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土匪当相公——语有荣焉
时间:2022-06-23 08:07:08

   捡个土匪当相公
  作者:语有荣焉
  文案:
  【土匪头子锦衣卫*人美身软小厨娘】
  荷藕因为嫁了三四回,回回花轿还没到夫家门新郎官就死了,成了十里八乡的有名的丧门星。
  还背上了克夫克父的骂名,连哥嫂都觉得她晦气,将她扫地出门。
  无处可去的荷藕,住在大青山的破茅屋里。
  某日,上山采药的她捡了个濒死的男人回来。男人醒来后,一再坚持救命之恩,必须以身相报。
  成亲后,男人对她更是无有不依,出钱出力从不含糊。
  更神奇的是:成亲后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不是被绑票,就是被下狱、抄家;她身上的那些污名,也都一一都被洗清。
  多次施展厨艺后,她成了十里八乡的美厨娘。如今想请她做席面的人,都排起了长队。
  荷藕看着误三春心想,定是老天见她可怜,让她捡了个锦鲤当相公。
  后来,城中土匪暴乱。
  荷藕担心相公,急匆匆的赶回家,却见男人正站在廊下指挥着院内黑压压的土匪们。
  荷藕欲哭无泪,原来她捡回家的不是锦鲤,是土匪头子……
  当晚,某威震三山四水的土匪头子扑通一声跪地道:“娘子,你听我解释。”
  阅读指南:
  1.轻松搞笑小甜文,美食出没、破案掉落
  2.男主不是真的土匪,是执行任务的锦衣卫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美食 甜文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误三春,荷藕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相公,他是土匪头子。
  立意:也许这世界很坏,但总有人披荆斩棘为你而来。
 
 
第1章 退婚(捉虫)
  酷暑七月,一连个把月的艳阳天,田里的地都裂口了,这天不给活路啊,今年是没好收成了,老农民们直摇头,突然一个大雷,倾盆大雨,还没来得欣喜就听到:
  “赶紧的,花轿往回抬,刘家大郎死了!”前方一送亲队伍原路折回,一看是村东头的荷家,媒婆碎了一口银牙,牙疼的说。
  这头有人梗着脖子问:“死了???”
  “又死了??”
  “真的假的?这都三次了,荷家妹子典型的克夫啊。以后就别嫁人了,这不,又祸害死了一个。”
  “……”
  顿时田间就炸开了锅,一个个跟在张媒婆后面去老荷家看热闹。
  人群里,一长舌妇压低声音跟旁人嚼舌根子,“要我说这老荷家的姑娘就是天煞孤星,鬼节生的人有几个是好的。“
  立马有人附和着说:“这就是丧门星,谁家娶了谁家办丧事,比黑白无常都准。”
  荷藕坐在花轿里,手紧紧的抓着喜帕。
  听着外面的人说她克夫丧门星,她竟然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天生不详。
  她第一门亲事是嫂子给说的,娘亲死的早,嫂子进门后家里女眷的事由她张罗。
  嫂子娘家有个堂亲刚好有个儿子和荷藕年纪相配,就这样合了八字,配了婚书。
  谁曾想那孩子从小就胎里不足,郎中早早就断了他活不过十八岁。
  他家本就是想冲喜才定了这门亲事,大概婚事太过操劳,结婚当天一早被仆人发现死在了床上。
  第二门亲事是镇上地主家的傻儿子,因着第一门亲事,好人家谁还会找荷藕提亲。
  父亲本想着至少他家,家境殷实嫁过去吃喝不愁。
  那知婚礼当天傻儿子掉进井里淹死了,走到半路的花轿又被抬了回来。
  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再也不会有人登门来提亲。
  那知邻村的秀才托了张媒婆来她家提亲,还让张媒婆带话给她:“他不信这些有的没的,让荷藕放心的嫁给她。”
  可是这花轿才走半道,就听来报信的人说:“他家少爷今早换了喜服,才走两步就吐血而亡。”
  荷藕想着若是第一次,第二次那是意外。
  那这次本来好好的人,怎地也没了。难道她真的是天煞孤星?是她克死了秀才大哥?
  “嘭”的一声,几个轿夫把轿子狠狠的往老荷家院里一摔转头就走,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叫嚷着晦气,真是晦气。
  坐在轿子里的荷藕被这么一颠,直接从轿内扑了出来,整个人扑在了地上,盖头掉了,手也磕破了皮。
  这一下摔的比较重,荷藕疼的蹙着眉毛,用手撑了一下竟撑起不来。
  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中发出一顿爆笑,有人嘲笑着说:“看她那个蠢样子,克死了这么多人,怎么老天也不收了她去。”
  老荷听了声音从内堂出来,身后跟着荷大哥和大嫂。
  看到大门口又一次被退回来的花轿和摔在花轿外的荷藕明显一楞,立马唤了儿媳妇将荷藕扶起来,捡起地上的盖头。
  刚进门的张媒婆都没搭理荷藕,满脸怒气的对老荷说:“老荷大哥,你家的媒以后给多少钱我都不保了。这哪里是做媒呢?这是送命吧!我看我也不用当什么媒婆了,直接改行开棺材铺子得了。”
  荷老爹听到张媒婆这样说,怒气冲冲的向张媒婆理论道:“她张姨,说话嘴上积点德。我家藕儿……”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荷藕和哥嫂还有乡亲们手忙脚乱的把父亲抬进屋内放在床上,荷藕起身准备去请郎中却被荷老爹拉住了手。
  荷藕擦着眼泪说:“爹,你等着我去给你请郎中。”
  荷老爹拉着荷藕断断续续的说:“藕儿莫去了,爹怕是不行了。有几句话交待你们。”
  荷老爹看着面前的荷藕和荷大哥夫妇长叹一声:“我走以后,这房子田地啥的都留给你哥你嫂。藕儿,咱家在大青山有处破茅屋就委屈你了。爹,爹是看不到你……”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又一口血喷出来直接断了气。
  荷藕扑在床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嫂子的哭声最大屋外都听的真真切切,荷大哥拿着帕子一边给荷老爹擦脸一边用手偷抹着眼泪。
  屋外看热闹的人群听着屋内传来阵阵哭声问道:“这是死了?老荷死了?”
  屋内跑出的村民大喊着:“死了,死了。灾星又把她爹克死了。”
  屋外的人群中像炸了锅一样,有人叫嚷着要把荷藕沉塘,也有人怕在这儿看热闹沾了晦气直接回了家,仅有几家相熟的老邻居进了门帮忙张罗着。
  村里的人觉得荷藕晦气自然也没有人来吊唁,整个灵堂冷冷清清。
  临到了出殡的那天,稀稀拉拉的来了几家,也是瞧着荷藕不在时来的。
  出殡的路上,正在田里插秧的花婶子看着荷老爹孤零零的送殡队伍说:“这荷老爹多好的一个人,活活的被他家那个丧门星给克死了。”
  旁边一起插秧的几个农妇复合着:“可不是吗?这要是娶回家八成公爹公婆都得让她克死,真是个灾星。”
  安葬了荷老爹,回去的路上荷藕和哥嫂坐在一辆马车上。
  荷大哥看了看她想张口却又抹不开,一旁的嫂子忍不往直接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塞在荷藕怀里,对着前面赶车的师傅喊道:“停车,停车。”
  马车还未停稳,荷藕就被荷大嫂从马车推了下去。
  摔坐在地上的荷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嫂,荷大嫂推了一下荷大哥:“你和她说,别让她以为咱们是黑心的。”
  荷大哥看着荷藕摔坐在地上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妹子,昨晚荷大嫂让他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还想下车去拉荷藕一把。
  荷大嫂拉扯着荷大哥说:“不中用的,你不说我来。咱爹死前的交待的清楚,让你回大青山去。你也莫怪嫂子心狠,如今怕是换了谁,都不敢留你在家。”
  荷藕坐在地上抱着小包裹看着荷大哥轻声问道:“哥,你呢?”
  荷大哥刚想说话,荷嫂子抢在前头说:“我和你妹子只能留一个,你自己选吧!”
  荷大哥看看荷藕长长的叹了口气,同前面赶车的师傅说:“走吧。”
  荷藕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看马车上的哥嫂,对着她们鞠了一躬说:“哥,你保重。”
  起身向大青山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偷偷抹着眼泪,荷大哥想下车拉住妹子却被荷大嫂拉了回来并催促着车夫快走。
  荷藕小时候在大青山待过,也算是认得路,约莫走了一个小时便到了青山村。
  荷藕站在屋前看着茅屋,经年无人居很是破败,左侧的房子南屋早已坍塌,篱笆扎的院墙都歪七歪八的倒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一切荷藕安慰着自己,只要有一双勤劳的手这些都是小问题。
  她就要靠着这一身厨艺发家至富,再找个相公给所有人看看。
  进了屋开始收拾,房间经久无人居住,满是灰尘呛得的荷藕直打喷嚏。
  她走到门外呼吸下新鲜空气,刚好看到一个老头走了进来。
  荷藕从屋内走出问道:“老人家,你是?“
  “小姑娘,别怕。我是这青山村的村长,大家都叫我赵叔。我看到这屋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你是老荷家的?”
  荷藕和村长简单的说了下家中的变故,村长安慰着荷藕,并让她在青山村安心住下来,便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村长带着十来个村民又回来了,手上都拿着大包小包。
  村长一边指挥大家放东西一边说:“姑娘,大家伙听说你搬来,都想来给你贺贺乔迁之喜,这点东西算是咱们大家伙的一点心意。”
  荷藕一一同各家道谢并送他们出了门,就这一会儿荷藕数了数她收了四只鸡,两只鸭,一只鹅还有一只小白免,两条鱼,还有各家送的米面菜等。
  荷藕觉得心里暖暖的,想着日后定要回报乡亲们。
  晚上荷藕想吃喝虽然不愁,但是手上一个大子也没有这样没过多久她就会坐吃山空的。决定明天去村长家问问,村里人都靠什么维持生计。
  从村长那儿荷藕得知大青山的后山上有很多野生的草药镇上的医馆定期会有人来收。
  第二天一大早荷藕就背着小院子里唯一一个破毛匡去了后山,许是荷藕运气好竟然采了满满一匡草药和野菜。
  想着回去把草药晒干换点银钱,再把野菜拾掇干净,挨家挨户的送点当做她回报大家的一点点心意。
  此时雷声大作突然下起了大雨,荷藕背着破毛筐向家里跑,跑的太急脚下一个没踩稳向山坡下滚去。
  荷藕闭着眼睛心想怕是要摔个狗吃屎,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用手摸去身下有些温热还带着些粘哒哒的液体,她睁眼一看正对面是一张满是血迹的脸。
 
 
第2章 男人(捉虫)
  她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成功整个人摊坐在地上。她双手合十不停的朝男子拜着,嘴里说着:“莫怪,莫怪。”
  只见原来死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要来拉她张着嘴说着“救,救命。"
  荷藕那里见过这个吓得第一反应就是跑,可是连续外跑了几次都原地不动。
  她感觉有什么在扯着自己,她双手攥成拳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慢慢的回头看去只见一双血手明晃晃正拉扯着自己的裙角,吓得荷藕双腿一软差点又摊倒。
  她悄悄端详着对面男子,只见那人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着:“救命。”
  荷藕想虽说男女大防,可是毕竟人命关天。再说自己现在这名声怕什么,费了大力将男子从地上扶起靠在她肩上,就这样半背半扶的带着回了家。
  还未就到家门口就远远看到村长迎了上来,村长伸手接近荷藕肩上的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荷藕村长叙述了大概,两人合力将男子扶进了屋内放在荷藕的小床上。
  村长看着受伤的男子说:“看这穿戴像是个商人,怕是过路的时被土匪洗劫。姑娘你刚来不知道咱们这儿匪患严重。好在遇到了你,要不然怕是要埋尸荒谷成孤魂野鬼。这小郎君伤的太重,你快去我家让你大有哥套了马车带你去镇上找个郎中来。”
  去镇上的路上大有哥告诉荷藕,镇上仅有一家叫济安堂的医馆专治外伤,但是店里的郎中脾气古怪且诊金收得比别家略贵。
  济安堂前门可罗雀,屋内坐着一个胖胖的白胡子老头。两人入内向胖郎中叙述了病情,那胖郎中也不含糊拿了药箱就和他们一起上车回村。
  一来一回到青山村时已经傍黄昏,马车刚停在荷藕家门口。村长就从院内赶了出来:“可算回来了,快带郎中进去看看。”
  荷藕下车引着胖郎中奔北屋去,屋内村长家的赵婶子已经给男子稍微清理下。脸上血污已经被擦拭干净,这样看竟是个俊俏的郎君。
  一直到天莫莫黑,胖郎中才从屋内出来。手中的纱布还包着三个箭头,他将箭头交给荷藕说:“这小郎君命大遇到了老夫。要是旁人怕是早就让你准备后事了。如今只要好好将养着不出半月便可恢复。”
  荷藕和村长一家连忙向胖郎中道谢,胖郎中摸着自己的胡子说:“口头感谢就免了,这老夫的出诊金?”
  荷藕想着大有哥先前说的话,心中有些打鼓。但是哥嫂临分家时一个子也没有给她。硬着头皮问:“费用几何?”
  胖郎中摸着胡子笑眯眯的说:“今儿的出诊再加接下来每隔七天换次药,还要换两次。看你个小姑娘也不容易收你八两银子。”
  荷藕红着脸略小声问道:“药钱能否容几天?”
  胖郎中说:“老夫看病是概不赊账的,今儿这银子我定要收的。”
  旁边的赵婶子对胖郎中说:“通融下吧,我们这些庄户人赚些银钱不易,如今这行情四百斤米才换一两银子,她才刚来连个地都没有拿什么去换钱。“
  胖郎中声音略高的说:“没钱你看什么病?”
  晚上镇上有宵禁胖郎中无法再回城,今儿只能在村长家暂住。
  临上马车时,荷藕把自己手腕上的两个银镯子塞给了大有:“大有哥明天你去回镇上。帮我把这两个镯子当了,当来的银钱先把诊金付了,剩下的麻烦帮我买些有利恢复伤口的荤腥回来,再帮我去布店扯块布料回来,我看那郎君身上的衣服碎的不能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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