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总兵本以为胜券在握,那知分了兵以后突然冒出了个带着四个营的云桂总督,这一下子军心就散了。
城墙高深坚固,易守难攻,虽然兵力悬殊,便是用人海战术最快怕是也要到夜间才攻进来。那知如今西南总兵这头落败的如此快,恒基心想着如今只能快速的拿下县衙。
恒基和皇帝的布置的人根本无法抵挡恒律的脚步,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县衙就被恒律控制在手中。
县衙内
恒律一身戎装走在前头安公公跟在后面,身后跟着的两列兵士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恒基和怀芷,朝皇帝所在的厢房走去。
恒律大手使劲一推,房门被推的大开。
屋内暗卫的尸体的七七八八的散了一地,幸存的几个围在皇帝周围不让人靠近。
恒律看了他们一眼道:“困兽犹斗,找死。”一抬手,身后的兵士涌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个暗卫齐齐倒地。
尸体歪歪斜斜的倒地后,恒律才看清里面坐着人是皇帝近身的公公,根本不是他的父皇。
公公瑟瑟发抖的看着恒律指向他的剑,刚想开口求饶,只见剑光一闪,公公的人头便落了地,喷涌出的血柱将两侧的窗纱全部染红了。
看向身后的安公公道:“给我搜,一个蚊子都不许给放出去。”
凌风带着皇帝换了府中下人的衣服,躲在后院内,想着趁乱从后门混出去,却不想外头被围的跟个铁桶一样,只有朝内进的,那里机会向外走。
见这个方法行不通,凌风带着皇帝混在下人群,想着蒙混过头也行,只要拖到误三春打进来便有一线生机。
安公公着人将府内的下人、丫鬟、女使婆子全部关了后院的空地处,让他们挨个互相确认,叫出彼此的名字来。
凌风和皇帝并排站着,对面两个下人根本不认识他们二人更不要说叫什么,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与他们二人直视。
安公公站在高台上,看着队伍屋端那两人异样,同台下的士兵使了颜色。
凌风见事不对,拉着皇帝便准备跑,才跟飞起来便被空中大网给拉了下来。
这个拉网抓人的方法还是从飞奴那儿得到的经验,飞奴比凌风轻功好上许多,身轻如燕身形又快跟个泥鳅似的,平日里旁人根本抓不住他。
那日他出了医馆又日如此,恒律府内的暗卫根本捉不住他,只好寻了个大网将人给套了回来,如今这套网到是用的越发顺手,一套一个准。
皇帝和凌风被押回厢房时,恒律让人拿了个椅子摆在花园正中央,晒着太阳品着茶。
见皇帝被押解过来,放下茶杯起了身道:“孩儿听说父皇身体不适,不能出席今日的家宴着实担心,便未经父皇同意主动上门来了。”
皇帝懒的听他的鬼话,谁家探病舞刀动枪的,白了他一眼道:“孽子!”
恒律赔笑着朝两旁的士兵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给父皇绑了,不要命了?”
士兵你看我,我看我一脸懵逼的模样,恒律一边给皇帝松着绑一边按着皇帝皇帝稍稍使力便将按坐在刚才他坐的位置上。
站在皇帝身旁按着他的手却并未松开,笑着朝两人说道:“就父皇这一身肥膘,你们还怕他跑了不成。”
两旁的士兵这才松了口气,刚才差点以为恒律要演什么父子情深的戏码,他们的脑袋不保呢。
“去休息吧。”恒律同他们说道。
安公公又差人搬了把太师椅来放在皇帝对面,怛律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当皇帝久了谁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更不要恒律一个庶子将敢同他平起平坐,皇帝下意识的呵斥道:“畜生,给朕滚一边去。”
恒律的剑反手划向皇帝的脖间,皇帝看着颈间的利剑才反应了过来,如今人为刀俎他是鱼肉,要是在不识时务怕是就被剁了。
缓和着态度同恒律道:“如今你大哥被废,你六弟又离家多个荒废了,这皇位父皇注定是要传给你的,只是早晚的事。”说话间还将刀尖用手朝外推了推。
“是吗?六弟你听父皇他说要立我为皇储,你甘心吗?”恒律挑着眉问着。
恒基低眉顺眼的说道:“父皇中意谁便是谁,三哥骁勇善战,能文能武,若是真能如此也是国家之福。”
皇帝也跟着赔笑道:“是的,是的。朕现在就下诏书,立马派人昭告天下如何?”
恒律稍稍一动手,那刀尖不偏不倚的又回到了皇帝颈间:“可是,父皇你死了。我拿着玉玺自己盖个圣旨,我不也是皇帝吗?你这个条件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探究着看着恒基说:“再说六弟,三哥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
恒基听了这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恒律,突然不明白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你这个孽子。”皇帝刚高声叫道看着颈间又进了一点的利剑声音又弱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要皇位,你不要皇位你闹这些事做什么?”
怀律拍了拍手,安公公端着酒壶和酒盅从园个走来,在皇帝身旁处停了下来。
“父皇,你喂了那么多人妃子笑。如今,你自己也尝尝这滋味如何?”说话间安公公一个抬头,将酒盅内的酒水给皇帝灌了下去。
安公公才松了手,皇帝便一把推开他,不停的用手抠着喉咙想着那杯毒酒吐出来。
“父皇,妃子笑的药力你也知道。你越是激动它见效便越快,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激动,否则顷刻毙命。”
皇帝听了他的话,才缓缓的躬着起了身,瘫坐在椅子上,因为刺进性呕吐整个脸涨红,嘴角还残留口中分泌出的唾液。
恒律将人递了人帕子给他道:“父皇最爱惜羽毛,怎么如今要这般邋遢的上路?”
皇帝打开了那帕子,从袖中抽出一方黄色的巾帕擦着嘴角。
恒律冷眼扫视着对面的几人,看向怀芷停住了,刚想还未开口就见恒基侧身档住了他看身怀芷的视线。
第87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此时, 西门外
云桂总督在第十次冲击城墙后,城下的士兵终于成功的爬上了西门的城墙,开了城门引着云桂总督的大军入了城。
误三春亲身上阵攻了几次后去, 终于在城墙上撕开了口子, 墙下的士兵源源不断的顺着那一处的云梯爬上了城墙。
云桂总督不知道皇帝现在的处境如何, 才放了城便将余下的兵力分成四等分,自己手上留了一个营朝县衙压去, 其余的派向三个门,来个里外夹击。
不曾想刚到县衙附近巷口便发生了激战, 云桂总督看着巷内不停涌出的士兵, 心想他这运气不怎么长久。
云桂总督派向三门的士兵, 直接冲向城门开了大门, 引着大军入了城,城墙还在奋战的守军还未想明白是怎么回来便成了刀下亡魂。
误三春一马当先朝张府飞奔而去,燕别派了常溪来接应误三春,他和老三都先一步朝县衙而去。
县衙附近的巷子狭窄, 巷子里又到处都是恒律布下的人, 他们三路大军的根本无法施展开来, 只能送人头似的朝内进攻,进展及慢。
张府内
误三春带着军队顺利的进了张府, 除了门口的伏兵稍稍抵挡了下, 便再没有来阻挡轻易的就进了张府。
误三春心里有些番嘀咕, 总觉得这张府进的太过容易。
派了手下士兵将张府翻了个遍, 却也未曾寻得荷藕和飞奴的身影。
抓了几个下人来问都是说:“荷藕和飞奴未曾出府, 却也不知被主子关在了何处。”
听到说荷藕和飞奴自主做张给怀芷传递消息暴露, 飞奴还被打断了腿, 荷藕被灌了药更是心急如焚, 恨不得把整个张府给移平了,将人找出来。
常溪带着队伍从府内跑了出来,看到误三春大叫着:“大哥,大嫂呢?”
“还没找着呢,恒律这个鳖孙给她灌了药给藏起来了。”误三春骂道。
常溪将误三春拉到一边耳语道:“大哥这儿有我,你去县衙支援陛下。”
误三春自是不愿道:“娘子没找着,老子哪儿也不去。”
常溪劝道:“陛下不是个有容人之量的,这个时候你若不以他为先,怕是日后他会给你和大嫂都记上一笔。我和燕别就是担心你会一意孤行,才专门来找你的。”
误三春想着恒律心思缜密,当面问上他一问说不定还能知道娘子的下落。
临行前反复叮嘱着常溪,一定要把荷藕找着,他那头若是有了消息会马上派人送过来。
误三春走后,常溪把府内的众人全部招了来,一个一个问话就不信找不着一点蛛丝马迹,将士兵地毯似的搜索连个狗洞都不放过。
误三春到时,各路大军已经占领了县衙四周的小巷。如何正在县衙府外的开阔地上,团团将县衙围住了。恒律之前守在外头的士兵也都擒获或者杀死。
误三春领着众人杀入县衙内时,恒律好似早知会如此,转身将皇帝禁锢在怀里,刀就架在他的喉咙处,众人见此便不敢再上前。
皇帝见云桂总督、误三春还有燕别等人都到了,心里也有了底气同恒律说道:“如今你已插翅难逃,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下刀,或者朕看在父子情份上还能留你一条命。”
恒律好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讥笑说道:“父皇,便是他们人在多也比不得我手上的剑快。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在乎这条命?”
复又将视线转回了怀芷身上,又看着刚赶来的众人道:“竟然该来的都来了,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看着恒璂护犊子似的小动作笑道:“到不见你多紧张父皇,把她到是护的死死的。放心我对于你女人没兴趣。不过吗,她确实也值得你如此。”
“是吧,怀芷小二货?”恒律问着。
恒律这人怀芷从小就不喜欢他,总是作弄她,动不动就叫她二货,想骂回去见恒璂同她摇了摇头便忍住了。
“你为他还真是什么都能忍呢?”恒律的手摩挲着下巴打趣着怀芷道:“也是连父皇冤枉你全家灭门的惨剧,你为了他都能忍,这点小事算什么。”
“三哥,此事父皇已有定论,你不要听信小人谗言。”恒璂道。
“谗言么?要不你听听她怎么说?”怀芷刚才听了恒律的话就有些局促不安,如今见他把话峰一转更是不知从何说出。
恒律看着怀芷为难的样子道:“既然你说不出口,那我来说。”
看向恒璂道:“六弟,张太医他啊可不只是皇后的人,他还是父皇的人哦?”
恒璂震惊的先是看向皇帝,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怀芷,想同她确认恒律说的是不是真的。
怀芷点了点头,却不敢去与他相视。
恒律继续说道:“你以后可要好好对着你这媳妇儿,为了你们那点父子之情,她们安家可是赔上了百十来口。那怕是到了如今,你看她都不舍得向你吐露半个字,怕你伤心呢。”
“三哥。”恒璂脑中闪过的念头,他不敢相信只是如同小时候无助的叫了声恒律三哥。
“孽子,你给我住嘴。”皇帝大叱道,之前横在皇帝脖间的利剑早已收了起来,恒璂想着反正也唬住了他以为真的喝了毒药,端着个剑还累干脆收了。
恒律看着皇帝语重心长道:“父皇,保重龙体啊。”皇帝瞬间又蔫了。
“瑜娘娘却是被张太医的妃子笑毒死的,只是下命令的人不是皇后而是”恒律看向皇帝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父皇。”
见恒璂情绪激动的样子,摊摊手道:“其实这事怀芷早就知道,是吧小二货?”
“你在叫老娘一个二货试试看,你别以为你绑了老娘,我就怕了你不成。不就是一死吗,你以为我在乎?”
怀芷彻底生气了,这个秘密她守了十几年,就是怕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恒璂受不了,那怕是那日在牢里皇帝和张太医演戏,她都没有去拆穿。
如今,恒律这个疯子全部说了出来。
她紧张的看向恒璂,生怕他受不了也跟着疯了。毕竟疯病容易传染,怀芷从小就觉得上至皇帝下至恒律他们家的人都有点疯,也就恒璂是个正常人。
恒璂睁睁的看着怀芷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是不是?”
怀芷点了点头,像似是犯了错似的低着头说道:“我爹当年研制的药是可以置人于死地,可是只有十二时辰的药效。药效一过人便会醒过来,当年他同燕指挥使还有宫中的众人商量好,只要你娘同意就用这药助你娘和你,以假死来逃出升天。”
怀芷指着恒律同恒璂解释道:“那日我和这疯子吵了架,去瑶华宫中寻瑜娘娘给评理。那天很奇怪,瑶华宫里里外外都没有人,我们两个直接进了内室去找瑜娘娘,这才知原来是陛下来了,才屏退了众人。”
“本来我两也想着趁着没人发现跑出去,却听室内传来了瑜娘娘和陛下的争吵的声,吓得我们两个谁也不敢动。想着等陛下走了,我们再出去。”
“也正是如此我们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内容,瑜娘娘指责陛下堂堂天子竟然要靠女人来保命,感叹自己这么多年来是爱错了人。”
“陛下却用你的命要挟瑜娘娘说若是她嫁去突厥胆敢自戕,就、就用你的命一起陪葬。”
“我们两个越听越害怕就躲进了内室的角落里,直到陛下走了后,恒律才拉着我逃了出去。”
也是那日父亲下了值在带我回家路上同我说:“瑜娘娘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那知当天夜里,瑜娘娘就突发急症走了。”
“瑜娘娘的平安脉都是我爹请的,根本没有什么急症,身体康健……他不信瑜娘娘是得了急症走的。”
“他连同仵作验了多次,都认为这不是急症而是中了毒,强烈要求开棺验尸,可是陛下不允许。我爹便也明白了这事没那么简单。”
“可是,却没曾想不出几天就却被陛下以此为由灭了我安家满门,还顺便帮他在世人面前演了出深情的戏码。”
怀芷的话一出,引得在场的众人无不到吸一口凉气,众人屏气凝神连着大气都不敢出,这样的皇家密事岂是他们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