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不咬了,一把将她手里的白巾抢了走。
林姷知道他的意思,道:“那你自己擦吧,那边有新衣服,擦干净了记得换上,木箧子里有药粉记得上。”
林家赵掌事赵漾,二十四岁的年纪,样貌周正,身高修长,此刻趁着月色正浓,赵漾遛进了漆黑的屋内,将跪坐在矮案前的女子搂进了怀内,轻车熟路的解开了她胸前的衣襟。
而这女子并不是别人,正是林姷,林姷其实算不得女子,她今年不过才十四,半大的姑娘,但对于男欢女爱这等闺房秘事她已十分熟悉。
赵漾吻她柔软的嘴唇,吻她的耳垂,她便由着他,环抱着他的肩膀,任由衣裳被他扯散扯乱。
赵漾知道林业深就要回来了,趁着剩下这为数不多的几夜他要在好好体会这林家小姐的美妙,体会这水乳交融的滋味。
虽然林姷还没有长成,但这样含苞待放的稚嫩青涩的肉体对于赵漾来说别有一种滋味。
他将她抱坐在矮案上,月光透过木窗照在她光滑的背上。
正当要欢愉时,林姷忽然用□□的小脚将他踢远了一些,媚眼如丝的望着他笑道:“他就要回来了。”
赵漾扳过她的脚踝说:“那又如何?”
“你忘了你答应我的?”她轻声道,复又贴在他的耳侧说:“你带我离开林家,我们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天地,到时候还不是随你想如何就如何?”
赵漾说:“现在外面在打仗,离开了林家的庇护可不好生存。”
林姷心里明白,什么林家庇护?什么打仗?他还不是为了在林家捞油水,她觉得恶心,她真是瞎了眼,以为他能带自己逃离林家这个火坑,这种没有用的废物,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漾见她面色冷下,又哄她道:“好了,我会想法子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忍心你再在林家受苦。”他说着把她搂进了怀里,软玉在怀蚀骨销魂,什么甜言蜜语,但凡是哄人的话全都说出了口。
林姷心里清明得很,只是她还不想和他撕破脸,便就一切由着他,衣裳散了,两人纠缠到了一起去。
窗外乌云掩过月亮,像是朦上了一层薄纱,忽远忽近的勾魂似的声音,是屋脊上正野合的猫儿。
第2章 幼狼
李风觉得自己是见了鬼。
他昨夜喝过酒,痛快的大睡了一觉,醒来后准备趁着清晨人少再到柴房去好好教训一通那个像狗一样爱咬人的臭小子。
等他到了柴房,只见那臭小子竟然已经穿好了衣服,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榻里边。
李风又看见地上横倒着的装着金疮药的瓶瓶罐罐,惊诧地说:“谁给你的药?”
男孩没有说话,忽的睁开眼睛,像是只兔子一样横冲直撞的推到李风冲了出去。
好在李风早就有所准备,门外守着两个拿棍子的的家仆,见男孩想要逃,迎头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打。
教训这样不听话的总想要逃的奴才,李风有经验。
李风抱膀道:“你这样的骨头硬的奴才我见多了,我劝你安分些,林家宽厚仁慈,你只要乖乖听话干活,别想着逃,有你好日子过。”
那男孩哪里能听见李风说什么,棍子打在他身上,像是要把骨头给打断。
李风有的是法子。
打到不抵抗了,就命人给他喂盐腌的荸荠菜,大盐疙瘩进胃里,齁的喉咙里都是苦水,接着就又重新关进柴房,能解渴的汤汤水水全部都给撤走。
看着男孩恶狠狠的眼睛,李风颇为得意地说:“我看这犟骨头能挺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赵漾已经走了,肖儿进屋的时候林姷就像往常一样在铜镜前梳妆打扮,她今日穿的是一套水粉色罗裙,肤白赛雪,面若桃花。
肖儿边打哈欠边说道:“这个李风可真是惹人厌!”
林姷笑着把篦子放在小玉奁里说:“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新买的奴才,一大早就带人去教训,吵死人了。”
林姷拿着珠钗的手稍停顿,目光落在铜镜里,她看着自己被赵漾吮的微微发肿的殷红的嘴唇,一时发起了呆。
“他又想要逃?”她目光是呆滞的,嘴唇轻启,仿佛说话的不是她自己。
“可不是,小姐你说他怎么就非想要逃呢?现在外面这么乱,到处都在打仗都在死人,他就算是逃出去了,自由了,不也还是死路一条。”
肖儿真是想不明白,逃出去也会饿死,或者被流寇杀死,安安分分的当个奴才有什么不好。
以前也有过想逃的,可过了一夜也就想通了,像这样倔的还是头一个。
林姷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白细的手指,目光有些冰冷,又有些阴郁。
过了一会儿,林姷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