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太多——星池云火
时间:2022-06-24 07:40:59

  她曾经隐约听许琼提起过,男人年纪大了很容易精力不足。卫鹤景年岁比她长了整整一轮,该不会……

  沈娇双眸中流露出一点怜悯。

  权当今晚夫君确实累了没甚精力,可如果明天还是这样,那她回门的时候可得好好问问娘亲遇着这种情况要怎么办。万一真如她所想,讳病忌医可不行。

 

 

4章 入宫   沈娇:“我觉得这个太后不对劲。……

  沈娇原本睡得正香,恍惚间却听见耳边声音逐渐嘈杂。之后仿佛有谁掀开了帷幔,她闭着眼睛也觉得眼前一片橘黄的亮光。

  她想动一动,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脑袋,无法挣脱。清冽的声线从头顶传来:“别动,很快就好。”

  伴随着一道细微的“咔嚓”声,沈娇睁开眼,正瞧见一柄小巧的金蛟剪剪下了一缕墨发。卫鹤景松开她,把发丝放入锦囊中,交给了侍立一旁的宋嬷嬷:“收好。”

  卫鹤景又转头看向沈娇:“时辰还早,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

  沈娇虽然也想继续睡,但一想到还要进宫叩谢皇帝太后,困意便很快消散了,她从卫鹤景怀里坐起来:“反正醒了,左右这回笼觉也睡不长,不如就直接洗漱梳妆吧。”

  卫鹤景颔首,同她一道下床洗漱。

  按照仪制,王妃入府,可以带四位侍女和一位嬷嬷作陪嫁。沈娇选了自小跟着自己的四个贴身婢女:群青、月白、釉蓝、黛紫。至于嬷嬷——苏氏特意将服侍自己多年的龚嬷嬷派给了她。

  这几位昨天就随沈娇一同来了王府,只是需要及时核对嫁妆,故而昨夜并不在她身边。今早一些事物已经大致厘清了,五人便顺利回到沈娇身边伺候。

  沈娇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月白给她梳妆。

  沈娇肌肤白皙莹润,素来也不爱脂粉,月白平日里给她上妆时便不常替她敷粉。但今日要入宫,按理说妆容须得隆重些,月白拿不定主意:“王妃今日可要敷粉?”

  沈娇微微蹙眉,也颇有几分为难。

  她自己是不想敷的,真按严格的要求来,不在她脸上刷层白墙不能罢休,虽说实际上敷了粉也不见得会比平时白多少,可如果不这么做,宫里的贵人误以为她不敬就不好了,于是只好选了个折中的方法:“敷吧。但只上一点儿就好。”

  一旁更衣的卫鹤景闻言,转眸看了她一眼:“不想敷粉就不敷,陛下和娘娘不会因为这一点怪罪你。”

  卫鹤景说这话的语气格外笃定,沈娇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便轻易地相信了:“那便不敷了,比平时多贴一段花钿吧。”

  月白应了声,旋即替她描眉上口脂,取胭脂勾了眼尾,再贴上一朵殷红的梅花花钿。看自家小姐对妆容满意了,又给她梳了个大方灵动的双刀髻,辅以九树鎏金海棠花钗,最后在头顶正中插上镂刻纯金菊花纹的玉梳背。

  沈娇未出阁时,从未尝试过这样的发式,她颇为好奇地拨弄着耳边朱红的琉璃坠子,透过铜镜打量自己。虽说头饰繁杂,但好在今日不用戴礼冠,倒也不觉得有多沉重。

  月白取了个匣子打开,里面摆着许多镯子,她从中取了一对正要替沈娇戴上,却突然发现沈娇手上已经有一对白玉镯了。那镯子她没见过,应当不是从国公府里带出来的。

  沈娇顺着她的视线也发现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略一回想,似乎是昨晚夫君替她戴上的,她虽然喝醉了,但印象还是有的。

  “不同换了,就带这对儿吧。”

  月白也没多说什么,点头称是,就又把匣子合上,放回了原处。

  妆容已成,沈娇却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待她无意间把视线转向一旁摆着的一罐玉露凝霜,才突然想起来。

  半年前她决定嫁给卫鹤景时,就打定主意要好好保养他那张脸,嫁妆里那一车的玉露凝霜,一半都是要给他用的。

  可是想法虽好,要怎么说服卫鹤景,她之前倒是没细想过。

  沈娇看着一旁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卫鹤景,不禁有几分心虚。倘若他知道了自己准备做的事,也不知会不会生气。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论他同意与否,也似乎有损他的威信。

  沈娇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实在是想得太简单了。

  “怎么了?”

  卫鹤景觉得似乎有人盯着自己,睁眼一看,是他新娶的小王妃。

  小姑娘刚刚装扮好,一副柔软可爱的长相,长发尽数梳起,富丽的首饰称得她愈发娇贵。脸上没有敷粉,肤质莹润,梗着一根纤细的脖颈,水盈盈的猫儿眼盯着他,眼尾微红,红唇微张,看起来似有几分委屈的模样。

  卫鹤景略一思索,觉得可能是小姑娘打扮好了想给夫君看看,但自己一直没理她,心里委屈了,于是又添了一句:“王妃今日的妆容很美。”

  沈娇眨巴眨巴眼,反应过来夫君似乎误会了什么,但她也没胆量这时候说出真实情况,于是只好垂下脑袋做出一副羞涩的情态:“多谢夫君夸赞。”

  沈娇换上了一套王妃礼服,虽说远不及昨日大婚的那套礼服华贵,但好在衣料轻盈,款式不繁复,也颇得她喜欢。

  她陪着卫鹤景用了早膳,吃了个七分饱,便随他一道登上了进宫的马车。

  两人在车厢内坐定后,晋王的依仗便缓缓开动。沈娇好奇外头的情况,便掀了帘子去看。可外头与前一天一般,早已静街,无非是些红墙绿瓦,没甚新奇玩意,她很快便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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