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小娇娘——宝木阳
时间:2022-06-22 06:32:11

  说着她便要站起身来,谢逐怕她再伤着脚,急忙拉住她:“怎么急了呢,我告诉你就是了。”

  “就在之前没多久俊生醒了,但他醒来后突然发起疯来,喊着闹着要去找什么小草,我跟兰叔一起把他捆了,后来你爹在他头上不知什么穴位到处按了几下,他就突然恢复了清醒,神色说话都是正常的。”

  阿桃杏眸发亮:“俊生哥哥怎么突然恢复正常了?不过太好了,爹爹与阿财叔这几年一直找大夫给他诊治,给他寻药吃,他终于不傻了。”

  言罢,她竟慢慢地红了双眼,只怕寨子里没什么人记得以前正常的俊生,其实也是个腼腆害羞却十分乐于助人的俊朗少年,这几年他被那痴傻之症折磨的哪还看得出以前的样子。

  见阿桃这么高兴,谢逐默默地将“他后来又晕了过去”这句话咽下。

  阿桃还是坐不住想要去探望俊生,谢逐劝不住,劝多了她便又要直接起身,他便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做她的双腿,直接将她抱去了俊生的屋子。

  俊生的屋子这次围了更多的人,一个附近有名的医术还不错的乡野大夫被请了来给他诊治,谢逐抱着阿桃进屋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俊生身上,未曾注意到他们二人,阿桃紧张小心的小眼神才敢眨了眨,拍着谢逐忙让他把自己在旁侧圆凳上放下。

  大夫凝神把脉,最后又检查了翻俊生额上的伤口及他以前磕伤的后脑处,取了银针从他头顶寻找穴位刺入,许久后才缓缓做下结论。

  “病人从前脑袋磕伤,脑后处形成淤血,致使病人得了痴傻之症,幸而这几年一直用药,未曾加深症状,还有缓解之势,这次病人头部再次撞上,许是因为碰撞而致使脑中血块散了些,才会有恢复正常的征兆。”大夫捏着银针轻轻转动。

  “不过恢复正常非一时之事,他此番癫狂之状也正是如此,只怕之后还是会时而正常时而痴傻,需得一直施针用药,才能慢慢好转。”

  又听大夫细细叮嘱,温尧写下笔记,请大夫开了药后,才命兰宏送大夫离开。

  阿财坐在床头,看着昏迷不醒的俊生,一脸的痛心,俊生是当年的兰老爷捡回来的流浪孩子,好心让他留在了兰家镖局里,虽算是温尧的手下,但一直以来都是阿财作为一个大哥在照顾着他,下山行事也从来都是他带着他。

  温尧也知晓二人感情深厚,见俊生的情况,叹息一声,却问:“三年前俊生出事的时候,是你找到昏迷不醒的他将他带回,你那是只道他是不慎摔下了山所致,后来我也未曾多问,你也不肯说,现在看来,是否还另有隐情?俊生一直念着的小草到底是谁?”

  阿财长长叹了一口气:“我那时候不肯提,就是怕俊生再记起小草是谁,惹得他伤心,先前痴傻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突然有一天,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嘴里突然又开始念起了小草。”

  阿财突然问:“老爷可还记得三年前我们最后劫的几桩生意,其中有个为富不仁,鱼肉乡邻的恶商名叫王生财?”

  温尧自然记得,王生财那日随王家商队出行,途径云麓山地界,他们早就打探好的这王生财是什么人,不仅为富不仁,他连同他的那些狗腿子手下还沾了十几条人命,他们黑风寨的土匪,得了赎金后,并未放人,而是直接将人给杀了。

  而当初打探王家情况之事,就是阿财与俊生一起去的。

  “其实俊生与那个叫小草的歹毒女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那女子是王家的婢女,俊生就是那时候在王家认识的她,就在王家待了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我们查完要走的时候,那傻小子突然跑过来跟我说他想要娶妻,那小子万年铁树,连个女人都不会去找,我当时哪当回事,怕再耽误会被王家发现身份,急着离开,直接拉着他就走了。”

  “后来咱们抢了王家的商队,俊生就又碰到了那女子,只是那时那女子好像成了王生财的侍妾,哼,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俊生那傻小子还搂着我哭了大半宿。”

  随后,阿财沉默下来,眼底的痛苦懊恼与怨恨几乎溢出,后槽牙紧咬:“早知道,那时候我就不该放任俊生再去跟那个歹毒妇人接触!我就该把那对狗男女一起杀了!”

  温尧问:“可是俊生出事与那女子有关?”

  温尧还记得,那时他们劫了王家的商队,绑了王生财,但并未将他们带进黑风寨,他们行事速来谨慎,黑风寨里住着的不仅有他们这些劫匪,还有妇孺在,若是被发现方位招来人清剿,后果不堪设想,是而他们劫了人后,从不会将人带入黑风寨,而是与云麓山中另寻一处隐蔽之处将人关押着。

  那时温尧只去看过王生财及那些与他一同作恶的手下,他依稀记得商队中王生财不耐寂寞,是带了婢女侍妾的,他们将其另外关着,但温尧并未多加关注,万万想不到,那个与俊生有羁绊的女子竟是王生财的侍妾。

  阿财拳头攥得咔咔作响:“我亲眼看见,那毒妇人把俊生从陡坡上推下来!”

  三年前的那一日,俊生欢欢喜喜地找到他说,小草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两人寻个僻静地方好好谈谈,阿财不放心这傻小子又被骗了去,便偷偷跟上二人。他远远地见俊生与小草说着话,俊生忽而去陡坡上的梨树上摘梨,刚摘完转身,人便直接摔了下去,滚下陡坡,那样的毫无防备,猝不及防,阿财惊骇抬眼,将小草眼里的冷冽无情全部看在了眼中。

  众人得知内情后大惊。

  “什么?”阿桃气道:“俊生哥哥就是被那个女子害的?他就算是傻了,也一直喊着小草的名字,对她念念不忘,那个叫小草的,不仅辜负他,还这么害俊生哥哥!”

  阿桃小时候常跟着俊生屁股后头玩,将他当成了哥哥看,闻言气愤不已,“那她人呢?”

  阿财:“俊生不设防被那毒妇人推下陡坡,磕的满头是血,腿骨还摔断一根,当时就我一人在场,我急着冲过去救俊生,一时没注意那女人逃去了哪里,后头我再让人去找,几乎找遍了整座山,连清河及周边的县城都让人去找过,始终没找到。”

  “呵,那女人把俊生害成这样子,倒是会躲,迟早有一天我要找出她剥皮抽筋!把她尸体掉在树上吹上三天三夜!”

  谢逐心道:不愧是干过土匪的,手段狠辣,可别吓着阿桃才是。

  阿桃道:“不行,得先押着她给俊生哥哥道歉!”

  谢逐又想:还是阿桃和善。

  随后听她清脆莺声怒道:“道了歉再剥皮抽筋!”

  谢逐不禁浑身一抖,忽而想到自己之前那么欺负阿桃,她只是生气不理会自己,实在是她对他偏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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