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兔子急了都是会咬人的,这次盛弋咬了回去。
听着许行霁低低的轻呼声,盛弋被他反剪着别在背后的双手趁机用力挣脱开,顺便重重地踩了他一脚。
“你别耍流氓!”她用尽全力地推开他,趁机后退到门口缩成一团,细白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服:“许行霁,你是不是疯了?”
出乎意料的,被她推了一把的男人没有继续跟上来,而是有些踉跄的后退两步,倒在沙发边上。
他静默的坐在那里垂着头,半天都没起来。
看着……就像灵魂出窍了似的。
“许行霁?”盛弋心里‘咯噔’一声,走过去试探地踢了他一下:“你没事吧?”
地上的人像是玩偶,充耳未闻,指尖都没动一下。
盛弋皱眉,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掌下的触感像是火炉。
操,他是真的疯了。
盛弋的眉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气的胸口上下起伏,附在他的耳边大吼:“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烧死算了。”许行霁终*T 于回应,水汽朦胧的眼睛里满是无所谓:“你走吧。”
他像是惩罚自己似的,顺势躺在了地上闭上眼睛,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的睡了过去。
“你起来,别在地板上睡!”盛弋气急了,又不知道该怎么骂这个人,只能有些无力的在房间里转圈圈:“许行霁,你家药箱在哪儿?你能不能去卧室床上躺着?”
她必须给他先量量体温,然后才能确定他用不用去医院。
许行霁闭着眼,依旧是不说话。
地上躺着的这位几分钟前刚刚侵犯过自己,明明知道不应该,但盛弋还是没办法眼看着人就在自己面前病成这样。
她皱了皱眉,静静地盯了许行霁一会儿,索性在他旁边也坐了下来。
“挺好,三月份的没供暖的室内,地板温度很凉。”盛弋轻笑道:“我们就这么坐着吧。”
相对来说,女人比男人更怕凉。
果然盛弋刚刚坐下,许行霁就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一语不发的回到了卧室。
盛弋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随后蹭到沙发那里拉开下面的抽屉——她记得自己以前就把药箱放在这里,现在果然也在。
她找出体温计走进卧室,看着半靠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许行霁,走过去递给他:“量一□□温。”
许行霁不动,她就强硬的掀起他的衣服把体温计塞到他腋下,反正他们早就赤呈相对过,看看上半身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许行霁低低的笑了声:“你不报警了?”
“能不能闭嘴。”盛弋有些烦躁地打断他,别扭道:“等你能站起来再报。”
“嗯,是该报的。”许行霁喃喃地说:“于慎思不就是警察,把我抓到他那儿去,我们再打一架。”
……
也不知道他在和于慎思较什么劲,发神经。
盛弋也不想继续管他了,正要转身走人的时候,视线划过他床头上那些纷纷扬扬的纸张时,却不自觉的被吸引了目光。
并非是她刻意想看,而是那纸上密密麻麻的有她的名字。
盛弋怔了怔,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看的更仔细。
“看吧。”许行霁睁开眼捕捉到盛弋的目光所在,就主动拿起床头上的文件递给她,一字一句道:“这上面都是你的信息,你的家庭情况亲戚状况朋友关系,慢慢看。”
“许行霁。”盛弋捏着纸的指尖都隐约在发抖,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凭什么调查我?”
“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许行霁定定地看着她:“总该在你生命里某个阶段出现过吧?所以我查了。”
盛弋五指收拢,攥紧纸张:“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做不到心如止水,她还是紧张,她本来以为许行霁那种心高气傲的性子在三年后依旧被‘替身’侮辱后会放弃,但没想到他居然疯到调查她。
从小调查到大,一个一个筛选……但他找不到的,盛弋知道他是永远找不到的。
“知道了,”许行霁顿了一*T 下,自嘲的轻嗤一声:“我也许能甘心做一个替身。”
这话就像是一道雷,从盛弋天灵盖上劈下来弄的人浑身发麻,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猜不出来你喜欢的人是谁,这些资料翻了一整天,也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