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月拍着她的肩膀, 柔声安慰,过了好半会哭声才小点。
春花停止哭泣,红着眼看她,从未见过的严肃与认真,“他会娶姑娘吗?”
她一怔,嘴角的笑容苦涩,强装着不在意,“不会。”
秦术说过,不会娶她,也不会让她怀孕。
只是迷恋她的身子,仅此而已。
情到浓时,那些私语犹在耳,更让她知道,当作一场风月就罢了。
别想那些不可能得事。
“姑娘以后怎么嫁人?”
春花心急,脑中已联想不好的可能,甚至想到了她的以后,越想越难过,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夫人若是知道。”
“一定要保密。”
被温宛如知道,那这门亲事也就没了。
温思月苦苦劝说许久,春花情绪平息些,可她的神情还是苦恼。
让她发泄出来也好,免得憋在心里,憋出病来。撞见密事,又被威胁,春花没吓傻,已是坚强了。
温思月搂过她,拍拍她的后脑勺,“我都想好了,亲事过后,我就回扬州,找个读书人嫁了,再也不会和秦术有牵扯。”
“好,奴婢跟姑娘一起去。”
春花直起身子,勉强笑笑,没再说一句话。只是感叹她家姑娘命苦,遇到这种事,真是上天不公。
“好了,你去厨房看看,我又饿了。”
春花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点心一块也没了,她看看温思月欲言又止,这么大的事,每日还吃的这么香,大概只有她家姑娘了。
“好。”
春花理理情绪,很快就去了。
她盯着春花的背影,深深叹息一声。
—
一盏茶的功夫,春花就回来了,脸色好了不少。恢复往日的活脱,有什么说什么。
“回来的时候听见那个谢姑娘在隔壁吵,说什么把人弄走。”
把人弄走?
温思月抬眼,大概猜测到了,应该是说侍妾的事,若是谢宝珺能解决,倒省了她的事了。
“哦,是吗?”
她的反应冷淡,毫不在意。
自个拿了块点心就放进嘴里,很是惬意。
秦术威胁她,让她解决侍妾的事,温思月想了一日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倒是想出了病。
极少生病的人居然生病了,是风寒,闷热的夏日得了风寒。
她想,大概是夜晚出了一身汗,又被风吹了,所以才生病了。
哎,病了好,秦术不会来找她了。
温思月倚靠在床边上,面色苍白,水盈盈的杏眸也显得无神,不可与往日比。
“母亲,过几日就好了。”
温宛如吹吹药,满眼担忧,“行了,赶紧把药喝了。”
她不矫情,端起药碗一口喝完,春花忙给她一颗蜜饯,香甜的味道蔓延唇齿间,药的苦味一下就没了。
温思月摸摸额头,有气无力道:“不烫了,别担心。”
“那就好。”温宛如起身,叮嘱春花:“好好照顾,有事来找我。”
“知道了夫人。”
送走温宛如,她松口气,一下瘫倒在软榻上,方才强撑着,这会可算能躺会了。
病来如山倒,说的没错,得了风寒全身疼,还没力气,真是难受。
温思月挥挥手,对春花说:“我睡会,等会叫醒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