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客室的门,我一路沿着长廊坐电梯直达一楼。电梯门一开,迎面看到在不远处的地方,王敏之正等在那里。
我迈步走过去,在离他方有半米距离的时候,他对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我脚步微顿。
他低着头,声音很低,“对不起,蒋老板。但我只是个打工的,请您不要怪罪我。”
我垂眸顾他,仔仔细细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我继而虚伪微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助理请放心,我今天并没有来过严氏集团。”
他闻言一愣,随即更加标准地对我九十度鞠躬。
我敛了眸,继续迈步向严氏集团的大门外走去。
天空依旧飘落着细雨,不过雨势已经小了很多。细细的雨丝倾斜洒落,浇打在屋檐,崩落在地面,最后在积水处开出一朵小小的水珠花。
我冒雨迈步走到停车场,找到我的车,然后上车驶离。
我没有直接驱车回家,而是去了一趟[水云间]。
在[水云间]地下停车场,我碰到了阿升。
他似乎正要出去,看到我的时候脚步微顿,脸上有些诧异,“蓉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说过来看看。
他点了点头,随即也不出去了,就跟在我身后。我走一步,他跟一步,一路跟到了我的办公室。
我问他,“最近没什么事吧?”
阿升应着,说还行,“严总吩咐了,让咱们该干嘛干嘛,如果有人来找麻烦就给他打电话。”
我嗯了声,继而走到办公椅坐下,随手将包扔在一边,摸出烟盒,点了根烟,“你知道严筠的父亲严温硕吗?”
阿升一愣,说知道,“以前在报纸上见过,挺牛/逼的,不过他不是已经退居二线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严温硕今天找我了。
阿升闻言又是一愣,“他找你做什么?”
我实话实说,“他让我跟严筠分手。”
阿升顿时傻了。
他绕过桌子扯了把椅子坐到我面前,急急地问:“那你怎么说?”
我瞧着他,平和道:“还能怎么说,不想分。”
阿升立刻给我竖了下大拇指,“干得漂亮!”
我苦笑摇了摇头,又问阿升,“你觉得,我是不是太依赖严筠了?”
阿升怔了下,问我,“怎么这么说?”
我没吭声。
阿升想了想,对我道:“我觉得,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了,就没必要讨论谁太依赖谁。你们都在一起了,依赖一下又能怎么着?”
我说:“如果有一天分开了呢?”
阿升顿时白我一眼,“你分开干啥?像严总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好不容易捡个宝,你还得扔了啊?”
我垂眸沉默着。
阿升继而道:“别的我是不知道,但你这脾气性格我是知道的。你在外人面前就总想撑个大姐大的气场出*T 来,就唯独在严总面前,你才像个小姑娘。”
我怔了下,问他是吗?
阿升说那当然,“你要是不信就问问梁顺他们,大家看的可清楚了。”
我一时无言。
这一停顿的时间,楼下忽然传来汽车鸣笛的声响。
我抬眼皮略过宽大的落地窗扫过去。雨幕里,在对面[梦回]的正门口,乌泱泱地一片,有几辆黑色奔驰,还有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们。
我那堪堪平和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
我微微眯了下眼,问阿升,“那些是什么人?这么大阵仗?”
阿升也跟着我看出窗外,只一眼,就对我道:“Charlie Lau,美籍华侨。据说前天刚刚回国,周舜臣已经跟他搭上线,准备拉他投资西郊房地产的那块地。”
我蹙眉,“西郊房地产的那块地不是因为火/灾被暂时封了吗?”
阿升伸手做了个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