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祝柠说,“这有什么好可笑的?”
她心想,说不定陆祁年打脸得更早。
于是,祝柠开始怂恿她:“反正都是夫妻了,什么没做过,你就再表个白?在他耳边吹风说一句‘我喜欢你’,说不定能收获惊喜,我不觉得他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门都没有!”云初光是听着就起鸡皮疙瘩,想也不想就拒绝,“谁要跟他表白?凭什么?他想得美……”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关上,里面的女人还背对着门口趴在床上聊天,丝毫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陆祁年抬脚走下台阶,佣人瞧见提醒他晚餐已经准备好,他声音平静地嗯了一声,走进餐厅坐下,独自静默地吃饭,表情看似没什么波动。
片刻的静默后,他嘴角渐渐掀起,眼底掠过似有若无的笑。
作者有话说:
更啦!!准备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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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着迷
再聊了几句, 祝柠收到她亲哥手机发来的信息,对云初说,“我哥喝醉了, 我得开车去接他一下。”
“哦。”云初看了眼时间,“那你先去忙吧, 注意安全。”
祝柠挂电话之前, 紧接着刚才聊过的话题, 不忘提醒她, “那个,我给你提的建议, 你再考虑一下?我挂了啊。”
云初:“……快挂吧!”
挂了电话之后,卧室忽然变得很安静。
云初将手机随手一扔, 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呆了一小会儿, 不自觉地回味了一下方才的话题,没忍住苦恼地翻滚了两圈,莫名其妙竟能听见胸腔里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 还格外明显。
说起来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陆祁年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依赖感的。
甚至怀疑是不是小时候太缺爱了,以至于现在和陆祁年在一起, 被他照顾几次就对他产生了那种所谓的好感与依赖,每当面临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想找的人也是他。
可祝柠让她表白, 云初实在是做不到。
在这段原本毫无感情的婚姻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她怎么可能愚蠢地告诉他“她喜欢他”, 让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再让陆祁年得意洋洋地去做牵制的那一方?
除非她疯了!
云初晃了晃脑袋, 没再思考这个问题,觉得口渴了下楼去找水喝,走进餐厅瞥见男人正坐在餐桌后吃饭。
她注视着他淡静的背影,意外地瞧了眼时间,发现他比预计回来得要早,不知为何倏地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心虚感,生怕前几分钟聊天的话题被他听见似的。
她跟祝柠聊天说话的音量不算小,这别墅内的隔音一般般。
若他有意站在门口还是很容易听见的,但看他表情又不像是听了墙角的样子。
陆祁年吃相斯文,在她下来之前已经吃了好一会儿,这时候正巧吃完,放下筷子,缄默了半响,跟往常一样淡淡地问道:“今天状态怎么样?头还疼吗?”
云初抓着水杯慢吞吞地喝水,靠在另一侧的桌面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今晚要开会吗?”
“提前结束。”陆祁年主动跟她交代多了一句,“回来没多久,十几分钟。”
“哦。”云初点点头,也跟着放心下来,暂且不提她在卧室没发现有什么动静,这么短的时间估计也只来得及吃个饭吧。
见陆祁年起身上楼,云初喝完水也走了上去。
他的手一直没好,纱布还包在手上,前几天她在医院住院没跟他住在一块儿,估计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洗澡睡觉,自力更生的。
这会儿,云初推开卧室的门,瞅见他站在床边,低头单手费劲地解着衬衫,想帮他一下。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弃,跟没事人一般从他身侧走过,坐在床边拿起手机,解锁开屏幕正准备玩。
陆祁年忽然唤了她一声,“初初。”
“啊?”云初手上的动作顿住。
男人衬衫半敞,她下意识转身撇过去一眼,入目的便是他赤\\裸的胸膛,以及完美到每一寸都堪称艺术的腰腹线条,下半身只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裤,平滑没有一丝褶皱的布料包裹着两条挺直有力的腿。
衬衫上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衣服却很难单手扒拉下来,云初瞧着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奇怪的是竟感受不到半分流里流气的感觉,依旧慵懒、性感得要命,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对她仿佛都是一种勾引。
他们也确实很久没做那种事了。
云初在心底不由得哀叹了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
还能不能矜持了!!!
云初问他:“怎么了?”
有点明知故问、欲盖弥彰的意思。
陆祁年勾着低淡的浅笑,不急不躁地说:“我不太方便,你过来帮我一下,嗯?”
“……”云初叹了口气,嘴上嘀嘀咕咕的,双腿却很老实,“你的手怎么还没好?到底伤得有多严重?……不是,之前我不在,你是怎么脱的?又是怎么洗澡的?单手真的能洗澡?不会弄湿伤口吗?”
陆祁年任由她唠叨,一语不发,仔细观察会发现他此时还有些享受,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云初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衬衫扯下,完事之后,担心他进去洗澡会不会弄湿伤口,可一想到之前他都是自己洗的,便收了这无谓的担心,“好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男人迅速拽了回来,低呼了一声,陆祁年没受伤的手扣着她的腰,让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干什么?”云初被他身上的温度烫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挪开,却又忍不住瞪他一眼。
陆祁年想到什么,有些好笑地说:“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挑起她的下巴,轻佻地问:“背着我干了什么?连看都不敢看我?”
“我……有吗?”云初反应迅速,澄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他,恼火地说,“你不是要洗澡吗?要洗就快洗,别磨磨唧唧的,脱个衣服你都脱了几分钟了!”
换作以前,陆祁年可能逗她几下就进去洗澡了。
但今晚他像是不怕她生气似的,格外大胆地在她耳边发出了邀请:“一起?”
云初瞪大眼睛,险些以为自己听错,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我洗过了。陆祁年,你别想耍流氓!”
“没让你洗。”陆祁年啧啧有理地说,“让你帮我洗。”
云初:“?”
你有事吗?脸呢?
没喜欢上他之前,云初或许会答应,他们什么没做过?连那里她都帮他用手或者其他方式□□过,不就是洗个澡吗?
完全没再怕的!就算是尴尬,尴尬的那个人也一定是他!!
可今非昔比,云初脸颊发烫,心也跟着砰砰乱跳,要是进浴室里帮他洗澡,她怕她会羞愧死去!
“你以为我让你帮我洗,是想对你做什么?我还有工作,不想浪费时间,明白?”陆祁年显然没打算放过她,道德绑架起来,“再说,这手是因为谁受伤的?”
他这言外之意就是:他的手不方便,自己洗的话需要很长时间,若是有人帮他,那便快多了!
不得不说,道德绑架真的很管用。
要不是陆祁年,她现在哪还会站在这儿跟他争辩吵闹,他简直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提出的要求怎么能拒绝?
她不信任他,犹疑地问,“你真是因为工作?”
陆祁年却没再说话,将她带进浴室,关上了门。
待云初反应过来时,已经进去虎穴,想逃也逃不掉了。
云初从来没帮人洗过澡,倒是自己经常事后被陆祁年抱去浴室冲洗。
对于这种事情,他的经验比她多得多,而那时由于太累,一点儿羞耻都没有。
她全程手指忍不住蜷缩,陆祁年好整以暇,仿佛静静地等待她慢吞吞的动作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
云初给自己洗澡会精细到每一处,时间至少在三十分钟以上。
男人哪有那么讲究,她给他抽出皮带,闭着眼脱下裤腿已经洇湿的西装裤,随便往他身上抹了点泡沫,在他后背和胸膛处搓了搓就拿起花洒冲洗了。
拢共花费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简直可以用“敷衍”两个字来形容。
陆祁年:“……”
云初给他冲洗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一来是怕弄湿他手上的纱布,进而伤口进水,二来是怕弄湿自己身上的睡裙,不想让他借此机会将她扒了,邀她与他共浴,她觉得他并不是做不出来。
陆祁年一眼看透她内心的小九九,趁她不注意,一手将她按入怀,他身上停留的水珠,以及被她抓在手上的花洒喷洒而出的温水将她身前打湿了一片。
“陆祁年!!你故意的吧!!”
他竟快速反驳,“你也故意的吧?胡乱一通洗,打算再洗个两三遍?给狗洗澡都没你这么敷衍!”
“你要点脸,行吗?谁要给你洗两三遍?”云初听见他第二句问话略有些无语,打算继续劈头盖脸地骂他一顿,直到最后一句话出来,她哭笑不得地承认,“你才知道,你在我眼里就是狗!甚至比狗都不如!”
陆祁年收紧手上的力度,将她往他身前贴得更紧了些,非但不怒,还讥讽地笑她:“你真是深谙口是心非之道。”
云初:“?”
陆祁年挑眉低头看她,她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么?”
总有一天会让她把真话全说出来!
男人单手将她抱上盥洗台,台面冰冷湿润,云初低低地“啊”了一声,激得她浑身发颤,似有电流淌过,从头酥到了脚。
见他要贴过来,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然而还是阻止不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说好的工作呢?说好的不想浪费时间?
他就是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说:
这章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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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着迷
接下来的几天, 云初一直住在公馆里,没回学校,也没有再去过学校附近的公寓。
神奇的是明明不是周末, 按照以往的约定,陆祁年没有义务每天回来陪她, 也依然每晚下班不厌其烦地回到这儿吃饭、睡觉, 短短几天, 竟让云初感受到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周六下午, 陆祁年不用去公司,在卧室浅睡了个午觉之后, 独自进书房待了会儿。
坐在客厅里拿着平板纠结期末大考跳什么主题舞的云初,听见外面庭院有车子驶进来的引擎声, 闻声看去,一个穿着皮鞋的男人下车,垮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佣人立马奔过去拿干净的拖鞋给他换上, 问候了声:“徐医生,你来了。”
被称呼为徐医生的男人换上鞋,朝四周逡巡了一圈, 云初虽坐在一楼,但刚好从他所站的位置去看是个视觉死角,他没注意到她, 只是问,“他在哪儿?”
佣人看了眼楼上,做了个请的动作, “在书房里, 您直接上去就行。”
随后, 他便踩着台阶上了楼。
原来是医生!看上去还是个熟人?
云初放下平板, 好奇地也跟着轻手轻脚走了上去。
徐悦敲了敲书房的门,听见内里传来一声“请进”之后,拧开把门走进去,但他没发现身后悄咪咪地跟了个人。
即刻取笑他,“不愧是大忙人,大周末的还待在家处理公务呢?叫你去我那待会儿,给你看看伤口都不情愿,真是比佛祖都难请,这不我自己来了,够意思吧?”
然而,徐悦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陆祁年从一沓白花花的文件中抬眸,刚瞥了他一眼,就注意到他身后的女人,嗓音低低沉沉的,语气清淡冷漠:“你怎么上来了?”
云初一直想知道陆祁年的手到底伤得怎么样,刚从昏迷中醒来发现他受伤时见他表情轻松,丝毫分辨不出是否严重。
有时候即便被她不小心用力碰到,亦或是自己无意撞到了哪儿,都从来没有露出过那种很疼很疼的表情,她便以为他只是受点儿无伤大雅的小伤。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正常来说应该逐渐好起来才对,可云初发现陆祁年的手连半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依旧使不上劲儿,浓烈的好奇心让她愈发想要清楚地了解他的伤势。
但陆祁年时刻躲着她,每次都趁她睡觉或不在时自己一个人将药给上了,摆明了是不想让她看见。
越躲就越证明伤势很严重,这伤因她而起,不能因为这样,就彻底摆烂对他不闻不问,云初实在是过意不去。
哪怕现在受伤的人不是她的法定老公也不是她喜欢的人,她想她也一定会关心的。
徐悦还以为陆祁年那句话是冲他说的,他好心亲自过来给他看病,不感谢就算了,这他妈是什么态度??
他不悦地拧眉正要驳斥过去,才发现陆祁年的视线实际并不在他身上,而是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经常在新闻上瞧见的云家大小姐。
徐悦转身瞧了她一眼。
呵,长得还挺标志!
云初完全将徐悦当成了透明人,转眼瞪着陆祁年,十分有理地说:“这栋别墅不是爷爷送给我们的吗?房产证上也有我的名字,我怎么不能上来?还是说这书房是你的地盘,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进来?既然分得那么清楚,你干脆将卧室也分一分,一人一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