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
秦术瞅了眼桌面,已收拾干净了,他敛起眸光,笑道:“来看看你,闷吗?陪你出去走走。”
温思月望望漆黑的夜,摇摇头,“不了,想早点休息。”
夜晚约她出去,不知要做什么,可得小心些。
他垂下眼睑,明亮的眼暗淡下去,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咬牙问她:“月月,你到底要如何?”
她那么冷淡,没什么情绪,倒不如以前与他嬉笑怒骂,不管怎样,他都喜欢看。他不喜她不冷不热的神情,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秦术直勾勾地盯着她,又问:“还在生气。”
温思月拧眉,不知他何意,“你多虑了,只是外面寒气太重,我怕冷。”
“是吗?”
他不信,一步步靠近,如墨的眼注视她,不放过一寸,见她步步后退便罢了。他动动眼皮,脚步一挪,“你早些休息。”
就在这时,赵勉疾步而来,“公子,几位将军有请。”
“在哪里?”
“大营。”
秦术点头,离开前又叮嘱两句,才离开。
温思月也没了雅兴,索性让春花打水来,她洗漱一下,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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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虽点了炭火,可她一人睡还是冷,整个人都是缩起来的,可今晚不知怎的,不但不冷,还出了一身的汗,甚至连里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温思月摸摸自己额间,也不像发烧,倒像是,像是,中了药一般。
与之前那次同样的症状,只是这次感觉更强烈些,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身上好热,热得很难受,急需开窗透透气。
她撑起身子,喊了一声春花,没有动静,这个时辰,大概是回房了。
温思月想开门让人请大夫,还未走到门口,就看见一男子推门而入,接着,外面不知是谁,迅速将门关上,把男子困在她屋内。
她惊慌失措,急忙喊道:“春花,钱英。”
没有声音。
她将目光望向眼前之人,男子面色潮红,满脸细汗,双眼迷离地看着他。
温思月确认,此人同她一样,中药了,同时也确认,她见过此人,好像是秦术军中的人,可是为何会这样?
她撑在桌边,一直躲着那人,眼神盯着门口看,想找机会跑出去。
“钱英。”
这个钱英,需要的时候不知去哪了?
温思月两腿发软,一股麻痒之意往钻,空虚的感觉袭来,越来越强烈,快要忍不住了。她拧了自己一把,保持清醒。
这个时候来院中,是有人放他进来的,是方才那个人。
温思月猜到是谁了,除了谢宝珺,她想不到旁人。
不过,眼下还是躲开这人要紧。
“别过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呼,难受,小娘子别跑。”
男子似乎忍不住了,三两步跑过来,她躲闪不及,被他抓住了胳膊。
温思月本就无力,现在被他抓住,甩开的力气都没有。她别开脸,朝着门口喊:“春花。”
她的声音本就绵软,此刻中了药,嗓音更是娇软,听得人身子一麻,欲/念更强烈。挣扎的手抵在身前,隔开些距离,不让那人冒犯。
男子得不到舒畅,很是焦急,倾身靠近,重重地吸了一口,“好香。”
手下的动作用力粗暴,顾不上许多,此刻就想宣泄,若是得不到,只怕要今日要难受死。
“别跑,好难受。”
温思月同样不好受,一边要推开他,一边要保持清醒,不能做错事。若是今日被药控制,那她真的是毁了。
“你会死的。”
她大口喘气,推开男子的脸,身子后弯,抵在桌边上。战栗心悸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葱白的手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
她咬咬牙,用尽全力一踢,男子吃痛,松开了些。她赶忙支起身子,朝外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