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突然有点事情。”盛弋坐在沙发上捧着纸杯里的热茶,慢慢才感觉冰凉的指尖暖了一点,她轻声道:“我可以借住一晚么?明*T 天就走。”
她自己有房子,只是太久没人住了没时间收拾。
盛弋知道袁栗烛有男朋友,要是一直赖在她家里也是不方便的,因此很识趣。
“你说什么呢,你住在我这儿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袁栗烛皱着眉,掐了一把她冰凉的脸蛋:“靠,怎么这么凉?你失魂落魄的连行李都带出来了,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
盛弋沉默,没有否认袁栗烛这个猜测,于是脾气爆的女生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操,就知道,那个许行霁真不是什么好人。”
“别说了。”盛弋摇了摇头:“我不想提他。”
“行,不说他了,反正唐谦最近出差了也不在家,你就安心在我这儿住。”袁栗烛蹲下打开盛弋的行李箱帮着她整理东西,边说边哼了一声:“就算他回来也让他滚出去住。”
盛弋闻言笑笑:“还在闹别扭?”
“嗯,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袁栗烛看起来依然没有改变前段时间的想法,明亮的眼底落寞转瞬即逝,状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话说回来了,之前在警察局遇到的那个帅哥警官,你俩啥关系,嗯嗯?”
袁栗烛的落寞是一时的,八卦却是永久的,说起‘天涯何处无芳草’就立刻想到和她同病相怜的盛弋,然后也想起她的那根‘芳草’了。
她早就想问问盛弋和那个自称高中同学的警察是怎么回事,只是苦于之前一直没机会。
盛弋:“没关系,就是高中同桌。”
“他喜欢你。”袁栗烛笑眯眯地问:“是不是?”
盛弋沉默几秒,点了点头,她不善于撒谎。
“那不挺好的,我看他人不错。”袁栗烛摩拳擦掌,盘算着:“你就算不喜欢他,也可以用他气气许行霁那家伙,哼。”
“栗子,别胡说了。”盛弋哭笑不得,干脆往她嘴里塞了颗剥好的核桃,自己则是拿着睡衣和洗漱用具走去洗手间。
她只是不喜欢于慎思,但并没有利用于慎思的想法,而且,许行霁也根本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盛弋了解他,许行霁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他认为的不重要的人。
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盛弋出去的时候隐约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向落地窗前走去。
“弋弋。”趴在床上的袁栗烛招呼她,声音清脆:“过来吃水果啊。”
盛弋却没理,脚下直直的走向窗边,果然,黑夜里电闪雷鸣,路灯下能看清雨滴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滩小水洼。
这雨下的还挺大,她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下雨了……”
“是啊,下雨怎么了。”袁栗烛听到便回了一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含糊道:“林澜不是总下雨么,没准得下到明天,烦死了,又得打伞出门。”
盛弋垂下眼睛,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会下很久么?”*T
这座城市总是下雨,有的时候天气预报都预告的不准确,所以许行霁的膝盖经常会痛苦。也不知道是因为些什么,少年年纪轻轻的,就落下这么一个病根。
自己这次走的着急,忘记把储存膏药的位置告诉他了。
雨如果真的下一夜,那他会不会……疼一整夜啊?
作者有话说:
小玉:那就让他疼吧(低语)
下章零点,v后双更
第20章 神明
盛弋纠结了半宿要不要给许行霁发一条信息告诉他膏药放在哪里, 可每次手指放在按键上的时候,就又会想他如果真的很疼,那他为什么不来问自己呢?
凭什么每次都得是她去主动示弱?如果放在平常也就算了,但现在……是她决心要开始远离许行霁的时候, 也许不应该继续那些无谓的心软。
思来想去, 盛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没有发出去那条看似平淡实则关心的信息。
也许, 她其实也是个挺狠心的人, 说什么温柔啊,都是假装的。
只是一宿都没怎么睡好而已。
第二天一早, 盛弋不用闹钟叫就爬起来做早餐,她起的太早, 因此做了很多, 看着摆了满满一桌子很有食欲的餐食, 她干脆去把袁栗烛叫了起来。
“宝…你到底想干嘛?”袁栗烛是自由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