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折腰事权贵——阿妈的小宝贝
时间:2022-06-23 07:54:07

  采菱从屋里探出个头来,问道:“姑娘,为什么会头昏脑胀啊?”
  云锦耸了耸肩,说道:“因为这样人家好来送药啊”
  采菱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云锦笑着摇了摇头,“傻丫头,记住啊,那娇兰院的都是坏人,你谁也不要相信。”
  采菱点点头:“这个奴婢知道。”
  云锦走过去摸了摸采菱的小脑袋,“知道什么?”
  采菱义愤填膺地说道:“因为她们会和姑娘你抢二殿下啊。”
  云锦听了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有道理,二殿下说了人要学会护食,我可不能让她们抢了去对吧采菱。”
  采菱用力地点点脑袋,举起左手端着的盘子,说道:“姑娘,要不把这盘贵妃红留着吧,下次就给她们上这个。”
  云锦揉了揉采菱的脑袋,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啊,她柔声的说道:“不用了,有我这个大厨在,咱们院还差这一盘吗?”
  作者有话要说:
  楚怜:我说算你狠,善用无辜的眼神~云锦:对不住了姐妹,都是打工仔,都不容易,互相理解一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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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柘:爷什么时候说过人得护食这种话?
  云锦:您没说过,但吃小笼包的时候——
  赵柘:别说了——
  云锦:你敢做不敢当(??Д?)」
  赵柘:行,那你敢说就要敢当,你可要千万护住了爷。
  云锦:……( ̄ー ̄)
 
 
第25章 
  五月的江南春色正好,草长莺飞,抬眼望去,满目皆绿,绿油油的垂柳弓腰斜倚在小巷之中,碧绿的溪水横卧在青砖灰瓦之间汩汩流淌,绿茵茵的青草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翠绿的光泽。
  大概是要入夏了,即使昨日刚下过雨的江南依旧带着一份燥热,就连房角阴凉处的青苔看起来都干巴巴的。
  赵柘一行人快马前行,中途并没有长时间的停歇,待他们抵达江南也已经是六日后了。因着赵柘钦差的身份,江南左布政使梁怀余一接到消息就匆忙赶到城门迎接,迎了一队人马进城,直接去了布政司。
  赵柘并没有跟着去,而是直接回了江南的别院,派岑铮随着梁怀余去了布政司,岑铮在布政司内见到了匆匆赶来的右布政使王守仁,岑铮简单地和二人说了一下此行的目的——彻查皇上遇刺一事。
  梁怀余和王守仁对此并不意外,因为他们刚配合过镇安侯世子江潜。但二人还是有疑惑,同一件事情陛下为何派镇安侯世子来查一次,又派二皇子来调查。但这话却不适宜问出来,他们能做到的只有热情的接待和配合。
  王守仁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二皇子赵柘,因为匆匆赶来,体格肥硕的江南右布政使王守仁这才平了喘,问道:“岑侍郎,鄙人在府里备了晚宴,给众位接风洗尘,不知二殿下能否赏光参加。”
  岑铮客气地笑了笑:“这件事小弟要先去问一下二殿下,下午再给王大人消息。”
  而此时赵柘已经到了别院,他走进了书房,却看见书房里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赵柘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无奈,挥手让暗金守在门口,站起身来,缓缓地朝背对他的人走了过去。
  “您怎么来了?”赵柘坐在了屋子里侧的木椅上沉声说道。话语里却没有一丝惊讶。
  “看看你到底多没出息。”原本面向窗子的人缓缓转过身来,这人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正值中年,容貌潇洒俊朗。可说出的话却满满都是嫌弃。
  “如果您来就是为了讽刺我,那您继续,说个痛快。”赵柘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递了过去,“说累了就润润嗓子。”
  赵柘见对方不接,顺手就放在旁边的桌子,又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哼~”白衣男子看他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出来。
  赵柘不说话也不看他。
  白衣男子一挥手,一把黄色的粉末扬起,赵柘迅速地闪身,站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后,倚着床框,拿着杯子继续喝茶。
  “还行,不算特别残废。”白衣男子说道。
  “疯老头儿,您是不是忘了我百毒不侵啊。”赵柘慢悠悠地说道。
  被称作老头的人瞪了赵柘一眼,说道:“你就是个怪胎。”
  赵柘一侧嘴角轻扬,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杜谷主,这不全仰仗您那千奇百怪的毒药嘛。”
  杜衡被噎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我当时就该直接杀了你。”
  赵柘抬眼看了看他,讽刺地说道:“原来你拿我试了那么多毒不是为了杀了我啊。”
  杜衡抬脚就要踢上赵柘受伤的脚踝,赵柘侧身躲了躲,抬头笑着看着杜衡。
  杜衡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脚现在不治,等骨头愈合了,再想治就得打断了重接。”
  赵柘耸了耸肩,“我多受点罪,这不正合您意吗?”
  杜衡不想跟他废话,快速地移动身子上前,伸手抓向赵柘,赵柘抬臂别开了他的手,轻盈地一转身,转到杜衡身后,单脚用力点地,身子迅速的退后,在距离杜衡三尺处站定。
  赵柘悠悠地说道:“我可请不起神医谷的杜谷主来治病啊。”
  神医谷位于翔云国和邻国川林国之间的一处峡谷,属于三不管地带。但由于神医谷谷主医术精湛,并且医药秘籍绝不外传。所以引得大量的人上门求医。
  神医谷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谷主救人所要诊金完全看心情而定,有时是大量的钱财,有时是指定的物件。所以求神医谷谷主救人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
  尤其到了现任谷主杜衡,他索要的诊金更加变态,他要伤者者所爱之人或爱伤者之人身体的一部分。因为这个规定,他便有了“鬼医”的称号。
  “怎么,有喜欢的人了,舍不得?”杜衡的声音有些古怪。
  “您倒是清楚没有爱我的人。“赵柘自嘲地笑了笑。
  “那只能怨那个女人生下了你,我就说过她太异想天开,爱?终是吃了苦果吧。”杜衡冷笑道。
  “行了,我这腿暂时不会治,您若是还想在江南呆一阵子,我一会让人给您安排个院子。“赵柘声音冷冷的,带着送客的意思。
  “哼,我看你跟那个女人一样糊涂,我生了个情种,情种生了个小情种。”杜衡语气里充满嘲讽,转身离开。
  杜衡走后,赵柘静静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用力地攥了攥拳头。
  这时他听见暗金轻叩房门地声音,赵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说了声进。
  一个身着青色素面直缀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地,低头抱拳,恭敬地说道:“呈天见过主上。”
  赵柘低头看了看呈天,说了声“起来吧”,自己走到了木椅旁,坐了下去。
  宫呈天听到赵柘的吩咐,站起身,走到赵柘近前,微微的弯腰。
  赵柘开口问道:“查清楚了?”
  “是,宫部已经找到了顾家幸存者,他就混迹在修建堤坝的工人之中,同时我们发现云南王的人也在找,属下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假线索,暂时阻碍了他们的调查。但是那个顾家的幸存者防范意识很重,若是强行带来,属下怕他会了结自己。”宫呈天说道。
  “他在等皇上,这顾家的人的确衷心,只可惜上次他没等到,他就等不到了。”赵柘用中指轻轻地碰了一下茶壶,“凉了。”
  站在一旁的暗金默默地走过去,端起茶壶出门换水。
  “主上,接下来——”宫呈天问道。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赵柘笑着说。“若情理无用,那留他也无用了。”
  当晚赵柘并没去王守仁的晚宴,而是穿着一身粗布长袖麻衣和一身褐色粗布短打的暗金一起到了堤坝招工的地方。
  夜已深了,但大坝处的工人还没有停止工作,他们穿着薄衣,扛着沙袋往河堤运。而站在工人间的监工手里拿着个皮鞭,看见有人慢了就一鞭子抽上去。
  招工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个男子,体格倒可以,但有左边这个是个瘸子,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去去,一边去,一个瘸子还凑什么热闹。”
  暗金眼神一暗,攥起了拳头,赵柘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招工的人笑着说道:“您行行好,我们俩兄弟实在没有什么活儿可以干了,我弟因为要照顾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您看这样,我也做不了多少活,我不要钱,您就给我俩一份工钱就行。”
  招工的男子长着一双眯缝的老鼠眼,他眼珠滴溜一转,说道:“我们这可不养闲人,你要是想留下就要正常干活。”
  赵柘应了一声。老鼠眼男人扔过来两件白色的粗布短打,指了指堆沙的地方,说道:“你们今天晚上就开始干活吧,工钱明天开始算,月底给你们,看见那个穿着灰衣服的人没?他就是管事的,一会儿结束你们找他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赵柘和暗金换了衣服,便向沙堆走去。
  暗金左右看看,小心的贴近了赵柘,小声说道:”二爷,这事属下来就好了,您何必亲自来啊。“赵柘目视前方,看到那个管事的灰衣男子正看着他们,他拉了一下暗金,低声说道:“我们要找的人警惕性很强,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被云南王找到,要想和他谈判,首先要博得他的直接信任。注意点。”赵柘提醒了一声。
  灰衣管事朝他们迎面走来,喊道:“喂,新来的?还不快点,磨蹭什么。”
  暗金赔笑道:“不好意思管事,我大哥腿脚不太方便,我这就去搬。”
  灰衣管事骂骂咧咧,“这王二小子怎么想的,还招了个残废。“他瞪了一眼赵柘,吼道:”快点,不是还有个腿好使吗,在磨蹭我把你两个腿都打断了。”
  说完转过身去指挥已经走到沙堆旁的暗金,”多抗几袋,没吃饭啊,运到那边,别晃洒了。”然后自己慢悠悠地回到刚刚坐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拿起旁边的酒壶,呷了一口酒。
  直到夜色昏暗,子时三刻,修建堤坝的工人才被允许回到居住的地方。
 
 
第26章 
  赵柘和暗金被安排到了院子东边第一间屋子里,这个院子一共有五间屋子,每个屋里有一间大通铺,连着左右两侧的墙壁。屋里没有灯,很暗,只能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赵柘和暗金被安排睡在屋子的最北侧靠窗的位置,暗金数了数,这屋子里足足住了二十三人。这些辛苦干活的人回来就脱掉了布鞋,摸到自己的位置上睡觉,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就鼾声漫天。
  暗金把靠窗的位置留给了赵柘,自己睡在赵柘的左侧,把自己主子和右侧鼾声震天的工人隔了开来。虽然今晚的劳动量对于长期练武的暗金和赵柘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但因为来回负重行走,赵柘受伤的脚踝有些隐隐作痛。赵柘从包袱里掏出一瓶药膏,借着月光揉在脚上。
  暗金看了看赵柘,欲言又止。
  “找到了?”赵柘用密音入耳的方式和暗金交流。
  “是,虽然天色很黑,但是属下大体能确认,属下听见他身旁的那个老人管他叫阿越。“暗金回复道。
  “嗯,倒不是个文弱书生,但内力很弱,他和那个老头都在我们这间房子里,明日想办法说上话。”赵柘说道,眯眯眼睛,看了看外面的皎洁的月光,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那丫头学的怎么样了,爷回去可得好好的补补。
  一夜无梦。
  赵柘他们寅时五刻就被锣声敲了起来,院子里走进几个人,拿着几大盆馒头和几大盆稀粥,每两个人站在了一个屋子的门口,开始放饭,屋里的工人蜂拥而上,没什么秩序,抢在前面的人拿了馒头就往怀里塞,等到了后面的人挤到前面,盆里就已经空了。放饭的人也不管,站在那乐呵呵的似乎看一场热闹的猴戏。
  暗金抢了四个馒头两碗稀粥,稀粥里都没什么米粒儿,他走回来递给赵柘,赵柘只拿了两个馒头,眼睛却看着屋门口,暗金回头看去,只见昨日见的那个干瘪的老人无助的站在门口。盆子里已经没有粥和馒头了,老人好像在拥挤时被撞到了,膝盖有些别扭的弯曲。
  老人正用颤抖的声音求门口放饭的人:“大爷,您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轮到领饭了。”
  门口的人白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说道:“小老头,我这饭可都是定量的,你没有了,就去和里面的人抢啊。”说着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刚刚挤在最前面,怀里揣了十个馒头的壮汉。
  老人哪敢多说,转身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铺位。
  暗金看了一眼通铺上众人冷漠的神情,支着手肘想起身,被赵柘一把拉住,赵柘冲他摇了摇头。
  老人走了回去,看见身边的阿越因为刚刚扶住自己也没能拿到吃的。双手颤巍巍地扶着床铺。他每次都抢不到食物,阿越都会偷偷的把自己的一部分分给他,他有几天没吃饱,阿越就饿了几天了。老人觉得悲愤至极,转身扑向门口的人,喊道:”我和你们拼了,这养个牲口还得让它吃饱呢,你们这么做简直丧尽天良。”
  门口的人冷笑着,一脚就踹了过去,将老人踹倒在地,骂骂咧咧地说道:“小老头,我看你就是找死。”说着继续要一脚踢上去,结果却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了下来。
  老人抬眼一看,声音带着哭腔地说道:“阿越——你别管我,让我死吧。”
  踢人的人看了他一眼,说道:“听见没,别在这碍事,小心我连你一起打。”
  被称作阿越的男子没有松开手,缓缓地说道:“您行行好,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打。”
  “我看你他妈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不给爷滚一边去。”说着推搡了一下男子。拿起旁边的碗就要向老人头上砸去。
  “工头,这饭吃完了,是不是可以上工了?”角落处的赵柘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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