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垂眸去顾,几张照片配了个不太起眼的标题就印在边角处, 不仔细找还真看不见它。
【宋家千金陪严氏集团董事长看讲座,疑似面见家长,得到严董事长认可】。
我又仔细瞧了眼照片,上面是宋琪和严温硕,宋琪一身“好嫁风”地打扮坐在严温硕身边, 乖巧地像只兔子。
我继而冷嗤,将报纸合住扔到一边, 心说这是宋琪不甘心,想要借严温硕来个曲线救/国。
但从另一个角度讲, 严温硕既然愿意见宋琪, 也就证明,严温硕还是在乎宋氏集团对严氏集团的影响。
我深知这不是好事, 至少对于我来说, 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我却不能再做任何事去针对宋琪, 因为那样*T 只会给严筠徒增压力和负担。
我无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没意思,便起身,拎了包,然后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我出门便驱车去了一趟市中心的购物商场,因为心情不好,我拿着卡,从一楼到五楼全逛了个遍,然后买了一堆有的没的。
从商场里出来,外面下起了雨,倾盆暴雨,打伞一点用都没有,路上到处都是积水,车也不太好开。
我索性坐在车里等着,寻思着等雨小一些再开车离开。
在等的功夫,严筠给我打来电话。我按下通话键,他开门见山地问我在哪?
我实话实说在商场的停车场里。
他问我:“晚上有空吗?”
我说有。
他嗯了声,“晚上有个应酬,你跟我一起去。”
我意兴阑珊回他,“重要吗?不重要的话我就不去了,我有点累。”
严筠闻言在电话那头顿了下,听声音大概是换了只手握手机,然后继续问我,“怎么?身体不舒服?”
我实话实说:“也不是,就是有点累。”
他嗯了声,顿了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补了句,“你复查了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复查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责备,“你不是贫血吗?”
我这才堪堪反应过来,说了句没。
之前因为劳累过度发烧晕倒那次,在医院化验查出了贫血。中度贫血,不算什么大毛病,但其实也不可马虎。
用医生的原话是,中度贫血还能食补,但若发展到重度贫血,便只能靠输血治疗了。
但我一直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倒并非是我讳疾忌医,只是我一工作起来便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小事。再说,补身子这件事情靠养,我福薄,没那么金贵的命,[水云间]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等着我,我不干,它们都在那里堆着,一样也不会少,自然不会有空让我娇养。
严筠在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钟,应该是有人跟他说话,他应了一声之后,又继续对我道:“这个周末空出来,我陪你去复查。”
我懒散说:“算了,费那时间做什么。”
他的声音顿时沉了下,直接斥道:“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照顾,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我默了默,刚想解释两句,他却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愣了几秒,然后将手机移离耳朵,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车窗外的雨依旧在下,没完没了,也没见小。
我不想再等下去,直接发动了车子,冒雨驶离了停车场。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多,保姆一个人在家,严筠并不在。
我徒自去了二楼书房,一进门便瞧见了桌子上摆放的文件堆。
不过那些文件大多都不是我的。
自从严筠搬过来之后,我的书房就成了他的。但他倒是不背我,很多很重要的文件都堆在这里,并不怕被我知道。
我在书房门口站了会儿,出声唤来*T 保姆,“去把客房收拾出来,里面的家具都不要了,按照书房的风格再购置一套一样的装置进去。”
保姆问:“您是想再布置一个书房吗?”
我嗯了声。
保姆不解,“您跟严先生用一个书房多好啊?还能一起工作,顺便增进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