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全是我前任——道_非
时间:2022-07-01 06:48:43

  傅书新一路追了过去。

  “表兄——”

  “表兄,我知道你在这儿。”

  “你出来见我。”

  对面的楼宇是商铺,一楼是店面,二楼是接待贵客的地方,傅书新刚走到一楼的楼梯口,便听到二楼上传来华幼安的声音,此时的声音与往日的她完全不一样,急迫的,不甘的,像是坠入无边梦境的痴迷人,只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至于外界如何,却与她没有丝毫干系。

  傅书新缓步走上二楼。

  等他到了二楼,他才发现二楼已被华幼安的侍从清了场,这家酒馆与明月楼格局差不多,只是明月楼更为富丽堂皇,而这家则偏清雅,楼上的客人尽皆离去,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纤细的少女快步打开一间又一间的房间,苍白小脸因剧烈运动而微微泛着潮红,“表兄,你快出来。”

  “我看到你了。”

  ——她真的很在乎那位她不曾见到的表兄。

  尽管此时的她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原来的小碎步也没了章法,单薄的身体几乎撑不起繁琐华贵的衣裙,摇摇欲坠如秋夜里的蝶,但她依旧在找着她的表兄,像是鲜花寻找阳光,飞鸟寻找枝头。

  她对那位表兄的在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完全不同于对旁人的玩弄。

  傅书新静了一瞬。

  下一个瞬间,他听到一声叹息,“表兄原来不想见我。”

  低低的,带着几分委屈,能叫人的心跟着揪了去。

  傅书新抬头,纤弱的少女手扶门框,桃花面微微泛着红,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眼底,将她眉眼也镀上一层浅浅的红,像是在感伤,又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她清楚知道她想见的人在躲着她,可依旧会近乎失态去寻他。

  他的行为与她无关,她的喜欢也与他无关。

  两个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互不干涉,互不打扰,荒诞到极点的融洽。

  “世子爷怎会不想见县君呢?”

  素月连忙上前道,“必是县君眼花了,看错了人,若是世子爷来了真源县,第一个要找的人便是县君,又怎会躲着县君不愿见县君呢?”

  “不,不是。”

  华幼安轻轻摇头,“他就是在躲着我。”

  长长的披帛拖在地板上,素月俯身捡起披帛,地板并不脏,披帛不曾沾上尘土,但她却并未把披帛重新披在华幼安肩头,只是交到身后小侍女手里,从另一个小侍女手里取来另一条新的披帛披在华幼安的肩头。

  “县君,京畿形势复杂,世子爷怎能轻易离开呢?”

  素月拢了拢华幼安单薄肩头,温声劝道:“世子爷有世子爷要做的事情,您也有您的事情要做,您莫要因为些许小事而乱了您的心。”

  华幼安静了下来。

  此时金乌已完全陷入云层,漫天霞光由金变为红,十字窗柩轻轻浅浅剪着红云,切割似的将霞光剪得细碎,细碎光线落在少女肩头,越发衬得少女柔弱娇怯。

  楚楚可怜的少女倚在侍女肩头,期许的眸光此刻完全失了光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留在人间的只剩下精致的躯壳。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华幼安轻声道:“可是,我也很想他的。”

  一行清泪无声划过。

  傅书新的心乱了。

  “县君,你,你别哭啊。”

  清正清俊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哄女人,看到泪水溢出的那一刻,他的声音没了条理,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你表兄或许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等他忙完了,自然便会来寻你了。”

  “你,你别哭。”

  “哭?我为什么要哭?”

  像是被男人提醒才发觉自己在哭,少女伸出手,指腹点在自己脸上,那里早已是水色一片,她似乎有些意外,不由得怔了一瞬,但很快她又回神,手指摊开看着自己指腹上的泪水,“哭?”

  “有什么好哭的?”

  “这样的表兄,才不值得我为他流泪。”

  傅书新递手帕的动作僵在空中。

  “不过,你这方帕子好看。”

  如孩童被新奇的玩具所吸引,华幼安的目光落在傅书新手里的帕子上,那是很素净的棉帕,半点装饰也无,只有粗糙的针线绣着傅书新的名字,她接过帕子拿在手里,抬头问傅书新,“这个帕子可以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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