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躁!
“小墨,这个世子在猎场时帮过我,我去见见他,回来再与你下棋,可好。”是哄人的语气,小心翼翼的。
他想要的是下棋吗?明明就不是!
可她一哄他,他心里就安宁了些许,抬眸,脸上又浮出如沐春风的笑意,“姐姐,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他看着她弯起眉眼微微一笑:“小墨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但她这一去,两个时辰也不见回来……
第42章 情敌宋墨吃飞醋
这两个时辰里,最受折磨的要数映寒了。
宋墨站在案前画画,画了一会儿,又气恼地将宣纸揉成团,一把扔在渣斗里,“映寒,什么时辰了?”
“禀公子,刚过申时。”
“嗯。”继续画画,画的全是无脸小姑娘,还是不满意,又揉成团,扔成渣斗里。
渣斗里的宣纸团都堆成小山了。
“映寒,什么时辰了?”
啊,刚不是问过么,“禀……禀公子,申时一刻”
宋墨不耐烦地放下画笔,扯了一把自己的领口,有点热,抬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水杯是空的,“映寒,水……”
映寒吓得战战兢兢,赶紧给主子满上茶水。
宋墨仰头一口饮尽,没心思画画了,转身坐进太师椅里,怔怔盯着不远处的屏风,“映寒,什么时辰了?”
映寒慌张地看了一眼刻漏,时辰好像没变,可他不能说没变:“禀公子,快到申时二刻了。”
时间怎的这般慢,宋墨伸出长腿,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圆凳,“呯”的一声响,门口的映寒吓得身子一抖,腿都合不拢了。
他终于安静了一会儿,在太师椅上仰头静静靠着。
映寒以为主子睡着了,终于松了口气,他想要去恭房,憋了好久了,猫着腰转身就走了。
刚在恭房扒下裤子,“映寒,映寒,去哪儿了,什么时辰了?”主子的声音。
来不及系上裤子的映寒慌慌张张跑过来,“禀公子,还……还在申时。”
“我知道还在申时,申时几刻?”
映寒扭头看漏刻,他现在很恨这个漏刻,“禀公子,到申时二刻了。”
“嗯。”他又安静了。
映寒抬手系裤子,好烦啊,拉屎都不让人拉利索。
半晌后宋墨问了最后一次:“映寒,什么时辰了?”声音里有疲惫感,哑哑的。
映寒有点慌:“禀公子,到申时五刻了。”
宋墨从太师椅上缓缓直起身子,眉眼微抬,眸中的光阴阴沉沉的,像大雨前厚重的乌云,“将我的轮椅推过来。”
映寒去推轮椅。
轮椅一到,他屈膝坐了上去,用长腿抵住地面,将轮椅转了个向,滑向门外,“你回屋歇息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他得亲自去主院,去接忘了回来的小淑女。
映寒长长舒了口气,今日的劫总算是历完了。
主院正厅里。
朱氏热情地接待了侯府世子鲁子恒。
卓承志坠崖的消息让朱氏很是消沉了两日,朱巧巧这一生算是完了,夫婿不只仕途无望,怕是连子嗣也要凋零,苦心谋划到的一场婚事,最终却一切成空,当真是令人绝望。
但朱家还有个朱时旺,哪怕是一团稀泥,她也要想办法将他扶上墙。
齐王一向不待见她朱家人,卓家也没了指望,就在她一愁莫展时,鲁子恒出现了。
建国侯府也是一顶一的大户,若是他们有意与自家结亲,自然对她朱家人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因此鲁子恒前脚刚进齐王府,她后脚便差人去无忧阁唤柳婉,且还为二人布了上好的茶水及果品糕点,陪着二人闲聊。
末了,还备上了一桌珍馐菜肴,来款待第一次上门的鲁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