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装A的Omega结婚后,我失忆了[女A男O]——没收星星
时间:2022-06-19 08:01:16

  她刚在外面走廊上待了会儿,身上有些冰凉。简灼也察觉到了身侧有冰冷气息的靠近,莫名瑟缩了一下。
  耹瑶僵硬住身体,然后又试探看着简灼的背影,直到对方没有再次苏醒的迹象后,慢慢缩进被窝。
  她躺好,刚送下一口气,简灼径直翻过身,往她这边挪动过来。
  “怎么身上这么凉。”简灼没有睁眼,只是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整个人埋在了她的胸口。
  在这个时候,耹瑶的心跳声,就是令他卸下所有防备的武.器。
  “在外面呆了一会儿。”耹瑶小声说,回过手,搂抱住简灼的后背。
  “爸妈都睡了?”
  “嗯。”
  “耹思濯呢?”简灼含糊问道。
  耹瑶说:“也睡了,没烧了。”
  她怕了拍简灼的脊背,隔着衣服,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摩挲,安抚,“你也睡吧。”
  简灼嗯了一声,将耹瑶搂得愈发紧。
  耹瑶嗓子痒,莫名偏过头咳了一声。
  简灼身上还残留着刚才安抚耹思濯留下来的柠檬味道,淡淡的。这倒让耹瑶的思维慢慢开始发散。
  那五年,她的身边没了简灼这个替她桃花的“大冤种”,也断断续续遇见过很多知性且贴心的Omega追求,不过那个时候她满心的发展自己的企业,压根没有理会这些。
  只不过遇见柠檬味道的Omega时,她还是止不住想到了简灼。
  没有一个人的柠檬味道可以比得上简灼,没有一个。
  胸口突然有温热的气息靠近。
  耹瑶回神,低头。简灼半眯着眼睛,意识混沌,只是无意识的在亲她的皮肤。
  她在被窝里慢慢挪动,缩到枕头下面,和简灼视线平视。
  一双紧闭的眼,一张她夜夜梦回的脸。耹瑶伸出手指,轻轻在他鼻子上刮动。
  简灼哼唧了一声,微微晃了一下脑袋。耹瑶笑出声,只觉得简灼现在也变成了和耹思濯一般大小的三岁幼儿。
  “不睡么。”简灼慢吞吞道。
  耹瑶凑近,轻轻吻住他,唇齿相依间,她抽出空说:“睡。”
  至于是哪种睡。
  耹瑶的手慢慢顺着他的下颌线、脖颈、圆润的肩、振翅欲飞的蝴蝶骨、落在他凹陷的腰际。
  “嗯……”简灼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隙,透出朦胧带着水雾的光影,“困。”
  “你不困,”耹瑶咬咬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让我亲亲。”
  简灼扬起下颌,和耹瑶接吻。
  呼吸缠绵,周身的火也越烧越烈。
  窗外不远处有人燃放烟花,升空又坠落的烟花,像流星一般划过夜幕。
  橘子味布满了整个房间,甜甜的。
  简灼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红红的,像煮熟的粉虾。手指骨节分明,抓着被子令人生出一种凌.虐的凄美感觉。
  这次两人婚后第一次如此温柔对待对方。
  耹瑶没有蛮横、简灼没有反抗。
  一切都轻柔如水,淋淋水声,瞒着月色,进行了一场秘密的对话。
  耹瑶拨弄着简灼汗湿的额发,在他额角印下一道印记。
  “好爱你。”耹瑶趴在简灼的后背上,低声喃喃。
  简灼侧着头,趴在床上。耹瑶的呼吸和说话声就在他的耳边,如同咒语一般回荡着。
  时至今日,时至现在,他都有些怀疑,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偶尔看见她与耹思濯玩闹的场景,还会掐掐自己,由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我……”简灼也有些哽咽,不过他还是一字一顿,说道,“我也…很爱你。”
  时隔了十年的时光、白驹过隙般十年梦境的回应与表白。
  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他的暗恋毕业篇章。
  一颗圆滚滚、带了一丝滚烫的眼泪从耹瑶眼眶中落下,打落在简灼的肩窝,最后滑到了被单里,氤氲出一团水渍。
  耹瑶缓缓地,轻柔地,向他讲述着那个不合逻辑、却是最完美走向的梦境。
  “昏迷期间,我做了一个梦。”耹瑶吻了吻简灼后背,抽搭着鼻子说道。
  “什么梦?”简灼语气很温柔。
  耹瑶说:“一个,我们在一起一生一世的梦。”
  “不够。”
  “什么不够。”
  简灼从她的身下翻身,将耹瑶搂在怀中。现下,是耹瑶在听他的心跳。
  杂乱无章。但每一道频率,好像都在说着‘瑶瑶,我爱你’。
  “一生一世不够,”简灼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我们要生生世世。”
  他的欲.望之初、他的梦魇之源、他的爱恋之尾。
  他的,脉脉万重心。
  …
  耹思濯被隔壁的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吓醒。
  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
  他慢慢爬下床,找到灯的开关,摁亮。
  房间里还有酸酸的柠檬味,甜甜的橘子味。
  耹思濯腹诽,爸爸今天又在吃醋,信息素味道都快掉进醋缸了!
  每次他抱抱妈妈,亲亲妈妈,爸爸的脸色就像是锅底,还是糊了的锅底,黑乎乎的,恨不得把自己塞回肚子里没生过一样。
  “唉。”耹思濯摁开门把手,拐到楼下自己喝了一大杯白开水。
  半小时后,他站到了主卧门前。
  犹豫再三,他动了动脚步,还是折返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从床头柜上扒拉出手机,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打开手机,滴滴滴的声音层出不穷。
  清理掉没有用的消息后,耹思濯点开了季朵朵的对话框。
  “朵朵姐姐,新年快乐。”耹思濯摁下语音键,板板正正说了一串语音。
  对方很快就回消息了。
  “新年快乐呀,小宝弟弟。”季朵朵也发的语音,和耹思濯比起来,倒显得游刃有余。
  “姐姐,你放烟花了吗?”耹思濯又问。
  两分钟后,季朵朵发来几段视频,视频里不仅有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还有其他小朋友的声音,“我们正在放呀。”“朵朵姐姐,还有一根烟花,给你!”“朵朵妹妹,站远一点,危险危险。”
  耹思濯撇撇嘴,小脸严肃:“你们在哪里放烟花呀!”
  “人民广场!”季朵朵说,“你要来吗?”
  耹思濯转了转葡萄似的眼珠,琢磨出办法。
  “来!”
  反正别墅区距离人民广场不远,打个车五六分钟就能到。
  耹思濯从爷爷书房抽了几张纸,笔筒拿出一根笔,趴在爸妈主卧门口,写了一大串字。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去找朵朵姐姐玩啦,不用担心,你们接着亲亲奥。”
  “希望在一年之后,我可以见到一个漂亮姐姐(杠掉)妹妹。”
  翌日一大早,耹瑶刚下床,就在里屋的门缝处看见了这张纸。
  简灼在她身后穿睡衣,看着她拿着纸一动不动,问道:“怎么了?”
  耹瑶:“呃,这是可以说的吗?”
  简灼疑惑起身,“什么?”
  耹瑶将纸递给他:“这个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简灼懵懵接过纸张,看见最后一行字的时候,恨不得现在就把耹思濯抓回来,狠狠打屁股。
  明明在洛杉矶时,乖得像个奶娃娃。一回国,接触到妈妈,那完全就是变成了第二个耹瑶。
  该不该说血缘的奇妙。
  简灼轻声咳嗽了一下,撇开脸,将纸折叠,放在了床头柜。
  耹瑶从他身后搂住他,在他的耳后轻轻吹了口气:“小宝的愿望,该不该完成一下?”
  作者有话说:
  这章留评,给大家发红包~
  感谢大家等待呜呜呜
 
 
第三十九章 
  39
  “别闹。”简灼抬手, 摁住了耹瑶在他腹肌上作乱的手。
  耹瑶不肯,反而将睡衣尾端掀了上去,“让我暖暖。”
  她的手常年都是冰冷的, 脾胃虚寒。加上一直忙着工作没时间调理,如今半年内进了两次医院, 情况更为严重。
  简灼将她的手放好, “要暖手就乖乖暖, 别瞎摸。”
  “反正你是我老婆, 我不摸谁摸?”耹瑶厚着脸皮叫他,手上动作变本加厉, 甚至挪到了危险边缘。
  简灼听到耹瑶这样的称呼,耳朵尖又莫名的红起来, 整理床单的速度加快。
  耹瑶倾身,在简灼的耳朵尖上咬了一口,用气音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耹瑶对于他,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是那只‘守株待兔’里,在外面溜达一圈扭头义无反顾撞上树的兔子。期待过、遗憾过、最终惊喜到来的时候,只有满满的自我怀疑。
  他清楚的明白, 耹瑶正在极力给足他安全感,不论原因是什么。
  而他也在努力感知这来之不易的爱。
  每一丝、每一缕,都足够让他回味无穷。
  或许也是Omega的身体激素分泌, 原本正常不过的亲密接触,都变成令他颤栗的电流。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简灼无奈回道。
  耹瑶扯着调调, “嗷——”
  简灼收拾好, 从她环过来的手臂中转过身, 与她面对面:“先去洗漱, 我去做早饭。”
  耹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歪歪头,万分真诚地看着他:“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耹瑶如同一只辛勤采蜜的蜜蜂,围着简灼不停叫着。
  活生生叫得简灼脑袋红透,像是一个死角都不落地被叮全乎了。
  “嗯嗯嗯,”简灼捂着她嘴巴,将她推进洗漱间,落荒而逃,“我先下楼了。”
  耹瑶笑着关上门。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响了片刻。
  耹瑶一遍刷牙,一边走出去拿手机。
  【查到了,人在城南监狱,月末死刑。】
  耹瑶顿了顿,回拨电话。
  “怎么是死刑?”耹瑶开门见山,“近几年法律没有进行修改吧?”
  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傅钦在电话那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解释。
  “我单方面查到的,简灼和任俏在前期搜集证据的时候下了功夫,连同早期简先生和温女士收到的恐吓信都有存证。你出车祸之后,他开始着手处理。各项违法行为加起来,教唆罪、故意伤人、杀人未遂,还有当年她女儿故意杀人案件也被重新翻出来再审。综合起来,二审维持原判,死刑。”
  耹瑶记下地址,两人又闲聊几句,电话掐断。
  今日未下雪,不过温度着实不能算暖和。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加上北风一吹,骨头都能碎成渣子。
  耹瑶中午陪着简灼又睡了一会儿,提前醒了,拿车钥匙悄声出门。
  调出导航,往城南监狱开去。
  铁门哐啷哐啷响着,耹瑶在门卫处做了访客登记,跟着警卫往里走。
  傅钦已经先一步到了。
  这还是耹瑶车祸失忆加昏迷后第一次见傅钦。傅钦和梦里大相径庭,早已经长成十足十的商人模样。
  他身后还跟着负责这起事件的警察。
  “罗明晨也在?”耹瑶问道。
  傅钦点点头,指了指侧面的房间,“都在审讯厅了。”
  耹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出声。
  “先去见谁?”
  耹瑶摩挲了一下口袋装着的东西,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先去见方槐吧。”
  方槐的人生,是从她的母亲毁掉的。
  她甚至未能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母爱,也没能拥有爱。可怜吗?耹瑶看着正在输入大门密码的警察,顺着门上的防护网往里看去,在心里默默否认了。
  方槐一点也不可怜,甚至有些可悲。
  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同时做了金钱和地位的附庸品。没有自尊,不会自爱,更无法懂爱。
  她或许,有很多次能够回头的机会。
  可她仍旧义无反顾,像个单刀赴会却又滑稽的小丑。
  哗啦一声响,有锁链的声音响起。
  耹瑶抬起眼睛,在那扇玻璃窗的后面,见到了形容枯槁的方槐。
  她的头发如同干草,绒乱地在她的脑袋上堆砌着。倘若这里有鸟,那或许就是它的家。
  方槐平静无波的眼睛,在接触到耹瑶的那一刻,看似波动了一下。
  耹瑶轻微侧过身,和警察交涉,“我想,和她单独聊聊。”
  “多久?”
  “十分钟。”耹瑶给出肯定的数字。
  警察看了她一眼,又将眼神落在了角落的摄像头上,“好。”
  等大门‘砰’得一声关上,方槐才施施然笑起来,像是恐怖片的某段音效,咯咯咯的,瘆人。
  “醒了?”方槐上半身挺起,靠在了椅子上,眯着眼睛嘲道,“竟然没死,可惜了啊……”
  “让您失望了。”耹瑶双手合拢,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礼貌起见,来看您最后一面。”
  方槐嘴角抽动着,嗤笑一声:“你还不如在坟头看我的遗照呢,在这儿有什么好看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心态挺好。”耹瑶笑道,“最近这一个月,偶尔想到,我还是挺恨的。恨你、恨你的女儿。想着想着,还能恨到我的亲身父母身上去。”
  如果不是上一辈这荒唐的单向婚约,如果不是方槐和罗明晨的各种阻拦,她和简灼,就不会隔了五年的错位时空。
  “呵——”方槐轻颤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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