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们还没有成亲”
元冬觉得他的徐安纯情又可爱,忍不住要逗逗他“迟早都会的,再说只是亲亲,又不是要你搂着我睡觉”
“什么睡觉…别胡说”虽是这样正经的言语,徐安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往这方面想的,和阿暖同床共枕,他这辈子有这个福分吗“迟早的事”元冬期待着嫁给徐安的那天,她又朝着河中的彩灯许了个愿:希望徐安与阿暖早日成亲,一辈子都在一起;
第十八章
彩衣节这天,元齐被调戏了,那是个奔放的外族女子,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般好看的男人,直接上前拦住了元齐;“这位公子请留步”
元齐打量着这位举止有些轻浮的人,他并不认识“有什么事吗?”
那女子娇笑着卖弄风情“你生的好看,我自然是看上你了”
元齐眼中带着厌恶冷声道“这位姑娘请你自重”
“公子,不想与奴家共饮良宵嘛”这位女子也着实大胆,许是他们族人对待看得上眼的人,当夜便会与其留宿,但是她忘了这是西林又实在被眼前这个人迷昏了头;“在下已有家室,还请自重”
那女子这会才注意到元齐身边的人,非但没有离去反而勾着帕子依旧浪荡着“我不介意的,不知道姐姐你呢”
柔嘉公主早就被气的冒烟了,若不是怕吓到元齐,她许是已经将这不要脸的女子头发薅秃了,但现在可真是忍不了了“你这种样貌的我夫君看不上,你下次出来的时候记得照镜子!”
公主认为打击一个女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嫌弃她的长相,虽然这女子不丑,但对比她肯定是差了几条街的,更何况敢当街勾搭人肯定是对自己样貌分外自信的;那女子确实变了脸色,冷哼了一声“真是不知趣”便离去寻找别的目标去了;“齐哥哥,我现在觉得你还是少出门的好”柔嘉公主盯着元齐的脸,好似把他当做红颜祸水一般,而元齐轻笑一声转过身面向着她“我以为蓁蓁会说些别的”
“什么啊”
元齐靠近了些,附在公主的耳边“比如怎么坐实你我为夫妻这件事”
这样清润但又魅惑的声音,柔嘉公主直接就红了脸低下头去“你说什么呢”
“蓁蓁不想?”他故意说着,手轻抬起公主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小表情;“不是,你,会请父皇赐婚吗?”
“会”元齐十分肯定的回答
“真的?什么时候?”
“明天”
“……为,为什么”
“许是我等不及了,想早点把你娶回家”元齐真心实意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让柔嘉公主脸红心跳的“齐哥哥什么时候会说这么好听的话了”
“可能是我嘴甜吧,蓁蓁要尝尝吗?”
元家这两个沉浸在恋爱中的孩子,果真是一个比一个勇;柔嘉公主哪里招架的住,用手里的糖人堵住了元齐的嘴“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元齐也不再逗她了,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嗯,我不说了,那我们去看烟火吧”
公主娇羞着轻扯住元齐的衣袖在他身侧“好”
当晚回去之后,元齐来找父亲说了此事,他从小到大跟父亲单独相处说话的机会并不多,以前是自己经常病着父亲不敢扰了自己休息加上父亲把大部分重心都放在了妹妹身上,后来父亲又和妹妹离家三年多,回来后两人的话更是少;听到儿子要娶亲,元毅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老了,他对这个儿子陪伴太少,晃眼间,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此时突然想起了元齐的生母,自己的发妻,其实他都快忘记那个女子的样子了,他是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娶的亲,二人并无什么感情可言,但对于元齐的到来,初为人父的他还是异常欢喜的,他期待这个孩子,在那女子怀有身孕期间,两人还算是比较温存的,不曾想她却因难产去世,孩子也带有病症,身子十分虚弱且娇贵,一年到头大病小病不断,几乎要有半年的时间卧在床上,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很是吃力但也不放心交于那两个妾室抚养,更无心再娶,于是就硬挺着将元齐拉扯到大,后来家里有了元冬,成了她大哥的贴心棉袄,虽小但却能将元齐照顾的很好,他也稍稍轻松了些;对于元齐想娶柔嘉公主这件事,元毅倒是没想到的,其实他有替元齐相看好的人家只是一直没来得及同他讲,不过元毅没有不同意,他知道既然儿子开口了就是铁了心的,他去阻止找这个不快做什么呢,于是便答应元齐次日朝后会向皇上求旨;皇帝自然也是没什么意见的,许了赐婚的圣旨,便将此事定了,他也觉得自己老了甚至时日无多了,能看着孩子们都有了归宿是极为欣慰的,他的这个女儿与景煜同岁,那个孩子…总要为他留些什么吧;那个被他从天堂拽进地狱的孩子也长大了,那个孩子是带着恨的,恨母亲不要他,恨父亲迁怒他,恨自己身为皇子但却没有人能疼爱,他羡慕自己两个哥哥,在成长的路上他没有长歪没有被仇恨蒙蔽,是因为幸好他有徐安的陪伴,现在更是有了心上人;彩衣节那日,徐安与元冬在一起,赵景煜孤家寡人的守着府实在无聊,便也出门散心,彩衣节是西林比较重大的一个节日,家家户户都会在街上穿五彩衣,放彩灯,还有撒铜钱祈福,扔荷包绣球放烟花等等各种活动以及表演,几乎比过年还要热闹,这天没有宵禁,周围的小国以及外族部落都会来游玩;那个姑娘一袭白衣而来,纯净的若天上谪仙,但却是很活泼的在街上蹦蹦跳跳的,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俏皮又可爱,一头褐色的长卷发以及手腕处金雕的图腾,让赵景煜看出她是塔尔部落的人,和自己的母亲是同族,那图腾,母亲的腕处也有;只那么一眼,赵景煜心动了,可以说他的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他就是喜欢上了,他想拥有她,他必须拥有她;赵景煜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他自诩画工极佳,却画不出那女子半分神韵,一张又一张的堆满了桌子,要怎么才能得到她,赵景煜一夜未眠;徐安回来后便也一直在屋子里,他在纸上描了个玉坠的图样,打算明日去找个师傅学一学,他想给阿暖亲自雕琢个玉坠子;而赵景泰回到王府后一人在书房里喝的酩酊大醉直至深夜也没有回房,他嫉妒徐安能拥有阿暖,嫉妒他作为一个阉人也能有自己求之不得的感情,姜言寻了过来,满地狼藉和一屋子的酒气让姜言不禁蹙起了眉,她明白是为什么;赵景泰醉的瞧不清人,他踉跄着起身,将头深埋在面前人的颈间,紧紧将她扣在怀里,两滴热泪随着落下“阿暖,阿暖…”
怀中的人心如刀割,自己被错认成了丈夫的心上人;“…有没有,喜欢过我,就一点点,哪怕是骗我也好……
“阿暖,我这次真的,真的要忘记你了,可是我,舍不得,是真的,我舍不得忘了你,舍不得我们在边关的日子”赵景泰被当面拒绝得知输给一个阉人的时候他没有哭,大婚当日也没有饮酒浇愁落泪,唯独这一刻,他哭的不能自已;姜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轻拍着丈夫的背安抚着,待人睡着后,才轻唤了两个小厮将人扶回去休息;次日赵景泰是在床上醒来的,他头痛欲裂,枕边的女子让他一惊,该不会是昨日酒后做了什么错事;姜言醒了便看到丈夫神情有些慌乱,便解释道“王爷昨日醉的不省人事,妾身怕您在地上睡得不舒服,才将您安置床榻歇息的”
“我们……”
“妾身不是那等轻浮女子”
“哦,那,你继续睡吧,我上朝去了”
第十九章
徐安终于把那玉坠子打磨好了,是如意锁扣的样式,希望他的阿暖平平安安,事事如意,再用黑色编织绳穿过,两端挂着几颗相思豆,十分的小巧精美;突然收到礼物的元冬自然是又惊又喜,直接就将那坠子系在了脖子上“真好看,徐安,我很喜欢”她蹦跳着将两手搭拢在徐安的肩上;虽然不是很贵重,但胜在心意,徐安能给的也就是这颗真心了“嗯,喜欢就好”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元冬放下胳膊,握住徐安的手要出门去“阿暖想去哪”
“灵恩寺”
“去那做什么”
“求姻缘”
于是两人骑马来了灵恩寺,先是上了香,又去求了签;“怎么会是下签呢”元冬很是失落,“无事”徐安握紧了她的手那解签的道士回她“缘法自然,切莫操之过急,固守本心,即是正缘”
那人又说“女施主还有血光之灾”
“啊?”元冬将那签子扔回原处有些不太信“你这道士不会是唬人的吧”
阿暖会有危险让徐安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请问可有破解之法?”
“命中劫数而已”
徐安还想问两句却被元冬拽了出来“别听他乱说,我在将军府能有什么血光之灾,你可不许胡思乱想”
“阿暖,我瞧他不像是哄人的,我担心”
“我再不争气还有我父亲和大哥护着呢,我又没得罪过人,元家也不曾与谁结仇,所以徐安不用担心的,任何事情我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她向徐安保证着;元冬也不是不信,只是不想让徐安忧虑,对此也只能万事小心来应对;“好啦,不说这些了,咱们去看姻缘树,走”
树下许多年轻的男女都在朝上面扔姻缘符,若是顺利挂上了枝便是好兆头,姻缘之路多半会顺遂如意;徐安不太想扔,他怕挂不上去,方才本就已是下签,若这个吉利也讨不上,阿暖心中定是很难过;“没事的,图个热闹罢了”元冬是很想试试的,她希望用这个来抵消刚才下签的烦闷,即使扔不中她也会借着轻功挂上去,图什么热闹,为徐安图个心安罢了;于是两人在同个符上写了名字然后系在香木上,各自面上都带着笑,其实内心都有些紧张,在旁边的几位都抛完之后,也不好再墨迹的,两人便用力向上扔了出去;“挂上了,徐安徐安,你快看”元冬激动的扯动着徐安的手臂挂在了最上头的大枝上,徐安瞧那姻缘符挂的稳稳当当,心中的郁闷被欢喜所掩盖“嗯,我看到了”
“既然姻缘是这样好的兆头,是不是要亲一下啊徐安”
她又在说这些让徐安想做但不敢的事“不是”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面对元冬的轻吻他没有拒绝,只是片刻就将人按了下来“阿暖,这是在外面,都是人”他耳根发烫,开始愈发幻想眼前人的娇软身躯;“我们是在姻缘树下,也让月老看看他牵的线多结实”她总有这些歪理来与徐安亲近;元齐与柔嘉公主的婚期是在明年开春,今日恰好来灵恩寺许愿,姻缘树下的熟悉身影落入了公主眼中,她在宫中见过徐安,知道他的身份;“阿暖”
元冬回头看到是未来的大嫂,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公主”
“你,你们是?”柔嘉公主方才看到了,只是她必须得确认一下才能证明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公主啊,就是,你知道的,但是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诉大哥啊”元冬想着这也没有办法骗,谁让她和徐安跟连体婴儿一样贴的那么紧呢;果然如她所想,但柔嘉公主毕竟还没过门,她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就算作为大嫂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但是,但是你大哥…”
还没等她说完,元冬就以为她要替大哥来劝说自己,毕竟长嫂如母,便只好挽着公主的手撒娇道“大嫂,求你先别告诉大哥,以后我会同家里讲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你就当不知道,好不好啊大嫂~”
虽然这声大嫂让公主心花怒放的,但阿暖好像曲解自己的意思了,她没有打算做这种讨人嫌的事“不是的,我是说你大哥也在,他去捐了些香火钱,一会也要来这,所以趁你大哥没来,你还是……”
“啊?哦好,我们现在就走”肯定是不能让大哥撞见啊,元冬往里瞧了瞧好像人已经要过来了,于是拉着徐安就往外跑了出去;“别跑了阿暖”两人出了寺门都快跑下了山,徐安拽着元冬止住脚步元冬突然哧哧笑个不停,让徐安很是不解“阿暖在笑什么”
“你说我们跑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偷情”
“又在胡说了”
“徐安”
“嗯?”
“现在这里没有人了”
不用想徐安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不可以”
元冬这次出来前,已经近十天没见过徐安了,本就想念的紧,现下还管什么可不可以的,于是将手勾在徐安的肩上,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没有像之前两次那样轻轻一嘬就停止,她温柔的加深了这个吻;徐安大脑空白,已是无法思考了,他虽不是正常男人,但是面对心爱之人的热烈是没有办法抵抗的,他用双臂将阿暖圈入怀中,没有忍住诱惑的开始回应,轻撬开齿关用舌尖更深入的探索,他贪婪的索取着阿暖清甜的双唇,第一次这样的亲吻,让他有些失控,双臂的力道更重了些,好似要把他的阿暖融入身体里;“唔……徐安”元冬喘着粗气的朝后退了退错开了两人的唇,她哪里想过徐安这般热情的回应,自己在亲吻这方面竟是不如他的;“怎么了”徐安眼底含着□□,此刻也没有如往常那般脸红的不好意思说话,反而问元冬道“是我亲的不够好吗?”
这样的话让一向伶牙俐齿的元冬也开始嘴笨了“……你,你都把我亲累了,让我喘不过来气”
徐安放开她然后站在她身侧很是正经“嗯,我以后会学的”
“……学?这也能学,……这个不好跟别人学的”元冬想的是徐安该不会要去问别人在此事上该如何换气吧“我们的事为什么要跟别人学,阿暖,我说的是…是互相学习”
怎么就这么亲了一会,徐安就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呢,元冬有些不明白却是呆呆的点了点头“…哦,好”
“阿暖,我们回去吧,或者说你想去哪玩”徐安牵住她的手往下走着询问她“嗯,回去吧,我想让你教我作画”
“好,不过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