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林重又站起来了,引的周围的土匪又一镇一哄笑。林重看着常溪的脸色克克巴巴的说:“一、一万两。”
常溪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说:“成交!”吓得林重双跪地上了,“老三,你怎么回事给我把林少爷扶住了。”说完嘻嘻的笑着。
林重被三当家的按着坐在凳子上,看着台上皮笑内不笑的常溪心想我就够阴的了,这家伙比我还阴,今儿真他么的是阴沟里翻船。
指着马车颤颤巍巍说:“来换人的两万银白银再马车里,我再给你张一万两的银票。”
三当家的唤人将马车里的两箱白银搬了出来,伸着大手在林重面前等他给银票,林重肉疼的从胸口拿出张银票给了三当家的。
常溪笑着说:“老话怎么说的,亲兄弟明算账。咱还是当面点清的好。”指了两个人,“去,你俩把箱子里的银子数一数。老三看看银票真假。”
“二哥,是真的一万两。”三当家的是个大嗓门,林重再旁边被镇的耳朵疼。
那两人数完说:“当家的,一箱少了一千两。”
常溪瞬间拉了脸:“林公子这就不地道了,这做生意的都讲究个诚信。怎么?你这是当我们土匪好糊弄?”
林重双腿又准备跪地求饶,被三当家拎着领子给提了起来按在位置上,略带哭腔的说:“当家的,整整两万两一两都不少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数错了?故意讹诈你吗?”常溪质问道。
“没,没.,是我数错了。”林重赔小心的说着。
“这就对了吗,林公子竟然差了我们的钱。你就留下吧,等你家人再送两万两再回去。”
林重一听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唯唯诺诺的说:“英雄,好汉我现在就给你,现在就给你。你放了我吧。”说完又从胸口抽出两张银票给了三当家的。
常溪见五万两到手笑着说:“老三去把林公子送回山上吧。”
林重一听忙说道:“慢着,我家的仆人呢。如今银钱也给了,不是应该让我一并带回吗?”林重心想若是这几个人在这群土匪手里,他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常溪讥讽道:“呦呵,没想到林公子这回不腿软了挺硬气的吗?我何时说过要放了他们?这么好的摇钱树,林公子若是你,你也不会轻易放手吧。”
林重指着常溪道:“你……”
“老三,他指我。”常溪向三当家的说道。
只听嘎嘣一声,林重那根手指就断了,软软的垂了下来。林重握着那只手,痛的满头冒汗,疼成这样却一声都没吭。
“既然林公子不想走,老三把他拎到水牢里去。林公子这能屈能伸的性格,我是喜欢的很啊。”常溪看着林重说着。
“不,我走,我走。”说完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准备掀帘而入的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常溪,他一定会让今日这些人付出代价。
“林公子,你为了图谋张家的家产,把你的表弟活活溺死于扔入井中。本以为可以借着那姑娘克夫的事情给自己遮掩过去。没想到那姑娘找了个厉害夫君把你的把戏一眼就看穿了,所以三番二次的想加害人家,又是狼又是火的,费了那么大的劲可曾想今日到让我占了这天大的便宜?我劝你,不要想着日后把我如何如何,且想着我会把你如何如何吧。”说完哈哈的大笑着,周围的匪众也跟着一起笑着。
林重坐在车内听着周围的讥笑声,看着自己断了的手指还有那三万银票竹篮打水一场空,算来算去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如今,还留了把柄再别人手中怕是一辈子受人钳制。不禁怒火中烧,一口血喷了出来。
等三当家的将马车赶至山上将到家仆手中,拉开床帘一看林重早已晕了过去。那些家仆忙赶着车回了城,去寻郎中医治那里还顾得上被绑的几个人有没有回来。
临近傍晚,荷藕在家门口来回的走着。今儿一早,大有哥拉了相公一道进城去卖药材,出了上次的事大家都不舍得让荷藕再去了。便两个男人去了,顺便去胖郎中那里将药换了。
荷藕算着时候本应该傍中午的时候便回来了,如今饭菜都热了好几回,天都快黑还没回来。
第11章 官府(捉虫)
荷藕实在担心,便熄了灶上的火向村长家走去看看大有哥回来了没有。
到了村长家大有哥正在院内剁干草,荷藕唤了声:“大有哥。”
赵大有放下手中的活问道:“妹子,是有啥事?”
荷藕看到赵大有回来,误三春还未回家更是担心,忙问道:“大有哥,误大哥到现在还没回来,没和你一起走吗?”
大有笑了笑说:“瞧把你妹子你担心的,你家老误功夫了得一般都进不了他的身。今儿啊,那郎中下乡去给人看病去了,要到下午左右回来你家男人在镇上等着哩。现在怕是正在往回赶的路上,莫要担心一会儿啊可能就到家了。”
荷藕听了赵大有这么说,心里安心了此许。和他道了谢,赵婶子留她吃饭她也推拒了:“婶子,我还要回家给误大哥做饭呢。”
挥挥手出了赵家的门,向家中走去。一路上还不时回回头看看山下,有没有男人踪迹。
此是误三春正在一线天的仓库搬东西呢,常溪一脸肉疼的站在仓库门口看着误三春指挥人一会儿拿那个一会儿拿那这个。
“大哥,拿点就行了。你这要符合你现在的人设啊。”常溪拔着小算盘心疼的说。
误三春看了他一眼,继续让人找东西。
等误三春差不多把东西装好出来,常溪拿着账本迎了上去:“大哥,你这是使咱这原不富裕的山寨血上加霜啊。”
误三春没接他的话,转而说:“你明天换身衣服,去把那几个人送县衙去。剩下的事让那个新上任的小知县去处理。”
常溪道:“好,刚好明儿把那个断手也一并扔回去。”
误三春踹了一脚常溪说:“他娘的,这都几天了你还没把他扔回去。他那个疯婆子娘找不儿子去寻我家娘子晦气怎么办。”说完想着今天出来了一天,娘子一个人在家莫要出什么事。
直接上了马车,挥着小马鞭赶着烈雪准备出发。想了想对身后的常溪说:“过几天你带几个人来给我家盖房子,多带几个顺便帮我娘子把我家旁边的荒地开了。”
常溪悲愤的说:“大哥,我是土匪。你听说过土匪给人家盖房子,种地的吗?”
误三春嘿嘿笑着说:“打这以后不就有了吗?过几天我飞鸽传书给你,我家娘子买的小鸽子没舍得吃,让我给练练了还真用。我家的鸽子脚上都绑着绿丝带,是我家娘子名字的颜色。”
常溪看着对面一说起他家娘子就滔滔不绝的男人,推推手:“行,大哥你快走吧。嫂子在家该着急了。”
果然这招管用,此话一出误三春赶着他那新坐的小马车就走了。
三当家撞着常溪说:“二哥,你别说大哥那烈雪就是不一样做一匹千里挑一的良驹那怕拉货都比别的马好看。”
常溪抬头望天,这一天天一个两人都没正事要把他累死。没搭理三当家转身回了屋。
荷藕从村长家回来,先是生了火将饭菜热了下,然后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家门口等误三春回来。见天越发的黑了,又点了两个灯笼挂在门口,给误三春照着路。
误三春赶着烈雪刚到村口就看到自家门上挂着的两个灯笼,远远的看去只有那么一小点。误三春觉得心里暖暖的,心想着他在不是孤身一人,有人啊在等他回家,手上加快赶车的速度。
荷藕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身立马站了起来,看着远处正赶着车向家来的男人跑了过去。
误三春将荷藕跑了过来,忙拉了缰绳怕烈雪惊了伤到小姑娘。
这边刚停好马车,小姑娘就扑入了怀中。荷藕紧紧的搂着误三春,头靠在他肩膀上说:“误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误三春搂着小姑娘的细腰将她抱起放在腿上,圈在怀里轻声向她解释着:“今儿胖郎中出诊去了,所以换药晚了些。”烈雪慢悠悠的拉着他两几家里走去。
进了院,误三春先将小姑娘放在地上而后下了车。将后面的小马车从烈雪身上卸了下来,烈雪到是乖觉的没了束缚自己跑去院边歇着去了。
荷藕看着小车兜里装着好些东西,有各色的布料,还有些小盒子还有一些平时用的。以为是误三春卖了药材还有那几张狼皮去买的,心里虽然高兴嘴上还是:“误大哥,下次别给我买这些了。咱们赚些银钱不容易,还是留着过冬吧。”
正在几西屋搬东西的误三春听她这么说,心想小姑娘怕是误会了。
拿着一个红盒子还有一个梳妆盒放在小姑娘怀里又挑了两匹眼色鲜亮的料子给小姑娘说:“娘子先拿进屋去,为夫一会儿同娘子解释。”
荷藕将那几样东西搬进东屋,看误三春还在来来回回的搬东西便没扰他。去灶上将一直热着的饭菜端进了屋,天气热吃的较清淡些,一个清炒米西,一个丝瓜蛋汤、再加一条清蒸鳜鱼。这鱼儿还是昨天误大哥下河捉的。
鳜鱼肉细刺少,肉形似蒜瓣,味道鲜美。清蒸可以最大限度的保留它的鲜味,荷藕一掀锅盖,一股鱼香味扑鼻而来。正在搬东西误三春也不搬了,闻着味跟着荷藕进了屋坐在餐桌准备开饭。
荷藕打了下他的手:“去洗手。”男人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没两分钟就又坐在饭桌上。
荷藕每次见误三春吃饭都狼吞虎咽的,心想相公以前肯定过的很苦要不然怎么这家常菜都吃的这么香,不停的给误三春夹着菜。
饭后荷藕收拾着桌子,误三春从西屋搬了两张躺椅出来放在院中,中间还放了个小竹桌子。荷藕知道这两张椅子还有小桌子是误大哥这几天打的,也不知道误大哥都什么时候上的山反正院子里堆的木头越来越多。
想着今儿刚做了杨梅糕,装了一小叠放在小桌子上等着误三春过来。
等男人来了献宝似的,把小盘子推到男人面前:“误大哥,你尝尝我今儿新做的杨梅糕。”
误三春看着盘中一朵朵盛开的小花,半边粉色半边纯白中间还用桂花点了黄色的花蕊。
看着可口诱人,误三春拿一起块放入口中,杨梅的酸甜的伴着山药的软糯再加上桂花的一丝香甜。入口后口舌生津,人说望梅止渴误三春现在是信了。酸中带着略略的甜,让人吃了还想吃,他一大男人连续吃了三四块才停下。
却见小姑娘又端了壶茶出来,误大哥再尝尝这个,杨梅太过酸腻吃多了倒牙喝点茉莉花来改改口。
误三春看着这糕点模子还有这套小茶具都是昨儿小姑娘央着他做的,原以为是做着玩的没想她家娘子心灵手巧化腐朽为神奇。
荷藕站在误三春旁上给他递着茶,误三春一手接着茶杯一手环着荷藕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
荷藕怕水晒到他身上烫到他,却见男人稳稳的从她手中接过茶杯,一手环着她一手慢不经心的喝着茶。
“误大哥,你放我下去。天太热了,两人坐在一起更热。”误三春想着小姑娘这几天总是用这个代借口不让抱抱亲亲的,将茶杯放在荷藕手里:“娘子,还要。”
荷藕重新加满水放在他手里,那知将水杯推了回来略带撒娇的说:“要娘子喂……”
坐在误三春腿上的荷藕差点没栽下去,好在误三春抱的稳。虽然觉得这男人无理取闹还是将水杯放误三春嘴边喂他,男人看着她说了句:“傻藕藕。”接过那杯茶一口饮尽,手捏着荷藕的后劲抬头吻了上来,将之前喝的那杯茶尽数渡给了小姑娘。荷藕手中茶杯跌落在地上,滚来滚去。
等荷藕反就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抱到了床上,身上的被脱的就剩下的小衣就半推半旧的依了男人。
素了几日的男人差时不好惹,一晚上逼着荷藕来了三四次,荷藕一边叫着相公一边说着软话坏男人才放了她。临睡前才想起来,男人还没和他说东西是怎么来的,刚想开口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时,男人早已起身荷藕躺在床上想着昨天说的荤话一阵阵的脸红,伸手捂着脸却发现手腕上多了个玉镯子。荷藕不懂玉器只是觉得这镯子翠绿绿的十分好看。
慢慢起身准备换衣服,看着床头的矮凳上摆着个粉红色的包裹打开一看是套新衣服连着小衣都有,又是惹得荷藕一阵脸红。
上次差火荷藕的衣服都烧的差不多,就剩下一身喜服还有去赵婶子穿着的那套衣服。没想到相公这般心细连这个都记得置办,穿好衣服下了床刚想叫:误大哥,想起坏男人昨儿逼着一声声的叫相公的时说的话,娘子日后叫错为夫就罚娘子一次下不了床,荷藕感受着腿心的酸痛轻轻的叫了声:“相公。”
只见屋外的男人像风一样的飘了进来,“唉,娘子有什么吩咐?”
荷藕把带着镯子的手抬起来伸到误三春面前,略不好意思的说“相公,这个。”
误三春抱着荷藕坐在床踏上,又开始胡诌八扯骗小姑娘:“娘子,昨儿我不是在镇上等胖郎中却没等到。没想到等到了我家仆人,他就带着这些个大包小包的来找我。我上次走的时候不是和家里说要成亲了吗,这些都是那是我那些兄弟姐妹给的贺礼。这镯子是我婶娘给的,我从小就是叔夫带大的,我婶娘就像我娘一样,你当做是婆婆给你的见面礼。”
荷藕看看镯子若有所思,误三春心里打鼓想难道这谎话编的有漏洞被娘子看出来了?
“相公,那咱们要不要请你家亲戚吃顿饭啊。人家给了这么多贺礼,咱们连顿饭都没有是不是太没礼数了。”误三春一听荷藕说的是这个,心中略松了口气。
“娘子,没事的。前段时间叔父过世,兄弟姐妹都分了家,日后怕是也来往的少到也不用了。”误三春说道。
荷藕刚想开口说,这样不好就听到男人略有些难过的说:“娘子,因我不是叔父家的孩子。所以分家的时候只分得城里一个不怎么赚钱的铺子,那铺子平是都是我那仆人帮我管着。娘子,你会不会因为相公赚不到钱就不要相公了。”
荷藕抱着误三春,头靠他的胸膛说:“莫要胡说,相公是顶顶好的。”
误三春亲亲了小姑娘的头,心想着总是把请吃饭这事遮掩过去了。抱起小姑娘说:“娘子,我们先吃饭。吃好饭,下午咱们一起去镇上,想着胖郎中今儿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