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招也够狠,先是接手无双阵,接着以梁国挟持您的名义来伐梁,既能挑起战事,又能让您在梁国也待不安生。”刘逍眉头微蹙。
“看来太子落败了,不然皇上又怎会将无双阵全权交给二皇子,让他来伐梁。”无缰抿了抿唇。
宋墨眉头微敛,眸中的光又变成了坟头的鬼火:“恐怕落败的不只是太子。”
无缰与刘逍齐齐将目光投向他。
“还有父皇。”他说完阴冷地扬起嘴角,笑了。
二人不寒而栗,这皇家表面看上去光鲜,内里却如同一座地狱,在这地狱里,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
无缰觉得二皇子实在是太坏了,他担心主子的安危,“属下倒有个点子,让公子在梁国不只待得安生,还能享尽荣华富贵。”最好能躲过那二皇子的谋害。
宋墨扫了他一眼,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你能有什么好点子?”
无缰嗫嚅着:“寻阳公主不是想让您做附马么,您不如就从了她,到时谁会想到,让他们闻风丧胆的无双魔头竟就是附马爷。”
说完他还得意地嘿嘿一笑,看他多聪明,想出的点子多好。
无双魔头宋墨:“……”脸比屋外的天还要黑!
另一厢,寻阳公主这次是动了真心,发誓要将那个倾国倾城的宋公子弄到手。
绞尽脑汁思量一整晚,决定暂时兵分两路。
一是派人去调查宋墨及他那个相好,二是得提前去给梁仁帝知会一声。
告诉他,她想成亲,想娶郡主认下的那个义弟。
梁仁帝一向疼她,必定会下旨赐婚的,到时圣旨一到,那宋墨哪还有胆不从?
至于什么滴蜡捆绑抽鞭嘛,她自然是心里发怵的,大不了到时多安排些府兵,时不时地将那宋墨唬一唬。
床第间那点事儿,怎能净由着一方的意愿来,好歹她也是一朝长公主。
心里有了算盘,寻阳公主着力收拾了一番,坐上轿辗进宫。
才行至太和殿门口,便被太监李德伸臂拦住:“长公主,圣上正与臣子们在议事呢,现在怕是不方便见您。”
“不方便?”她向来在太和殿进出自由,哪怕她哥再忙,也定不会拂了她的脸面,今日倒是第一次吃这闭门羹。
“李德你抬眼看清楚了,你拦下的是谁!”
李德苦着脸,拱手讨饶:“奴才哪能不知道长公主大驾,只是今日特殊,实在是情非得已。”
寻阳公主咬了咬牙,脸都气白了:“本宫倒想听听,今日怎么就特殊了?”
李德也不隐瞒,压低了声音:“禀长公主,边关告急,说是周国要打过来了,圣上今日都气得摔了几副茶盏了,屋内的臣子都吓得战战兢兢,您现在进去,奴才讨不着好,您怕是也……”也讨不着好。
寻阳公主再跋扈,也不是个没长脑子的,眼下她正要求着梁仁帝呢,确实没必要在他火头上惹他。
“那我去旁边的暖阁等等。”寻阳公主朝殿门口张望了一眼,不甘心地转身朝旁边的暖阁行去。
李德松了口气,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此时太和殿里。
梁仁帝气得面色泛白,眼尾的皱纹更明显了,“你们一个个的,成日里只知拿着朝廷的俸?逍遥快活,眼下国难当头,却没一个人能想出点子来,要你们何用。”
又是一副茶盏摔落在地,“呯”的一声响,吓得伏地而跪的一群臣子瑟瑟发抖。
梁国内乱多年,能用的军队屈指可数,关键是还国库空虚,要与周国打仗,首先得有银子,这银子从何而来?
国公爷卓明达战战兢兢开口:“圣上,这仗,还是不打为好。”
“你以为朕想打仗?是周国污陷咱们挟持了那个无双魔头,让咱们交人,你不想打仗,就得把人交出去,交谁?”
跪伏在地的臣子没一个人能答出来。
殿内沉静了半晌,内阁学士曹博低声发问:“那个……无双魔头究竟是何人?”
文臣自然不知晓无双魔头的厉害。
梁仁帝闻言一声冷笑,无力地坐回到了龙椅上,“竟还有人不知无双魔头是谁,朕当真养了一帮废物,鲁宽,你来讲讲无双魔头的来历。”
“臣遵旨。”建国侯鲁宽直起上半身:“无双魔头乃周国一员猛将,身怀无双剑绝技,无人能敌,其麾下的无双阵法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杀人于无形,更是无人能破解,周国能顺利地吞并南蛮、东越及西川国,全是仰仗无双魔头的功劳。”
“既……既然如此厉害,周国皇子又怎会毫无根据地污陷咱们虏了无双魔头呢,哪怕真想虏他,也没那本事虏啊。”曹博是个较真的人,他想不明白。
梁仁帝接了话:“檄文里说,这无双魔头受了伤,咱们是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