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将军,那 ,那人死了。”
秦术震惊,看了赵勉一眼,又看向大夫,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怕会死。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问:“怎么死的?”
来人不敢隐瞒,如实说:“七窍流血而死。”
秦术眼睫微动,脸色难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优越的下颚也紧绷着,他转头看向里头的人,随后挥挥手,让人下去。
“赵勉,去查。”
赵勉应了声,关门出去,接着听见赵勉说些什么,大概是让旁人都退下,没吩咐不得过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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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关好,屋内的炭火也熄灭,一切归于平静。
秦术撩开纱帐,盯着浮动的人看,暗叹事情难办。她不喜旁人触碰,更讨厌他对她做那事,可让她找旁人,秦术做不到。一想就难受得厉害。
也罢,恨就恨吧,比起她的性命,恨算什么。
指尖在她衣襟处留恋,迟迟下不了手,半响,还是收了回来。
温思月服下清心丸,这会神智清明些,她睁开眼,瞥见秦术,“没有别的办法?”方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可她就是想确认。
秦术摇头,若有法子他也不必这么难受了,不想她死,又怕她恨。
“那人死了。”
简单几个字,击溃她最后一丝希望,那人死了,她也会死。
可她不想死,杀害母亲的凶手还没找到,她还年轻,不能死在这,可…
她咬着红唇,目光挣扎,只有这一个方法了,要怎么办?
秦术有些坐不住,看见她飘忽的眼,带着怒气说道:“怎么?你想找旁人。”
找旁人?
她在脑中想了想,不管是何人,她都接受不了,想到那些恶心的气息,直想吐。既然不想别人,那么,只有眼前的人了,至少她不会恶心。
温思月摇头,脸上的红又深了些,火辣辣的,烧灼了般。
“不,不行。”
身子似有蚂蚁爬过,又轻又痒,她要忍不住了。
“呼…”
清心丸的药效快过去了。
温思月睨着秦术,眼里的暗示明显,她不要别人,要秦术。
要秦术当她的解药。
对,是解药。
秦术会意,喉结滑动,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不过,就算她说要别人,秦术也不愿的。
“你确定?”他又问遍,似乎是确认她的心意。
温思月难掩羞涩,咬唇道:“你是解药。”
“呵。”解药。
秦术自嘲的弯起唇角,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衣襟处滑动,快速急切。就算此刻捏着她光洁的肩头,心里的苦涩也没下去。
她合上眼,侧头,艰难的吐出一句:“别那么凶。”
这话听着像娇嗔。
秦术倾身,轻提喉结,灼热的气息在耳蜗后,声线略微暗哑勾人,“何时对你凶过?”
靠得太近,她的感官在静谧的夜里放大,时时刻刻感觉到他的气息与冷香,以及坚硬的身躯。她咬唇,克制住声音,却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
温思月深呼一下,不想解释,明显的,秦术和她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汗湿的掌心紧抓着底下的锦衾,关节用力到发白,悠忽,他的手掌寻了过来,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而后与她十指交扣,握在掌心。
温度更加滚烫。
她一怔,接着便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而后又是他的气息。温思月被他的身影笼罩,看着他满含情意的侧脸,温柔缱绻。
他好似懂她的意思了,时时刻刻顾忌她的感受。
可是清心丸的药效渐渐过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