唇勾起笑弧,好半天下不去,想忍都忍不住似的,“□□?”
  他问,“□□是什么?”
  “装什么装?”
  千年的老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云初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见他往前了一步,她就随着他的动作后退一分,他步步逼近,她也跟着后退,直到身后撞到了一个冰冷的柜子,已经退无可退了。
  她感觉陆祁年眼神变了,平常的他根本不是他,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以至于被他吓得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不能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我就必须履行这样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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