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要上位——凭语焉燃
时间:2022-06-22 07:56:22

周临渊一挑眉,没明白她这是哪招。“就寝?”
陆萤点点头,“来,我给大人宽衣。”
“好。”周临渊倒想看看她打的什么主意。他站起身,伸开双臂面对着陆萤,“宽吧。”
陆萤一伸手,用指尖勾住他的腰带,周临渊不设防地被她拉近一步,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气立时萦绕在他的鼻尖。
陆萤的指尖从腹前滑到腰后,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周临渊。
周临渊不自在地偏头躲开,下一刻就感觉到她的另一只手绕过腰间,也滑到了腰后,两只手抱住自己,去解系紧的腰带。
陆萤的头靠在周临渊的肩上,那股香味越来越清晰。
解了腰带后,陆萤双手覆在周临渊腰上,慢慢往上抚,一直游走到他的胸前,然后解开了他的外袍,从肩上往下脱,任它掉落到地上。
还有裤子,这双手,指尖向下,经过腹腰,缓缓地接近周临渊的腰带,周临渊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那双手却还没有要停的迹象——
周临渊一把按住了这双胡作非为的手,咬牙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萤无辜地看着他,“宽衣啊。”说着就要挣开他。
周临渊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按到一旁的床上,居高临下地压着她,“你真以为我不敢做什么吗?”
陆萤依旧面不改色,双臂攀上周临渊的脖颈,抬起头凑近周临渊,唇与唇之间,将碰不碰,“你既然看出来了,还等什么?”
周临渊全身的血液都被她点燃了,额上沁出了一颗颗汗珠,他怎么从来不知,她还有这副魅惑的样子?
“这是你自找的!”他恶狠狠地看着她。
说话间,两唇相碰,绵软的触觉袭来,陆萤闭上了眼。
下一刻,她就被周临渊拎起来丢到了门外,门在她的眼前“嘭”地闭紧。
陆萤立在廊下,轻叹:“可惜……”
至于是可惜计划没成,还是可惜事情没成,那便只有她自己知道。
陆萤转身走了,房内的周临渊却被置与水深火热中,好像又回到了毛头小伙子的时候。
……
趁着时间还早,陆萤去了后院。后院有许多厢房,都被安排给了那群姑娘住。
问了林嬷嬷后,陆萤敲开了孙芊的房门。
“又见面了。”陆萤笑着说。
孙芊也陪了笑道:“姑娘快请进。”她把陆萤引进房里,“这里只有一只凳子,姑娘别嫌我失礼。”
“怎么会。”陆萤坐到凳子上,孙芊则坐在床上。
“姑娘找我有事吗?”
“哦,也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想找人说说话。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不会,我一个人也闷得慌。”
“对了,我叫陆萤,还不知道姑娘名讳。”
“我叫孙芊。”
“孙姑娘,你是我在这府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真是太荣幸了。”孙芊掩唇笑笑,接着问出了她一直好奇的事。“不知陆姑娘和大人是什么关系?哦,我见大人待姑娘很是亲近。”
“嗨,”陆萤做出一脸无奈的样子,“哪有什么亲近的,我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论亲近肯定比不上你们。你们一定是侯府的人吧?”
孙芊点点头,“我们都是夫人选进府的,虽然在府里有些时日了,但也不常见到大人。”
“原来是这样。”
“是啊,陆姑娘可是与大人闹别扭了?我在侯府许久,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子亲近,可今日却见大人拉着你。”孙芊打量着陆萤的表情问道。
陆萤轻咬下唇,欲言又止,片刻后说道:“我也不瞒你了,我的确心向于他,只是……”她看了看门外,似在确认有无人经过,而后转过头来说道:“前些日子,我的一个朋友被传来府衙问话,生死未卜,我也不知她是犯了何事,便跑来打听,谁知……”陆萤顿了顿,哽咽道:“他成了县官,见我问案子,竟发了好大的脾气。”
“怎会如此?”孙芊一听便来了气,她掏出手帕递给陆萤,愤慨道:“友人被抓,定然会担心,问一问又怎么了?凭什么生气!”
陆萤拭着眼角,说道:“这不怪他,毕竟他是县官,不能徇私枉法。”她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与方才勾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说的也是,但问问有什么关系?”
“孙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仗义执言。有你这句话,我就不算委屈。”
孙芊靠过来抚着她的肩安慰道:“你没错。”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什么,叫道:“对啊!”她问陆萤,“你的朋友叫什么?说不定我看过她的案子呢?”
陆萤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摇摇头道:“不行,我不能拖你下水,万一他追究起来,我怕牵累于你。”
“没事,我不怕。”
“不行不行。”陆萤说着站起来道:“我叨扰了这么久,平白让你听我抱怨。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先走了。”
“陆姑娘……”
“多谢孙姑娘,陆萤告辞。”
孙芊看着她走远,才关上了门。
她还以为陆萤知道她们在衙门帮忙特意来询问案情的。陆萤是周大人的意中人,自己卖个好告诉她也没什么,说不准日后还要仰仗她的鼻息。
可她却拒绝了,难道真的只是来倾诉一番吗?
那她可当真是个有情有义,深明大义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不妨帮她一把。
 
第42章 愿者上钩
 
孙芊几人在衙门久了,和府衙中人渐渐相熟。
差役们日日被周临渊驱策着捉人拿人,动辄就要将厚厚的案卷挪来搬去,在衙中甚是无趣。可自从这群姑娘来了,衙差们便换了一副面貌,精神百倍,前堂后之间来来回回跑得不亦乐乎。
面对姑娘们,更是殷勤备至,伏低做小,自然将她们哄得傲气斐然,心花怒放。
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衙门有人好办事。
自陆萤来找过她后,孙芊便有意主意陆萤与周临渊的动向。据她观察,两人之间,分明就有猫腻。陆萤可以随意出入周临渊的卧房,甚至夜半时分才会回房。
孙芊揣度着周临渊的心思,打定主意要卖个好给陆萤,提前讨好一下当家主母,以便日后她能成全自己。
借着跟衙差的关系,孙芊轻易就打听到了陆萤那日来府衙看望的人——山寺镇人杨连翘。也探听到了她是因何被关。
孙芊遍寻记忆,并不记得自己的卷宗中有杨连翘这个人。问了其他人,都说没这个案子。看来这个案子是周大人亲自处理的。
马贲确是大家都知道的。只因她们在进府衙第一天便接到大人的指令,事关马贲的案卷要速速呈交给他,蛛丝马迹都不得遗漏。
她们或多或少都碰到过,也大约知道了周大人为何特意强调这个人,只因这个人实在是罪恶昭彰。
他是景州沙家坡人,生性懒惰,好酒又好色。曾在酒后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被告到官府,但当时的景州县官一心要攀附权贵,脱离这个一点油水都捞不到的偏州,收了马贲的一些银两后便将他放走了,还训斥那妇人小题大做,扰乱衙门秩序,将人赶了出去。
县官的不作为助长了马贲的胆量,再借着酒劲,他越发猖狂起来,常在街上混迹在人流中猥亵良家妇女,被袭击的女子大多不愿声张,怕张扬出去反倒坏了自己的名声。
那马贲便更神气了,他不满足于蜻蜓点水一样的触碰,心中的邪念越来越重。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他对卖豆腐家的小女儿伸出了手。
那小女儿是个哑巴,受了欺辱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能是自己吞了黄莲。马贲在景州作恶多次,始终没被人发现。有的姑娘是自己不愿说,有的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杨连翘既卷进了这个案子里,大家也便猜到了她下手的原因。原本日日处理这些类似的案子,姑娘们已经习惯了,不再似刚开始那样轻易就被激愤。可那是因为她们见到的只是纸上的名姓,而连翘确实实实在在被关在牢里的人。
一时间,后堂静默无声。
“他活该!”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纷纷点头赞同。
“死有余辜!”
只要是女子,只要是个人,都觉得即使是连翘干的,她也没错。她是在为民除害。
可律法不讲人情。犯了人命,就得付出代价。一命换一命,天经地义。
“太不公平了,他害了那么多人,凭什么不被处置?!”孙芊猛一拍桌子,大家都已习惯了。
“她太可怜了,咱们怎么能帮帮她呢?”
孙芊是起头的,她站出来道:“姐妹们,咱们每天耗在在这里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我们枉死的,受了□□的姐妹吗?如今有一个活生生在眼前的,咱们哪有不帮的道理?”
“是啊。”
“对!得帮。”
大家纷纷附和。
“依我看,咱们一方面要多抓些马贲的罪状,把他的恶行公之于众,另一方面,咱们去求求大人,或者筹集一个万民书,为杨姑娘请恩,说不定可以救她一命。”
“说得不错,我赞同。”
“我也赞成。”
“好,算我一个。”
……
陆萤的算盘打得震天响,周临渊在前堂听得明明白白。他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状似无奈地摇摇头,心道:可真有她的。还知道以民意做要挟。
始作俑者,却再没来衙门,此刻,她正在厨房忙活呢。
“陆姑娘,还是我来吧。”厨娘被她拉到一旁的桌子边坐着,看着她洗手羹汤的样子,实在坐立不安。
“没事儿的,我马上就好了,不耽误你们准备晚膳。”
正值秋末,景州又少雨,陆萤便想着做一道清心解燥的陈皮雪梨莲子汤。
这道汤做起来简单不易出错,再说旁的她也不会。
晚上,周临渊回府,不出意外地又在房里见到了陆萤。她这些日子日日守在他房里等他放衙。
“回来啦。”她笑盈盈地接过他的衣袍挂到一旁,周临渊恍惚间生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好似她是他的妻,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累了吧,我给你做了汤。亲手做的哦。”
周临渊怔怔地被她拉到桌旁坐下,不由分说地塞了个勺子给他。
“愣着干什么,快尝尝啊。”陆萤看着他说。
“哦,好。”
周临渊回过神来,揭开盅盖,一碗色泽温润的甜汤出现在眼前。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清润香甜,却不腻人。
“怎么样?”陆萤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周临渊点点头道:“不错。”
他以为这算肯定,谁知陆萤竟变了脸,“那别喝了。”夺过他手中的勺子,“啪”地盖上盖子,便要整盘端走。
“诶。”周临渊一手拉住她,“怎么了这是?”
“你不喜欢,不喝也关系。”陆萤甩来他的手,就要起身。
“喜欢,喜欢。”周临渊从她手中接过托盘放到桌子上,打开盖子接着喝起来。
陆萤这才罢休,支着头看着他全部喝完。
陆萤去送盅碗了,清口的时候,周临渊回味出不对劲来,又着了她的道了。自己才牵制她几天,转眼又被夺了权。
他无奈地笑笑,他遇上陆萤,从来没赢过。从动心的那刻开始,他便注定输了。
原本陆萤总要在他房里待到就寝时才走,此时,周临渊却等不到她再回来。
难道这就回去了?
周临渊忍不住在房里踱步,又等了许久,这时间绕府邸一周都有余了。他忍不住喊桓舟。
“公子。”
“她呢?”
“谁啊?”
周临渊瞪她一眼,“明知故问。”
桓舟笑着回道:“您说陆姑娘吗?她早就回房了。”
“回去了?”
“是啊。”
“……知道了。你也去睡吧。”
“是。”
周临渊气闷地坐下来,明知她在耍什么把戏,偏偏自己就是如此在意。
也罢,这些日子自己着实逞了不少威风,大丈夫岂能如此斤斤计较。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谁还不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呢。
周临渊第一次敲开了陆萤的房门。
陆萤听到敲门声,莞尔一笑,她就知道自己会赢。
她不急不徐地打开房门,眼睛里亮得惊人。周临渊只一眼便懂了,她也在赌,赌的是自己的感情。
周临渊牵起嘴角,温声说道:“陆姑娘,可愿请我进去小坐?”
陆萤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人拽到房内,“嘭”地一声关上门,顺势将人按在门上,瞧着他的眼睛说道:“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周临渊顺从地被她压着,依旧满面春风道:“是,愿者上钩,陆姑娘请便。”
陆萤踮起脚攀上他的脖颈,绕手勾住,附在他的耳侧,吐气如兰:“任我为所欲为吗?”
周临渊歪了歪头,学着她的样子低头去就她的耳朵,轻吐着气息道:“是,任你,为所欲为。”
温热的气声丝丝缕缕钻入陆萤耳中,令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半边身子一阵酥麻。
她的一只手缓慢地沿着周临渊前襟来回滑动,刻意压低的声音带了股勾人的销魂之意,“那,你可不许动手。”
周临渊喉结一动,点了点头,“好。”
陆萤复又勾住周临渊的脖子,借力一跳,周临渊立刻接住陆萤的身子,将她横抱起来。起跳突然,周临渊踉跄一步,险些把陆萤摔下去。
陆萤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到床上去。
周临渊突然有些后悔,迟疑着不动。
陆萤见状立刻委屈道:“方才说过的话就不算数了吗。”
周临渊一狠心,迈开步子走向床榻。而怀中的陆萤又不安分起来,突然抬起身子贴近他,以唇相抵。周临渊脚步一滞,再难往前。
他的唇上一阵湿软的触感,须臾,那湿软抵在他的唇缝,轻柔又强势地逼他打开城门,一路高歌猛进,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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