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
李温直嘴角的笑纹已憋不住。
徒弟们开始起哄,“师娘说不行就是行的意思!”
李温直抄起旁边的笤帚就要打,“小兔崽子们,再敢起哄试试!”
路不病把笤帚抢过来,“娘子,你有力气还是留着洞房打我吧,打他们不是便宜他们了?”
李温直道,“偏你爱惯着他们!”
徒弟们更哄堂大笑。
“客人来了!”
一小徒弟匆匆跑进来,差点跌了一跤,“师父,师娘!你们快去看看吧!他们的马车老气派了!”
路不病不悦,今日恰逢武馆周年,自然有许多客人前来贺喜,还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
他随口道,“叫客人先等会儿,你师父还和你师娘有要紧话要谈呢!”
“客人自称姓贺兰,非要见师父不可。还领着一个小娃娃,长得可可爱了。”
路不病顿时凛然,一听贺兰的名头,三步并做两步地跨了出去,果然见贺兰粼正在门口,幽幽望着路不病。
贺兰粼道,“不错,如今见到我,也叫我‘先等会儿’了。”
路不病大为愧疚,“陛……郎君,您怎么来了?若是知道您来了,别说叫您等,我就得带人去十里外迎接您去!”
贺兰粼嗤道,“谁稀罕你那些表面功夫。”
申姜笑吟吟地领着穗儿,穗儿将手中贺礼递给路不病,稚嫩地说,“贺路阿叔新婚——”
路不病不胜怜爱,把礼物捧在手心,揉了揉穗儿的头,“多谢公主殿下!”
申姜左右望望,疑惑地问,“温直呢?她不在吗?”
原来李温直的妆刚才被路不病给亲花了,闻客人来了,又匆匆忙忙去补了个妆,才奔出来。
“申姜!”
申姜冲过去和她抱在一起。
“想死你了!”
申姜和贺兰粼被李温直请进武馆,穗儿年岁小,看什么都新鲜,那双小胖手直直往武馆中陈列的方天画戟摸去。
贺兰粼倒吸一口冷气,一把将女儿抱起,柔声哄着女儿,“心肝,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碰。”
穗儿慢吞吞地说,“母后说父皇年轻的时候就使这个当武器。”
贺兰粼顶顶女儿的额头,“你母后瞎说,父皇何时使过这么笨重武器,父皇都使那个——”指了指远处的长剑,“是不是潇洒得多?”
穗儿黑亮亮的眼睛转了转,含着手指,不明白潇洒两字是什么意思。
申姜将女儿接过来,放她下去玩。
“你怎么又在女儿面前卖弄?”
贺兰粼笑,“哪里是卖弄?”
一边掐了一下申姜的腮。
申姜觉得他一见到自己就没正经,这会儿在外面,竟也敢动手动脚。
贺兰粼低低地说,“穗儿出生后,你陪我的时间少了许多。”
他离她越来越近,微热的气息打在她耳垂上,令她浑身发麻。
申姜缱绻地笑,甚觉不好意思。但见不远处路不病也正把李温直给抱在膝上,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们还真是主仆,都是一个德行!”
她闭上眼睛,猛地搂住他的腰。
既然这个吻躲不过去,那她就主动出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