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金枝相视一笑,喝茶的喝茶吃饼的吃饼。
玉枝擦了擦嘴随口问:“宝枝,珠珠呢?你出来怎么也不带着她,可是她笨手笨脚帮不上忙?”
宝枝‘噢’了声,如实道:“中秋近了,嬷嬷留她在府上有用得到的地方,我就没带她出来。”
“啊。”玉枝如梦初醒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后天是中秋,宝枝,正好大姐如今也在京中,你自上次回门就没再带妹夫回过娘家。我看,八月十六趁着月亮还圆,你我都带着丈夫回去陪爹娘吃顿团圆饭如何?”
丁宝枝心中警觉,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玉枝的丈夫,那就是内阁的朱清,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暗地里一定和薛邵不对付。
门外倏忽传来薛邵慢条斯理的嗓音,“好啊。”
众人齐齐望去,他背光而站看不清面目,又因身高腿长挡住大半天光。
方阿宁见他解开斗篷铜扣,赶忙上前去接。
薛邵脱了斗篷漫不经心对丁玉枝道:“你丈夫是内阁的朱清?我听过他BBZL,他的老师王阁老总爱参本弹劾我。”
作者有话说:
昨天请假抱歉,我喝多了(挠头
自己也觉得昨天的假条好离谱啊哈哈哈哈
第44章
中秋节后的团圆宴敲定下来,丁宝枝问薛邵作何打算,他只道想见见这个朱清。
可见他神情,分明是有比这更说得过去的理由。
其实今日薛邵下值前得到了个消息,有关容予和丁玉枝。
自从有了佛珠一事,他便将原本盯着容予的人撤了,改去盯朱清、丁玉枝。
谁知调去跟着丁玉枝的人没多久便带回个消息,她夜里偶尔会被马车从朱府上接走,有时带去司礼监,有时带去别的地方,天亮了才送回去。
这显然是去陪宦官做一夜夫妻的。
之前跟踪容予的时候便有人注意到他有女人,却都没往多的地方想,更想不到这人会是指挥使的大姨子。
薛邵听到这消息便皱起了眉。
他见过丁玉枝,这女人闭上嘴不说话长得和宝枝起码有六七成像。
内阁的朱清真不简单,宁肯当个绿头王八也要搭上容予的线。
这事薛邵思前想后,觉得宝枝该要知情。好让她留个心眼,别以为丁玉枝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因为现在看来,比起朱清,有可能她才是那个在容予跟前说得上话的人。
“宝儿在忙什么?”
夜里,薛邵从书房进了寝室,就见丁宝枝挽着湿发正掌灯书写着什么,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慧织坊这几日的进出账。
慧织坊都没开业呢,哪来的进出账?
丁宝枝见他顿住,难得流露这样困惑的神情,觉得有趣,笑了笑将毛笔放下。
“我这两日跑了京中几间生意不错的布庄,和他们谈了合作,这样等我们一开业,我画的服装制式和花样他们就都能晚慧织坊半个月拿到。”
薛邵恍然大悟,随后又皱起眉,轻笑道:“原来宝儿是有真能耐。”
丁宝枝不以为意,拿起毛笔继续书写,“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开了玩儿的?”
“看来这下我就是真被扳倒了也无所谓,反正有你养我。”
她没抬头,“真的无所谓还是假的无所谓?按指挥使大人的脾气会允许别人在头上撒野?”
“你这不正在撒着呢嘛。”
“谢大人宽宏大量。”
薛邵想起丁玉枝的事,盯着她写了会儿,舔舔牙根故作不经意道:“你二姐和你长得挺像。”
丁宝枝低头记账,“嗯,从小都有人这么说。”
薛邵话音一转,“你说,容予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丁宝枝笔尖顿住,在纸张上晕出块不大不小的墨迹,她缓缓抬头向他。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