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又为暴君心尖宠——安如沐
时间:2022-06-26 07:17:49

  “姐姐先扶你起来吧。”苏南嫣细心地托着景年的背,让他借着力气轻松背过身坐起来,又将手帕全部打湿,拧干一半的水分走到景年面前。
  她扫了眼只穿了一件寝衣的景年,指尖犹豫着触碰景年的衣带,兴许是顷刻间的触碰有些酥麻,景年明显地浑身一颤。
  苏南嫣赶忙加快了动作,快速勾开衣带,将寝衣褪至他的腰间,不敢抬起头看他一眼,只顾着用沾了凉水的手帕擦拭着景年的肌肤。
  水珠顺着滚烫的躯体缓缓向下滑着,有的还没等到滑落就已经消失,有的落入了遮掩着的深渊。
  苏南嫣擦得仔细,很是认真地一寸一寸擦着,也恍然间发现景年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瘦。或许是常年做着苦活,他的躯体非常紧实,宽肩窄腰中暗暗蕴藏着力量。
  擦完了后背,景年自觉地转过身,挺直了脊背坦然面对苏南嫣,眸中没有半分羞怯。
  倒是苏南嫣猝不及防,呼吸都跟着凝滞了一刻。
  除了陆鹤川,她从未这般瞧过别人的身体,一时有些羞怯。
  苏南嫣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反反复复想着,景年是她的弟弟,是个天真单纯的孩子,不懂得避嫌,姐姐帮弟弟也是理所应当的......
  “姐姐脸怎么红起来了?是不是也不舒服?”景年忽然间用手掌覆上苏南嫣的脸颊,关切地问道。
  苏南嫣这才意识到失态,轻咳几声掩饰着窘迫和怯意,将头埋得更低了,侧头避过景年的手,强装镇定道:
  “姐姐没事,只是天气有些热罢了。”
  “那就好,阿年还以为姐姐也发烧了。”景年低头望着苏南嫣柔顺的墨发,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扬起一丝莫测的笑,波澜不惊道:
  “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阿年也会帮姐姐擦身子的。”
  “咳咳咳......”苏南嫣被这么直白的话呛到了,用手帕遮掩着慌乱的神色,着急地用食指放在景年的唇瓣上,无奈道:
  “这话不能乱说,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阿年知道了......”景年目光又变得清澈无比,无辜地眨着眼睛.
  苏南嫣叹了口气,抿着唇再次蹲下身帮景年擦拭着,自己都没察觉到呼吸愈发沉重急促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景年的身上,如同用羽毛在上面轻轻扫过,一阵又一阵地发痒。景年并不想惊到苏南嫣,硬是咬牙强忍着,直到最后浑身颤抖,才让苏南嫣发觉不对劲。
  她脸色愈发红了,草草再擦拭几下就将手帕丢在一旁,起身要走道:
  “已经擦完了,阿年早些睡下吧。”
  景年不舍地偷瞄了她一眼,佯装头晕地瘫软下去,刚好倒在苏南嫣的身上,虚弱道:
  “姐姐,阿年还是好难受......
  苏南嫣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吓了一跳,但还是不忍心推开气若游丝的景年,只能一边帮他穿好寝衣一边道:
  “好了好了,再忍忍吧......
  景年口中哼唧了几声,也听不清是在说些什么,随后就任由苏南嫣摆弄着躺在床上,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唉......”苏南嫣心疼地抚摸着景年带着陈年旧伤的手,终究是没把刚刚的冒犯放在心上。
  她想,这样一个孩子在掖庭无人教导,这样做也是正常的吧。
  苏南嫣又吹熄了几盏烛火,趴在景年的床边,靠着他的手睡着了。
  直到她呼吸均匀后,景年才在黑夜中慢慢睁开了双眸,借着烛光凝视着苏南嫣恬静娇美的面容。
  他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了,滚烫的指尖落在苏南嫣的眸子上,珍惜又贪恋地缓缓划过她浓密的羽睫、高挺的鼻梁、俏丽的鼻尖......最终停在红润饱满的樱唇上,许久都没有放开。
  这一刻,景年觉得苏南嫣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
  今晚的冷水澡,也总算是没有白洗。
56章 掏心(二更)
  忘忧宫的寝殿内, 净月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回话道:
  “皇上,娘娘说今晚要照顾景年, 让皇上自便。”
  陆鹤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缓缓地将已经凉了的茶水咽下,“哐当”一声将茶盏重重搁置在小桌上,吓得净月又是浑身一颤。
  “皇上,奴......奴婢只是传话得当,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净月的声音越来越低, 后面都快听不见了。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陆鹤川双臂环胸站起身来,带着威压走到净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娘娘当真是这么说的呀!”净月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连连给陆鹤川磕了几个响头。
  “朕问的不是这个。”陆鹤川的声线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今日在冷宫送楚落云上路之时, 她到底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净月心虚地回答着, 手臂险些支撑不住身子,眼神飘忽道:
  “左不过是一些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娘娘听了有些伤心罢了, 奴婢也怕说出来脏了皇上的耳朵。”
  “不想说是吗?”陆鹤川根本不理会净月粗陋的掩饰,眸中染上决绝的杀意, 道:
  “别以为你是阿烟身边的人, 朕就不会动你, 你可知欺君之罪吗?”
  “奴婢知错了!”净月绝望地闭上了双眸,惊惧道:“今日在冷宫的时候, 楚楚答应无非就是说了一些皇上曾经的闲话......
  陆鹤川初听之时紧张地攥紧手中的玉扳指, 力道大得恨不得将骨节捏碎, 可是在听完净月的描述后,终究是渐渐松了力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个误会罢了。
  还好楚落云没有见过玉烟的模样,只是以为苏南嫣和她一样,仅仅只是个用来观赏和追思的玩物,是个没有半点情分的木偶。
  “皇上,奴婢并非存心欺瞒,只是这种事实在是太过隐晦,所以......”净月为难地求情道。
  “朕知道了。”陆鹤川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凝重地问道:
  “阿烟是信了楚落云的话,是吗?”
  “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楚答应当时疯疯癫癫,娘娘多少还是有点在意的。”净月斟酌着回答道。
  “此事完全就是楚落云一人臆想出来的。”陆鹤川眸光深沉地望着夜色,道:
  “阿烟现在睡下了吗?”
  “奴婢来的时候看见偏殿的烛火已经熄灭了,娘娘应当已经睡了。”净月壮着胆子瞥了一眼陆鹤川的脸色,试探道:
  “皇上需要奴婢把娘娘叫来吗?”
  “不了,她费神一整天,让她好好睡一觉吧。”陆鹤川一想到苏南嫣发红的眼眶就心疼,挥了挥手道:
  “朕今晚就在这里守着,你们都退下吧。”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起,苏南嫣在景年的床边懵懂地醒了过来。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摸了摸景年的额头,确定不再发烫后,又帮他擦干汗水、掖好被角,直到出了偏殿的门才敢出声活动手脚。
  刚踏入寝殿,苏南嫣就看到陆鹤川笔直地坐在座位上,衣衫还是昨日的模样,如同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皇上昨日为何不回养心殿?”苏南嫣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到陆鹤川面前,草草行了一礼,斟了一杯茶润了润干燥的喉咙。
  陆鹤川深深地望了一眼苏南嫣,修长挺拔的身影快步走到她面前,三两步就将她逼到了墙角,不由分说地牵制住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抵在墙上,冷笑一声道:
  “现在胆子大了,敢把朕晾在这儿一晚上?”
  “臣妾让净月告诉过皇上了,若是她话没带到,臣妾一定重重责罚。”苏南嫣不卑不亢地扬起头,使劲儿挣扎着,盯着陆鹤川道:
  “可若是皇上不肯走,这也怪不得臣妾。”
  “不就是楚落云的几句疯话么?阿烟至于如此在意吗?”陆鹤川稍稍松开苏南嫣的手腕,冰凉的指尖摩挲着她娇嫩的脸庞,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吹着气,道:
  “还是说.......阿烟宁可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朕?”
  苏南嫣愣了愣,诧异地望着陆鹤川,随后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别过头道:
  “净月都告诉你了?还是皇上逼着她说的?”
  “这重要吗?”陆鹤川摆正苏南嫣的下巴,逼着她凝视着自己的眼睛,勾唇笑道:
  “不过朕觉得,阿烟若不是在乎朕,想必也不会在意那些疯话了,是吗?”
  苏南嫣哑口无言,倔强地挣扎着,眸中尽是不甘和羞恼,还有几分深藏不露的委屈和愤恨。
  “朕永远只有一个阿烟,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陆鹤川将苏南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感受着温热的心跳,道:
  “从前如此,现在如此,往后.......亦是如此。”
  “皇上......”苏南嫣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轻轻颤动了几下羽睫。
  她没想到陆鹤川会这么直接地戳穿她的心思,这么笃定地告诉她这一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虽然她不知这话是哄她的谎话还是真话,但是陆鹤川的眸光已经褪去了戏谑,带着少有的认真和郑重,苏南嫣没来由的跟着他坚定了不少。
  “臣妾只不过区区卑微庶女,皇上到底喜欢臣妾哪里?”苏南嫣垂下眼帘,鼻尖一阵发酸,眼眶微微湿润。
  “阿烟,你还不明白吗?”陆鹤川用双手捧着苏南嫣的脸颊,拢在一起,笑道:
  “朕能走到今日,见过了太多的算计和阴谋。朕对妻子从无任何要求,但求一心人罢了。”
  苏南嫣心间一热,半信半疑地望着陆鹤川,眸中似是波光粼粼的水面,哽咽道:
  “皇上莫要骗臣妾.......不过,皇上就算是骗了臣妾,臣妾也是不知道的。”
  “朕方才没有说过半句假话。”陆鹤川捏了捏苏南嫣的脸颊,苦恼道:
  “阿烟要怎样才愿意相信朕?”
  “那皇上就把心掏出来给阿烟看看吧。”苏南嫣的热泪夺眶而出,打湿了陆鹤川心口的一大片衣料。
  “若是只有这个法子,也未尝不可。”陆鹤川轻笑着,在苏南嫣的耳垂上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低语道:
  “不过阿烟真的如此狠心吗?朕可是你唯一的夫君呀......
  苏南嫣被他逗笑了,一拳捶在陆鹤川的手臂上,却不忍心用多大的力气,软绵绵的倒像是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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