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月感觉自己要死了一般,忍不住哭了出来,楚楚可怜,“我,我,呜…”
她难以启齿,指甲用力掐着他的手背,留下一排小小的指甲印。
秦术抬眸,没感觉疼,但是满含担忧的凝视她,“嗯?后悔了?”
此刻后悔,也晚了吧。
温思月依旧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咬牙忍着,可她最终还是败给了这药。她做了些什么。
秦术目光一暗,情绪大好,明白了她的意思。眉梢上扬,温柔的眸子蕴着一点光,那光随之下移,一寸一寸,仿佛折磨她。
似乎也在拯救她。
她侧头,望着一旁的蜡烛,看见它由亮到暗,最后熄灭。
而嗓音也随之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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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拂晓,秦术汗津津的掀开纱帐,重重的喘息一声,气息里带着久违的舒适与畅快。接着他深吸一下,鼻端尽是浓郁的味,不觉得难闻,只怕她不喜欢。
对着门外吩咐两声,很快就有人应了。
下人抬进热水,迅速出去。
睡中的温思月叹了声,接着睡,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也是,她可没有秦术的精力,一晚了依旧精力旺盛。
从浴桶起身,秦术径直往软塌去,方才沐浴时已整理好软塌,屋内的气息也散了许多,点了一炉香在旁边。
此刻闻着很舒适。
秦术低眼,眉目间是温柔,还有未散去的情愫,他拿了一盒药膏来,抹在指尖,细细上药。
“身子弱,还来招惹。”他低喃一句。
再看看她光洁的脸颊,红扑扑的,启着唇在呢喃。目光沉了沉,还好今日他在。
上好药,秦术不舍的看了她一眼,便整理好衣裳出去。他的脸庞微红,看着温和,只是目光凌厉,旁人还是不敢亲近。
见他出来,远处的赵勉赶忙上前,等候他的吩咐。
“人处理了?”
“处理了,公子现在要过去吗?”
秦术点头,多给了他们一晚的时间,够了。
牢房内,谢宝珺和钱英跪在地上,比起谢宝珺的惊慌害怕,钱英坦然许多。毕竟两人的罪不一样。
谢宝珺一看见秦术,就爬过去,拉住他的衣摆,言辞恳切,“表哥,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做的。”
秦术坐下,定定地看着她,“表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饶你一命,这是最后一次。”
“说吧,你哪来的药?”
那药是北国的,外头买不到,定然是别人给的。
谢宝珺睨着秦术眉间的情/欲之色,冷哼一声,心底涌现嫉妒。他又跟那个女人睡了,再一次为她责备她。
她如何能甘心。
“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秦术没了耐心,“也罢,你回盛京。”
闻言,谢宝珺失了理智,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怒吼道:“不回去,别想把我赶回盛京,我要留在表哥身边。”
“要么回谢府,要么回秦府,你选。”
谢宝珺没了声音,眼泪簌簌的落下来,难过,愤恨,不甘,几种情绪在她心底绕,可是那又怎样,秦术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更改。
她注定要回盛京了。
“她有什么好,不过跟她母亲一样,想攀上高枝罢了,她不喜欢你。”
“够了。”
不知是哪句触到秦术的底线,让他一下变了脸。心底那股酸涩狼狈被人知晓,所以,他怒了。
“送她回去,即刻启程。”
一句话,不顾旧情与颜面。
尖叫怒吼声中,谢宝珺被拖了下去。不管她有多不甘,此刻也反抗不了。
秦术深呼一下,平复情绪,他捏着眉心,神情疲惫,“钱英,昨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