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屋内暗了些,温思月合上眼,一会就睡着了。
睡得昏沉,醒来已是天黑,浑身无力的温思月只好唤春花:“春花,春花。”
出了一汗,身上黏腻,很不舒服,她想擦拭一下。
半响没有声音,正要坐起时,瞥见高大的身影缓缓而来,随即笼罩她。
“秦,秦术?”
温思月立刻坐了起来,探头朝门外看,“春花呢?”
秦术甩甩衣摆,坐在她边上,“去煎药了,喝吧。”
她应了声,手抖着接过,唇瓣湿润些,她启唇道:“你…”
秦术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略微嫌弃,“夏日得了风寒,身体未免太娇弱。”
她没吭声,撇撇嘴又躺了回去。
沉默须臾,秦术轻叹声,“不会是愁的生病了?”
“我有什么好愁的。”
她侧眼,背对着他,手指不安的扯着衣裳,怯生生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没那么禽兽。”
温思月语塞,暗道禽兽的事都做过了,现在才来说这些。未免晚了些。
她挠挠脸,圆润的下颚消瘦不少,脸色也白没血色,瞧着是柔弱惹人怜。
秦术凝视她半响,心软:“罢了,不为难你,侍妾的事我自会处理。”
闻言,她双眼一亮,转过身来,问他:“真的?”
“嗯。”他应了声。
温思月心里高兴,面上忍着笑意,想说谢谢,又猛然发觉,本来就是他威胁她,何必要说谢谢。
于是她很平淡地说了句:“哦,那你快去。”
尽早解决,省得日后又拿这个为难她。
秦术瞅了她一眼,默不吭声地出了房门。
她做起身,望着门口,过了会,春花端着药回来。
“姑娘,喝药了。”
“拿来吧。”
又是苦的想吐的药,她依旧一口喝完。
连喝了两日,身子是好了,心里可憋闷。所以今早喝完药,她就在院子走了走,心情一好,午膳多吃了半碗。
她趴在桌面上,摸摸粉团,然后就看见春花欢天喜地的跑进来,“姑娘,卫公子来了。”
来就来吧,他又不是第一次来秦府。
温思月换个姿势,“嗯,来找秦术吧!”
不等春花回话,便听见门口想起温润的嗓音:“来找你的。”
话音落,卫易臣翩翩身影出现在门口,这次猫没带来,而是带了一个盒子来。
“听闻你病了,便来看看。”
卫易臣将盒子放在桌面,随后推到她跟前,说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忙坐端正,语调温柔,“多谢,好多了。”
随后看向盒子,问他:“这是?”
卫易臣轻笑,“人参,送你补补身子。”
她震惊片刻,摆摆手,推了回去,“这么贵重,不能收,再说不过是小病,用不上。”
温思月看着他,眉眼浅笑,能来看她就是心意,哪能收这么贵重的礼。
她摇头,态度坚决。
“朋友间来往正常,难道不把我当朋友?”他的目光清澈,没有杂念,似乎真的拿她当朋友。
红唇翕动,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是当他朋友的,可这么收下也不好。
温思月苦恼,想了片刻后点头说道:“你当然是朋友,只是。”
她顿了顿,接着说:“人参我收下了,春花把这个收好,顺便将妆奁下的玉如意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